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你是不是觉得我愚蠢无能,单纯迟钝,又长了张公子脸,所以才会对一个能力强悍又救了我一命的人产生那么荒唐的感情——你做梦!
斯内普离开时并没有留下礼物,当然,我对此并不曾经报以期待和觉得不满——这可怜的总爱将自己单独囚在地窖里的人,恐怕有几十年都没有为挑选礼物费过脑筋了。
我用过清粥小菜的圣诞晚餐,无所事事只好熄灯睡觉;半里,庞贝夫人又匆匆忙忙送来一个“吃错东西”的学生住院——感谢默林,我总算有个说话聊天的人了!
“圣诞快乐,!”我起身坐在上,对新邻居友好的打招呼。
“圣诞……圣诞快乐,洛哈特教授!”那孩子抽泣的回答。看来她认识我,但我认不出她——她满脸都是毛,眼睛中间一条竖线,耳朵尖尖的支棱在脑袋上——如果这种状况会传染,那么继“狼人”之后,我们又有了“猫人”。
“这可不是个有趣的恶作剧,我想那个促狭的学生现在应该后悔了!”我好心安慰她,毕竟圣诞节却发生这种事,换作谁都不会欣喜若狂。
“谢谢,洛哈特教授!您是个好人!”她尖声尖气的回答:“教授,您能帮我保密吗?”
“当然,。”因为反正我不认识她,“我以我的名字发誓,不会说出看见的一切。”
然而第二天一早,来探望新邻居的男孩们一露面,我就立刻猜出了“猫”的真实身份——赫敏-格兰杰。
故意坐的离前来探病的波特和卫斯理远远的,因为他们压低声音说话时,会不自觉的回头看我。所以我佯装不感兴趣的坐在落地窗前看书,其实心里被只爪子搔的痒痒——前些时候被袭击和遇险分散的注意力再次集中起来,看来格兰杰确实“吃错了东西”。
我尽力搜寻记忆思考着,《强力药剂》中记录的大多是有害和不使人愉快的药剂,格兰杰要想知道某种药方,极可能是听人提及,而最有可能的信息来源则是她的魔药课教授斯内普,况且他也亲口承认其中“确实有些有用”——这样一来,格兰杰敢于喝下的应该是一种本该无害并辅助自身能力的药剂,那会是什么?
在笔记本中找张白纸,将当天损失的七种药材一一列出:
入口即死的排除;
诅咒不祥的排除;
用途广泛的排除;
那么只剩三种,简单组合后,我想我得出了结论——复方汤剂。
我抬眼看看仍在交头接耳传递意见的三个孩子——他们想要变成谁?为了什么样的目的?结果又是如何?
我的注视终于引起了庞贝夫人的关注,她毫不客气的冲进病房,对我尖叫:“太可怕了,吉德罗!您的发热刚刚好转,怎么又下乱走?再着凉了可怎么办!”随即转向那边咆哮道:“波特先生,卫斯理先生,你们两个逗留的时间太长了,不要打扰病人休息!要知道多睡眠有助于药效生效!”
看着两个男孩匆匆道歉跑掉,我耸耸肩,一点也不可惜。
——
情感,理智,思维,记忆……这些都是精神组成的一部分。语言形成于思维,是最直接的表达方式,记忆存留自现实,则是最忠实的记录载体。
托庞贝夫人的福,为了药效尽快作用和减少病人的痛苦,格兰杰临睡前都要喝下一点安眠药,这种毫无防备的状态对我正是大大有利。
万籁俱寂,连猫头鹰们都已安眠,我睁开假寐的眼,光着脚无声无息踏上地板,走到格兰杰的前——新魔杖中包含奇拉连接三个头的一段脊神经,比寻常魔杖无论敏感还是反应都要迅速,哟做这种不留痕迹的秘事再适合不过——
取出来容易放回去难,对于记忆这种界限不清,无形无状的东西,我不敢一下占有的太多,以免造成记忆错乱引起怀疑。所以我只是小小的抽取了一部分,不过也足以证实他们服用的是复方汤剂——今天这样就足够了,我轻轻打着哈欠走回自己的病——一次只取一点,反正第二天来探病的波特他们反复的聊天讨论也会帮格兰杰填补记忆的细微缺失——虽然这样我久多辛苦一些。
好在熬和受凉都使我白天看起来恹恹睡,便心安理得的在庞贝夫人的医疗室里度过了整个假期,也掌握了格兰杰所知的一切。
新学期的开始,我站在学校的门厅里冲每一个刚下火车的学生致以欢迎,这也得到了学生们的真诚回应。看着一张张年轻热情洋溢的面孔,心里却是滋味百般:
邓不利多,斯内普,德科拉-马尔福,哈利-波特,守林人海格,以至圣诞节却阻止独生子回箭节的卢休斯-马尔福……这些或深或浅接触到的人,在我眼中都成为潜在的威胁,都造成了我的焦虑不安。
“如果没有受到祝福……”我缅怀着那糟糕而又幸运的晚,不握紧口袋里的魔杖。
新学期开始,本是老师们振奋精神好好调教假期后变惫懒的学生们的时期,然而斯内普的精力完全因为蛋白石戒指而投入到高难度魔药的制作上面,甚至借给学生布置大量作业撒手放任——作为他的学弟和值得信赖的友人,我义无反顾又不情不愿的接过了一项他移交的任务——巡视学校。
我们现在知道,管理员费尔奇是个哑炮——虽然不知道时他也很无能,遇到真正的危机凭他无济于事,其他的教授不是另有要务,就是格不适,所以应付突发情况的任务只能交给对不安分学生极有威慑力的斯内普来干。
我揣着新魔杖,凭着一点无形的灵感近似游荡的往来于城堡中,才经过了最底层,就已收获两个遗失的钱包,一块绣着失主名字的丝绸手帕,还有拉文克劳最可爱的生甜甜的微笑——我现在有足够的信心在怪物出动时幸运的走上岔路,与危险擦肩陌路。
经过走廊时,听到楼上传来管理员近乎歇斯底里的咒骂——我不喜欢这个阴沉粗鄙的家伙,从学生时代一直如此,所以我耸耸肩假装没听见,继续向前走去——我开始怀疑斯内普在走廊里经过时经常形容骇人,极有可能是出于给这样人救场的郁愤。
然而在我再次经过这里时,费尔奇还没住口,所以我不得不走上楼去。
“费尔奇先生!”我看见管理员拄着拖把,正在和盥洗室往外冒的一大滩水奋斗。“请您保持安静好吗?马上就是就寝时间了。”
“董…对不起,洛哈特教授。”面对学校老师,管理员都非常恭敬,而对我,几乎有些类似同斯内普:“但是这些学生,他们老是给我找麻烦,好象嫌我的活儿不够多……”
我想我的脸可能有些不耐烦,所以他悻悻的拖着拖把往回走,“对不起,教授,自从洛莉丝夫人出事,我老是控制不住……”
我一时间不知是否应该安慰他间,但在开口前,他就已经消失在拐角后——兴许和我这样一个经历神奇的巫师相比,他连漏水都摆不平,所以难免自惭形秽吧。
原地站了一会,盥洗室里桃金娘的哭叫使人心烦,我转身朝向门口:“出来!”
没有反应。
“我说出来!不然我就对你们用统统石化,然后让你们自己飞出来!”将魔杖指向别人是没教养的事,更别说是将人锢任凭摆布。
盥洗室的门打开了,我抬头看看门牌,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波特先生?卫斯理先生?”我惊讶的简直想不出训斥之词,“你们的道德竟已堕落到不惜声名狼藉的地步了吗?这里可是‘生’的盥洗室!”
波特的眼睛像嘴的猫一样闪烁不定,而卫斯理的脸红的发烧,脑袋看上去就像个熟透的西红柿。
“格兰芬多,扣……”我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虽然有些原因不合理,但是任何扣分都要迎因,这会叫男孩们长期抬不起头。
“对不起,教授。”波特领会的眨眼看我:“还有,谢谢您,教授。”
卫斯理的表情一定觉得哈利-波特疯了——所以我不屑搭理他,而是问波特:“你得给我一个解释,哈利!如果你们闯入斯内普教授的药材收藏库,我倒能够理解,不过这个是生盥洗室,再好奇都不该进去参观!”
波特惊疑的盯着我看,我确定的一点头,表示对盗窃事件的知情。
他轻轻吁了一口气,可能出于无法抵赖,也可能觉得我能连那件事都能为之隐瞒,就不必因这件事为难他——又一个狡猾的小东西,不进斯莱特林可惜了!
“教授。”哈利-波特解世:“我们听见桃金娘在发脾气,而这里又是第一次袭击发生的地方。”
“所以你们就想察看是不是有什么线索?”我揉揉太阳穴没好气的说:“真不知你们哪来这么大的自信!一个十二岁的小巫师,难道以为凭借脑门上的闪电疤,就能打败怪物?”
波特露出受伤的表情,卫斯理也满脸的委屈难以置信——但一想到那是头千年年份的戈尔贡后代,我就为那晚差点丧命的遭遇感到焦躁。
“那你们发现了什么没有?”
这次两个男孩都乖巧的摇摇头,反而让我觉得可疑:“波特先生,您袍子底下藏着什么东西?”
他腰侧袍子底下透出一个洇湿的方形。
“拿出来,快!”
波特不情不愿的掏出一本小书,我接过来,发现它破破烂湿了个透,但显然是个日记本。
“嘿!哈利!”我突然又得意起来:“看来你接受了我的建议,不是吗?我早说过,写写日记有助于抒解压力,平缓情绪,你其实是按我说的做了对吗?那么有什么烦心事困扰你——啊!一定是名气太大被纠缠不休的小苦恼吧?对于这个我倒很有经验,如果你有兴趣,我们不妨单独聊聊?”
“不,谢谢,教授。”哈利-波特的表情惨不忍睹:“马上就是就寝时间了。况且,这本日记本也不是我的。
“噢。”我低头重新察看日记本,好容易在破旧模糊的封皮上找到一行小字署名,“汤姆-里德尔”,褪的日期更表明它是五十年前的日记。
“奇怪!”我将日记本翻转过来,封底印着一家麻瓜地址书报经销人的名字。“哈利,你有麻瓜出生并且姓里德尔的同学吗?”
“里德尔?没有,教授。”波特想了想,回答。然而一旁的卫斯理先生插话道:“汤姆-里德尔?教授,我记得费尔奇的陈列室里有个奖杯,刻着这个名字。”
“奖杯?”我疑惑道,又没有头绪的看了看手中破旧不堪却奇迹没有散架的日记本:“算了,我还是把他私失物招领处吧。至于你们两个,赶快去睡觉,再也别到这里冒险了!”
“是,教授。”
波特再度看了一眼我手里的日记本,这才被卫斯理拉不迭的拉着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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