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被无情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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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说父亲就在这两天回长安了么,为什么还没有见到人啊?”

    霍禹:“不知道,我已经几天没有受到父亲送来的信件了,也许是想到快回来了,就不用送信回来的缘故吧?”

    成君低头想一下“现在,你知道槁街么?”她的神色出现了愤怒和一丝的失神

    霍禹听了,想了一下“你是说,那种胡人和西域的人住的地方么?你是怎么知道的,这里隔着平安里可是不算近啊,你是不是有偷溜出去了啊?”

    成君没有看哥哥,只是点点梅树上绽开的几多梅花,积雪纷纷落下“是的,成君曾经去过那里,见识了很多东西”

    “你没有事情可是不要乱往哪里跑啊,那里可是秦楼楚馆的聚集之地,什么样的人都有,而且我听说那里有种人专门干着拐卖那些妙龄女子的勾当,用药蒙了去,就辗转卖到那种勾栏之地,当垆买酒拉,做为歌舞伎啊,什么的,很危险”

    成君听了,脸色一下子是有些不好看了,跺下脚,把一朵落地的梅花踩得稀巴烂,和着雪水都成为泥了。“哥哥似乎很熟悉那里,你去过?”

    “唔,哎你可是不要去告诉父亲啊,父亲一向是反对子弟去那种地方的,认为消磨心智,其实我也是是在档不开那些人,就是光禄勋大人的儿子啊,和中郎将的弟弟一定是要驾着我去,所以就去那里看了,其实也没有做什么事情的,你可是千万不要说出去,尤其是你的嫂子啊,啊,其实那些地方也就是这个样子,看的就是一个新鲜,但凡中国没有的,少见的,全部被那些商旅带了来,放在那里出售”霍禹念叨着。

    “很多贵族公子也喜欢去那些地方啊,唔,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那个地方”霍成君低头划着脚,“不过,那个竖子着实可恶”

    “哪个竖子啊,怎么了,妹妹,你说的话我可是全部都听不懂啊”霍禹问

    “哥哥,你明明知道槁街出现拐卖女子的事件,你却不去管,要妹妹我告诉父亲么?”看到哥哥那个后悔不已的表情“妹妹前几天恰好去过,都给哥哥探访清楚了,槁街是有这么一个人,高鼻深目,头发是梳起来褐色的,嘴唇比较薄,身高大概是有着九尺,右手食指还带着一个蛇形的玉石戒指,他叫古尔德,你可以告诉京兆尹和中尉大人,带着人去寻找,找到了,也不要问他什么话,就只要把他带去中尉属的监狱去关起来,他就是要找的人”霍成君闭着眼清淡对着哥哥描述着那个害她差点吃亏的人的相貌。

    “妹妹你见过他?”霍禹好奇上下打量,成君侧身避开,清清嗓子,没有再去看哥哥的表情是什么。

    “这个你不用去管,方正我是知道了就是了”霍成君说完就走开了

    “怪事啊,哎,这个丫头也惯常是这样的”霍禹叹气

    “将军,将军,现在是到了三辅地域了,你还可以么?”第五宇在马上支撑着摇摇欲坠的霍光,接连着十几天日夜不休的逃跑,所有人的体力都已经接近于透支了,尤其是霍光,亲眼看着最最看重的羽林纷纷殒命在跟前,更加是悲痛欲绝,恨不得扑上去替他们报仇,手刃那些人。就是走远了,也是一直失魂落魄的,而霍焰,一边忧心于霍光的体力身体,一边还要风声鹤唳的提防着那些刺客。如果还不回到长安,所有人的体力和经历都会崩溃的。

    霍光的头发已经松散了,花白的发丝飞扬的寒风中,他的身子全部都裹挟在肮脏的披风里,只留下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了时而死寂时而闪烁的眼睛。

    “要不要休息一下再赶路,这里都是闹事,又是左冯翎的地方,那个是个刚直的壮士,所治之地民风很纯的,应该是安全的”霍焰勒住马,取下水囊替给第五宇。第五宇轻巧接过,扒开木塞,把水送到霍光嘴巴边上,霍光干裂的嘴唇抖索着,突然,霍光把手一挥,挡开水囊“不用,我们不要休息,马上回去,回去了,才可以为他们报仇!我还支持的住”

    第五宇和霍焰目光一震,第五宇手握紧缰绳,忽的把水囊放在后面的箧中,“好,听大将军的,我也等不及要为大哥他们报仇!”

    没有再休息一刻,随着扬起的雪水,两匹马又消失在荒凉的冬天中。

    “公主啊,您可是要休息一下么”平君站在骄阳身后,看着她依着栏杆站着的背影,小心翼翼问着。刚才,盖长公主和那个所谓的丁外人一起来拜访,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只见到盖长公主神采飞扬的和丁外人携手出来,之后骄阳的房间就是再没有什么动静,一直看着有两个时辰了,还不见骄阳出来,所以平君才大着胆子进屋里去看看,一进去就是看到那样的景象。

    “君儿,你说,富贵之至是不是一件好事了?”骄阳口气似乎很疲惫,没有回头,只是那样去问女孩儿。

    平君小心放下点心和热汤,整理着那些残酒,冷糕。“平君不知道,不过,平君想到自己现在被公主呵护着,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有着热汤暖衣的,还可以看那些古代的典籍,比之从前的寒衣残羹,不知道是要好多少倍,平君只知道现在自己不再需要砍柴不再因为天气太冷而睡不着觉”的确,现在她过的,经历的就是以前想也不敢想的生活,那些只是在自己梦里出现的日子。

    等待了很久,骄阳还没有回应,平均已经想着是要离开下去了。才转身,就听到悠悠的声音传来“是啊,平君经历过苦日子,自然是认为现在的处境很好:可是,如果有些人没有吃过一点点的苦,那么富贵却是让她积累了本不该有的野心,饱暖思淫欲,这句话说的可是真的不错。”骄阳揉着额头说着。

    “可是也有很多不是这样的人啊,平君虽然没有见过什么人,但是公主就不是这样的人啊,公主虽然是高高在上,可是平君觉得其他夫人的装饰比您还繁复豪奢啊,公主都不爱奢侈的饰物和那些有着复杂花纹的衣服,看来,公主也没有生出不好的心思啊?”

    平君歪着头,一脸郑重的说着。偏偏在骄阳的眼中却是一种小孩儿的天真可爱,她微微笑了一下,关上窗户。

    “你这个孩子,心思就是这样的单纯,不爱豪奢的饰物和复杂的花纹,那是因为我可是一个老妪了,哪里有老妪还花枝招展的,徒增笑话啊。”骄阳走向织机,用剪刀剪下新织好的布匹,小心折叠起来,放在一边。

    “谁笑话公主啊,公主人最好了,府邸的人各个都是对您感恩戴德的,您从来不对这下人摆架子和大声训斥,平君想长安城里再没有您这么好的公主了”

    “你这个话却是说的大了,你哪里会有着那么好啊,丫头就是喜欢专门挑好听的来哄哄我这个老婆子。”骄阳笑着摆摆手

    平君脸上出现着急的表情,跺脚说着“平君可是说的是实话啊,公主就是最最好的公主,哪儿也遇不上的”平君拉着骄阳的手“平君知道公主帮了平君父亲,现在平君父亲是在漪兰殿当值了,那里平日是没有什么人来的,而且事情也少,父亲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做事了。这些平君都知道是公主帮忙的,还有,家里的母亲的日子也很好,都买了一间小小的庭院,而且还有一个丫头伺候着她,让她可以舒舒服服的,这些我都知道,是您帮忙的啊”平君说到这里,不禁有些泪眼迷蒙。

    “这些都是说不出的小事,你这个丫头却是记得在心里的,别哭啊,这个原本是该高兴的事情啊,父母都过上好些的日子了,是值得高兴的,可是不许在我面前掉眼泪啊”骄阳柔软的说着这些话。“孩子,你的衣服可是够不够啊,冬天要穿的多多的,可是别冻着”

    平君擦去眼泪“这里的姐姐们对平君也像是对着自己的亲姊妹一般,平君来这里可是享福的,热的时候有瓜果解暑,冷的时候有炭火,衣服。昨天平君又得到一件新的衣服,现在就是来让您看看的,公主是第一个看的人”她笑着伸开双手,还转了一圈。

    “唔,好看,好看,我的平君穿了可是真的好看,为什么不去给病已看看了,他也一定会说好看的”

    说道这里,平君的神色却是黯淡了不少,手抓着衣裙,好像是不高兴“病已哥哥才没有心情看这个了,他现在总是不和我说话,自顾自的皱着眉头,好像不开心”

    “你这个小话篓子,谁又说的过你啊,肯定是你叽叽喳喳的”骄阳点着她额头一下,怜惜的说着。

    “才不是了,病已哥哥以前总是喜欢和平君吵嘴什么的,可是现在病已哥哥却不是看书就是兀自出神想自己的事情。”平君嘟着嘴巴说,很委屈的样子

    “那是因为陛下很看重病已,把很多事情都派给他去做了,病已现在是大人,要去为皇帝效力了,知道么?”骄阳端起一碗水,准备去喝。

    “不是,是因为陛下不喜欢病已哥哥了”平君憋了一口,索性大声说出来,骄阳听了,手微微抖动一下,碗里出现了微微波澜。

    “这话,可是随便说不得的,平君”她摇摇头,神色凝重“你现在也不是那么不经事的,知道这话如果传出去是会给人惹麻烦的”

    “可是,是病已哥哥做梦的时候自己说出来的,有次平君去给病已哥哥送汤饵,见到哥哥趴在案上睡着了,想要去放下东西的时候,就听到哥哥说什么皇上,忌惮,提防什么的,还说了什么”,平君向后缩了一下,不再说话了

    “可以了,不要说了”骄阳喝断,平君向后缩了一下,不再说话了。“你出去吧,再也不要把这样的话给别人说了,免得给病已惹来麻烦,知道么?”

    “诺”平君讷讷答应,快速的走出房门,在关上门的一刹,她嘴角轻微扬起。

    骄阳撑着额头靠在案几上,长长吁出一口气“弟弟,希望这些话并不是真的,病已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的话,让我该怎么办了?”

    椒房殿

    铃在摆弄着那些点心,最近她可是喜欢上做吃的了,尤其是那些小点心什么的,乐此不疲。

    “看来,我是赶上好时候了,你是在干什么了?”成君提着裙子上殿,微微参拜一下她,便坐在铃的边上,她们本来就是亲戚,说起来成君还是比铃大上一辈,两人又还很年轻,所以不是很讲究那些礼节的。其实两个人早就解开心结了,铃也知道弗陵无意于成君的。

    “刚才,我突然想起新的点心,就试着做出来了,看看,里面包裹着奶酥,和枣泥,再用小米面和着下油炸的。”她夹起一个点心,放在漆盒中。

    “唔,你可是越来越像当家的女子了,想着外面的那些女子,差不多也就是你这种样子了啊,呵呵。”成君小小尝一口,低头吃吃笑起来。半天才兀自抬头“很好吃”却见到铃铛一脸不甘的看着自己,鼓着脸颊。“得得,怎么又多做了一个蒸饼啊,闻着就还有着一股子酪酥味,什么时候皇后娘娘又作出新东西?”

    “小姨,你!!!”铃伸手想去拿下她手里捏着的一块点心“小姨的嘴巴越来越厉害了,等哪天皇帝哥哥到我这里来了,我一定会派人请你进来,让你对皇帝哥哥说说这些话,看他怎么来回你,我是不会说什么话的”她把一块面点丢进嘴巴里面,卡擦卡擦的吃着很香。

    成君吃吃笑起来“看看,有人撑腰就是好啊,而且还是天下第一的人,算霍成君是怕了你了,你是知道我是说不过陛下的,偏偏还请着来”她环顾一下四周,觉得椒房殿似乎是变化很多,但是摆设东西什么的却没有添置也没有什么减少,可就是觉得有些变化。“你这里是不是整顿了,怎么我觉得看着不一样啊?”

    铃铛睁着大眼睛好奇问“你是不是说笑话啊?椒房殿怎么可以随便放在我手里整顿啊,就是我有这个心思,你以为皇帝哥哥会同意么,其实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觉得我这里有很多地方是要变一变,挪动一下的,你看看,那个铜镜吧,放在窗台下终究不好,总是照的人模模糊糊的,而且这里都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唔,下次小姨进来可不可以给我带点什么玩的东西啊?”

    成君不置可否,这里因为是皇后正殿的缘故,自汉初以来就没有动过什么摆设,都是按照萧何留下的位置放的。“你要什么东西?”

    “我要纸鸢,我要风车,我要竹马,还有木偶”

    “好叻好叻,不要说了,再说下去,下次我就不敢进来看你了,不然别人都会纳闷为什么我每次进来都要赶着一辆牛车啊,知道的还是不会说什么,不知道的吧,还以为我弄那么一个东西进来是那向你和皇帝哥哥打秋风的”成君笑着按住铃的手。“我答应你就是了,好不好?”

    铃点点头。“小姨,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刘询啊?不要说不是的,其实我都看出来了”她趟在热榻上问着倚在别处的霍成君。成君听了,懒懒睁开眼,笑一笑。没有说什么。

    “我觉得他还不错,可是不知道哪里总觉得怪怪的,他长的也很好看啊,也算是风度翩翩的,不过我总觉得他的那种风度吧,好像有些东西被禁锢着一般,总是不大自然,有时候看见我也就笑一笑,说一说话,但是觉得那个话的后面还有很多的话,但是他却没有说出来。这些我都不知道,就是觉得怪怪的。”铃自顾说着她自己对病已的看法,成君却已经在认真的听她说了,手里拈着什么东西。“记得我生病的那个时候,是他为我请太医来的,听云儿说,是她在为我到太医院的途中碰到的,当时他几乎是不停脚的跑到太医院去,而且还得罪了几个太医,可是等我在养病的时候却再也不见人了,之后也就淡下去,真的不知道这个人,好像比皇帝哥哥还难得懂啊”

    “他为你不惜得罪太医,唔这个可不是他的作风啊,他可是一向是小心谨慎的,而且之后就一直对你不冷不淡的?”成君小声说着这些话,眉头皱起来,看着铃铛。

    “你说什么啊?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啊,于是就说给你听了,小姨你是怎么看的啊?”

    “哎呀,我能有什么看法?其实我和病已也不是常常见面的,就是见面了也是我一味的胡搅蛮缠,话说这些我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说起来都羞红脸去”作势她抱着脸蛋,只露出一双秋水冲着铃铛眨巴眨巴。铃铛被她逗的哈哈大笑。“好叻,好叻,我知道你是为小姨好,所以说这些给我听,不过所有的人都会有许多个不同的面,有时候我们只要很好的认识一面就足够了,只要那一面是对你好的就可以了,不需要想这么许多的”她坐直身子,又恢复了严肃。

    “诺,成君小姐”铃也随着她的话坐直身子,微微点头,学着那些侍女称呼霍成君。可是把两个人都逗笑了,笑的东倒西歪,成君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可是眼泪被擦了之后却总觉得心里更加空荡荡,不知道要用什么来填满才好。隐隐又想起那天碰见的有着乌黑眸子和不羁笑容的男子,弗陵,病已虽然也有着纯黑的眼眸,可是他们的笑容都是如此的辽远苍凉,好像是禁不起打量一般,如果看的就一点,那个笑容就一定会在自己的眼中碎裂。他的笑容虽然也很悠长,但是依稀的点光闪烁着不假伪饰的心情。是什么时候,自己竟然会想起那个人的笑容来?成君心里暗自称奇。

    “小姨,你知道母亲现在怎么了么,我很久没有看到她了,所有人进宫来看我都不曾说起母亲,我只有问你了?”铃问着她

    成君眼睛里面出现了厌恶的神情,之后就是恼恨。可是一抬头却还是清清淡淡的那种标准的表情“冰姐姐,她在上官将军府很好,不过,你父亲又是纳了一房小妾,算起来,除却正妻不计,侧妻,小妾什么的都有九个了。”其实,还有着很多事情她说不出来,霍冰在上官府并不受敬重,就是稍微有脸面的仆人和得宠的小妾都可以欺负的她,有次成君实在是气不过了,专门带着人去了一次上官府代替着霍冰好好整顿了一下,教会她们什么是主次尊卑。可是等着她一走,霍冰就被上官安锁进柴房里面关起来了,每天只给两顿饭菜,不是因为上官桀怕传出去被人诟病,后果不堪设想。很多时候,她都对着霍光说,知道姐姐非但没有在上官家享福反而连牛马都不如,为什么不把姐姐接回来。但是霍光只说了一句“你一位我不爱这个女儿么?她可是我霍光第一个女儿啊,但是如果我把她接回家,让她与上官家从此再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你认为铃还可以保得住,陛下还可以保得住么?”听完他这句话后,成君没有再说什么了,甚至从那时候起就很少去见自己的阿姊。对,自己父亲说的是对的,虽然很残酷,但是舍得一个人,就可以保得住更多的人,保得住天下的人不再受政权争夺而受的苦,一个女儿,痛也只是在没有人的时候暗自的心痛。只要霍冰还在,他上官家的牵绊就还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安全的。如此的代价他怎么不会舍得,就是舍不得也要狠下心肠来。

    铃听了眼里出现了不豫,“我记得来宫中的时候,父亲就已经娶了四房小妾了,怎么这些年他快赶上一年一个了,小姨,娘是不是总是不开心啊,当铃知道皇帝哥哥也许要选妃的时候,我也不开心好一阵子,只是传言就已经让我那么不快乐了,但是爹爹却真的是纳了那么多房姬妾,母亲在那边说的是妻子,但是处境却是那么的不堪,还要看着父亲左拥右抱,那。。。。。”铃抬起头,悲伤的看着自己的小姨,手因为紧张和难过而握紧,仔细的看看,还会发现她是在微微发抖。霍成君本来是不想管这些的事情的,但是却不知道怎么的,虽然她还只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比铃也只大了2岁而已,但是天生的对于铃有种怜悯之感,总是想要关心着她。

    “这个也好办,你忘记自己身份了吗,你可是皇后娘娘,除了陛下全国就是你最大,什么人都要听你的说,忤逆不得,就是大将军也要听你的话,你可以下懿旨啊!”霍成君一拍手,兴奋说着话

    “这个东西,用来干什么?”铃咬着手指问。霍成君听了,一副无奈样子,看来这位小皇后还没有意识到她的手中是有着怎么样的力量啊?别人都是求之不得的,可是她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

    “这个,懿旨就是你的命令,你是皇后娘娘啊,就不是上官安的女儿了,而是他的君主,他要听你的话,你可以命令他不准纳妾,把那几房女子全部都放出去,或者是让你娘打发掉,然后再告诉他,不准再纳妾了,他一定不跟不听你的话,相反还要跪下来说谢恩呢”成君拍着铃的手,兴奋说着这些。

    “这样,可以么?”

    “怎么不可以,你想想,姐姐可是在上官安家那里受苦啊,你可是皇后娘娘,为什么不去保护你最亲的亲人了?”

    “但是爹爹也是我最亲的亲人啊,这样做爹爹不会生气么,虽然爹爹对娘不好,可是对我还是很好的”铃问着成君,成君一下子被问住了,其实上官安那时候也是极力反对让铃进去当皇后的,未进宫之前,上官安几乎是甜甜把她抱在怀里,一刻也不得闲的放下来,所以在铃的心里,上官安还是很好的。

    “算了算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左一个是母亲,右一个是父亲,手心手背的事情我还是不说话的好。”成君用玳瑁火钳夹起一块银炭丢到紫铜炉子中去,把火生大点,又倒了一杯茉莉花酒,细细喝一口。“唔这东西味道可是还好,到底是宫里面的,就是比我那里的好啊,呵呵再多喝一杯吧。”她又倒下一杯酒。铃还在边上皱眉深思着,成君的话的确是给了她很大的触动,她心里也有着这样的打算。成君也不去打扰随着铃去想着这些话。

    “月儿,你把我的那些笔和锦帛来拿,还有皇后之印和印绶全部都请来”她抬起头对着伺候在边上的月儿吩咐。成君不着痕迹的笑一笑,到底还是同意了啊。

    “不要看我,我可不会帮着你写这样的东西,你是皇后,而我却不是啊”成君躲开铃的注视。

    “你们要写什么,可是难得看到铃写字啊,觉得稀奇来问一问”一个清朗的声音传入两个人的耳朵,铃听了马上去从坐垫上跳起来,迎着上去“皇帝哥哥,风雪那么大你怎么来了?”成君也缓缓放下杯子.伸长着脖子向着弗陵身后看看。

    “这个霍成君,似乎就是不想见到朕一样,看看,伸长着脖子你是在望谁啊,今天朕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带他来!”弗陵忍不住笑骂,臊的成君满脸通红,讪讪看着弗陵一下。不情不愿的问好

    “啧啧,没有带他来,连带着朕也得不到笑脸啊”弗陵难得调侃一句

    “是啊是啊,谁都比不上陛下,外面风雪大的,还俩椒房殿看皇后殿下,如果陛下可以给他一点休假的话,成君也不用这样巴巴看着您后面了”成君也不甘示弱回嘴,铃只在边上好笑的看着这两人。两个人凑在一起就象小孩子一样的斗嘴吵架不得休息,也不知道是感情好的可以没大没小了还是相生相克。

    “哎,这些话在这里说说就可以了,成君你可是不要传出去啊,要不然的话,别人会说,大将军女儿的幽思都传到了未央宫了啊”弗陵摇摇头

    成君起来,转身欲走,弗陵连忙拉住。成君瞪着皇帝没大没小的说“想不到皇帝哥哥也是喜欢说这些着三不着两的话”

    “你不说这些话的时候,朕还一位说的是字字珠玑啊”弗陵转身低头笑着“好叻,不逗你了,你看。连铃也在边上使劲偷笑了”他使使眼色

    铃果然是在拼命忍笑,无奈很少见到如此的弗陵和成君,却是实在忍受不住,只好笑出来“不要管我,你们说你们的就是了,我啊就是在边上看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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