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夫人此刻因是早晨才起身,穿一身绿纱的大袖纱衣,材质很诱惑人的半透明,水红色的肚兜鼓鼓囊囊地从那一片绿意盎盎里生机勃勃地透出来,还有一大片的袒露出的雪白的肌肤,和一双笔直的美腿,当真是说不出的魅惑和妖艳。
即便是同为女人的凌夭夭看到这一情景,看着蝶夫人耳朵上晃悠着打秋千的珍珠耳坠子一晃一晃的,一向冷冽的心脏都有停跳一下的感觉,更逞论旁的人了,看来蝶夫人是在她的面前很好的诠释了一下蛇蝎美人这四个字的意思了。
但即便是对蝶夫人没有一咪咪的好感,凌夭夭也认为这老话还是有说错了的一天,眼前这女人的红配绿就不会丑得让人哭了,只是单纯的会让人流口水。
有些无聊地暗叹,张玉昊还真是艳福齐天哪,这蝶夫人以前看上去削瘦,想不到居然如此的有料,此刻看来是前凸后翘,胸前波涛在肚兜下活泼泼地晃。
看来有钱好啊,要什么都能得到,怪不得江山美女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折腰呢。
还是清晨时光,张玉昊大概是发泄够了,在这些丫头仆妇面前倒还是绷住了一家之主的皮面,严肃、冷漠,端严,活象在思考什么重大问题一样,一双眼盯着屋外的树木花草发神,一边皱着一双能夹死苍蝇的眉头。
一头长发漆黑如丝,白晳的英俊面容,活象是希腊神话里迷恋自己倒影的拿斯索斯一样,静静地沉思着任蝶夫人的手在他的头上忙活,几个丫头帮忙着束衣结带的。
空气是凝重的,在张玉昊的周围,即便是低着头,处身在屋门外,束手站立凌夭夭也感觉到了在张玉昊身边似乎发生了些什么让他焦虑的事情,哈哈,某人心里还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只不过不敢形于色罢了。
片刻间穿戴停当,几个鬼魅也似的人影活象掐准了时辰一样的出现在房门口,这些人是张玉昊的那些死人样一言不发的保镖了,能这样的来得如此精准,看来这张玉昊调教人的功力不是点吧点的厉害。
倒是没有什么别的话说,他目光扫了屋里人一转人直接的就出门了,虽然在外人眼里看来就是那么一转眼间的事情,甚至扫在凌夭夭脸上的时间于旁的任何人都没有分别,但凌夭夭就觉得张玉昊那目光极有穿透力地射了她一下。
完全的冷电,让她的心脏在这七、八月地天气里嗖嗖,嗖嗖地连凉了好几下,果然昊王爷气场很强大,居然扭转了节气季节天气,既然相看两生厌又何必让她来这里受折磨呢,凌夭夭有些不懂了。
还有然后他就这样地走了,居然连句叮嘱吩咐的话语都没有,他享受了蝶夫人如此细致妥贴高档的服务吔,让凌夭夭有些惊异,她以为她会看到一幕情真意切的告别仪式呢,居然没有?!或者是她以为给了他的女人好吃好喝锦衣玉饰就够了,不过这跟养了只宠物会有什么区别。
果然是男性沙猪,凌夭夭觉得自己没有嫁他真是太对也没有了。
但蝶夫人似乎是很适应这样的告别的,依然脸上带着妖媚的笑容,看着那个男人漠然离去的背影久久出神,让凌夭夭不由得有些可怜起她来,不过这个社会的女子都是如此的吧,相对与男人而言,她们不过是被压迫的第二性而已。
她还可能回去吗?这不是她的世界啊,凄凉之意很熟识的来袭,她完全的没有抵抗之力,不过她并没有多少时间来哀悼自己的寂寥失意和伤悲了,她得老老实实地听这里所有人的话,尽她在这里张玉昊认为她应该付出和给予的,不光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他是一定会来摧毁她的,这一点她算是早就料定了的。
不过就是看暴风雨是怎样的来了。
张玉昊的身影看不到之后,蝶夫人懒懒地伸了伸玉指,指点着房门外一处花坛对巧儿轻笑着说:“巧儿啊,这里这个牡丹花坛里的花都萎了,占着这一片地看上去碍眼得紧啊,你看着怎样收拾一下吧。”
那片花坛修成一个漂亮的椭圆形,里面有已过了花期的牡丹,粉的白的红的,半褪了鲜艳如美人之迟暮,有一种让人难言的凄凉,不过今年过了明年还是会开的嘛,但既然蝶夫人不喜欢,身为下奴的凌夭夭是没有发言权的。
不过说是收拾花圃还不如说是收拾她凌夭夭了。
挖土、装土、背土、拖土、在院子外一块空地上倒土……巧儿没有委派任何一人帮忙,依然是她凌夭夭一个人做,自然凌夭夭也不会去问个为什么或者一定要求派人予以协助。
这就是蝶夫人与张玉昊还有巧儿眼里的收拾了,不过如此而已,又有什么不能拉受的呢?比之凌夭夭自己的估计还要好得多呢。
现在如果不是烈日当空,蝉鸣不断,凌夭夭还会有当时在月夜下挖地道的错觉呢。
不过时间越往后移,日头越往后走,她越能分辨出与当日的不同来,最大的分别就是现在的她的劳作中,有很多的围观者,不光参观还能听到一些细碎的言语。
不光是蝶香院的人,由于凌夭夭是张玉昊一手操作版下的美女与野兽中的主角之一,所以有很多的人指指点点,那川流如水往来的阵仗,虽然听到的只是一些断句,但这些人议论的中心是她这点她还是看得懂的,张玉昊大概是想从精神上来摧毁她,不过对于凌夭夭来说这个办法是一定没有用的。
凌夭夭同志的本性就是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啥说啥,风没吹进她耳朵就是不干她事,再没有自找事来做的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她一向信奉这一句话。
炎热天气的烘烤下,她只是沉默着象一只忙碌的蚂蚁搬山一样的搬运开挖着土石,汗水一直都没有干过,流到眼睫处,只感觉生痛生痛的,而粗糙的绳索铁铲之类的东西磨砺了这些时日来已经养好了的掌心。
凌夭夭淡淡地看了看,原本已经是养回来了的细腻的手指掌缘,经过从早晨到下午的劳动,指缘下已经满是血茧,以前的受刑处的伤隐隐作痛,直欲断裂,而背上由于背了过重的土石也一定被绳索勒出了血印来了吧,这是无庸置疑的了。
眼前的日头在她的眼前晃啊晃啊的,口里很干很干,一大罐子凉水,她是早就全灌下胃里去了,动起来时能感觉到胃部摇坠,但嗓子眼里还是干涩得紧……
凌夭夭机械的竭力的做着苦工,不偷懒不懈怠,不让别的人拈到自己的差错,象一个物件一样地动作,让那些看着她劳作的人觉得,这个女人根本的不是个活生生的娇怯怯的女人,巧儿和蝶香院里的几个嬷嬷时不时的骂上两句,但凌夭夭完全如同没有听到一样的沉默。
时间长了,有些人觉得无趣有些人觉得不忍,所以到最后看她的人也就慢慢地散了去了,没有人叫她停,天已经黄昏了,云霞漂亮得一匹最美好的亮红金灿的缎子一般,在空中散漫着招瑶着美丽着,但关她什么事呢?
中午的两个冷馒头在此时已经完全的变了汗水和血泡蒸发掉了,一直不停的动作导致了她头发晕眼发花手脚抽搐,整个人都不象是自己的了,只是机械的捏紧着铁铲锄头挖、倒、装,拖坠着劳动。
然后,张玉昊回来了,凌夭夭继续一言不发地工作着,他也冷冷地从她的面前走过去,进得门厅,蝶夫人妖娆地献上冰镇的美酒,下人们川流不息地送上美味佳肴……
有一个小丫头从门外走进来对着巧儿耳语几句,巧儿进屋对着蝶夫人禀报,却原来是陈三见时间已晚在蝶香院门外等候着接凌夭夭呢。
“下去吧,菜花嫂,不过明儿你可不能象今天这样的偷懒了。”蝶夫人发话。
凌夭夭心知这院子里看到她劳动的人没有谁不知道她今天根本就没有偷懒过,不过未必她还能去跟张玉昊和蝶夫人争辩?!
“是。”她极是低眉顺目。
“向王爷和夫人谢恩后再走吧,真是没有礼教呢,别以为夫人心善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菜花。”巧儿呵斥凌夭夭。
“是,谢谢王爷恩典谢谢夫人恩典。”趴下去规规矩矩地磕头,然后低头退下,留给张玉昊一个黑色的头顶。
而张玉昊就在凌夭夭这样恭敬的动作中依然看出了她的不驯和坚硬,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心底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信念呢?让张玉昊手里的酒杯顿了一顿,明明是她在受着折磨明明是弱柳一样的身姿为什么会让人觉得她坚韧得比得上南山的老竹子呢,张平昊迷惑。改了两遍,始终不满意,越改越灰心,就象打毛衣拆了重来一样,一生气就有些日子没更了,一上来吓一大跳,居然有人说我洗白了没有,赶紧的说还活着继续更,给大家推荐那只狐狸的作品,好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