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担心再度丢脸,而是沉浸在安全受到某位教授威胁的沮丧忧患下,反倒觉得被黑魔法折磨也不显得那么难以接受。
或许因为那天发生的事,现在哈利-波特对我的态度不再显得那么排斥。正在书本的遮掩下打着哈欠无聊的照本宣科时,对上那双翠绿发亮的眼睛,灵光一现,我发现我有个可供消遣时间的好主意!
“嚎叫!哈利!狼人就是这么叫的——然后猛扑——你做的好极了!但是我躲开了,所以你扑了个空——然而你没有放弃,调整姿势又扑了上来!——正是这样——哈利!我用魔杖这样抵住你咬来的大口,你还是试图咬断我的喉咙——要知道当时狼人的眼睛就紧贴着我的!……”
最近天气阴冷,不适合户外活动,在出了一身薄汗后,心情果然舒畅不少;刚刚释放男孩做回人类,下课铃便适时打响了。
我象征的布置点作业,正在收拾讲台,赫敏-格兰杰凑了过来:“洛……洛哈特教授!”
“什么事,格兰芬多的罗温娜公主?”我从桌上抬起头,带着一贯的笑容,骑士般时刻准备着为士效劳。
“我……我很喜欢您的书!”不知出于紧张还是害羞,她在注视下满脸通红的说:“我想对您在《与食尸者漫步同游》里提到的神秘药水多做些了解!”
问作风的眨眨眼睛,开玩笑的说:“格兰杰,出于对你优秀的奖励,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办公室的口令,是全套书中怪物主角们的名字——只要能在二十秒内说完它们,便能打开我‘私人密室’的门!”
格兰杰不自然的一笑,紧接着递上一张纸条,“据我所知,这本书里就有提到这种药水。但是想要借到它,必需要有一位教授的签名!”
她究竟是想要书还是签名?我一面炫耀的夸夸其谈掩饰盘算,一面特意找出给书迷签名专用的孔雀羽毛笔,不假思索的在纸条上留下华丽的体字。
“谢谢您,教授!”她几乎是抢一样从我手中夺过纸条,率领两个男孩匆匆而去。
我若有所思的盯着他们关门出去——卫斯理先生转身时的表情显然对我看也不看一眼就签名的举动,深信不疑他们骗取准许的行为找对了人,却没有留意到讲台上硕大的银水罐——赶紧将刚才匆匆一瞥间倒映在水罐上的影子颠倒抄写,唔……《强力药剂》?难以相信,除了斯内普竟然有人认为自己足以读懂它!
拜麦格教授开学第一天“展示”的课程表所赐,我确定格兰芬多下两堂有课,而格兰杰又绝对不会旷课,所以便决定先一步去看看那本非要签名获准才能拿到的书。
我最近成了图书馆的常客——自从万圣节的密室事件以后,我就再没有去过林:照理说现在已是冬季,林中最有威胁的巨蜘蛛们早都应该进入休眠,可事实却是它们一之间数量激增,而且比平常更易激怒而有攻击,是否也在证实城堡里确有使它们感到恐惧的东西苏醒过来而且正在活动呢?——真不知为什么守林人居然能够安然无恙!
介于趋吉避凶是丛林求存的重要法则,所以如果不能实践练习无杖魔法,那么积累理论指导也就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
我从阑把图书外借,这样就不会留下借书记录以供别人追溯目的,况且图书馆的每一本书都有它们应该呆在位置的编号,放长线,钓大鱼,每次都正确的归还图书使我赢得了平斯夫人的信任,不过缺点就是常常要协助这位爱书的夫人分拣归类。
“洛哈特男爵!”平斯夫人如是赞我说:“您真是自维多利亚时代以来最有风度的绅士!”
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强力药剂》,不过仍然一筹莫展:我在这所学校只读完了五年级,魔药的调配又需要固定的场所,所以在旅行途中向来都是买现成的……随手翻阅一下,收获是大概能理解斯内普的格为何那么扭曲了——如果你乐于知道配置一剂将整付内脏吐出体外的魔药,那你也一定不太介意亲手照样去做。
那么哈利-波特想做什么呢?
变的比斯内普更加扭曲以便以牙还牙?
——
这周六发生了很多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首先是在狂风暴雨和众目睽睽下再次失蹄,在被打败的小斯莱特林们的欢呼声中,为捕获飞贼的黄金男孩变出一只橡胶手,从而彻底失去了庞贝夫人的宠爱。
紧接着是饱受白眼后落汤鸡一般形影相吊回寝居的途中,受到不明生物的恶意刁难——默林在上!那可是一整盆从天而降的油腻腻的洗碗水!
再后来是洗洗刷刷却仍然带着一股油烟味郁闷醒来的第二天早上,作为最后一个知情的教授,我凄惶的觉悟到我已经被这所学校的其他老师抛弃了——昨晚竟然发现了第二个密室事件的受害者!
那是一个才入学的一年级麻瓜出身的男孩,我对他有印象:没有天份,资质平平,但是对我和哈利-波特合影的处理溶用心,是个谦恭的孩子。
所以早材时候,我注意到底下的大部分学生都在惶惶不安的交头接耳,甚至时有“护身符”、“祖传偏方”之类的东西传递其中;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却趾高气扬的翘着下巴,仿佛昨晚动手的就是自己——可怜的小东西们,我敢拿我的金发打赌,如果学校再发生一起类似的事故,你们就会被迫休学回家,看到时还能向谁去耀武扬威?
“洛哈特男爵!”斯内普教授在万圣节被我顶撞后头一次和我说话,或者说是低吼:“您在往我的南瓜汁里放盐!”
“对不起。”我情绪低落无精打采的在左手边找到属于自己的杯子,继续将剩下的半瓶盐末一股脑全倒进去……弗立维教授一口呛出老远,仿佛他的饮料也遭到了同样的蹂躏;而在麦格教授气恼的推开一塌糊涂的盘子咄咄抱怨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刚才做了些什么……面对桌上两杯一模一样顶着小沙堆般白盐末的南瓜汁,不用看也知道旁边的斯内普现在就是体重当量的黑火药!
“呵呵。”我在思考如果我把这两杯超咸南瓜汁喝下去,能否获得原谅从而免于被灌下斯内普特产毒药——要知道他七年级就已经不屑看《强力药剂》了。“我只是在思考问题——要知道它命攸关。”
“哦?”竟然破天荒没有怀疑我是否真具有思考能力,斯内普又用那种油滑而满怀恶意的语气说道:“洛哈特男爵为霍格沃茨的现状担忧到寝食难安,可真是值得大家敬佩的高尚情操。”
我不敢顶撞与他,也不想没骨气屈从,所以干脆一言不发。
不见我有回应,斯内普又问道:“昨天晚上我替庞贝夫人给您捎口信,您不在房间吗?”
在!
我当然在!
我一整晚都忙着把自己关在室里致力于去除身上的油烟和清洁剂味儿!
郁卒解誓同时我猛然醒悟的盯住他意味深长眯成深渊的双眼——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作为一个纯血统的斯莱特林,我也满足传说中传人的最基本条件;然后又是个出于不知所谓理由,莫名其妙被邀到这所学校任教的可疑家伙;昨天晚上并没人能亲眼证明我真的就在室,而万圣节那天走廊里又最不缺在狂欢气氛下更易受蛊惑的我的狂热书铆…
但愿是我多虑,可我还是认为有必要申明一下我的立场:“斯内普教授,要知道萨拉扎-斯莱特林和其他三位的分歧自古就有,但就算是斯莱特林本人也从来没于这所学校里举起屠刀——无论麻瓜的血液怎样严重玷污纯血巫师,这所学校也不该是有人被杀的地方!”
“这么看来,洛哈特男爵是同情麻瓜的喽?”斯内普竟然抿了一口南瓜汁!虽然随后他立即放下了杯子。
我只觉得背后生寒——
他这么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受命于邓不利多试探我的嫌疑,那么,是否对麻瓜的任何不友好态度都会被当作罪证?如果他支持斯莱特林的传人——要知道他是现在惟一一个纯血学院的院长,庇护学生纵容作恶可是理所当然,而同情麻瓜的叛徒则该在第一时间清洗干净,或者干脆作为替罪羊推给邓不利多处理?
“这个问题值得思考这么久吗?还是男爵您的脑子被盐腌过之后严重缩水了?”他威慑意味十足的转动杯子,白的盐末正在崩溃。
“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我终于忍无可忍他的恶劣态度,竭力压低声音咆哮着抗议:“请不要再挑衅洛哈特男爵家的名誉——我可以明确的告诉您,我的父亲,老洛哈特男爵即使是在面对黑魔王残酷迫害的时候,都不曾赞同过以狂热杀戮为手段的革命;而我,现在的洛哈特男爵,也将一如既往的坚持身为贵族的一贯立场!——毫无疑问,这您可以参见我的作品——但如果您不为此向我道歉,我将要求和您决斗!”
另一边的弗立维教授似乎被吓坏了,正呆呆的握着我的南瓜汁想要喝上一口压惊。
“我道歉。”意外的,面对我的激烈反应,斯内普却反倒像是松了一口气:“您对装傻太乐此不疲了,想要问出一句真话可是太不容易。”
“明明是个斯莱特林,为何偏偏却要伪装成个赫奇帕奇!”他古怪的卷着嘴唇嘲笑。
——谢天谢地斯普劳特夫人坐的够远,不然她一定会请麦格教授把她变成曼德拉草。
“您既然已经看破我的伪装,又为何不能开诚布公的来问?”默林知道我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敢提出那样的要求——我现在还紧张的想吐!
“哦!”斯内普用手指轻快的挠动杯子,“那是因为您不是第一个在我面前装傻的人,并且也不喜欢用缠围巾的方式使自己看起来头大聪明一点,说实话那样难看的要命。”
“您是指上学期的奇洛教授?默林保佑,幸好我没那的忍耐!”我算是明白了!
受诅咒的罗马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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