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借一个由头从龙府门前经过,想着遇上龙廷方或者是绿柳当然最好还是龙傲侯,看看他,不过门前的守门的人好象也换了,一色的新面孔,这让凌夭夭只能黯然地自龙府门前走过。
断了,倒是断了,他比她来得还要干净,凌夭夭在无人处叹口气,好在她并没有将什么感情放下去,要抽身倒也不难,仰头看天,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吔,吔,吔,穿越的许同志要加油吔!
日子还是照常的过,一晃又是十天半个月的过去了,在苏修乐的支持下,在京城四大名妓的宣传帮忙奔走下,来了好些姑娘学声乐学歌舞,不过都是些青楼里的姑娘,却没有一个正经人家的儿女,跟着凌夭夭进进出出的丁香,脸有些涩。
自然曾经做过官家小姐的李之敏就更是进出都低老下的头,活象是自己做了些什么要被批斗的事情似的,凌夭夭见不得她们这样,反正都是在自家的院子里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门口那铁塔一样的汉子可是以前龙廷方给选来的。
何况她自己也不是太习惯有人跟进跟出的,很不自由,所以也就让那两丫头就在内字
院子里帮忙做些家事好了。
对于目前来“夭夭苑”的姑娘的身份,凌夭夭不是太在意,其实这个也是她本来能够想得到的,毕竟在那个时代有几个姑娘家能够象她那样,心无挂碍地与乐伎舞伎交往,这本就是冒天下之大不帷的。
人家正经人家的姑娘那敢多,还不怕她给人家带坏了,本身她就是个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的主,也无所谓只要能赚得银钱就好。
听说在傩仪上献舞是有银两可拿的,而且还不低,尤其是排头和压轴的,听说三年前排头的和压轴的拿的银份子是五百两白银啊,就算仍是五百两好了,对于凌夭夭仍然是十分的有吸引力。
也许能上傩仪是个好事,听说有银两可拿,凌夭夭也就不怎么的排斥在傩仪上跳舞了,连张玉昊也显得没有那么讨厌了。
她化被动为积极的主动,这些天来已经想好了在傩仪上要跳的舞蹈了,凌夭夭决定准备两个舞蹈,如果可能的话将排头的和压轴的一并拿下。
一个群舞,在现在来学习的那些姑娘中挑二十一个身材高矮差不离的,跳――千手观音,生前自己看过这个舞蹈后的感觉是惊艳,然后听说这些舞蹈演员们都是残废人的时候是深深的敬佩。
凌夭夭之所以挑中这个舞蹈,是因为该舞蹈的“至善”“至美”“至纯”,舞蹈动作简单却韵美、律美和谐优美,配上庄重的金色服饰,演员脸上荣辱不惊的表情,庄重、和谐、优美,应该是很适合在傩仪这类大型场合表演。
而且千手观音就单个演员的舞蹈而言,优雅、缓慢、姿态妩媚,应该是很能受这个时代的人的青昧的,再说人家那名“千手观音”听上去就叫这个时空的人喜欢,可不就是驱邪逐疫,求神佛保佑吗,这也太应景了,凌夭夭心里喜悦。
凌夭夭准备的另一个舞蹈是独舞,“一片羽毛”,这是她进艺校的敲门砖,是以前她最喜欢的梁老师给她编排的,自然后来随着生活阅历的增强,她也不断地融合编排进了适合于她自己的东西。
凌夭夭喜欢以前她在梁老师面前跳这个舞时,老师脸上那淡淡的笑,优雅而淡定,她轻轻的指点她。
“左手高一点,”
“腿,下压,旋身转……”
“轻盈,要点是轻盈,聆风,你要觉得自己是风里的那片羽毛,在阳光下飞舞。”
“优雅,优雅,手势要柔,眼神也要缓……”
“有阳光洒在你身上,你觉得有一种宁静的幸福从身体的各部门幅射而出。”
……有一刻时的不知身在何处,这个时候的梁老师已经更老了吧,有一种女人年龄是无法侵蚀她的美丽,她就是这种人,她并不刻意地回避那些沧桑和皱纹,但那些沧桑和皱纹却只能沉淀岁月无尽的沉静。
凌夭夭心口剧痛,她再也回不去了。
现在的她是在苏修乐面前跳“一片羽毛”,这也是个眼里只有音乐舞蹈的痴人,接触久了,凌夭夭才知道他会为了一支新曲一个飙高的唱腔一句稍能发人沉思的话语就手舞足蹈地喜悦。
象孩童一样的人,与梁老师有异曲同工之妙。
蛤她才跳了前面的一小节,苏修乐就让她清场,告诉她,此次傩仪是大周王朝算得上是一个了不起的盛典,尤其是在他们这些伶人眼里,因此前期的保密工作必须做好,否则难保不会有人抄袭……
饶是凌夭夭脸皮厚如城墙倒拐,都不禁地有些微微地红了,抄袭剽窃这在苏修乐嘴里虽不是说的她,但听在她的耳里却正是句句都指证着她的作为,心里不由得有些虚,虽然知道并没有人可以揭穿她。
虽然没有人揭穿,不过抄袭就是抄袭。所以她给苏修乐解释工“千手观音”的创作思路时,脸上一直的红潮未褪,因为她自己明白自己实际上就是在做抄袭的事情,如果苏修乐知道她就是个抄袭者的话,大概这一辈子都不会再与她说上一句话了。
看样子就知道苏修乐对于抄袭者那是异常的深痛务绝,他一再的提点她,早期的编排不一定非得二十一个人全部地就在一个地方排演啊。
可以五、七个人一组预演好编排的动作,最后余个两三天再组在一起排练,这样的话,别人就是有心剽窃也找不着北,最后明白了他们的心思,可也来不及了。
抄袭啊抄袭,苏修乐为什么非要反反复复地提这个呢,凌夭夭气不打不处来,更可气的是苏修乐话还没有说得完呢,张玉玦来了。
大模大样的,这家伙完全是将凌夭夭这里当作自家的后院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凌夭夭气得抽搐了好几下嘴角,那个说是送她的什么木石还不是从上到下象见不得阳光一样裹在一身黑的氛围里跟着张玉玦。
不是她的保镖吗?!
张玉玦也清场了,于是苏修乐只好告辞走了,这让凌夭夭的怒火又燃烧得更熊熊一些,这张玉玦别的事不喜欢干,干嘛老喜欢在火上加油啊。
不过这次张玉玦说的消息让凌夭夭也有些傻了,他盯着她的眼睛问她:“龙傲侯这几天来找过你吗?”眼睛象一对锥子一样钉在她的脸上,毫不放松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没啦。”她想找他都没找着呢,不过看张玉玦的神情这一点很重要,凌夭夭分析着赶紧的撇清,能让此人如此慎重应该不是玩的,最好的选择还是老老实实一点,因此她又说:“都快两个多月没见着此人了,听他的婢女说,好象是到关外去贩皮毛贷物去了。”
眼睛很无辜地看着张玉玦,确实她知道的都已经说完了。
哈,哈,哈哈,张玉玦很突兀地大笑起来,笑得两眼都流了泪,“皮毛货物?!你不是他妻子吗?居然不知道他是萧国的探子啊。”
“探子?不,不,我可不是他什么妻子,我拿了休书的,再说了他也从来没有把我当他的什么妻室对待过,您也知道的,我被他关了三年哪,连我唯一的亲人也死在那冷冰冰的别院里,这事,您可得说句公道话,是不是,这个您是知道的,对不对?”
凌夭夭心头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将那天晚上龙傲侯对她说的话一映证一一的可以回想转来,这姓龙的还真的是一外国的奸细呢,演占姆士邦吗?间谍吔,虽说是古代的,到底是活生生的看过了。
不过心里也是蛮烦恼的,古代听说很爱搞什么株连和连坐这些,被休的妻,应该不被包括在九族之内吧,凌夭夭忐忑地看着张玉玦,满脸惊恐。
“你回想回来了,仅凭一纸休书,谁能说你与他就毫无关系了呢,现在正抓不着他的人呢,兔崽子溜得倒快,你说京城里的巡捕会不会来抓你呢?”张玉玦说得很轻松,不过那骨子里的意思,应该是很血腥的。
凌夭夭知道其中的利害关节,自然地开始抖索,望着眼前的人,他这么来是好心吗?怀着万分之一的希望说:“可是他们就是抓了我去,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我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信信我好不好?”
非常非常感谢叶子做的封面,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