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殿下吔,这里的人怎么着也得给他两分簿面吧,拚不过就老老实实地给人做妾去,看过这么多部宫庭戏,那么些的勾心斗角总也学得几分,没吃过猪肉还看过猪跑路,何况他才是十三殿下,前头还有十二个,当皇上的机会渺茫得紧。
她凌夭夭一个现代人,沉淀了几百年的经验积累,斗几个古代的无才便是德的女人还斗不过吗?这也太可笑了。
到得地头,滚鞍下马滚鞍下马,凌夭夭完全是从马上滚下来的,她以为她也算是看过马,有人牵着骑过马。
但这样长途的骑马她何曾经历过啊,现在回想起来她在现代就没有真正的骑过马。
不过眼前的这些人都将她当作女贼了,窍笑着说她往自己脸上贴金当自己真的是夫人了,现在他们这一行可是去找龙傲侯当面对质澄清的。
未必窘迫如她,还能让这些人找辆马车来?大概那个自以为是白马一下子的男人会讥嘲着皮笑肉不笑地问她:“干脆的小姐,让我们找乘大轿来抬您吧,这您认为好不好?”别的人再来你一言我一语,最后是如潮水般的哄笑,以她为主题……
在能够忍受的范围内,凌夭夭不想授人以事事都不行的映象的口实,她有她的骄傲,不容旁人抺杀。
硬撑的结果不过,可真的是苦了自己。
从城郊到京城里就是骑马也得走大半天,很怀念以前的汽车、火车、飞机等运输工具,况且在她曾经有过的岁月里这些还在不停的提速,八小时重庆,就是从重庆的主城到任何一处都最多只要八个小时。
好在他们还没有快跑起来,骑着马疾驰凌夭夭心里还是害怕她的逞强,只会换得自己从马上栽下来栽得那脑袋瓜变成开瓤的大西瓜,只是一溜的小跑在草原上的时候,她倒也跟着龙去势跑过好几圈。
路上她问这些人他们的身份,是京城的守卫?怎么可能跑到这么远的城郊去呢……捕快?这里有什么大案要案吗……
况且这个骑白马的男人,气度高华,眼下天放大光,看上去也是难得一见的俊俏后生,穿的戴的,凌夭夭并不是识货的人,却也看得出那些东西的不凡,这男人最差也是个世家子弟吧。
路上凌夭夭这么看过去,那男人也就这么看过来,其余的人众都只是埋头赶路,一路行来,马蹄声踏着石板路,琮琮砧砧的响起来一片,队形却不乱,只有五十人的队伍,看上去森严肃穆只如有几百人行走也似的。
即便是外行看热闹,凌夭夭也直觉地认为这些人应该是算现代特种部队那一撇的。
下得马来的凌夭夭看着眼前这个朱红色的大门,门上有锃亮锃亮的大铜钉,门上用行草写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字:龙府。
有军士上前叩门,吱噶的一声门开了,一个穿着半旧葛袍的长者应的门,看见门前台阶上站着的这一堆人,立即地将目光锁定在那个骑白马穿白衣的男人的身上,赶紧的上前,挥手让他身边的小厮进门通报,他却上前见礼。
恭恭敬敬地近前来作了个深揖:“七殿下,当真是蓬荜生辉,真是想也想不到的贵客,我家主人马上就出来迎您这一行的大驾。”
七殿下,张玉玦的兄弟,听说叫什么张玉昊的是个厉害角色,争夺太子位置的有名的角,凌夭夭华丽丽的木化了,怎么她到处都能碰得上凤子龙孙啊,这还真是符合穿越人的事迹行事和身份。
“用得着迎什么驾啊,龙傲侯这家伙也学得矫情了,刘伯,还是让我们自己进去吧。”看样子这什么七殿下与龙傲侯实在是熟得紧啊,都认识对方的门房或者管家什么的人了,还可以直接的登堂入室。
“那敢情好,殿下就是体贴我们这些下人,”那个刘伯这样回答,真是不折不扣的马屁精,凌夭夭暗暗鄙视。
“兄弟们也都累了,不如随老奴进耳房喝杯水酒去吧。”哗那一群人看看那个七殿下,看到他长笑着挥了挥手,那些人便喜笑颜开地跟着那个刘伯走了,另有四个人却亦步亦趋地跟着张玉昊,活象是他的影子。
这院子可够大的,足有好几进,到处都是曲廊流水,虽是秋冬却是林荫遮道,芳草遍地异花满坛,假山林立,连脚下走的都是平整的大块的青石板,两块石板相接处全无缝隙怕是连簿刀刃插不下去。
建这庭院也不知费了几许人力物力财力,哼,凌夭夭又气又恨地想,想不到我这名义上的夫君倒是个有钱人。
对面有人疾步向着他们而来,凌夭夭还没有看清楚呢,一个似曾相识的面目直接地窜到了七殿下向前作揖:“七殿下,不知道刮了是那阵风,居然请动了您的大驾,这不是让傲侯心里不安嘛,正说着过几天来给您请安呢,那承想您居然来了,我这真是失礼,失礼,太失礼了,您可不能见怪啊。”
“啊,啊呀。”不能怪凌夭夭,她实在是抑不住心里的惊奇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她的手抖起来了,他居然是这个地方的主人,太不应该了,太不可能了,太不可思议了。
所有的人都听见了她的这一声尖叫,目光一下子聚焦到了她的脸上,张玉昊仍然笑盈盈地看她,意思是未必你还会真的是什么龙夫人吗?龙傲侯也在看她,他的眼睛瞪得比凌夭夭的还要大还要圆。
而旁边跟着龙傲侯出来的一个青衣娃娃脸的年青人指着凌夭夭也差不多尖叫着喊出来:“是聆聆姑娘啊,主子,是聆聆姑娘啊。”他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