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遗忘.我遇上了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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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门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电视打开,这样显得热闹一点。

  那是……饭厅的餐桌上放有一个乳白蛋糕,上面点缀着颗颗鲜亮的红枣,还有奶油写的几个字——生日快乐。

  见天是28日,那么昨天……27日,我生日!我把自己生日给忘了!

  “你回来了?”突然的一个声音将我吓得不轻。

  “是,你在家很久了?”我打量着一身休闲的仇波。

  “恩,生日快乐!”

  “…………”

  “我对自己说一定要等你,所以就一直等。打你手机也没人接,开车去逛了一圈也没看到人,就回家等,今天一刻也没去公司。”

  “对不起仇波,我忘记了昨天是我生日,我……我没想到你要为我庆祝,我……”

  “我把阿装辞退了。”

  “什么?”

  “你不是不喜欢被人跟着么,我把他辞了,以后你想哪儿都是自由的。但是不要晚上也不回来好么,我昨天担心了一。虽然知道你会照顾好自己,我还是担心。”

  我伸手拿下仇波的墨镜,和预期中的一样,两个大黑眼圈醒目的挂在那张俊朗的脸上,仿佛是两汪魔潭,毫不留情的将他的睡眠吞噬。我们都是很绝望的人,我因他而麻木,他因我而失眠。

  “你这样不用戴墨镜都可以。”我摸着他的眼。

  “我昨天等到十二点,你还没有回来,就去睡觉,睡不着,然后我上网,也不知道看了写什么,网上的东西很无聊。我找不出你迷网的原因。”

  怎么找得到,我只是为了逃避他来减轻压抑。

  “仇波,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你怎么半,总不能天天都失眠吧?不要太依赖我,我无时无刻不在你的庇护下生活,要做的事你都替我实现准备,我也有些依赖你。在事业上你是强者,但是是生活的弱者。我们试着坚强好么?”

  仇波笑了一下,他的笑干燥而落寞,让人想到午独自响起的风铃。接着他伸手将我拥入怀。仇波个子很高,胸前有形的肌肉是人梦寐以求的港湾。可是,我却感到寒冷,微微颤抖,仇波像平时那样将我搂得紧紧的,我的背后都有些生疼。

  他也察觉到我的反应,刚开始时总问“为什么我总让你发抖?”,现在习以为常。他不明白我,正如我不理解他。

  仇波开始吻我,细腻而小心翼翼,想是害怕一不小心我就消失。

  当他吻到我唇的时候我很激动的推开了他,我想起了昨天,在他守着蛋糕等我回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大山怀里。我感觉自己肮脏异常。

  看到他眼中的错谔,只好掩饰:“对不起,我累了,想洗个澡。”

  刚洗到一半,仇波的声音就绕过门,那么飘进来。

  “年萍来过电话,你快些出来,我让他20分钟后打来。”

  萍要说的也没什么大事,废话一大堆,不过她说要在厦门开个店倒是让我分外振奋。我一直很想念在店的那段日子。我的生活早就该改变,只是自己从未试着去改变而已。

  打完电话发现仇波正在吃蛋糕,昨天晚上的那个,我都已经闻到变质的味道了,但是他吃得很认真,看样子还很好吃。于是我也走了过去,跟他一起吃,一个过时的变质的蛋糕。

  我认识了断憧,那是一个集幼稚与成熟于一身的男人,眉毛很干净,好似电视上纯真而帅气的男主角,充满干净和善良的味道。看到他时我有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于是走进了那个干净如他的法店。

  “给我弄个头发。”

  “对不起,我们今天不营业,老板有事过来,真的很对不起。”

  “这样啊。”我很失望。

  这时那个男人走了过来,很有礼貌的说,“我可以帮您试试么?”

  “断憧……你行吗?还是我来好了。”另一个孩说,语气有些怀疑。

  “应该没问题,,你肯让我试试么?”

  “你不是没发师?”

  “不是。”

  “噢,我还是另外找一家店吧,打扰了。”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头发被他蹂躏。包中的容卡正找寻机会大显身手呢。

  “我可以让你的头发比在发师手下的更为光彩。”

  我看着他善意的双眸,迟疑了一下答应了。他给我一种信任感,那是从未有过的。

  结果证明我的决定没有错。他娴熟的在我头上拨弄,忙碌的运动着,一会儿是夹子,一会儿是梳子,我的头发在他手下成了艺术的前制品。

  “你经常去不同的发廊做头发?”

  “你怎会知道?”

  “你头发显得有些粗糙,那是长期使用不同护法品的结果,如果去的是同一个地方,发师不会不注意。”

  “那我该如何呢,要是我想让头发变得光滑柔顺?”

  “很简单,使用同一种护法品,当然,隔一段时期可换换,只要不是经常就好。亦不可永久不换。”

  “你很有着方面的经验。”

  “我从十三岁开始喜欢上发。”

  头发弄好后我很满意,不仅年轻了很多,那张平凡的脸也好看了些许,就连平时不带生气的脸也泛着健康的彩。我付了两倍的钱,但是那个人把一半退了回来。

  “劳动之外不应有所得。”

  我也没多说,笑笑就离开了店里。他叫住我:"我想我们还会见面的,李断憧."

  仇波看到我的发行果然很吃惊,或许我出现在公司门前等他这件事更叫他诧异,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而旁边的那些人更是睁大双眼看着我这个不速之客,以为我是仇波韵史的沉淀物.

  "仇波,我有事找你。"

  "仇总,这位是^^^^"

  "一个朋友。"仇波简练的回答,然后扯着我快速走到拐角处.

  "你高什么,没看到我正跟客户在一起么,跟你说多少遍了,我工作时不喜欢干别的。"他语气强硬,显得很是不快,这是我很少见的。

  "为什么是朋友不是未婚?"

  "对不起,下次会注意,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打扰你五分钟,可以么?"

  "说吧."

  "…………"

  "晚上再说吧,趁这段时间想想该怎么说。"

  现在不说晚上还是要说的,我有些迷茫,我不喜欢仇波,但每次一有什么想法我都会先征求他的意见,取得他的同意,而且每次都是很难开口的样子,太不符合逻辑了。我的优柔寡断都是妈妈遗传的,她在世时也是这般没有主见,凡事都要征求她老公的意思。

  想到这里我叫住他,"仇波."

  他微微回头,"我送送他们,一会儿就回来。"

  没过多久,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将我带到仇波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有十多平方米,里面最醒目也是最平常不过的是一张桌子,大理石做成的,正面磨得光滑透亮,桌面上摆满了各种文件,高耸的几乎没过电脑的一半.唯一的一本小说是金庸的<天龙八部>,简洁古典的封面插图,很有些佛。而桌子的左上角放着一盆竹子,很是翠绿,生机勃勃的样子。

  "安,请喝茶。"

  "谢谢,你,刚来的吧?"

  "我来这有两年多了,一年前开始担任少懂的秘书。"

  "你们少懂天天都很忙么?"我随便翻了翻上面的文件。

  "少懂一向都很忙,也有稍微轻松的时候,但是那样的时候并不多,没个月可能就那么三四天。"

  没个月三四天?我算了一下,跟他住了三年,他说有空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一个月。

  "请问你是少懂的朋友么?"秘书突然冒冒失失的问。

  我吃惊的抬头,然后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赶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想我多嘴了。安还有什么需要么,比如吃的东西。"

  "你们少懂,没跟你们提起过我?"

  "没……少董不跟我们谈他的私事的。"

  "你们少懂平时跟谁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

  秘书摇摇头,"少懂似乎更喜欢独处,下班了也不用司机,自己驱车不知道去哪里.有几次看到他下班了就那么坐在车里,发呆。他^^^有些奇怪。对不起安,我并不是说少懂的不是,就是随便说说,您不要放到心里去好么,我真没那意思。"

  "没事,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仇波的办公室放了一个很大的柜子,我试着打开却没有成功,上锁了。但是这锁很普通,初中时也是这种,有时候忘记带钥匙,就找根铁丝啊什么的,没费什么劲就成功了,今天也不例外,发卡帮了很大的忙。

  我有些紧张,开柜子前猛吸了口气,强按住猛跳的心.

  可我还是失望了,柜子里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棉被,码得整整齐齐的,陈列在大得过分的空间里。柜子里传出一股浓烈的刺鼻的樟脑味.几件衣服摆放在棉被上,跟仇波平时穿的颜款式都一样的,不太协调的是,黑的衣服中间还有一件雪白的衬衣。

  再稍微环视了一圈屋内的沙发,一切,皆明了。

  "少董,您回来了。"秘书的声音。

  我慌忙关上柜子,然后奔上他那张椅子老实做好。才坐好,仇波俊朗的面容立刻出现在半开的门口。

  "你等很久了?"仇波微微露出一丝笑容,很自然的拉开桌子对面的一张木椅子,仿古的,坐好。

  "也不是,一直跟你秘书聊天来着。"我瞄了一下柜子那儿,恩,还好,没露什么破绽。

  "是么,你们都谈了些什么?"

  "就随便聊聊.是了,之前哪个秘书呢?"

  "我辞了。"

  再找不出话题,我随手翻着桌子上的一本书来掩饰这种僵局.一不小心,书里什么东西飘了下去。我赶忙弯腰拾起,不想仇波也有同样的想法,自然的,他的手覆盖住了我的,仇波的手很大,我的手被他淹没得几乎看不到了。

  我轻轻抽出自己的手。

  "这是什么?"

  "树叶,给我."

  我自然知道是片数叶,黄的,因为时间的关系,颜并不很鲜,却仍是很耐看,上面写有两行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陆游的诗,高中有学过,我一眼就认出是仇波的字迹,想不到他还挺有情调。

  "你写的?"我明知故问。

  "恩,给我。"仇波从我手中轻轻抽出叶子,很小心的放入适才那本书中。

  "是什么时候留的这张?"

  "你不要问了,有很多事情你不该问的就留下问号.这样很好。"

  我没说话,认真的喝起适才秘书送来的茶,碧螺,气四溢.

  他这种晴天霹雳也不是头一回了,有时候觉得他就是一只野兽,上一秒钟还是人类的好朋友,下一刻就反口咬人。所以碰到这样的事我只能沉默.

  估计他没有话说了,就轮到我有资格了。

  "仇波,麻烦你下次发火的时候先给我个预报,我好准备。"

  "难道我连发火的权利都没有么,就许你冲我无理取闹,我则是什么都往肚子里吞?你别把什么错都推给我,别的我可以迁就你,但我的私事你最好不要管,听到没有?"

  仇波抢过我没喝完的茶倒如口中,很急很急.我不明白他威吓如此激动,不就一片落叶么。犯得着他冷酷的表情里散发出的除了冷酷还是冷酷么。

  我自己心里的气也慢慢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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