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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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上路,这一路行来,极是陡峭与崎岖,深秋美好的阳光透过密密匝匝的树林,太阳光只能变作点点的小小的金辉洒在人的身上,象一条条小小的不停游动的鱼。

    在这样的乱石道上,人骑不了马,怕马伤了蹄,都只能下得马来小心翼翼地牵着马前行。

    凌夭夭一直以为骑马是最痛苦的事了,没想到牵马也是,那样对她来说庞大的动物,虽说她骑的这头很温驯,但现代人骨子里对着大型动物的恐惧还是深藏在她的心底的。

    不过为了那一点点可怜巴巴的自傲和自伤咬紧了牙关不想表露出来罢了。

    黑面君走在她后面,这让她隐隐地觉得有些安慰,尽管此人傲气地从未与她讲过一句话。

    当然的她知道这个傲慢的家伙不是哑巴,远远的她就看到过此人与别的人交谈过,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一句话也不与她讲,有些自怜的想,或者有什么危急时他还是会绷着张呆脸拉她一把吧。

    不要问她为什么会这样想,女人的自觉没什么道理却往往很精确。

    变故是在一瞬间发生的,凌夭夭正一步一个脚印地踩着前面一个人的步子有些怕摔地走着,没办法,这山里的路是因为阳光总是晒不透厚厚的一层层的落叶层,人踩上去落叶发出啮啮吱吱的声音,凌夭夭有些害怕叶子丛中会爬出什么奇怪的有毒的如蝎子、毒蚂蚁、或者是蛇这样的东西来。

    她的胆子不算小,但自小就恐惧这些,没办法这是天性克服不了。

    一支利箭擦过她的马头飞了过来,插在道旁的一棵大树上,那冲击力钉得那树的叶子不停地往下掉,凌夭夭只觉得那疾风从眼前穿过,眼睛似乎还瞟到了冷亮的箭头捕捉到阳光的一闪……

    然后更多的箭如同夏日的疾风骤雨一样狂猛地向着他们而来,大多数的人都立即地拔出刀剑,迅速地就近找到树或者是石块、土堆这些掩体,矮身凝目。

    这是大多数人的反应,另外的倒霉蛋就是反应慢半拍中了箭的,这样的人有十多个,利箭入人肉发出钝钝的扑哧之声,还有人本能反应出中箭的哀嚎之声,凌夭夭手软了,射向她的箭,黑面君用剑挡开了。

    但她也是很倒霉的,黑面君挡了剑后恨恨地盯了她一眼,活象这些箭是她招来的似的,然后就有不少的黑衣蒙面人冲了上来(两边都是黑的,沾了血一定不会显)。

    然后他回过身去望着逼近而来的那些刺客,身周四旁的气场与平时那种浪荡不羁的样子完全不同了,岳停渊恃,黑漆漆的眼睛里闪现出一股子狠厉和噬血。

    那种眼神,那种愤怒到极点却自恃着镇定到极点的眼神,凌夭夭是熟识的,这种眼神她只在一个男人眼中看过,那个男人即便是在狂怒时也会露出优雅的微笑,象月光下的曼沙珠华,一瓣一瓣地优雅绽放。

    这个眼光里闪着那种矛盾的优雅和狂暴的男人猛地将凌夭夭往他们身边的一块大石头推去,这个时候他却没有想到因为着惊吓因为着惊讶,凌夭夭的手便无力了,而这个时候她的脑袋是怎么着也没有空隙来想到她此时应该放手。

    马惊了,即便是最驯良的马,以凌夭夭的力气也是拉不住的,何况她还并没有想到要拉,马向着左旁的密林里冲去,凌夭夭被这股冲力一带,人当时就扑跌倒地,好巧不巧的是正对着她的脑门处有一块拳头大小的硬石头。

    她倒下去,只觉得头一昏黑,人就失去了意识。

    黑衣蒙面人继续地包围着上来,很快就短兵相接,白刃相搏,黑面君一人对上了五个人,都是高手,不是高手也不会来围捕他了,他在唇边噙一丝冷笑。

    应该前来接应的人并没有按时到来,反而来了这些,想不到他的大本营里还有这样的内奸,他已经兵分三路了,沿途都有人暗暗接应,现在还出了这样的意外,看来这太子也不象他以为的这样蠢啊。

    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绷紧,每一块肌肉都处于最紧绷的状态,一着错,满盘输,他一生自负智计无双,想不到却要丧命于此了,是天亡他还是人亡他中啊。

    身上已经有两个口子了,虽然并不深,不过却不停的在流血,在这样的当口任谁也不会留给他裹伤的时间的,对手的武功很强,而且是有来无去同归于尽的杀手的打法,象疯狂了不要命一样。

    他们的眼睛在密林里阴暗下透出一股血红的光,凶狠的冷漠的要择人而噬的,他的功夫比这些人好有什么用呢,他们这一行人有三百人,来的人却估计着至少都是一千人,何况人人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蚁多咬死象,他也打不过这些疯子,他回剑刺死了一个,但另一个乘机又在他胸口拖了一刀,这次的伤口更大了,他自己都能听到正在沸腾着的热血流得那么欢畅,贴身的侍卫长周乐原冲过来砍掉了他身边一个人的胳膊。

    但这个援军却全身都是血,也不知道有多少是他的有多少是别人的,他的黑衣虽然不显却上下看来都是湿漉漉的,倒下的人很多了,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人,不过他们这一边的人活着的还在舞动着刀剑的不足百人了,而对方大概还有三百人吧。

    死人横七竖八地趴着躺着,很丑恶,他也会这样吗?黑面君只觉得一股子恶心和不甘上涌,抽剑又刺死一人,这个人挟着他的剑倒下,死了也不放手,他濒死的哀叫让黑面君的头更有些昏昏的了,一定是流血流多了。

    所有的雄心就这样消亡了吗?黑面君恨着一口白牙摇了摇头,阳光一花,一把钢刀无声无息地向着他递过来,他的剑刚从死人手里拖出来正挡着两把刀呢,他伸出手臂来挡,没有人可以轻易地让他死亡,就算是可以也一定会付出高昂的代价……

    贴身侍卫吕章冲上来挡住了那把刀,那把马从吕章胸口捅入从他的背部穿出来,此时的他活象一只串烧的鸡,吕章笑了,乘着对方得手的瞬间还刺了一剑,他的剑从对方的下腹斜挑至肩,两个人串着倒了下去……

    这个时候,一个年青的汉子,这是他的侍卫,暗藏的假冒他的人,抓住了一匹马冲上了马背向着来路冲回去,追随着此人一起上马的还有他另外的几个人,他们冲过来拎着自己的活的人一起落荒而逃。

    年青汉子的背上有一块被撕开了的黑色衣裳露出了里面白色的绣着蟠龙的里衫,在他纵马狂奔时因那剧烈的动作而更加的明显,而黑面君倒地,跟他对敌的人在砍了他肩膀一刀后就无暇再察看他的死活了,所有的蒙面黑衣人都被那一块露出的白色的蟠龙黑衫给吸引了。

    显然的他们认为这就是他们的目标,于是所有的人都冲着那去了,呼啸着去了,不大一会儿所有的声响都远去了,寂静的林子里只有弥漫着的血腥和几百具死状各异的死尸。

    凌夭夭醒过来时看到的就是死尸,各种各样的死状狰狞的死尸,似乎一个活着的人都没有了,身边甚至连鸟的鸣声都没有,只有她一个人蠕动着站起,头上一个大大的血包。

    她揉一下眼睛再揉一下眼睛,希望能看到一个活物,可是一个都没有,浓烈的血腥味让她快吐出来了,但她却不敢吐,在这样的死亡的寂静里她不敢发出一点点的声音,似乎着这样就会惊动了什么似的。

    站了良久,毕竟她是一个有了两个世界阅历的人了,好不容易将心里的骇怕压了下去,脑筋里能想想她应该怎么办了。

    她得离开这个修罗场,此刻这样的情景会是她跟随一生的恶梦,心里极是骇怕,但理智告诉她要活下去,想活下去,就得立即地收拾些在丛林里生存必要的东西离了这里。

    现在她就开始在死人堆里扒拉着找东西,主要是吃的,她不认为她会在这个林子里随便的打到野鸡、兔子,摘到野果,喝到山泉这些……

    她一个大都市里过惯的人通身上下都没有一点儿野外生存的神经的,这一点自知之明她是很有的,而这个时候除了剥夺死人的所有外,她是别无他法的。

    于是她便一个人一个人地翻拣过去,……前面那个倒伏的家伙是一直以来跩跩地对等她的黑面君,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翻拣着看,这家伙到底会不会是她心里所想的那个人呢?那个她恨之入骨,因着他她才走到了这个地步的人呢?

    写者的话:失去工作不可怕东家不打打西家好了,其实我现在也很倒霉,我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对我有成见,说我思想有问题,就是因为我在他们下发的调查问卷里要求加工资,减员增效说了几百年了,我现在一个人做几份工要求加工资就真的是罪无可赦吗?想骂人了,不过也怪自己胆小不敢跳槽,别人都说会计好找工作,不过在国企呆傻了,出来好找工作吗?小生怕怕啊,唉,所以致敬为敢于跳槽的朋友。今天不生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