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雁南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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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祭结束之后,各自回到家中。骄阳看着平君时常被皇后召进宫中,可是脸上的神情却是一天比一天不好,终于有一天,在宫里的人到来时候,她在房间里面,让一个侍女出去对着来人解释,说是得了风寒,恐怕会有一阵子的时间去不了未央宫陪伴皇后了。等人悻悻走开后,她就出来,摆着张榻坐在廊上,做着女工。

    “怎么不去了,刚才还听说是得了风寒了,去不了了,怎么现在却是大好,还专门往这风地里钻?”骄阳走到跟前,询问

    “平君去了皇后那里也说不上什么话,更加多的时候,娘娘是和霍小姐在一起的,她们两个似乎总是有着许多的话,我都插不上嘴,索性就决定这次不去了”平君颓丧说着话,无精打采,手上也是胡乱应付

    骄阳过去,拿过布。看了一下上面的东西,顺手丢到一旁“如果不喜欢做,现在就别做了,知道你的心思也不在这里。等你真正的想去做了,再拿来吧,平君,皇后对你不错,你也要真心对她,可是成君,似乎你们是有着心结的,我希望你以后可以让她多少,就让她多少。”说完,骄阳笼着袖子走了,平君听了,满是不屑与不甘,把手中的东西一丢“没有什么是一定属于谁的,要争争才明白,而我,势在必得!”

    “爹,怎么您要去巡查边郡,怎么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啊。陛下怎么会让您去,连调兵的虎符都给您了,他真的那么相信您?”霍成君听到霍光的述说,可是那天弗陵和她的话中,那份对于霍光的防备是怎么也抹杀不掉的,没有理由会放心到给自己父亲虎符的地步。

    “陛下不相信我,可是这个事情却只有我可以去做,一是我暂时不知道陛下有什么打算,但是可以肯定,如果我真的按他的话去做,那么他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二,我必须要去救回一位故人,已经吃的苦够多了。”

    “那么,你是打算欲擒故纵,看看皇上到底是玩什么把戏,可是这次是秘密的出去,别人都不知道啊!”

    “那不尽然,有心人如果想知道我的行踪,会千方百计的去知道。”霍光抚着胡须悠闲的说。

    “那,我们在长安需要做些什么么?”霍成君咬牙说着话

    “你们就在长安,把你们的动静闹大一点,放娇纵的娇纵,该放浪的放浪,特别是对几个特别的人,更加应该如此,知道么?”

    成君目光一转,顿时了然。“爹爹,您是怕自己的事情还不多,还要去处理着儿女们的事。成君记得了,我会去提点几个哥哥的。”

    “哦,虽然上次秋祭,皇上说了会暂时不问与你婚配的事情,但是你还是要小心,那个刘贺可不是一个好打发的人,前科累累,我们绝对不能为他所累,还有,听说你这几天似乎去未央宫去的很勤快啊,而且还经常叫依仗着铃儿的名头叫来骄阳公主身边的那个丫头,我可是告诉你了,这大汉,你谁都可以去惹,可是骄阳公主和她身边的人却不可以去得罪。我就纳闷了,什么时候我的女儿竟然可以和一个地位低下的女子有着怨隙?”

    “父亲,刘贺的事情,女儿就是被问了一千次,一万次也是三个字‘不答应’,至于那个许平君吧,我倒是要看看,她的胆子可以大到什么程度,竟然敢在皇帝皇后面前与我公然叫板,这种可是不多见啊”成君挑拨着灯心,笑着说话。还记得在铃宫中,她把许平君从公主那里接来,说是来做伴的,其实人一来就放在那里,自己却是和铃说的津津有味。而许平君并不熟悉宫中,却又不敢乱跑,只得傻傻站在那里,又插不上一句嘴。

    “她的地位那么卑贱,不仅仅是一个庶民,而且,您知道么,她的父亲可是一个阉宦啊,就是伺候在掖庭的,对于这种人,我又怎么会对与她上心?”

    “如此最好,可是,你似乎还是要多提防点啊,毕竟皇宫不是我们的地方,不可以太放肆了”

    “知道了,知道了,父亲您自己倒是不担心么,现在都是秋天了,听说边郡都开始下雪了,所以你御寒的衣服一定要多带着,比如大氅。貂帽啊,什么的,可是不能冻着,听说他们那里,最冷的时候鼻水都可以结成冰!”成君绘声绘色的说着

    “我去那里又不是长住,十几天而已,只是检阅以下边防,打探下消息而已,现在我还有着力气可以去做自己想的事情,以后老了,走不动了,可就是会后悔了。”霍光笑着说着话,眼中的壮志一点也不比少年时候少。“我走了,你在家里可不是不能忤逆你娘啊,她现在心情虽然不是很好,可是还是会过来的,毕竟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是么?你呀,有时候就喜欢胡闹起来”

    “爹,娘那里孩儿一定会去的,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娘啊,是要孝顺的。但好象还是不大待见我了,总是说着冰冷的话”成君又些暗然,委屈的说着

    “哪里有着父母恨孩子一世的了,你呀,还是要多多去关心啊,这里其实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了”

    “诺”

    “叫你哥哥们进来,我还有点话要和他们说的。”

    “诺”

    “未央宫前殿,在看着舆地图“记得这是当年骠骑将军,第一次出战时候,从匈奴单于祖父若侯产的大帐里面得到的,之后就一直挂在前殿的议事厅上,上面的那路线都是用狼的血绘就的,象征着匈奴无所不往的雄心.可是,即使是鲜血也会有着褪色的那天没,就象是这个,现在是暗淡无光,只有那凌厉的笔锋还在诉说着最初的气势!”弗陵意气风发的说着,他慢慢举起那把象征着皇权的斩蛇剑,用锋利的剑尖慢慢划过那线路

    “皇上,似乎今天对着前事很感叹啊,这地图可是大汉一种胜利的象征啊,匈奴的野心,最终还是在大汉手中了断。”病已附和着。

    “呵呵,了断,似乎说这话还早啊,虽然它隐遁到了漠北了,可是还是余威犹烈啊!你的人是怎么样了,现在没有什么时间好等了”

    “都训练好了,臣给他起了个名字,叫‘探丸郎’,由40个少男少女组成,不分男女,只分本领高低。”

    “哦?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你倒是会想办法,女子思维缜密,可是一个好帮手啊”弗陵好奇的神色出现在白玉一样的脸上

    “属下制有黑,白两种中空心的丸子,里面放的是任务的条件,白丸子代表文官,黑丸就是武官。去取到什么样的丸子,就要去做什么样的事情,即使有着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把任务完成?”病已昂首

    “原来是这样,也好,你做事情却是比朕少了很多柔弱,多了许多决断之心,不会瞻前顾后。你就直接带着这个组织吧,不需要通报太尉,就直接向朕负责吧。”

    “诺”

    “恩,训练着他们也是累了你了,不过,还是要交给你几件事情,派出一队人马,日夜的踪大将军,让他们穿上骑尉的衣服,偶尔从大将军车驾面前经过,放心,大将军是不会动他们的

    “诺”

    “你来这里这么久了,可是有了心仪的女子?”没有来由的,皇帝问了病已这么一句话,病已想了半天也猜不准他为什么突兀的说这样的话。来了这快一年的光景。除了政事就是政事,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而皇帝似乎也不是一个总是纠结于儿女情长的人。

    “回陛下,未曾”

    “为什么,难道这里的女子都不美丽么?”

    “美丽是美丽,可却都不是臣可以觊觎的,她们都有着清华家世,哪里是我可以企及?”

    “呵呵,看来你的顾虑很多啊,可是询儿,抛开家世不议论,单是人,你也没有看的上的?”弗陵笑着打断病已的话

    病已闭上眼,想了一下。却是没有开口,

    “有的娇艳的如同牡丹,性格也是高傲。有的淳朴如同蕙草。灵动可人。不知道你喜欢的是哪一种?”

    “恩,牡丹美艳无比,可是支撑着美丽的却是那坚固的根茎和逼人的香气。如果没有这两种,牡丹就再没有吸引人的本钱,而蕙草虽然不起眼,可是却是适宜在任何的情况下,而且不会因为不适应而给主人凭添烦恼”病已说出自认为的答案,却抬头见到皇帝的眼神是如此的莫测高深,又有些不知道所以了

    “哦,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所以你的宁愿要喜欢蕙草咯,而对于牡丹,却是敬而远之了?”弗陵点点

    病已听到皇帝是如此的说法,却也是稍微的有着认同的心,可是却因为不知道弗陵的想法而畏缩着不答话。

    “蕙草的确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可是,你别忘记了,只有真正天资国色的牡丹,才会长久的吸引着如织的游人,而不想是蕙草,只灿烂过一个季”

    “陛下的看法的确是真知灼见啊,病已记得了,多谢陛下的教诲!”病已俯下身,真诚的说着

    “好了,你下去吧,天色也不早了,现在大将军没有在宫中,更是要对自己严苛点,让有心人找不到错处”

    “诺”病已行了一个礼之后,缓缓退下去,弗陵重新都坐在榻上。眼睛看着前方,对着空荡荡的殿堂说着话“在后面都听见了吧,呵呵,询儿的回答你可是满意啊?”

    “嬉嬉,皇帝哥哥,这个墙角可是听的不算少啊,这可是怎么办才好啊,您可是要对付我的外祖父啊。”铃铛笑着从幔帐后面出来,话是这么说,可是面上却是没有紧张焦虑的神色。相反却是有着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你说了,他也总要被人利用一会,不然可是不公平的?”弗陵也是笑着回答

    “那可是也别忘记了,他可是我外祖父,我不会看着他有危险而不去理的!”铃一下子出现了愤怒的颜色“你们都以为自己很聪明,而把我当傻子,可是即使是傻子,你们也不能这样对我,他于公于私都是我亲密的人!”她皱眉说着,手篡紧了。“虽然我是在这里长大的,可是经常看到的却是外祖父,而您却偏偏要利用他,您~~”

    “皇后的意思是,朕做错了,不该去利用尊贵的大将军是做如此危险的事情,可是你知道么,不这样的话,那么危险的却是朕和你了,你让我怎么去做了?”弗陵也是讥讽着说,不知道什么原因的愤怒伴随着深切的寂寞一齐向着他袭击,连她也不明白么,他以为她至少是明白的,可是现在,似乎她也是不明白啊!“你要记得,你是皇帝的妻子,所以你要忠于的就只有皇帝一人,要担心的也只有皇帝一个人,大将军只是一个臣子而已,他并不是你的外祖父,他只是一个臣子,而臣子为皇帝办事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即使是让他去死”

    “对啊,皇帝哥哥永远是对了,您做什么事情都可以是沉稳的,即使是泰山崩塌在您的面前,您眼睛也不会眨一下,可是您并不是,我和您根本是不同的人,我知道什么是恩赐,所以我会怀着感激的心情去对待,如果霍家太扎您的眼,您可以现在就连带着我一并除去,反正现在的上官铃也是过腻了这里的日子,不能出去,不能多走一步,不能多说一句话,不能多看一眼,那么多不能,早就已经厌倦了,而且我也一点也不稀罕这所谓的尊贵。”铃严肃说着话,看着13岁的脸庞上出现了与年龄不符合的老成与冷静

    而弗陵听到这样的话,脑子却象是炸开了一样,脸色一下子是铁青了“你认为,这是你皇后应该讲的话么,看来以前的怜悯却是多余了,你的牙尖嘴利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多的回护!你不想当是皇后,皇后企是你想当就当,不想当就走的么?”

    “呵呵,皇帝哥哥,什么时候怜悯过我了,您怎么怜悯了?我只记得,我以前三个月也见不到您一面,即使看到了,您也是匆匆走来,从来不会留意一眼我这个皇后,我有时候宁愿是一本没有知觉的书册,因为那样你至少是会看着我,放在你的案上,捧着我,而不会是象我这个皇后,总是莫名其妙的来,莫名其妙的去!”铃听了,却是悲哀起来,把手打在柱子上,弗陵见了露出心疼的神色,却又在看见之前转过头去。

    “原来,这在你口中只是一个莫名其妙么?好,很好,皇后可是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大将军的事情也要开始插手了,朕的这个妻子真的是好啊,专门带来制肘之患,你以为大将军会没有想到么?你都可以知道,他为什么会不知道,而且他还有着象霍成君那么聪慧的女儿帮忙,他会顺着朕的意思,而也会让自己平安回来。”

    “哦,成为皇后了,就不能保护着自己要保护的人么?”

    “你又以为你的力量有多大,以后的事情你又怎么会清楚?也许,日后你就会发现,您要保护的人,其实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这点,成君就做的比你好,理智永远凌驾在情感之上,不会放任自己的心情流露,而且足够的冷酷”

    “对,对啊,皇帝哥哥说的都对,成君就是那风华绝代的牡丹啊,而我就只是一株小小的蕙草平凡无奇,只灿烂过一个季。真正吸引人都,还是牡丹啊,多么好的说法啊,成君姐姐就是吸引您的牡丹吧?”铃眼圈红起来,又想到她听到的,弗陵对着病已说过的话,更加的笃定自己的想法。侧看着那个穿着玄色深衣的男子,充满着悲愤

    弗陵,原先就只是要皇后听听病已对于成君和平君两个人的评价,然后再问到底谁可以嫁给病已的,可是却不想铃误会了其中的意思,认为皇帝是喜欢成君的,而把自己比为平凡的蕙草。说出这么些愤怒异常的话语,知道是真正的伤到心里面去了,他也索性不去辩解什么,只是长长叹气“你是这么认为的?呵呵,的确,成君或许真的比你适合也不一定啊,”

    “哼”

    “你下去吧,看来今天是我做错了事情,之前把你想的太聪明了,认为你可以知道取舍轻重的,原来你也是如此的意气用事。相信你可以理解这些,都是我的天真啊,你下去吧,朕要歇息了”弗陵把手按在胸口,停留一下,摆手让铃走。看来,是时候要好好的冷静下来,想清楚了。

    铃看着前面的人,心里是充满了委屈和愤怒,又记得起来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那种未知的害怕和担忧又上来了,那么些年都一起过来了,可是回头看过去却在记忆中还是苍白的地方多些,两个人真正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可是都很美好,现在却是如此的不可开交,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错?“不,不,绝对不是我的错误,他是要算计着我的亲人啊,保护亲人有什么错误,即使是皇帝,也不能伤害着我的亲人一点,本来,我们在一起就不是甘心情愿的事情,现在我又怎么会去期望给我一份真心了,真是荒谬啊”她心里暗暗说着。深深看下,隐藏在阴影中的人,便干脆的转身走了出去。外面永远要比里面明亮,犹如在他身边的时候,大多数的时候四周都是晦暗不明的,看不真切,而他要她跟着自己的步子,可是没有阳光的照耀,又怎么可以看清楚脚下的路?

    “真是笨丫头啊,总是如此单纯的去做着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情,把麻烦留给别人来收拾,你可是知道,即使是皇帝,也并不可以陪你到最后?”弗陵按在胸口的手又下陷了几分,脸色是愈加苍白。

    “这不是奉车都尉么,许久不见可是越发的清俊啊”桑丘夫站在病已前面,冷冷说着话。完全不见当时的那种傲慢,有的却是那种期待着看好戏的神情,相对与其他的人,桑丘夫是把什么心情都是显露在脸上的。而且想法都比较简单,有心之人加里点拨利用就可以收到预想的作用。

    病已也摆出笑脸,谦恭低下身子“公子好啊”

    “哼,好,当然好,现在本公子可是干大事的,怎么能不好?”

    “公子可以与我同朝为官了?”病已明知顾问,桑丘夫,脸色顿一下,可是转眼却又是那么得意的表情“哼,本公子也不屑做着这些微末的小官员,那点子俸禄也看不上眼。以后我可是会建立和大将军一样的功劳,让你们看看,让那些人好好后悔一次,后悔自己不开眼。哈哈”他摆摆手说着

    “哦,公子真的可以么?以后说不定还会有别人顶替大将军啊,”

    “呵呵,我看不会了,而霍光的这个位子也坐不了多久了,最后的时间也就让他再猖狂几天吧,省得以后后悔!”桑丘夫狂妄笑着。“老弟,我看你也是有本事的,可惜这个官位太小,发挥不出你本领,何不跟着大哥我一起闯荡,跟随真正的明主?”

    病已听了摇头“我本来就是微不足道的人,成为这个也没有委屈我,大哥,您的心意我领了,可是刘询别无所求,只要安心一世就可以了”

    “哎,那哥哥也不强求你了,可是如果你有困难,哥哥还是会帮你的,虽然我的事情你没有成功,可是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错,你也用心了,只是可恨那个霍光压制,一手掌握任命官员,独断专行,谁的话都不听!”

    “其实,现在如果哥哥想成为官员,倒是一个好机会”病已突然想到最近霍光的事情,知道桑丘夫是投到了上官桀的那一边,他们那些人满脑子只想着看霍光的错误,再把他揪下来,让自己的野心实现,这下倒是可以利用了

    “恩?你什么意思,难道霍光可是改变心思了,同意我当官?哼,即使同意了。我也不会去,与其窝囊的在他手下做事,看他的眼色还不如成为富贵闲人!”桑丘夫哼一声,似乎是不屑又似乎是动心

    “不是,不是是`````,哥哥,现在这个事情都还没有几个人知道``陛下都封锁了消息,我是看在我们亲厚的份上告诉你的,你可别对着外人去说,不然带来麻烦却是不好了”病已四周看一下,神秘西西的压低声音靠近去。

    “其实,大将军根本就不是什么在家修养,而是奉了陛下的诏令去了边地,明着是去解救苏武,你知道吗,其实~~~这个才是最重要的,我是听霍小姐说的,是去检阅军队,还带着御林军啊,你说,这个向来是掌握在陛下手里的,他有什么权利去检阅?肯定是有所谋,才会去啊。可是陛下被蒙在鼓里了,需要有个人去告发还要拿出证据,我是走不出这个城市啊。如果有人这样去做了,可是社稷之臣啊!”病已还是无比严肃,让人不得不相信。

    “这,这,真的有此事?”

    得到病已的确定答案后,桑丘夫的脸是涨红了“这个还了得啊,胆子也是忒大了,现在陛下”

    “你小点声音,这一叫,不全部都会知道了么,那时候天下就大乱了,我是看着哥哥可靠才会告诉你的。”病已赶紧上去按着他

    “哦。哦。谢谢老弟了啊,大哥以后一定会重重谢谢你的,现在我还是有事情,就不和你絮叨了,下次我们一定尽欢!”桑丘夫似乎是等不及要去报信了,敷衍了几句便走开了

    “你在这里可是活的根本不费力啊,随便有人点拨几句就信以为真,相信着不该相信的人,桑弘羊怎么就有着你这么驽钝的儿子啊,那就怪不得我了,自己送上门来的,如果拒之门外,那我不就和你一样么?”病已蔑视之至的说,“似乎要设计你,一点都没有问题呢,长安很少见到你这种了,本来是应该给你安稳生活的,可是偏偏你要生在桑弘羊的家里,未央宫又怎么会放过你?”

    日子渐渐过去了十天,这些时间里,弗陵几乎是把自己关在天禄阁度过的,因为这里离着皇宫有着一段距离,也不知道为什么,上次和铃铛那么吵架之后,便只想远远的躲开她,可是心里的不安却是会时常出现,怕自己走了,她又会被别人欺负,这种心思折磨的他消瘦了不少。

    “回,霍小姐,娘娘说她今天困的很,就不召见您了,请您回去吧?”月儿忐忑从椒房殿出来,看着等在外面的清淡雅致,总是挂着笑容的霍成君。真的担心这次她回闯进去。

    “哦,娘娘又不舒服,想来我这段时间来了四次,次次都用身子不好的理由把我挡回去,看来我霍成君是和皇后犯冲了,总是给皇后带来麻烦的,好吧,那我就告辞了,月儿,娘娘可是要细心的看护着,总是出问题,怪的可不是我的头上,而是你们啊。明白么?”成君看着月儿一会,月儿镇定下来,还是看着地。

    “诺,奴婢知道了”

    “知道最好,那我就走了。”霍成君笑着返身走远。

    月儿看着她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回到里面去。铃俯在案上,把头埋在头发间。“怎么,走了吧?”她瓮声瓮气的说着话。

    月儿好笑的拿着一盅水给她“娘娘,成君小姐都看出来您是故意的,要您下次啊,找个好的理由拒绝接见了?话说,您又是怎么了,成君小姐不是一直都和你亲善么,突然一下子连见面都不愿意了?”

    “哼,她有什么好啊,什么亲善啊,什么对我好,统统都是假的,我就是讨厌她讨厌!”铃捂着耳朵说着话

    “您可是生气了?奴婢跟着您也算是久了,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你如此生气的时候,而且还是对着你的亲人,说实话说,小姐可是对您极好的,就是对着月儿也很好啊1”

    “看看,连我身边的人都开始笼络了,她到底是要怎么样啊?”铃拍着案

    “什么笼络不笼络的,月儿可是一直跟随在您身边,大门都很少独自出去的,娘娘,您就索性说了,是什么事情吧,也好让奴婢知道点分寸办事”“你真的可以不和别人说这事情,?”

    “奴婢保证”

    铃闭眼吸口气‘“事情怪不得我,都是成君小阿姨的错,是她去迷惑陛下~~”铃委屈的说着,一听到这个话,月儿可是大吃一惊,这个罪名如果是事实,那么罪过就大了

    “陛下亲口说出来的,还有错?”

    “您还是把经过说清楚点,陛下可不是这种有着如此作为的人,也许是您想错了,反正还是慢慢和奴婢说说?”月儿让其他人下去,自己靠近铃,铃说出那天经过

    “小姐,奴婢在这里”烟云向着低头思考的成君招手,成君看见了,几乎是跑的过来,抓住她的手甩下“你不要命了,这里是皇宫啊,怎么可以让你如此高声喧哗啊?”

    “看见小姐那么久才回来,一时候高兴过头了,就没有想那么多,下次一定不这样了。:烟云吐舌头。

    “这就是我以前为什么总是带着令月来,而不带你来,就是怕你粗心,忘记了规矩啊,”成君叹气

    两个人慢慢走着“小姐,您是见到皇后了么,为什么这么久啊?可是说话了?”

    成君烦恼的摇头,手不停挥舞着树枝“没有没有,有是一次闭门羹,这都上十天来第四次了,而且每次都都推说自己身子不好,可是医正那里我都刚才去问了,已经三个月没有召见太医了,这不是明摆着是不想见我吧。老实说,这还是我霍成君第一次遭遇这么的事情啊,以前谁会这么不待见我啊,除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可是,皇后也并不是这样的人啊,没有理由前几天还热乎,现在却是翻脸不认识了?”

    “是不是您得罪了皇后,她虽然年纪小,可是毕竟却也是皇后”烟云也跟着猜测

    “没有,我不记得我说过什么让她不开心的话,至少面上还是和睦的啊”成君摇头“而且,我说什么也是她的成君小姨啊,自然是比别人要亲热说话啊,虽然我前面几次当着她的面冷落许平君,可是也没有理由这么亲疏不分吧?”

    “那,我帮您去打听下,烟云和皇后身边的月儿是一个地方来的,说的上话,要不帮你去问问?”

    “也只有这样了。”成君点头答应下来

    “哎哟,我说是什么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娘娘,您就那么笃定,陛下是说成君小姐么?”月儿听着铃说完,竟然是笑着掌不住

    ‘难道不是么?他自己都说了!”铃仰头说

    “陛下说什么了,他说了牡丹就是霍小姐吗?”月儿紧紧问道

    “这,这个倒没有,可是我却可以想出来,只有成君小姨才是比牡丹还高贵美丽几分的,不是说她是说谁啊,肯定是的!”说到最后,明显的底气是有点不足

    “这话倒是说的不假,可是,您却是当时糊涂了,明明是陛下是在试探询大人的,您却是会错了意思,如果陛下是意属霍小姐,还请您来听什么墙角啊,一定是他在试探着刘询大人了,你啊,真是的,”月儿摇头点拨着“而且,陛下虽然是春秋正盛,可是也没有纳妃什么的啊,一直都是一个人,或是和您在一起,怎么可能突然起这个心思啊,倒是那个刘询大人,年轻才高,加上相貌清俊,是很多女子心中的良人了,你不记得那个许平君么,而且每次霍小姐来你这里都会撺掇着您召来许姑娘没,可是人家一来,却又当许姑娘不存在,或是说着那些冷嘲热讽的话。你不是也说奇怪么,我想啊,如果两个素不相识的女子突然相处的不好,那么就是只有一个可能了。”月儿笃定了然的说着

    “啊,听你这么一个说话似乎是说的过去,可是,是什么可能了?”

    “她们喜欢上同一个男子,至于是不是陛下,还要我说么,许姑娘喜欢的人您可是知道啊”月儿看着皇后笑着讲

    铃看着自己最最亲近的侍女姐姐,神色渐渐转变为惊奇和懊恼。“你是说,小姨~~~”

    “恩,十有八九是这样啊,成君小姐向来高傲,如果不是因为特别的原因又怎么会去注意一个民女啊,所以说,您是误会小姐了,可是委屈她了”月儿点头,拉着铃的袖子“而且,似乎您啊,还是偏帮着外人啊”

    “呀,你这说是什么意思啊,我什么时候帮了别人了?”铃撅嘴巴,白了眼侍女,可是自己仔细一想也觉得是对的,不然为什么霍成君平白无故的会那么在意一个小小的民女啊,可是却又是说不通那里不对劲,她又是怎么认识上刘询的?

    来到朔方,一路风尘仆仆。可是来到这里,霍光却仿佛是充满了雄心壮志。望着不远辽阔的土地,因为是秋后的时节了,草场都退去,只留下枯黄的草根和万里无人的寂寥。偶尔有人打马从边上经过扬起的风尘好象是在等待了千年的情人,带着眷恋不舍。更远处的地方就是雪山了。永远是最初的形状,仿佛从来没有变化过,静默在那一方天地中看着人来人去,草荣草枯。霍光看到这么壮丽的景色,确实心里充满着悲壮的情感,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岁月,看着那一身戎装桀骜不驯的男子,充斥这一生的敬佩

    “光弟,以后你要做什么事情啊,来到长安了,总要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他摸这自己的脑袋问这,身上充满着不羁的野性和对于亲人的关心,那是真正的关心真正的看在眼里。那时候的自己还是稚子,总是佩服这有能力的人,希望这以后可以骑马挥舞这鞭子象自己的哥哥一般建立者不世功勋。可是,现在又哥哥在身边的日子就是他最喜欢的日子

    “我,我,”他咬这手指,害羞的看这自己的哥哥,那个愿望是他小小心中的宝贝啊“我只想永远的跟随这哥哥,成为哥哥手中挥向匈奴的鞭子!”终于下了决心说出来了。看这哥哥的神色,半是欢喜半是不忍。他那双结这厚厚茧子的收,紧紧钳住他的臂膀。

    “好弟弟,哥哥真的很高兴你可以有这样的志气。可是这种事情,咱们家有哥哥一个人承担就够了,我希望你可以轻松点,不要象哥哥一样奔波,你以后的路,哥哥会为你扫除一切障碍的,你可是我霍去病的兄弟,一定会为霍氏争光的,也许会比我还成功的!”记忆中的那个少年将军对自己说这哪么振奋人心的话,小小的心里开始燃烧起来了一团小小的火焰。

    “也许,我们可以一文一武,共同襄助陛下,太好了。光弟,你会又出息的,因为你是我霍去病的弟弟啊!”他自信的说着这些话,看着小男孩因为羞涩和激动而发红的脸,伸出自己的大手去“来,哥哥带你去看看,这里,那里都是哥哥和舅舅率领着最最勇敢的士兵打下来的,你看,那雪山么。那可是匈奴人心目中的神山啊,可是现在都是属于我大汉了,你知道么?哥哥的愿望就是啊吧匈奴人赶的远远的,让我们汉朝人可以没有阻碍的到任何地方,不被欺负,看来想在是在成功了!"

    高高的骏马上,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儿坐在上面,霍光虽然依旧胆子小,怕摔下马来,可是身后有哥哥在保护,又有什么好怕的了,而在,这个朔方郡可是舅舅打下来的,这个是家族永远的荣耀啊。

    “大将军,前面就是朔方城了,驻守的卫士都等着您的检阅!”一个参将过来,拜见了大将军。按照规矩来说,“大将军”这个职位也是管理者天下兵马的调度。统帅着三军将士。

    “大人,现在是休息还是~~”家奴在边上询问霍光的意思,霍光看了高高的城墙,慢慢摇头“这里的一草一木怎么是我可以检阅的,实在是不敢啊,这里是哥哥为之骄傲的地方,这里应该依旧存在这他的精魂,所以这里的驻扎边防之法一定是源自嫖妓将军。刚才一路看来,是这样的,所以的人都目如雷电,气息强盛,身材健硕,我很放心。而且,此行是授自陛下密令,断乎不可太过于张扬,反倒是看不真切一些东西。所以就不去视察了。”

    “诺”家奴点头答应

    “你们去寻找一个离民居近又近旁是驻扎军营的地方暂时住下来,我们要看看这里的兵民是如何相处的,如何生活的。”

    “诺。大将军,现在您是要去休息么?”

    “不,趁着时间还清闲,我要去看看这里的草原,你,你和你们都随着他去寻府邸吧,你们几个就跟这我去骑骑马,以后的事情可是有的忙。要趁着又时间赶紧的吧这里的风景看清楚才好啊!”

    “诺”身边几个骁勇的士兵俯身应承下去,而那个家奴却是告辞下去了

    “大将军,我们是要去哪里视察啊?”

    “什么视察,也就是随便看看罢了,听着,你们几个不要近前跟随,就在我马后50丈的地方吧,我也就是随便在着草地上看看”霍光握握缰绳,兴致很好的侧身向这后面的人吩咐下去

    “走!”霍光一抽鞭子,骏马就如同是踩在云上一样飞驰出去,霍光的脸上出现了真正快意的神色,虽然草原的冬天总是比中原的更加的早,也更加寒冷,骑马带来的迎面朔风呼呼刮这,好像是刀子飞到脸上去一样,后面的长随们也是换上了狐裘衣服抵御这彻骨寒冷。可是霍光依旧是来的锦棉衣。完全没有畏惧寒冷的意思“弟弟,你知道么,世上最最痛快的事情,不是打了胜仗,不是娶媳妇升高官。而是骑马飞驰在草原,那时候你才感受到人生的渺小,与广阔无垠的草原一比,犹如是沧海一粟,也就真正觉得以前的那些争强好胜的心思是多么的幼稚可笑了,世上这么阔大,那些东西永远都争不完,不如忘记一切,寄情于苍山草地间。当四野茫茫的时候,你也会体会到那永世难忘的孤独之感,也会觉得,以前都轻视或者是憎恨的人都是那么的可贵,因为他们都让你告别了孤独而被人关注,虽然那写2以前你并不喜欢,你知道了么?”耳边又回想起,霍去病被汉武帝贬到朔方前的那个夜晚,面对这他的不舍,霍去病说的一番话,可是现在他来到了这里,但是说那个话的人却是永远不在了。伴随这他那未尽的遗憾永远的长眠在黄土之下。霍光随这马的奔跑,长久以来被压抑在胸中的浊气全部都发泄出来了,觉得身心是没有来由的轻松起来,觉得以前的那么的计较都是一场没有意义的梦幻。

    “子孟,说什么好了,其实去病哥哥的去世,我并不是很伤心,因为活着的时候不能纵情驰骋,死了反而是解脱,如果因为爱他为借口而只想着吧他留在身边,这并不是真正的爱他,他注定是属于风和闪电的。如果等老了,再也骑不动马,拉不起弓,那就不是骄傲的霍去病了,你要他如何自处?所以,我并不伤心,虽然我比谁都想念他。”那个也是一样骄傲高贵的女子,面对着还带着满脸泪痕的少年说这如是的话,温暖的收轻轻擦拭泪水“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生离死别是谁也逃避不聊的,我们都要学会看开”

    霍光又加了一鞭子,马又是一阵嘶鸣。这里的枯草之下是许多离开家乡为了不受外族欺负,而甘愿选择参军的士兵的埋骨之所。可是却没有看见显露在表面的森森白骨,有的只是迎着风而飘摇的枯草。景色不免是萧瑟。可是等到来年的春风一吹,这里却又会盛开许多的花朵,而那时候,人们都只会看见那繁华灿烂的鲜花,而不会去注意那艳丽之下的惨痛。可是,如果没有这些必然的牺牲,又怎么会砍断那日月如悬挂在大汉头上的那一把利剑?又怎么会迎来万户的安稳。来年的话,注定是为了那些牺牲的人而盛开的。每一朵花中必然也包含这一个犹自壮心不已的灵魂!“谢谢你们!”霍光轻轻说了一据,眼眶红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