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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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三,送安回去。”

  “我不要,我要亲眼看到你把它打趴。”

  “小子,你记住,我的人,谁也不能碰。”仇波说完这句话将手搭在我肩上就要往外走。

  “你在干什么?”我不解的问他。

  “我们回家。”

  “你什么意思?你说的回家是什么意思?”

  “我们回南倦,忘掉这件事,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火大的呵斥,“你是不是中邪了,我要你教训他,不是让你拉我回家。”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们不要和这种街头小混混一番见识。听我的话,咱回家。”

  我不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他还是为了他尊贵的面子执意让我回家。虽然早已知晓他的冷酷,却已不曾想他的冷酷已到了这般程度了,坚不可摧。我的眼泪挣扎着就要往外冲,但是我拼命忍着,我想我就是死也不能在仇波和大山面前落泪,不能显露出我的懦弱。

  看到我为了止住眼泪而拼命紧咬嘴唇的样子,仇波很于心不忍,他不顾我的挣扎硬将我拉入怀中,“致散,我知道,你的委屈我都知道。我全知道,知道的。”

  “你不知道,在你看来你的面子远比我重要,”我的声音在不自觉中提高,“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原来不过是口上敷衍。我受了那么大的侮辱,你不肯帮我,反而拉我回家。仇波,你有你的面子,我也有我的自尊。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今天要是不帮我洗刷耻辱,我最后一次努力就算完了。你看着办吧。”

  闻言,仇波原本耸拉的头一下子抬了起来,定定的看着我。似乎在侦查我话中的真实成分。难堪的几十秒钟过去了,整个饭店安静异常,我听见了自己狂乱的心跳声,还有窗外汽车经过时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的钝重而平缓的声音,不时一阵尖锐的汽笛摧人耳膜。

  仇波的脸越来越凝重,俊朗的脸一如千年寒冰,却没有出手的样子。我想我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人终究只是衣服。

  我在心底冷笑了一声,也不多说话,一转身想要脱离这种处境。

  “不要走,致散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仇波紧紧拉住我的手,他的大手令我一片生疼。

  “你放开我,如果已认为我只是开玩笑的你就错了,这回无论怎样我都要离开。”

  “你不能走,我绝不放你走。你不能离开我。”

  “你不要把自己看得有多尊贵,是,你很有钱,那又怎样?在我看来那什么都不能代表,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只有冷酷自私。你可以为了任何人将我出卖,肯定会有那么一天的。我很早就说过我们的结合原本就是错误,只是在彼此折磨。你知道我有多苦么,认识你以后我的生活从来不曾在正常的轨道运行过,别的不说,你觉得未婚夫一其生活了三年了却还未曾见过彼此父母这正常么?你以为我不知道那天在公司的那位老人是你父亲么,你害怕他见到我。如果我没有猜错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对不对。既然这样你觉得我还有多说什么么。仇波,我不能让自己毁在你手里。”我不说非得见他父母,若是他提出,我不一定应他的要求。但至少他得提出,让我知道他心中是有我的。

  我不再顾忌他尊贵的面子,畅快淋漓的将内心的不满狠狠吼了出来。此刻的我就如同发怒的狮子般,任是佛祖转世亦不能平息。回首往事,三年来我就是和这般冷酷的人生活着的。想想都不寒而栗。如果说我之前对仇波只是不喜欢,那么现在再加上失望。我原本以为他一过来见到我的情形就毁怒火冲天,不必我开口就摆平大山。

  到底我心里还是依赖着他的。

  “请你放手。”

  仇波也没说话,手却是紧紧的抓住不肯放开。

  这时大山走到我身边,“,我觉得你还是自己揍我比较省事。我答应绝不还手。”

  “我们的事不要你管。”仇波冷冷的回答大山的话。

  “你觉得今天的事与我无关么?我虽是个混混,但是接受人的拳头总不会是攀上吧。”

  趁他们说话的当儿我又使劲的想挣开手,但即便是说话,仇波也没忘记分心去制住我。

  “我让你放开我,你有没有把我的话当话,仇波你放开我。”我用力拍打他的有力的大手。

  “我不能放手,一放开你就跑了,致散。”

  “你真的不放手?”

  仇波摇摇头。

  我感觉到泪水离眉毛又近了一毫米,只怕再呆下去不到一分钟我真会暴露出我的脆弱的。仇波仍是不放手。

  好!

  我呆了一会儿,然后猛的低下头朝着他的手狠命咬下去。霎那间,温暖的血液顺着他的手滑下,鲜红的泽滴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仇波紧紧裹着手,哼也不哼。我的骨头却是被他捏得差点没废掉。我很希望掐碎骨头般的疼痛可以随着血液滑出手部。

  后面那几个保镖意过来劝解,仇波制止住了。

  我也狠下心,只要他不放手,我就一直咬下去,哪怕咬到骨头,甚至废了他这条手臂,也是他自作自受。

  我想我真的是疯了,这样血腥的事都做得出来。以后的任何一个时刻,当想到这一刻,我都会无端的不知所措。

  “少董,您有电话。”一个保镖将手机递给他。

  仇波懊恼地将他的手推到一边。

  终究,自己是敌不过他的。

  我抬起了头,用手臂狠狠的擦了擦嘴巴,满口的血腥味令我的胃翻滚异常。

  我知道,纵使他的手臂废掉,他也是不会放手的。所以颇有自知之明的用眼神逼他。仇波的脸上是我读不懂的表情,没有受伤的痛苦,亦没有解脱后的欣慰。他像平时那般平静,除了白衬衫的衣袖有一大块被染红的血迹,整体看起来也是很干净的,黑的发丝整齐的垂着。

  仇波忽然拉着我的手往外拖,我气得只想掉泪,看到什么抓住什么,意逃脱他的控制。什么桌子,甚至茶壶,一瞬间整个饭店内当啷一片,碎瓷片无数。仇波均不为所动,一直拖着我到车边,他才叫保镖打开车门,然后强行将我塞进去。然后他自己也钻进来。将车子开得飞快。

  “仇波,你这是何苦呢,我不会再跟着你的。”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我一定得离开,你控制不了我。”

  “你有没有为我想想,没有你在身边我会疯掉的,”

  “那你有没有为我想想,再这样下去我也会疯掉的。”我早厌倦了他的这类话语。

  “…………”

  “你不能时时刻刻都把自己的利益放到第一位,这个世界并不只有你,还有很多人,他们跟我一样要为出路奔波。也有很多恶靠你吃饭,如果你一味的这样子,最终有人会背叛你的你知道么?你可以不把我的自尊放在严中,但是我得瞧得起自己,我相信离了你我不会饿死,冻死。你总是说没了我你就会生活不下去,三年前呢?你过了二十几年没有我的日子,还不是很出?”你这样的成就,何必用我去衬托你的成功呢,要找,也该是与你门当户对的啊。

  “发生今天这种事我也不能控制,我早就跟你说过如果没有事就别到处乱跑,也为你找了保镖,但是你坚决不同意,我就听了你的话将阿装辞退。现在发生了意外,我也很快赶来,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一定要我揍那个家伙,你一定要用那么不理智的做法解决问题么。”仇波破例没有用敷衍的语气同我说话,而是直视我。

  “那你的意思呢,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我的人,谁都不能碰’,然后那些痞子就怕了你?”

  我不能忍受他将所有的责任都归结到我,他的子必须很安静,是标准的淑,为夫命是从‘可以高中都没有毕业,但是得会操持家务,能够将他的衣服烫得笔直,不至于他在同行面前丢面子;得有很强的忍耐力,这样才可以包容他随时可能窜出的火气;还有,他的子不要太外露,才好让他像收藏古董那样的收藏在家中。

  我清楚自己不是这样的人,尽管他百般调教,我是他的木头,开不了窍。

  “现在是法治社会,用了拳头,我们都是违法的。”仇波居然说出了这样可笑的理由。

  “那么我是不是该告到法院,让全市人都知道‘pefect’少董的未婚在酒店被调戏,然后再大肆炒作你是如何的遵纪守法?”我讽刺道,同时有意将声音提高,让店内所有人都听到。

  他也不恼,“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跟我说话从来都是带着火药味。如果你现在还在生气,想找个人出气,那你打我好了。希望你的心情可以变得好一些,我也不用那么操心。”

  这是身话,他的意思是说自己可以任由我打,而这小混混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打的么。这种过于深奥的逻辑我暂时还不能接受。

  “仇波,麻烦你以后说话的时候得明白自己在说什么。而且大家都清楚今天的事不是例外。而是促使我们分开的催化剂而已。如果不是今天,后天,大后天……我相信这一天也不远了。”

  “你不要说了。”仇波猛然关了车窗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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