将早先更新的部分又修改了,这一章的线索可以认为是男爵“示弱-敌-倨傲-顺水推舟”的过程,但它其实是在邓不利多可容忍的程度下被默许的。
男爵的目的是尽可能自由的在霍格沃茨受到保护,而不至于被食死徒恼羞成怒的报复攻击。对全场对话交锋的两个人,我觉得有些不好把握:
邓不利多多少是个正面形象,这使他不能“尽情”的凶相毕露,而是在保持慈祥和蔼的面目下,不失严厉的对男爵施加压力。
而此时作为绝对弱势的男爵,也不能过于无能,他自有小算盘,时不时的反击小打小闹,但是也正是如此狡狯刺头,反而更能得到邓不利多的认可。
还有偶尔提起的,当作替罪羊,被人有拉皮条嫌疑的教授……要知道我多想把“压舱”改成“押寨”啊~~
ORZ,教授您果然是小说里唯一的悲剧角!“您究竟看够了没有?校长先生!”记忆迅速被翻动引起隐隐的头疼发胀,这终于致使我的猛然醒悟:“这下就算我不是神秘人的食死徒,您也有足够的理由把我送给摄魂怪了,是这样吗!”
“我很抱歉不得不如此冒犯。”邓不利多佣稀薄的双眼坚定的看着我。“要知道我们中的绝大多数都只愿看到荣光闪耀,而对背后付出的代价故意视而不见——吉德罗,你是要正视它并为之弥补,还是听凭之随它放任呢?”
邓不利多的问题有如当头棒喝,叫我好一阵子答不上话;急剧的紧张动摇带来阵阵晕眩,最终我不得不放弃的捧头承认:“邓不利多校长,您的确是个很会谈话的人。虽然不能否认我在精神上异于常人,但也并没有放任自己伤害别人——我有独立评估后果和负责的能力,而不是疯狂不受拘束的。”
“噢!”邓不利多大感兴趣:“那么请问现在和我谈话的,是处于谁的立场?”
“颈是洛哈特男爵。”我从口袋里取出眼镜,平静的戴上,以便将博弈对方的一颦一动尽收眼底。
“是的,是的。”邓不利多咂咂嘴唇:“这种情形下的确是您最适合露面。但其实我更想听一听吉德罗-洛哈特教授本人的想法。”
“这很难,但其实效果却是一样。”我想了想,斟酌道:“要知道我向来习惯保护自己,而您也不能否认我就是吉德罗-洛哈特。”
“感谢默林,幸好你们和睦一体,彼此相知。”邓不利多不再纠缠于交谈对象,继续刨根求底的问:“请恕我冒昧猜想,深谋远虑的‘洛哈特男爵’以及,呃……乐观善交际的‘洛哈特明星’都是后琅出现的人格,是产生于记忆中父母投射的形象——就好比左右竖起的两面盾牌,而真正的洛哈特则藏身其后?”
“我没有躲避!”他的说法让我感觉怯弱不堪,忍不住就返道:“起初是为了对抗寂寞鼓励自己,现在颈是适应不同场合,得以时常换个角度看待问题——只为了更加游刃有余的应付麻烦!”
“我理解,吉德罗。”邓不利多好整以暇道:“三个人齐心协力的确要比一个人孤军奋战强的多。但我还是很好奇,最终采用哪种方式,究竟是谁持有决定权,难道不会因为个分歧而发生决裂吗?”
“我想不会。”我想了想,分析道:“事实也是从来没有过。因为无论是哪一个,最终决定的明确立足点都出发于‘自我保护’——就算人格再多,身体也仅有这么一个——毕竟人格生成和存在的必要前提是存活幸免。”
“原来是这样……”邓不利多思索着向后仰倒身体,靠到沙发靠垫上默然不语。他的眼睛隐藏在光芒反射的镜片后头,叫人摸不清他的真实想法——这倒是个好办法。
所以我也推推镜片,心中安定下来。想通了如果他打算义正词严的指控我,就不会问这些常人根本不知其存在的偏僻问题——奇货可居,他舍不得!
于是我决定主动敌:“校长先生,您其实是想探寻神秘人分裂灵魂的秘密,是吗?”
“哦?您知道?”邓不利多立刻坐正身体,意外惊奇的说:“我还以为您会竭力否认。”
“有些不一样。”我连忙撇清自己,紧接着又表态:“但是为了促成巫师界和麻瓜的和平共处——您知道这是我的一向夙愿——我不介意能出一份力。”
邓不利多立刻兴致勃勃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推到我面前的茶几上——破烂,但还好是干的,那是汤姆-里德尔灵魂依附的日记本,不过现在就像个空箱子。
“首先请您务必相信,在这之前我从未接触过神秘人本人又或他宠信亲近的人。”我再次重申自己的清白:“所以只能通过对比猜测——不同于我像维护家庭一样维护自身的完整,神秘人的做法正好相反——眼前就有一个例子,它或许是作为同伙,也可能被当作幌子。汤姆-里德尔虽然不够成熟,但是各方面却都很优秀,光从他天才的制造出这本日记就能看出;然而在我看来,他还并不足以独当一面,神秘人就将他分裂出愧不明智,因此动机和心态都很值得研究。”
邓不利多微笑着轻轻点头赞成,我决定不能让他太得意忘形。
“不过一个十六岁的在校学生,身处风平浪静的学校环境里,韧陷入绝境的我一样孤独无助——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非常值得深思,不是吗?”我轻描淡写的说出自己想法,仿佛不经意的刺痛邓不利多。
“这的确值得反省。”邓不利多中肯的说:“要使每个人都把学校当成温暖的家,这并不容易——但是吉德罗,我发现您从不亲口说出霍格沃茨的校名,您也有对学校不满的地方吗?”
我难以抗拒的回答他的问题:“恰恰相反,校长先生。对我而言学校就好像孩子剩下的最后一颗糖果——生怕它触到我的嘴,就会融化失去——这段时光因稀少短暂而显抵足珍贵。”
如此清晰的剖白情感,不由使我觉得羞赧,幸好邓不利多不再拘泥这个话题,继续回到正题:“我想知道您在自我认知这方面的研究进行了多远?要知道灵魂分裂的次数有限,如果能够从伏地魔的分裂风格上找出他选择魂器的特征,这对我们彻底迎劳平很有帮助!”
“抱歉。”我打了个寒颤,指了指唯一被发现就几乎断送我命的魂器,断然拒绝:“可供研究的样本太少!”
“先别这样斩钉截铁。”邓不利多笑嘻嘻的说:“看在成功保卫了霍格沃茨的战果上,我们的合作前景十分可观,可要把忠贞的战友情谊发扬下去!”
“战友情谊?”我不屑冷哼:“你们就拿掺了吐真剂的福灵药水来表达战友情谊?”我从兜里伸出手,掏出有些汗湿的辞职信,并排端正的搁在日记本边上,将它们推回到邓不利多鼻子底下,以凸显我的强烈抗议。
“我郑重道歉,吉德罗。”邓不利多收敛了笑容,正道:“老实说之前我一度很忌惮您,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都是不得以为之。但我才是最终决定这么做的人,请不要因此记恨西弗勒斯——他相信您,所以才放心的同意让您接受考验。”
“哦!那我该对他感激涕零吗?”被人关照和有人陪伴使体衰心瘁的我放松警惕,误以为自己受到重视:“黄金福灵剂——这个考验真够昂贵!”
“要知道吐真剂的显质作用会使普通药剂失效变质,而只有黄金福灵剂才能完全不受干扰。”邓不利的神情严肃深刻:“他的确是相信您的——但事关重大,却又使他不敢自信。要同意我做出这个决定,西弗勒斯自己也不好受——一个人的跋涉旅程有多辛苦不用我说,我其实真心希望他至少能多个同行的友人——同样对您也是。”
我不为所动的冷笑:“请您行行好,还是让我离开吧!一个人的辛苦旅程再怎样也比终日提心吊胆好!”
“我恐怕您这样做不太明智。”邓不利多坚持己见的指出:“您是个聪明人,连哈利都能发现日记本的来历蹊跷,不信您就没有察觉自己正处在危险当中——西比尔一定欢迎您去询问!”
的确,我坏了食死徒马尔福颠覆学校势力的好事,只怕一旦走出邓不利多的庇护,便将受到来自暗处的各种不明攻击——这正是我所担心和此行的目的。
“我当然知道麻烦就要尾随而来。”我无奈叹息道:“但是洛哈特家一贯的中立立场不该在我这里发生动摇——放弃传统,低下高贵的头颅,顺风使舵得以苟延残喘——这是给家族的名誉抹黑——洛哈特可不是马尔福!”
“您大可不必如此认为。”邓不利多点拨我说:“邓肯先生作为霍格沃茨的校董,他的公正立场也并没有因为大众的偏好而改变。正好相反,如果您继续留在学校任教,也正可以更好的监督我们不偏不倚的维护巫师界的未来。”
就知道他会拿弗雷泽当托词,所以问意尖锐的讥讽道:“如果我不是邓肯家的表亲,如果我不是恰好在对抗神秘人的灵魂研究上有些心得,您还会这么客气的肯定我的作用,以及肯定洛哈特家‘冥顽固执’的立场吗?”
邓不利多保持耐心的安抚我说:“吉德罗,未来就像河上行船,舵虽然总是由不同的人把持在手,但如果没有‘冥顽固执’的压舱石,船便难免会颠覆!”
我静静聆听,回味深长。见我没有阻止他说下去,邓不利多继续道:“要知道您本身就很值得重视!早在学生时代,记忆力绝佳,极有学习天份;而在经历过那些常人难及的选择和磨砺反省之后,更是智谋卓绝,也不乏流利的手段——就比如这次,您比我们其他人都先一步接触到了事情的真相,更是近似完的化解了一场几乎将巫师界斩草除根的危机——您现在稍有欠缺的,只不过是雷厉风行的决断力!”
“是的,决断力!”邓不利多的目光越过镜片审视着我:“您的多种人格提供了多方面的思谋策划,但他们毕竟不完全统一——因此您的人生航程将比我们的几倍错综复杂,也就更需要一个在面对众多岔道,能让您从容不迫做出抉择,为您‘压舱’的伙伴——霍格沃茨的成员们一如它经过的历史一样坚定可靠,猜疑消除之后,您可以同样的信赖我们!”
我垂着头隐藏齿冷表情,正心说你们的信赖有多少分量,又听邓不利多感慨的说:“我老了,几乎要有一百五十岁了……我对霍格沃茨的爱只会随着年月的增加上升到顶点——直到死亡召唤!但我的爱不会因此终断,因为我必须要选择一个值得托付的人继续贡献对它的忠诚……”
我依旧没有抬头,却能清楚的感觉到邓不利多意味深长的目光——先是晓以利害,再是之以利——这手腕简单直白,却显著有效!要是知道只要是斯莱特林,就不会缺乏野心;将整个学校钓在鱼钩上招摇而过然怕遭人觊觎,也的确是深谙人的邓不利多会做的事情!
但我并不打算叫他如愿以偿——将邓不利多踌躇满志退回的辞职信再度推到他的鼻子底下:
“下学期我可再不做‘受诅咒课’的教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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