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奴隶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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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来,也怪白凉,打架声音那么大,原来放一包药什么的不就行了么?倒在地上的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哆哆嗦嗦道:“你们完蛋了……马上……来人了,你们……咳……你们死定了。”

  我不皱了一下眉,白凉再能打也应付不了那么多人吧,更何况再加上几乎称得上手无缚鸡的我,这种情况最正确的解决方法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哪知道白凉丝毫没有想走的样子,一副气定神闲、风雨不动安如山的笑容。难道他有解决办法?

  不久,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带着一帮人走了过来,倒在地上那位忙装孙子似的说道:“丰总管,这两人来砸场子,还把兄弟们打成这样。”被称作丰总管的人叫手下将他们抬下去,再把被破坏的房间整理一下。吩咐完了之后方才回头来看我们,他的目光先扫过我然后停在白凉身上,略略错过一丝诧异后疾步向我们走来,最后停在白凉面前。

  “丰毅见过凉少爷。”单膝跪下

  “毅叔叔,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放过他们?他们刚才可是调戏了人家呢!尤其是带头的那个还吃了人家豆腐。”

  “凉少爷,他们已经吃了不少苦了吧。蚀骨毒、残镰杀毒,哪一种不是叫人生不如死的毒?”丰毅平缓的叙述着,语气却似有些哭笑不得,“少爷已经一年多未归了,庄主很是担心,少爷还是抽个时间回去看看吧。”

  “庄主?”我开口打断

  “就是白剑山庄庄主白刃啊,”白凉无所谓的笑着,“毅叔叔,人家这次就是帮老爹压生日礼物回来的呀。”

  “这位想必就是神貌公子了。”丰毅的目光转向我,“果然是名不虚传。”……和柳年相同的话……为什么他们都只记得那张脸?

  “恩,毅叔叔,我带小繁繁玩去了。”

  白凉拉着我穿梭于空坊中,他说要带我去见识真正好玩的赌局。

  最后他停在了一个地下入口,在茂密的树林中这个入口极为隐秘。进去后本以为需要适应一下黑暗,却发现地下竟明如白昼,仔细一看才发现入口两边墙壁里都大小不一的镶嵌着数百颗明珠,照得地下通道光亮四溢,衬着名贵的装饰品,显得奢华无比。可惜我的心不在这,自从刚才知道他是白剑山庄庄主的儿子我的心里就有些疑惑,他究竟要找什么?潜伏了这么久,为得绝对不是简单的东西。

  正当我思考着(为什么每次我一思考就一定会有事打断~~),却被眼前豁然开朗的景象所惊摄。眼前是一个极宽敞的空间,正中央的玉雕上放着一颗巨大的明珠,照亮了整个地下,无数的侍、侍从不停的来来去去,玉雕的四周分别是四个用铁栏围成的擂台,看台用昂贵的翡翠屏风自然的隔成几个部分,器物饰品皆是由黄金制造,厚重华贵,从墙边蒜果木的书柜上的古董到看台四周漫尘的锦帐无一不透漏着奢华气息。不少看台上已经有了客人,锦衣华服,身后数十随从。

  “这里是?”

  “这里当然就是天朝排名第一的奴隶场喽,这可是人家家开的呢”白凉笑着解释。那么说空坊就是他开的……果然是什么主人起什么样的名字……

  至于奴隶场,这里毕竟是古代,总有些不为人齿的恶劣习俗,奴隶坊就是其中之一。这里是贵族或富商取乐的地方。这里的奴隶有奴隶场本身的,还有客人带来的,他们在平时用铁链锁着,只有在被推上擂台时才会去掉。两个奴隶同时站在擂台上就意味着必定会有一人生一人死,所以他们往往拼死相搏,人类对生命的渴求暴露无疑。对于那些有权、有势、有钱而视生死如草芥的人,这无疑是最好的消遣。

  至于奴隶的来源,有是贫穷卖身,但大多是三国的战俘。近年来,三国矛盾日益严重,大有越演越烈之势,虽大战不起但小战不断。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三国战繁,炎城位于三国交界却能巍然不动。后来才知道,炎城的安宁不仅仅因为处于重要的平衡位置,更因为谁都知道炎城有一位神秘的城主,势力之大,武功之高当世除了无草圣者无人能出其左右。炎城的死士更是令人闻风丧胆,他们从小就被培养,每个人手上都有火红的火焰纹身,一生不可背叛。当年南越烽火战队在炎城内出言放肆且进城追敌未经请示,一之间犹如人间蒸发,之后就再也无人敢窥视炎城,要知道烽火战队是以武力闻名的南越最精锐的部队。

  ……跑题了。

  和白凉入座后西边的擂台已经开始了,两个奴隶被送上了擂台,奇怪的是他们的衣着并非褴褛不堪,相反还整洁干净。

  看出我的疑窦,白凉全权充当解说员,只是那个腔调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恩,小繁繁。这些人毕竟都是空剑或者南越的军人嘛,其中不乏身手不凡的人,虽然是奴隶可是却也能得到应得的地位啦。”说完谄媚的冲我笑了笑,身上又飘起了若有似无的幽,“要不要等回人家露一手给你看?人家打架的架势可是很帅的,刚才在房间里你都没有看到啦。”

  “你要下去打?”意外

  “当然,人家十四岁之后就没有输过哦。”

  “你在擂台上打过?”怎么?他不应该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娇少爷么?

  “人家老爹都不管人家,人家从四岁到十六岁可都是在这里过的。”白凉装摸做样的擤了两下鼻子。

  四岁到十六岁,整整十二年在奴隶场里?一个从小离开父母的孩子在血腥的杀戮场里生活了十二年,那时一段怎样的经历?心里漾起一种悲咧的共鸣。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白凉无论什么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可是我总觉得他依然是这么让人难以琢磨。

  最后我也明白了一件事……难怪白凉那个孩子这么变态,原来是在奴隶场里呆出来的,唉,我理解我理解……

  “人家真的好可怜哦。没有,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白凉没过瘾似的装可怜,还拉着我的袖子使劲在他脸上蹭。

  没错,没错,他就是一棵草——猪笼草。

  “砰。”一拳把他打出星星眼之后,世界终于安静了。

  擂台里的竞技也同时开始了。

  两个奴隶的唯一武器便是一只短匕首,这意味着这是一场近身肉搏战。运气很好的是,其中一个奴隶是去年奴隶场大竞技的冠军,外号龙疤,源于脸上一条长长的疤。另一个则据说是空剑的一个将领因为不降所以被送到奴隶场,但他机智了得,一连几场均胜外号百人斩。所以这一战颇有些颠峰之战的意思。

  开始龙疤就仗着身高体型优势一个劈刺,百人斩轻点脚尖后退,那刀顺势左转,力气之大,竟没入了一旁的石柱中。百人斩趁机一晃身到龙疤身后,小刀直指龙疤胸口。谁知龙疤右手一横,两把刀在空中相撞。短兵相接,电光火石,拼得就是纯粹的力气。百人斩的刀从手中飞出,他忙后退。

  看得出,龙疤的优势是体型和力量,而百人斩则是技巧和战术,他想速战速决或者干脆耗光龙疤的力气玩拉锯战。可惜他手中是短匕首,谁都知道战场上军人向来用的是大刀或长矛,学得是在千人万人中拼杀的能力,靠得是团队完的配合和战术,现在他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无一占优势,而且现在刀又被架空,势必会有心理负担。

  哪知道百人斩完全没有一丝慌乱,迎着龙疤的小刀疾步向前。龙疤显然也很意外但并没有就此放掉机会,挥起小刀直劈百人斩,像是早就计算好了,百人斩侧身避开要害,一个侧滚刚好滚到小刀边,抬起刚丢下的小刀不顾身上的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向尚未准备的龙疤刺去。举刀抵挡不急,龙疤硬生生的用手接住了这一刀,鲜血顺着刀流下,刀却再也前进不了了,意识到不对的百人斩当机立断的弃刀,并趁机向龙疤狠狠的踹了一脚,借力后退。

  此时两人都多多少少受了伤,百人斩胸前是龙疤劈的伤口,虽然避开要害。但是依然流血不止,龙疤的肋骨被百人斩奋力一脚踹断了一根,手掌上的伤口很深,几乎砍断。龙疤被砍伤,脸上的伤越发狰狞,圆滚滚的双眼透出赫人的怒气,杀气腾腾。

  不顾伤痛,他双手拿双刀向百人斩砍去,百人斩捂着胸口尽力躲避,和龙疤硬拼他占不到一点便宜,更何况对方还手握双刀。

  几翻混战,两人力气几乎耗尽,百人斩身上大大小小数十处伤口,但幸好都不致命。把握住龙疤喘息的瞬间,百人斩从龙疤身后架起,一震虎口两刀应声而飞,龙疤飞起一脚提上百人斩。百人斩忍痛夺回刺刀,纵身挥下,龙疤也拿着刀支起百人斩架过来的刀,刀锋中划出“刺刺拉拉……”的摩擦声,刀锋上力量悬殊展露无疑,尖锐的光一点点压向百人斩。

  就在刀快要没入百人斩肩膀时,百人斩抽出尖刀一下子捅入龙疤的腹中,与此同时,龙疤的刀也深深插入百人斩的肩膀里。百人斩的刀极准,龙疤捂着肚子没两下就失力倒在地上。

  是他太依仗自身的力量了,完全没有想到百人斩是故意让他近身的,过分轻敌,没有堤防,终究成了他的致命伤。而百人斩也终于体力不支的倒在了血泊中,肩膀上大片大片的血染红了地面。可是我总觉得他似乎并没有用尽全部的力量,好几次,似乎是在有意示弱,我本以为是他敌之术,可是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但无论如何,这是一场绝对精彩的决斗。从个人而言,我很欣赏百人斩,有勇有谋,知取舍,这一点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想要得到就必须付出些什么,人们总是一味的想要得到却忽略了这个世界等价交换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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