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这找不到后悔药。你放心,跟你一样,我不相信爱情。我不会让你负什么责,因为你根本副不起我,我一件衣服的价格足以令你吓着。你大可以把我当成如别的人般你生命里的过客。”因为酒喝得太多的关系,我时候甚至很难相信这些话是我说出的。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做,或许是为了报复仇波吧,总之我这样做了,大山抱起我的时候我甚至连愧疚都没有。此刻忽然觉得自己是只玩偶,仇波想拿就拿,如今大山也拿到了。
我的大闹一片空白,唯一知道的是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不论是仇波,还是大山,都只是捧场作戏。仇波大概做梦也没想到这个他投资了很多钱的人如今正躺在别的男人的怀里,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一个从来不入他眼里的痞子。
在这场自我与固执的交战中他注定要失败。
大山身上散发出的一股味道叫我迷醉,我想我是被他鼓惑了。
恍惚中好象听到手机在响,不知道是真是幻,也无从关心了,我拉起被子将黑暗留给自己。
那天晚上我一直处于迷糊状态当中,不知道是否真的睡着。而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微微透亮,五点种左右吧。灯一直亮着,白略带黄,像在乡下。灯光下大山面容温和,与白日大相径庭,原来是与仇波是如此不同的两个人,仇波的白天属于温和,而入眠时却喜好皱眉,仿佛是受了多少委屈的小孩。
想到仇波……我内心升起一抹复杂的情绪。我到底做了什么啊,我甚至不知道大山的名字,只知名,不知姓,知道他是打架能手,是街头痞子,是个公子,此外便一无所知。只是荒唐,我这辈子做的最没头脑的事就是这件以及与仇波订婚,盲目的。
我窗上衣服,从大山袋中掏出自己的手机,匆匆逃离,消失在这个可怕的地方,我甚至没敢回一下头,实在不愿以后回想起这地方。
可能是老天垂怜,我居然没费多大力就找到那条熟悉的小路。
我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到公园里坐,不想接受仇波的盘查,那种冰冷的语气无表情的表情令我厌恶到极点。这时天已大亮公园里稀系数书的已经有不少人,大多是老人,趁着早晨的清新颐养身体,认真的操练太极拳。
一个孩子吸引住了我,他跪在草地上,面前的石椅上躺着一本作业本,此时他正奋力的用橡皮檫对那作业进行蹂躏,如此几次我终于看不下去。
“你干吗呢?”
那小孩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话又继续他伟大的工程。
“问呢话呢,你在做作业么?”
“…………”
“这个小鬼怎这般没礼貌,怎么说我也可以当你阿姨了吧。”伤人自尊啊。
“没事别吵我,没看到正写作业嘛。”
这会我真傻了眼,这小鬼!
“你……你这是跟我说话么,小鬼?”
哪知他异常有个的甩甩头,然后用特成熟的表情反问,“你觉得除了你还有谁在打扰我?”“我看见你在这又檫又写的,看卡可有什么了。”
“总之你就不该妨碍我写作业。”
“公园是写作业的地方吗?难怪你长得那么不可爱,准是懒被打弄成的对不对?”
“你才是呢,不漂亮的阿姨!”小鬼不甘示弱。
我气得说不出话,最近出门望祈福了,喝冷水都塞牙缝,现在居然被一个小布丁说长得对不起观众,他一小屁孩能有什么审观啊。现在的孩子真是讨厌,一点规矩都没有。看着他那得意的姿势我就来气。忍不住拍了一把他的脑袋,我偏就不信他奈何的了我。
“卑鄙丑陋的阿姨。”
“你这个不乖的小孩,哪有人把作业留到第二天的。”我伸手又拍了一把。
“你别打我头,我最讨厌人家打我这了,你真是方几板。”
方几板,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方几板?”
“我们学校最坏的一位老师,老是打男子汉的头。人都被打笨了,然后小孩总拿第一。”小鬼咬牙切齿,好象最里正咬着那个“最坏的”老师。
我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倒不是他的逻辑和表情。而是他口中的男子汉,就他那豆丁样,还男子汉呢,笑死我了。
小鬼却一本正经,“那个坏老师也常笑我们,你们笑地一样奸诈。”
我笑容僵在脸上。
“小鬼,奸诈这词可不能随便乱用。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你如果不懂请回去翻字典,不要问我。”
我有点闷闷的回到刚才坐的地方坐好,跟他说话我倒是变成小不懂了,再继续下去真不知我有什么严重后果。算了,今天不是好日子,但起码懂得了一个道理——永远别去惹不爱学习的小孩。
肚子饿了,我掏出饼干就着矿泉水艰难的嚼着,重温艰苦的岁月。
“阿姨,阿姨。”
“想干什么?”我瞪了一眼扯我衣服的小鬼。
“我爸爸不在家,妈妈不在家,叔叔不在家。”
“然后呢?”
“不仅如此,我爷爷奶奶阿姨小舅,统统不在家。”
“所以呢?”
“阿姨最好了,阿姨您能不能帮我去开家长会?老师让每个学生都带家长去的。”
这就是他跟我讲他们家庭人员流动的原因吧,瞧他那样儿哪有家人不在家的样子,他八成把我当阿呆了,我心里更加不爽,背对着他继续吃东西。
“阿姨,不带家长会挨骂的,阿姨您就帮帮我吧,求您了。”
“一,我不是你阿姨,二,你挨骂关我什么事,三,我根本不相信你的话。”
“我说的是真的。”
“小小年纪就撒谎,小鬼,一边去,别妨碍我吃东西。我从昨天晚上就没吃东西。”
“我请您呀,作为条件您帮我开家长会,行吗?”
小豆芽,我蹲下来双手对着他的脸又揉又搓又是掐的,虽然不是那种可爱的肥肥脸,虐待着还是很舒服,挺过瘾的。我自顾兴奋着,全然不顾小鬼的咬牙切齿,他面皮通红,也不知是被虐待的还是气的。一会儿之后估计是觉得咬牙不过瘾,就改为咬嘴唇。
“这就是说谎的代价。喂,你怎么不说话?”我满意的停下手。
“男子汉既不动手也不动口。”
“小鬼,算你行。我走了。”
“等等,您必须给我开家长会。”
“这话什么说?”
“不帮,我就告你虐待。”
正好不想回家,索帮他吧,顺便看一看现在的学校跟过去的与什么不同。
走到一个弯道的时候一辆车呼啸而过,好象是仇波的车,我急忙转过身,幸好没被发现。
到了学校才发现我们居然是最后一个到的。当时的情景是着样的,由于座位缘故,家长坐着,而所有的学生则是站的,的二组最后一排空着一张桌子,不用猜就知道是小鬼的。
小鬼拉着我从后门溜进去,生平第一次帮人开家长会,确实无聊,只有老师在讲台上泡沫横飞,家长大都昏昏睡。受风气的影响我也听不进半句话,玩着手机游戏。
“林第修,林第修同学的家长。”
小鬼扯我衣服,我不耐烦的拍掉他的爪子。
“老师让你站起来,轮到你讲话了。”
“讲什么话?”我睁大眼睛。
“林第修同学的家长,请谈谈你家孩子在家里的表现好么?”
我这才发现教室里所有目光全都涌向了我。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我此刻还站在这里真是奇迹。
“请问该如何称呼您?”见我不回话那老师又开口。
“我姓安。”
“噢,安,请介绍一下林第修同学在家里面的表现好么?前面同学的家长都说过了,现在轮到您说话。”
林第修该是小鬼了。我哪知道他老人家的表现啊。不过,看样子那老师决不会轻易放过我。估计是把平日里对小鬼的怨恨全转移我身上了。
“林第修,恩,我也不大清楚,我是他小姨,平时不怎么在家,所以……”
“老师,她是我舅娘,跟小姨差不多,在家里我都是这么叫她的。”小鬼反映够快。
“知道了,”你板着脸对小鬼,然后又转向我,“您请继续。”
“他在家里……跟在学校里边差不多,一样,一样的。哈。”
“您的意思是说他在家里也常捣乱么。”
我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这老师怎这副德行,连基本的素质都没有,再怎样也不该在那么多家长面前口不择言吧,刺眼而俗气。怎么说小鬼也只是个孩子,儿童的心理最易受伤,再好的朵也会被他摧残的。
开口似乎已是多余,我索一屁股坐了下来。
教室了一片动。
那个牛气冲天的老师估计没见过如此不买帐的家长,尴尬的站在那儿。难堪的几分钟就这样过去了,我们谁都没有开口,只是默然的站着,彼此打量。
最后还是我站起来,“对不起,我有间接的骨骼软化症,站久了就会发作,我很抱歉,我老公说这时候我就必须回家了。失陪。”
走到门口我想到小鬼的话,于是转过头,“请问你是方几办老师么?”
“是。”他显得莫名其妙。
“请您以后教育孩子的时候要注意自己的形象,还有,千万不可以打孩子的头,智力会下降。再见。”
阳光很好,照得天地一片光明,柏油路上有棉般的柔软感。今天没有搽防晒霜,我的皮肤被晒成了小麦。我的皮肤好得可排广告,只是人太瘦了,手指骨显现得厉害,有时候看着看着我就想到那些没有皮肉的骨架。
看了一下表,10:21,时间过得可真慢。
还是不想回家,随便在各个商店里乱逛,什么都没买,一直到下午五点多才回到南倦。
已经想好了怎么对付仇波,问起来就说喝醉酒趴在酒点睡着了。
家里大门紧闭,仇波显然还未回来,也是,他中午向来不回家吃饭,要晚上七八点才回来。我已经习惯了黑暗,仇波不喜欢家里有第三者的味道,连个用人都不请,偌大的房子里就两个人住,他工作了我就一个人在房子里飘,从这个房间到那个房间,这层楼到那层楼。
只有家里确实需要大扫除一番才有可能见到陌生面孔,那是请来的临时工。我已经不习惯在这里见到生人,所以他们来的时候我就关上房门睡觉。有一次一个品行颇为恶劣的临时工,趁我不注意的当儿将仇波放在客厅里的一只名贵的烟灰缸顺手牵羊了。那是仇波的心爱之物,他出差时在西班牙买的,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制成,看起来颇为赏心悦目。晚上回来他对我好一顿责备,说我不把这儿当自己家。
所以后来请临时工的时候我就坐在客厅看书,倒也记住了几张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