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霁牵了韩由美的手道:“来,我给你引见一下,这是里雪姐姐。”
韩由美乖巧地道:“里雪姐姐好!”里雪呦了一声,道:“霁儿,你从那里找来个这么乖巧的小妹妹。唉!向大哥呢?”
明霁道:“一言难尽,回头再跟你们说吧!咱们先去见小姐吧!”三人向唐香径立身之处走了过去。
唐香径看了韩由美一眼,诧道:“霁儿,这位姑娘是谁?向大哥呢?”
明霁道:“向大哥一直在长江下游找你们,又怕你们已脱险,所以让我回来看看。想不到吉人天相。姑娘果然化险为夷。这位是韩由美韩姑娘。韩姑娘,这是香径小姐。。”
四寒暄几句后,走到一处茶棚。歇息了一会儿。唐香径幽幽叹道:“当年,我和表哥就是在这儿分的手,想不到一别就是杳无音讯,劳雁纷飞。可恼他也不来看我。就是相见恐怕亦是陌路不相识了。”
里雪柔声道:“姑娘,你又伤感了,这对身子不好。你且放宽心。老天有眼,一定会让你们表兄妹相见的。”
“但愿如你吉言所料。”唐香径淡淡道。午后一行四人回到蜀中唐门。
是夜,明霁正要就寝,忽然响起叩门声。明霁起身打开门,只见里雪神神秘秘地走了进来,反手把门拴上。作揖道:“恭喜霁儿,贺喜霁儿了。”
明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愠道:“你有毛病,无端端的道什么喜。”
里雪拉了明霁坐在椅子上,笑道:“你还想瞒我。”明霁唬了一跳,心下忖道:“难道我和冲哥哥的事被她知道了。”却听里雪道:“前几日陈公子在小姐面前向你求亲了。人家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外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快说,否则我不饶你!”
明霁大惊,道:“你是说陈美然,陈公子,我和他只不过一面之缘,他怎么就晓得了我的身份的。”
里雪笑道:“人家权大势大,要打听一个人的消息还不容易。这位陈公子长得不错,蛮配得上你的。”
明霁玉颜苍白,心头如小鹿般怦怦乱跳。急道:“姑娘可曾答应了吗?”
里雪娇笑道:“这么好的事,姑娘岂有不应之理。连聘礼都收了。是一对价值万金的玉狮子。”明雪顿觉天昏地暗,眼冒金星。勉强道:“雪儿姐姐,我知道了,你请回吧!”
里雪诧道:“你怎么了,一点都不高兴,也不说谢谢我。”
明霁苦笑道:“我可能是得了风寒,身子骨不大舒服,不要传染了你。我就不送了。”
里雪点点头,道:“那你就好好歇息吧!不打挠你了,我这就回去了。”
里雪走后,明霁想了想,打了个包,依旧男装,匆匆而出。明霁走了几里。忽然回身对着身后茫茫漆黑夜空道:“韩姑娘,你出来吧!”
半响,韩由美缓缓由一棵树下转了出来。幽幽道:“明大哥……”
明霁叹道:“你怎么跟来了。”
韩由美娇嗔道:“今个晚上,幸亏人家想去跟你说说话,才发现你要走。你走了,我跟她们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所以就来了。明大哥,不要撵我走,好不好。你走到哪,我就跟到那。以后我来服待你,好不好。”
明霁有些无奈,道:“你要愿意跟着我就来吧!不过,我不用你服待。只要你听话就行了。”
韩由美高兴地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乖乖的,不给你添任何麻烦。”
两人一直向北而行,一天遇到了叉道,一条是通往岳阳楼一条是通往京城的。两人正踌躇间,明霁看见一个樵人路过,忙上前道:“这位大哥,在兄妹二人欲往岳阳楼,这两条路,不知那一条是通往岳阳楼呢?”
樵人经年未出过方圆百里,根本未知路向,却又怕生人笑。胡乱指了一条路道:“那条就是。”
明霁道:“多谢这位小哥了,这点小意思请你收下。”摸出几两碎银子给樵人。樵人高高兴兴地走了。“
两人踏上去京的路,十天以后,两人到了开封,明霁看见城门,才知道走错了路。韩由美替她解怀道:“明大哥,既然来,就进去看看吧!不然,岂不白白跑了一趟。我小时,爹常带我进京,我可以带你去京城游玩一番”
明霁点点头,道:“也只好这样了。”两人进了京,在一家宾归小栈住了下来。
次日,两人上街游玩,一朝都邑,果是繁华无比,物卓民丰。街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明霁在一处摊前买了个荷包,笑道:“韩姑娘,你看这荷包好汉好看。”无人应声,忙回首,不知什么时候,两人被挤散了。
明霁收起荷包,因韩姑娘是旧地重游,也不怎样耽心。这时,一行八抬大轿从旁经过。忽听轿中人疾声道:“停轿,停轿!”明霁闻言,心中一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分明认得是陈美然的声音。果然轿帘启处,陈美然缓缓踱出轿外,似笑非笑道:“明姑娘,一向可好!”
明霁只觉得头痛欲裂。轻呼了一声,施起八步赶蝉的轻功,转身就跑。远远地把陈美然闪在身后,不知不觉就跑到禁门前。此际正逢三年一度的京试大考。三三两两的举子向宫内科考之地走去。明霁亦混迹其中。
到了科考之地,明霁不由分说地被人关进一间小屋内。有人发上试卷,笔墨纸砚,明霁暗自忖道:“这是什么地方,像牢房一样,把人关起来。可没听说过坐牢房还要做文章的。罢了,既来之,则安之。此处倒是很隐敝,躲上个三五日,也没什么。”好吗。科考一共才二日,她倒要躲上三五日。好在蜀中唐家势力雄厚,府中贮书万能卷,明霁无事,除了陪小姐玩耍,舞刀弄剑外,就爱看书了,倒也颇有点文墨。当下信笔涂鸦,随兴所致,淋漓尽致,畅言无忌。文笔洒脱,如行云流水。
到了第三日,有人打开考门,收起试卷。明霁打了个哈气,随众举子走出考地。急冲冲地奔加了宾归客栈。掌柜的见了她,:“哟!”了一声,道:“爷,您怎么才回来,韩姑娘找不着你,都哭了好些日子了。”
明霁道:“我知道了,你先替我结帐,在下一会儿就走。”“好咧!”
明霁上楼到了甲字二号客房,叩门道:“由美,快开门,我是明大哥。”‘吱!’的一声,门开了,韩由美扑入明霁怀里哭道:“明大哥,你去那里了,我还以为,以为你不理我了。”
明霁揽着她进了屋,关上门替韩由美试去珠泪,这才柔声道:“傻妹妹,我怎么会不理你呢。只是,好妹妹,我碰到了一个仇家,刚刚才甩脱了,咱们必须得快走。”
韩由美怒道:“谁敢跟明大哥作对,我就杀了他。”
明霁笑笑道:“这倒不必,也没什么太大的深仇,只要躲着点他就是了。别忘了你说过的话,一切都要听我的。”韩由美点点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