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之闯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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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走了进来。

    正确而言,是斯内普满脸阴云密布的走了进来。

    若果要更详尽一点,是斯内普满脸阴云密布的浑身散发着「不想活命的就继续吵」的强烈讯息,走了进霍格华兹大厅,拉开椅坐下。

    他的无声辐射成功的瓤个看到他的人都接受到,坐在他两旁的教授不约而同的往相反方向挪移,以免不小心的踩中魔药教授的低线─尤其当校长笑得瞇眼,往往代表有人快要倒大霉时,更是。

    每个学生识相的闭紧自己的嘴,安静的跟随自己学院的老师加快进食速度,默默计算着自己还需要多久才能安然无恙的逃离这里,是的,安然无恙。

    荣恩拿起叉子,拨弄碟上食物,掩饰着嘴巴咕噜的动作,藉此避开斯内普狂怒的视线,也许,是狂怒的盯着旁则空空如也的位置的视线:「哈利到底干了什么让那混蛋气成这般?」语气是无容置疑的幸灾乐。

    「糟了。」赫敏微带颤音的惊呼。

    「怎么?」荣恩忧心忡忡的扫视四周,寻找令她发出这般叫声的可能。

    「斯内普教授这般气着,而哈利整也没回来,那……」

    ─该不会被毁尸灭迹了吧。

    荣恩充份把握赫敏的深层意思,以自己的理解翻译出来,刷的一声,荣恩的脸变得比赫敏还要来得白,媚扭头看向斯内普,刚好捕捉到斯内普砰地一声关上霍格沃茨大厅的门。

    眼光往下移,属于斯内普的碟子洁净异常。

    哈利,不管你在哪,千万别回来,荣恩打从心底的这般祈求。

    萨拉札在发着呆。

    他的房间建在没人能到达的地底处,长年不见阳光,只有镶嵌在大蛇雕像的绿宝石发出幽光。

    这里很安静,没有人声,没有属于活物的跳动的魔力音乐……

    萨拉札轻闭眼,体会着此刻的安逸,磨蹭身后的巨蛇。

    吶,阿尔,你真的死了呢。

    怔了怔神,一刻恍惚,张眼瞬间,脸上已是再度爬上微笑,收敛神心,萨拉札依偎着蛇,从霍格华兹中搜索西弗勒斯的办公室。

    这是和贤者之石订下灵魂契约后的能力。

    没有人愿意和没魔力的动物订灵魂契约,同样,也没有人愿意和有魔力的死物订灵魂契约,两个不同的契约有着相同的危险。

    他们的堡垒─霍格华兹必需是无坚不催,不单单是因为和魔法生物的约定,更加是因为─没有后路。

    一旦出现背叛者,魔法生物必须执行猎杀,否则,等同背叛论。

    是的,他是主犯,戈德里克他们是共犯,而金的独角兽,是最大的帮凶,他们全部人都是叛徒,所以,霍格华兹要强得足以保下他们。

    王所给予的绿的贤者之石,是霍格华兹一切魔力的源头,是霍格华兹的动力炉,他们需要有着绝对的控制权,于是,疯狂的主意产生。

    他们四人是疯子,为了生存这个好的词语。

    灵魂契约令他们能够自由控制霍格华兹,以身体用痛感来感受它为代价。

    任何刻划在霍格华兹的损害,他们四人也会亲身体验到,以被强迫扩大三倍的痛感,可谁也不关心,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从里里外外破坏着霍格华兹。

    巨大的,混乱的,霍格华兹整个透视图在萨拉札眼中放映,庞大的数据如锯般,反复切割神经,灼痛四肢内脏,直达每根指头。

    却反常的,笑容肆意蔓延泛开,满是愉悦。

    ─真是爱着自虐的人呢。

    萨拉札勾勒的笑微顿,很快,加深。

    找到了。

    轻声召唤门,站直身,Salazar以着淡薄冷意的唇轻吻泛着尸寒的蛇身。

    下次,再来看你吧。

    袍子在背后翻腾,用毫无留恋的姿态迈开脚步,越过石门。

    斯内普暴风一样的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感到从胸口涌上的愤怒,自从波特出现以后,他已经放弃克制自己这一种感情,这比伏地魔突然倒台更困难。

    永远无视称为规则的任小鬼,他无法理解阿不思到底看中波特那些特质而一直纵容波特,难道阿不思真的指望一道疤痕能拯救世界?

    不,事实上,他没有声音上显示的这般惊讶,阿不思一向是个不听别人说话的疯子,若果有一天这情况改变了的话,他倒要担心起来。而波特,违反规则一向是波特一家的权力,哼,去他的。他只是惊讶波特居然敢无视他的命令。

    很好,他为自己找到个折磨波特的大喉由。

    这个念头令斯内普心情大为愉悦。

    ─直到他进入办公室为止。

    他房间至少有一半的空间满布魔药的材料,其余的被一群不知谓的小崽子的作业所霸占,要诚实地说的话,他更乐意称那些为涂鸦,所有一切和他离开前一样─假若不包括波特的话。

    那任,不知规则,还要再加上擅闯空门的波特站在装满一瓶瓶泡在特殊液体的材料的壁柜前,抚摸着其中一瓶东西,若果要违背良心,他会说从不善用两耳间,名为大脑的结构的波特对着蠢材无法理解的妙魔药发出赞叹的感慨。

    光从句子的字面意思来看,斯内普的想法是对的,但要真正知道的话,那还要加上外加修改几个字,放弃了使用两耳间,名为大脑的结构的萨拉札对着蠢材无法理解的妙魔药发出与魔药无关的感慨。

    【父亲。】

    阿尔粗大的的身体缠在阿当小小的身子上,尾巴拖在地,头歇在阿当头上打着呵欠,害得阿当走路时一摇一摆,快要倒下的样子。

    【怎么了?】

    阿当仰起一张泛着几片鳞片的脸,以着十一岁儿童特有的清脆童音说:【幸运折了我一只手。】

    他半睡半醒,为着前一天被戈德里克拖着满世界乱跑去收集─现在堆在霍格华兹中的死尸─拔掉的魔法植物和死在路边的魔法动物,沙哑的表达养子们找到自己一套的相处之道的感想:【可别告诉我你没有打断他的肋骨呢,否则的话,我把你另一只手也折了吧,干脆凑个整数。】

    阿当乖巧的摇头,连带,头上顶着的阿尔一拼摇晃,温驯的说:【没有,可是我用了刀子插他的内脏。】

    他赞许一笑。

    【戈德里克叔叔很生气,】阿当皱起小巧的眉毛,语气苦恼的接着说:【他说他的治疗魔药不是给我们和父亲你一样当凉水喝的。要玩耍的就自己备药。】

    【然后?】

    【戈德里克叔叔说父亲跟他学了一阵子魔药。】

    【所以?】他开始有点不妙的感觉。

    【他说要用魔药的话可以向父亲你要。】阿当伸手,作出讨的姿势。

    学习魔药这事只有他和戈德里克知道,也只有戈德里克有机会知道他的魔药烂到什么程度。

    戈德里克明摆着耍他。

    讨厌的家伙,以前是,现在也是。

    心脏处有些冷硬的东西充斥,不是令人愉快的,也不是令人痛苦,一定要找个词语的话,那是惆怅,萨拉札毫无困难的粹些情绪中露出笑脸,那太简单了,毕竟,他只记得怎样笑。

    轻弹玻璃瓶,发出一串响亮的撞击声。

    萨拉札收回手,中途却被另一只手扣着─修剪得漂亮,苍白得透明的手。

    谁?

    还没来得及得出答案,手已不受控制的反扣对方。

    他感到僵硬,以及,也许,轻微的颤抖,不是对方的,而是自己的。

    他不喜欢回忆,那些过去对他一点意义也没有,可来了这时代后,脑子里的东西却老是跳出来,甚至,令他完全失去应有的戒心。

    斯内普压抑着使用暴力这好的想法,张口吐出刺晚咙的咆哮:「你以为自己在做什么?快乐的小游荡?」

    萨拉札睨过自己被紧扣着,勒得发红的手腕,往上,是交错着,自己轻握对方的画面,低语:「手是脆弱易碎的部位。」迎上斯内普嘴角紧绷的脸,他可以确定西弗勒斯很生气,或许不需要确定,毕竟这人脸上永远只有这种表情。

    「这样,很容易会断的呢。」萨拉札轻淡的陈述。

    任的小鬼无视规则,擅闯空门被人抓住后嘀咕着毫无悔意的话。不难想象。

    斯内普怒目而视,容许声音充份表达自己的愤怒:「逃掉昨晚的劳动服务,格兰芬多扣五十分,闯进办公室,扣三十分,还有你的傲慢无礼,格兰芬多扣二十分!」

    「我说呢……」萨拉札吐出半句话,其余的淹没在扣分的内容中。

    「格兰芬多多扣二十分,你可以再尝试没有我的允许就说话,现在,」他作出咆哮的动作:「该死的告诉我你在干什么?」

    「我想,」萨拉札下视,斯内普的视线跟随着。红作痛的手腕。「你可不可以放手?」

    手中的硬物几乎咯痛他的手,他怀疑自己可以碰到波特的骨头,让他有种波特的手快要断掉的错觉,这证实了救世主两天都躲在小小的寝室中不吃不喝这一小道消息的准确。

    该死的阿不思,就这般放任自己痛爱的学生慢自杀,还有更该死的同情心。

    斯内普抽出手,克制泛出来的,令人震惊的内疚。

    「解释。」声线中没有一点模糊的同情或者内疚,这很好。

    揉搓红了一片的地方,萨拉札感觉不到半点痛感,和精神过于习惯痛楚,也就唯独霍格华兹的灵魂契约能让他清晰的触摸到痛觉。

    人类这生物还真容易出现故障。

    「劳动服务啊,不对吗?」

    「我想不起我那番话什么时候给过你可以溜了昨晚的劳动服务,而在今天不经允许闯进来的提示。」任凭自己的喜好修改规则,波特怎么就没死在自己的愚蠢上?

    萨拉札惬意的笑:「是没有呢,但我……」话被别的声音吞掉,再次。

    「格兰芬多扣二十分。」

    嘴微启,萨拉札在斯内普闪烁恶意期待的目光下沉默。

    「聪明的决定,不是吗?」斯内普哼声,享受着这次交流的胜利。

    萨拉札认为,也许,唔,格兰芬多要预支多两年的份才足够西弗勒斯扣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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