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孤独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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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老头子学过运气方法后,尚蝶飞被逼着调息了整整一个时辰。虽然她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内息游走地更顺畅,但是尚蝶飞从来没有端坐长达两小时之久,第一次这么做还是有点浑身酸麻。

  “老头子……这练功怎么这么麻烦,要带在那里一动不动,眼观鼻,鼻观心的,我的腿酸了……”尚蝶飞使劲揉捏着酸麻掉的腿。

  “这只能说明你不够专心,气没有下行。从今天起,每天睡前打坐半个时辰。现在时候差不多了,你去市集上逛逛吧。”尚蝶飞看着多哈捋着胡子,心里笑:看不出来,老头子还是个馋鬼啊。这下总算是抓到他的软肋了。

  尚蝶飞站起来,活动了两下胳膊:“好啦,我现在就去,一会儿就给你弄出一桌子好菜来~”

  此时,三个被巫婆水折腾到狂奔厕所的男人正躺在大厅的地板上,虚脱地大口喘着气。独孤燮捏着地毯,都快在上面抠出五个大洞了:“蚀月……不要让我现在看到你!”他才刚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尚蝶飞奸笑的脸就出现在了他们的正上方:“说我什么呢?哎?你们怎么还躺着,没看见其它人都起来了吗?”彭宇由于厕所去太多次,现在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费力地抬起手指着尚蝶飞:“你!你给我们下了什么泻药啊!”尚蝶飞无奈地耸了耸肩:“我就只是把佐料混在一起了啊,别的可什么都没有加。哎呀呀,彭大少,你的胃这么娇弱哦,该让老头子开几副药给你调养一下了。”

  “你……哎哟!”彭宇话还没顶回去,肚子就一阵翻腾,他再次冲向了厕所。

  “啧啧啧……看起来还很严重,不过我也救不了你们,等一会儿看到夏伊纳,再让她给你们弄点止泻药吧。拜拜~……哦,对了,借点钱~中午饭我包了。”也不管独孤燮和胡子大叔同不同意,尚蝶飞直接伸手入怀,摸出银两,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大门。

  胡子大叔伸手使劲扯了两下独孤燮的袖子:“那小子,什么来头?下药的本领怎么都快跟多哈一样啦。”独孤燮除了苦笑都不知道要怎么反应:“景大叔,我还真不知道他这手段从哪儿学来的呢……哎哟,我也得去茅厕了……待会儿那边见……”惺惺相惜地拍了拍景大叔的肩,独孤燮捂着肚子找彭宇去了。

  “阳光灿烂的日子,总有些要珍惜~”牵着赤风,尚蝶飞抬头眯着眼睛,感受着阳三月好的暖阳。“还是出门的日子最好,最近都待在屋子里,我都快要发霉了。”晃着钱袋,尚蝶飞边问边找,很快就走进了热闹的集市。

  “嘿!来条鱼啊,新鲜的鱼哎,绝对鲜嫩~”

  “小哥,来点蔬菜吧,我们家的蔬菜都是刚摘下来的,你看上面还滴着水呢~”

  “这边瞧!这边看!刚摘得茶叶啊~来点吧~”

  “猪肉、牛肉,嘿!那绝对是我家的最好,天天在这儿卖!来晚了还真没有勒~”

  早上的市集就是热闹,货多人多,先是到处逛了逛,买了些果脯,观测好所有摊位的地点,打听到最便宜的价格(听到的),看准了哪家最好,一切准备就绪,尚蝶飞吐出嘴里话梅核,撸起袖子。让赤风开路,冲破层层包围,不一会儿就买到了能搞到的最优食材。满意地拍了拍手里拎的那几条活蹦乱跳的草鱼还有鲤鱼,尚蝶飞这才有从怀里摸出一粒话梅扔进嘴里:“来个三鲜聚首~嘿嘿,我馋死你这老饕~”

  “我,回来……”兴高采烈地回到六扇门,才刚一踏进门槛,尚蝶飞就本能地闪过了一记飞腿。等站稳了一看,原来是彭宇正怒视着自己。再一看,夏伊纳正陪着多哈在园里研究药材。看样子这小丫头已经把这三个人治好了。现放下比生命还要贵重的大堆食材,尚蝶飞一边小心地盯着彭宇,一边慢慢地移动到了靠近园的那一边,深吸一口气,尚蝶飞大声说:“老头子,我东西都买回来了,可是这人不让我进去做饭呐。这么凶神恶煞,小心有抬头纹!”

  彭宇自出江湖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弄得一个时辰里有半个多时辰都在厕所里待着,加上年纪还轻,这股怨气自然不会自动消失。再加上尚蝶飞一脸幸灾乐的样子,更是火上浇油,让彭宇的怒气噌噌往上窜:“……我真想杀了你……”

  “哦,我还害怕呀,彭大少,可重点是,我真的没有下药啊~只能说你肚子不好!”尚蝶飞这也是实话实说,不过她的笑容让整个可信度降到了0。

  “我相信你?!哈!第一次遇到你就着了你的道,加上这次的什么鬼汤水,蚀月,我们今天就新账旧账一起算吧。”说完彭宇就施展长拳向尚蝶飞逼来。

  看到对方认真地动起手来,本来就怕麻烦的尚蝶飞连忙大喊:“老头子,你倒是帮帮我呀。”多哈捏着一个银杏果,仔细检查着:“我已经说过了,不过他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啊。你还是看好前面,小心点。”

  尚蝶飞三字经脱口而出,闪身躲过两下袭到腰际的重拳,她也不躲了:“要打是吧,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后悔!”她尚蝶飞已经忍让了好几拳了,看彭宇完全没有收手之意,反而越攻越凌厉,尚蝶飞应战的理由也浮出了水面。

  “哦~……”多哈明显可以感觉到大门处气压的变化,他放下手里的桔梗,转过了身。尚蝶飞的动作由纯粹的防守,已经变成了以攻为主。她的动作开始还是不想伤到对方,现在已经混入了浓重的杀气。随着进攻越来越凌烈,尚蝶飞的脚步也在慢慢变化,速度也越来越快。彭宇本来的愤怒已经被一种无名的恐惧代替了,现在他明白那天晚上为什么尚蝶飞能这么游刃有余地微笑,为什么能这么轻易地夺走自己的剑。

  两人的优势在一瞬间逆转,尚蝶飞没有多余的动作,一步到位的杀招,逼得彭宇的步伐乱了,他一拳用力过大,整个人失去了重心,从尚蝶飞身旁向前扑去,露出了背上的空当。尚蝶飞举起右手,一个手刀毫不客气地就往他的脖颈处打去。

  “运气!”就在她的手要落在彭宇身上的刹那,多哈一把卸了她手上的力,然后点了她穴,再次用自己的内力辅助尚蝶飞恢复正常。站在一旁的夏伊纳早就看得傻眼了,就在尚蝶飞出手的那一个她尖叫一声,捂住了眼睛,过了一会儿从指缝间瞄到大正在运气,彭宇哥哥还活着,她连忙跑过去,把彭宇从地上扶了起来。

  “出了什么事?!刚才怎么那么大的声响?”正在大厅里开会的一群人,在听到夏伊纳的尖叫声后都急忙跑了过来。夏伊纳看到独孤燮立刻哭了出来:“独孤叔叔,大……大哥哥他……他到底怎么了?……呜……”独孤燮把哭得越加厉害的夏伊纳交给阿伊玛照顾,自己扶住脚步不稳的彭宇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没事没事,大家先各自忙各自的,准备准备,我们明早就要出发了。”先把人群都遣散了,独孤燮这才表情凝重地看着一旁打坐运功的尚蝶飞和多哈。

  “彭宇,你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独孤燮坐下来看着彭宇。

  “……他是什么人?”彭宇还没有从死神镰刀的阴影下回过神来。

  “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脸这么苍白?!蚀月又为什么会这样?”独孤燮用力地抓住彭宇的肩,大声地逼问。

  “他……刚才想杀了我……”彭宇颤抖的双唇,费力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

  “不是想杀他,而是本能地对敌人的反应,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受了怎样的训练,好像一动手就必须在最少的招数内解决掉敌人。独孤,你把蚀月先扶回房间吧,我有些话想对彭宇说。”就在独孤燮感情错综复杂的时候,多哈突然开了口,他把尚蝶飞交给了独孤燮,然后在彭宇旁边坐了下来。

  “老头子……这菜……”尚蝶飞的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正翻江倒海的。多哈笑着摆了摆手:“你就先歇着吧,一时半会儿这菜坏不了。”

  “可是这鱼……”尚蝶飞扑腾着不肯离开,结果被独孤燮一把抱了起来,强行送回了房间。短短几步路,独孤燮觉得跟跑了好几里一样,把乱蹬乱嚷的她扔在上,盖上棉被,独孤燮弯下腰,凑近她赌气的脸:“你给我乖乖休息,不然我就亲你咯~”尚蝶飞顿时安静了。

  关上房门,独孤燮靠着门轻轻地问了句:“你到底是谁?”在门外待了一会儿,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独孤燮以为尚蝶飞已经睡着了,于是转身离开。

  一直等着背影从门口完全消失后,尚蝶飞才躺在上望着天板,轻轻回答:“一个孤独的灵魂罢了……”

  “独孤,你知道蚀月以前的事吗?”多哈叫住满脸心事从园飘过的独孤燮。

  “……独孤?……独孤大哥!”彭宇现在基本恢复正常了,看着独孤燮没反应地继续往前走,连忙上前一把拉住了他。

  “啊?哦,彭宇啊,刚才叫我?”

  “是我。”

  独孤燮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园里了:“多哈爷爷?您刚才的问题能不能再重复一边?”

  “你知道蚀月以前的事吗?”

  独孤燮摇了摇头:“她很少对别人说起以前的事情,我只听夏伊纳说,在她被我们马队救了的时候,她的口中有喊过什么姑苏什么报仇……我也不清楚,要不把夏丫头叫来问问?”

  “这倒不必,不过她所说的姑苏难道是无相山庄的姑苏家?报仇?如果说她跟无相山庄结仇,那么当时见她一身狼狈也不足为奇。可是就我所知,姑苏长荣一向为人正直,而蚀月看起来对武林中事也涉足不深,这寻仇说来也有些牵强。”多哈捋着胡须,想从点滴线索中理清思路。

  彭宇想了会儿,突然小声说:“我觉得他是刺客!而且还是那种经验很丰富的。”

  独孤燮点点头:“从她的身手看来,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那如果是这样,那很有可能她是被什么人派到无相山庄,结果被那里的高手发现,行动失败然后逃出来……”

  多哈摇了摇头:“你们认为,一个刺客任务失败还可能浑身除了衣衫褴褛外,没有一点外伤吗?……”突然间多哈算是想明白了事情始末,当初帮尚蝶飞把脉时,就明显感觉到她体内火重,而且阴阳失调,加上双眼无神,明显是纵过渡造成的,再加上尚蝶飞是人,那答案自然浮出了水面。

  “哎……天作孽啊……苦命的孩子……”多哈的话搞得两人一头雾水,但老头子又一句解释也不说,搅得两人心里痒痒:“多哈爷爷,你知道什么倒是告诉我们啊。”

  “说不得,说不得啊。我要去看看蚀月好点了没,你们两个快去把地上那堆菜处理一下,一会儿要是蚀月吩咐你们做事,都给我照做!”

  “……不是吧……”多哈最后一句话惊得两人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想起那碗巫婆汤的味道,如果让她做饭……一股苦涩感涌上两人心头。

  “蚀月……”

  听见多哈的声音,尚蝶飞连忙从上下来去开门:“老头子?!你怎么过来啦?才一会儿不见就想我啦~”多哈第一次带有怜爱地摸了摸尚蝶飞的头:“进去再说,你不能吹风。”

  给多哈倒了杯茶,尚蝶飞扶着老人坐了下来,多哈又摸了摸她的头:“孩子,真的是苦了你了……”尚蝶飞的眼睛顿时睁得很大:“老头子,你没头没脑的说些什么呐。我知道我自杀是悲情了点儿,不过也不至于你老人家想这么久,还想到声情并茂地过来安慰我吧。”

  “我没说你在那个身体里的遭遇,你在这里也过的很坎坷吧。第一次救你的时候我还没怎么在意,现在才想到你当时到底受了什么苦……”多哈疼惜地看着眼前瘦弱的孩子,尽管尚蝶飞说话总是没大没小,还很喜欢嚷嚷,可是她的机智灵敏,还有那种超脱俗事的洒脱,让一向很自负的多哈很是中意。而且尚蝶飞学东西虽然毛躁了点,不过学得很快,怪点子很多,跟他可是一拍即合啊。这十几天相处下来,多哈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把她当成自己孙儿一样疼爱。

  从老人干枯的手心里穿来的温暖,一点点渗透到了尚蝶飞的身体里,原本灼烧得胃也好像不那么难受了。眼睛里温暖的液体嘀嗒在她握紧的双拳上,她赶紧低下头抹掉眼泪:“讨厌,都发誓不随便哭的,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的啊,应该早就习惯了才对……该死!怎么停不下来……”多哈只是摸着她的头,静静地看着她抽泣、大哭、哽咽、恢复正常。

  “老头子……不许说出去!也不许笑我!”发泄干净,尚蝶飞眼睛也肿得跟核桃一样,鼻头也是红的。多哈看着她就开始笑:“好好好,不说出去。不过,不能不让我笑,不然很容易内伤的。”

  “我才说了不许笑,你怎么能这样!”

  “哈哈哈,你这么用力哭,现在当然样子很狼狈啊,不信自己看镜子去,哈哈哈。”

  拿着镜子一看,尚蝶飞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啊啊啊啊啊!老头子,快救我!这……没法见人吧!”看着肿胀成缝的眼睛和鲁道夫一样的鼻子,尚蝶飞想立刻找块豆腐把自己拍死。

  多哈笑着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瓶子,倒了一粒药丸给尚蝶飞,然后又在她的眼睛鼻子上各抹了些消肿的药膏:“傻孩子,你说你一直都是一个人?”

  尚蝶飞点点头:“很早我爹娘就死了,我奶奶也在我16岁的时候被黑道杀死了……”

  “那,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干孙?”

  尚蝶飞本来哭累了开始犯困,这句话可跟一顿TNT威力差不多:“什么?”

  多哈严肃地重复了一遍:“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干孙?”

  “你……是说……真的?”尚蝶飞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可是天天跟老头唱反调啊,还三不五时给老头的药炉里加点别的东西,这怎么可能啊……

  多哈笑了:“只要你愿意,我就是说真的。”

  “我愿意!”多哈话还没说完,尚蝶飞一把就抱住了老人枯骨一样的身躯,她的眼泪又一次溃堤了:“我愿意做你的孙~我愿意!”

  “乖~不要哭啦~你还真是喜欢浪费我的药。”多哈轻轻拍着尚蝶飞的背,跟尚蝶飞一样他此刻的心情也非常非常的好,“记住,以后受了委屈不要一个人扛,你有爷爷了,你还有我们整个马队当你的家~”

  尚蝶飞已经是哭得稀里哗啦了,她用力点了点头:“嗯……爷爷……”

  家人,这两个字真的是太温暖了……

  本来该做午饭的食材,现在已经等到了晚饭的时间,在多哈独特的调理手法下,尚蝶飞现在正闭着眼睛站在灶台前,而她的身后被派来打下手的独孤燮和彭宇正皱着眉看着她。尚蝶飞的脑海里正在快速地整理菜单:鱼是不够新鲜了,水煮鱼是做不了了,那只能做菊鱼;羊肉和鲤鱼应该还能熬个汤;豆腐呢……做个白玉豆腐吧,嗯再来个熊掌豆腐~;排骨药膳,可是时间不够啊,那做红烧的好了;再做个八宝鸡,炒几道青菜~呵呵,完。

  菜单一成型,尚蝶飞就开始指挥独孤燮和彭宇处理鱼类:“草鱼去鳞和内脏后要把肉完整地从骨头上剃下来,彭宇你剑术好,这个就交给你做了,最后要做成八朵菊形状。羊肉洗干净切片,然后鲤鱼处理好后,把羊肉塞进鱼肚子里,熬汤。排骨和鸡就我来处理,你们弄好后,把菜都摘一下。”独孤燮和彭宇对尚蝶飞半是复杂,半是担心。复杂是不知道对她(他)是爱(是恨),担心是她做出想早上那汤味道一样的料理。

  看着两人依然站在原地,表情复杂,尚蝶飞用锅用力地敲醒了他们:“还不动手,不做连晚饭都没有了!”

  “做……我们现在就做……”

  两人按吩咐处理着鱼,尚蝶飞则开始把已经拔干净的鸡去内脏,洗干净,然后把白米、糯米、紫米、红枣、枸杞、虫草、金针菇、莴笋片,还有一些去腥味的佐料放进鸡肚子里,然后用线缝好,用大锅炖煮。接着她把排骨洗干净后码味,下锅煸炒、然后调味加水红烧。等鱼处理好后,先把菊鱼坯裹粉炸,然后起锅控油,炒制番茄酱汁,淋在鱼上。鲤鱼羊肉汤则三条一锅精心熬煮。

  彭宇看着尚蝶飞熟练的手法,怀疑也就随着厨房里阵阵的气消失不见了,一会儿赫拉也拉了群人过来帮忙。不多时,热腾腾的几大桌菜就摆开了。

  “这几天,我们马队在这里打扰多时了,今日这几桌菜是我们马队的名厨——蚀月,还有我和彭宇,赫拉和她有名的烹饪队伍,一起完成的,一是谢谢六扇门这几日的照顾,二是作为饯行。请了!”说完独孤燮一干而尽。

  “一路顺风!有机会我们再聚!”景大叔也起身回敬了一杯。

  在一旁,尚蝶飞不断地往多哈碗里夹菜:“老头子,尝尝这个~好吃吗?还有这个~这个~……”

  “呵呵,好吃,都很好吃,慢点夹,这碗要装不下了。”两人之间那股浓重的爷孙情让同桌的人都差异不已。“爷爷?你们什么时候怎么好啦?”独孤燮敬了一圈酒坐回来,看见尚蝶飞依然不住地夹菜,多哈笑得更加开心,忍不住问了。

  多哈看了看一圈人都放下了筷子看着自己,呵呵一笑:“也没什么,就是我认了蚀月当干孙儿~”尚蝶飞拉着多哈的白胡子开心地接话:“老头子,从今天起就是我干爷爷~嘿嘿~”

  很多人的筷子都掉在了桌上:“什么?!”

  尚蝶飞的菜很受欢迎,不一会儿几桌菜就被扫荡一空。酒足饭饱后,大家商量了接下来的工作,景大叔还不忘把独孤燮拉到一边商谈一下。就在明月高悬,大家三三两两打算回房休息的时候,突然一个浑身血迹,衣服上全是刀口,腿上依然流着血的人骑着马从门外冲了进来,马上的人刚一看到景大叔就眼一闭昏了过去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五弟!”冲过去抹开来者脸上的血,彭宇惊呼。六扇门排行老五的燕青峰居然被折断了右手手臂,刺穿了左大腿,命悬一线之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