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看来看去凌夭夭就对此人没什么好感,或者是因为他年少或许是因为他多金或许是因为人家地位尊崇,凌夭夭第一次知道他她有仇富仇人英俊的毛病,再或者是因为他桃花眼灼灼或者是因为他笑容虚伪……这些可以汇成一句话,有些人天生是与某些人犯冲的,目前看来他与她就是这样。
“去啊,为什么不去,袅袌姑娘的歌喉难得一展,殿下既然这么有兴致,傲侯敢不奉陪。”龙傲侯哈哈地笑。
“夭夭,你要去吗?”几时允许龙傲侯喊自己这样亲热的,凌夭夭的气浮上了胸膛。
再加上虽然本是可以得偿心愿了,不过看到龙傲侯对于自己一介年轻女子一同着上青楼的不在意,凌夭夭忽然地就有些心理不平衡的气忿起来,虽然自己先前是用着那种小狗想啃肉骨头一样的渴望的眼神盯着人家看,催促着人家答应的。
她是因着自己不被尊重着恼怒起来的,她正准备着别扭着说,自己和绿柳就不去青楼直接的回龙傲侯的府上挺尸算了。
但这时张玉昊扭过头来看她,一脸我就知道你不敢去的表情,一面还假惺惺地询问着:“凌姑娘你真的要一起去见识下吗?”
凌夭夭冷笑了,她有什么不敢去的,也曾经逛过夜店玩过夜总会,甚至几个朋友间打赌还去过著名的鸭店,叫过牛郎陪过酒。她吃过的盐比面前这两个人吃过的米多,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
很不服输地回答说:“那好啊,只要不用我开钱,当然是一定要去的,醉红楼吔销金窑啊,怎么能不见识一下呢。”
张玉昊靠回椅背,呵呵呵的笑:“想不到凌姑娘还是女中豪杰啊。”
狗屁,这样就当豪杰了,这豪杰也太好当一点了吧。不过就是说她不象大周王朝有教养的女孩子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皮里阳秋她就怕了?没有最彪悍只有更彪悍,不知道这句话眼前桌上这两男人听说过没有。
原以为女子上青楼嘛,龙傲侯好歹也会让她化化妆改穿男装什么的,女子上青楼嫖女子吗?这个时代也不知道有没有百合存在,想不到龙傲侯也根本的不说些什么,不过想来就是他要说些什么凌夭夭也不会听他的。
有钱就是好啊,跟着这两大有钱人步履从容地走进醉红楼,没有易容改扮,门前的龟奴守卫看着龙傲侯与张玉昊那脸就差不多笑成了喇叭花了,那鸨儿更是直接从楼里迎到了门口,一口一个爷,叫得那才叫个亲热,那里还有人有心思来盘问她啊。
人流源源不断地向着醉红楼涌来,一个两个的都衣着光鲜,看来这也是一定的青楼楚馆俗称销金窑,怎么着也得是饱暖过后才能思淫欲吧,古人还真的是诚不我欺啊,穷人想逛也没这个经济实力啊。
一行人过穿堂过大厅,一路上都是着红著绿的年青美貌的女子在歌笑弹唱,凌夭夭看到由于厅里内外都摆着枣木核的无烟碳烧得红通通的碳盆,所以这样的天并不冷,厅内是温暖如春。
穿着轻纱的侍女位在屋内穿梭来去,青娥素女巧言欢笑,而她们陪伴的男子们都宽了外衣或在喝酒或在欣赏歌舞或者是躺在宽敞如房屋的炕椅上任凭女子细腻的手掌在额头按摩或在背上轻捶……
屋角有乐伶奏出颇有异域风情的音乐,满屋的酒香菜香脂粉香,混成一股奇异的诱惑人的味道,凌夭夭看到屋里的那些男人们的神情都痴痴迷迷的,这就是古代纸醉金迷的日子,这就是灯红酒绿的日子……
鸨儿领着他们再往里再往里是一个小小的院落,院子由两层的楼房构成一个双层的回字,院落正中是一个不大的舞台,舞台上方有如倒悬的巨钟一样的屋顶,院落四周是回廊和糊着茜纱窗的小屋。
他们上楼进了一间暖阁,暖阁里有精致的绣花套柀着的桌椅,鸨儿招呼着他们坐下,不一会儿温好的酒,摆好的果盘,各种时令干鲜什么的就呈了上来,然后又上来了五、六个眉目如画的女子。
个个年青貌美,身形婀娜,凑到张玉昊、龙傲侯面前献媚,凌夭夭自不去关心那些乌烟瘴气,她走到窗前往外后,估计着一会儿那袅袅姑娘会在那舞台上献唱。
不知比之自己她怎么样呢?
“请问妈妈,袅袅姑娘什么时候出来呢?”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就有些着急,于是凌夭夭就开口问鸨儿。
这个鸨儿是个二十多岁满是风情的女子,穿着鹅黄色的对襟衫子,下着湖水绿的膝弯开叉的孺裙,头上一支绿玉簪,耳上豆大的珍珠耳环来回的晃悠,倒是与传统的电影电视里的那些鸨儿来得年青和漂亮。
“回小姐,袅袅姑娘昨儿醉了酒,今天起来得收拾打扮一下才能出来见这些贵客啊,所以会晚一些,请小姐见谅。”说话也毫不粗俗,虽与龙傲侯与张玉昊眉目流转来去,不过听得凌夭夭的问话,却是立即地正色回答,看来是很高端的公关人才。
那些女子最后留了三名下来给他们斟酒,其余的就下去了,凌夭夭虽为女子倒也享受了一下美人侍候的滋味。
楼上楼下不多时就坐满了,有人鼓噪着喊那袅袅的名字,看来沉不住气的也不止凌夭夭一人,一个年青的丫环打扮的女孩站在台上去团团的道个万福:“袅袅姑娘座下青儿问各位爷的安,姑娘正在梳妆打扮一会儿就来,请各位先吃好喝好吧。”
观那丫环虽只有十四、五岁稚龄却也长得不俗,弯眉杏目,肤色白腻,一笑两个梨涡隐现,实在清甜得紧,不知那袅袅姑娘又是何等的绝色了,凌夭夭心里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