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光阴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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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生命的的烟雨,

    花开的瞬间,花落化作尘泥。

    谁能明白内心隐藏的悲哀。

    谁能了解脸上隐藏的缅怀。

    思绪随你相思飘忽

    幻想就在你离开那瞬间

    陪伴我直到现在

    寂寞的世界寻找遥远的思念

    梦在旋绕爱情已经很遥远

    无语沉默不再泪落

    只是无泪未必无伤

    *

    坤乾宫

    遣退了侍驾的宫人,端木轩推开了虚掩的宫门,缭绕着浓浓药草味道的寝殿内,在淡淡地晨光中,端木轩看见了端坐在床榻上的一袭明黄身影,头上束着一顶金色的发冠,只是金冠两侧垂下的发丝,已经染满尘霜。

    “父皇。”端木麟的气色看上去比前几日精神了许多,端木轩心里有些欣喜。

    见到他,端木麟勉力地要起身,端木轩一个箭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扶住。

    “轩儿......”端木麟反手握住他的手,吃力地唤道。

    “朕这一生久经沙场,知道这身体是怎样的.....”

    “父皇,儿臣已经暗中派人寻访宫外的名医......”

    “不用了,该来的,早晚会来的......”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端木麟长叹一声。

    端木轩闻言,心蓦地一沉,手足发凉。

    拉着他坐下,端木麟的手一直握着他有些微凉的手,“轩儿,云南的事你打算怎么做?”

    知道了吗?终于还是瞒不住的。

    “儿臣收到密报,湘王在大肆地购买战马,囤积盐粮,并在当地私自征集壮年男丁从军。而且,四哥也一直与湘王互通书信。”暗暗地观察着端木麟越来越难看地脸色,端木轩停住了以下的话。

    时间有些停滞,更漏沙沙作响。

    “你都已经知道了,是吗?”

    许久,端木麟低沉暗哑地声音缓缓地响起。

    端木轩没有回答,看着曾经英武威严,万人之尊的帝王的眼中,慢慢地溢出哀伤的神色。

    “轩儿,父皇对不住你的母后......”端木麟的神情有些恍惚“朕这一生,曾经做过很多的错事......”

    为了得到这至尊的权利,他处心积虑,步步为营;为了那个艳绝天下的女子,不惜弑兄逼宫,也负了曾与他同生共死的妻子。

    天家之争,无非夺嫡之事。

    冲关一怒,只为红颜一笑。

    “轩儿,你打算怎么做?”端木麟的面色忽而一凛,一切已回复正常。

    “儿臣想收回慕容将军手中的一部分兵权,留在荆城待命,同时令其前往云南查实,毕竟湘王与慕容将军曾是旧识,也许不必动用武力就可解决此事。”端木轩的俊脸绷紧,眉头微蹙,目光灼灼地望着端木麟,眼中已然多了些冰冷的意味。

    端木麟垂眸,掩去了眸中的一丝疲惫与痛楚。

    “慕容家世代忠良,且不可失一人而失天下之心。至于泽儿,你斟酌着办吧。”

    兄弟相争!皇家总会重演相同的历史戏码。

    一点点地拿回兵权,巩固实力,步步紧逼,铲除异己。

    “儿臣明白。”端木轩压下了心里翻腾地苦涩,低声道。

    如若可以选择,他又何尝愿意这样做?

    “瑾儿,还好吧?”端木麟抬起眼,目光沉静,只是脸色隐约发白,气息也有些紊乱。

    迎着端木麟探寻的目光,端木轩回了一个安心的微笑:“七弟在军中一切安好,父皇不必挂念。”

    望着瑞兽香炉里袅袅升腾地烟雾,脑中想起了昨夜季宇信中的内容,心没来由地泛起一阵慌乱和不安。

    邢州城内,瑞王为救小姐遇刺,胸口处中刀,小姐无恙,刺客身份待查中。

    七弟到底想做什么?

    紧握着的手蓦然地一松,端木轩微一侧目,看着端木麟眉宇间隐隐流露的倦意,起身道:“父皇歇息吧,儿臣改日再来探望。”

    端木麟有些吃力地躺下,盯着他苍白的脸,虽然尚未退去病容,却仍是非凡地俊秀,非凡地贵气,只是目光深邃而清冷。

    端木麟不由地想到了端木瑾,一样地俊逸,一样地华贵,可是那样邪魅绝色的脸却是与哪个人一模一样啊。

    为端木麟掖好了被子,端木轩转身离开。

    “轩儿,你怪父皇吗?”身后猛地传来端木麟涩然地声音。

    端木轩身子一僵,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轩儿,无论瑾儿做错了什么,答应父皇,都不要伤了瑾儿,这是我欠她的......”涩然地声音几近低喃,端木麟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神情恍惚,嘴里不断地喃喃道:“是我欠皇兄的,我辜负了小璃......”

    “小璃......”

    端木轩的眉皱的更紧了,任指甲嵌入掌心,脸上却不曾有丝毫地动容,目光森寒一片,然后头也不回地踏出了房门。

    门外,初升地太阳正从地平线上一点一点地钻出来,光芒四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