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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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平了宁景的事,也要考虑一下找人的事。总呆在廉亲王府肯定是不行的,逛来逛去都是熟面孔,找个头啊,反正身体也好了,找个机会出去一下好了。

  很巧,我碰到了一个机会。(还不是作者大人我安排的……)

  提到这个机会我不得不说一下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三大山庄之首——白剑山庄。白剑山庄主要从事各类商贸营业,每年流通货币过亿,钱庄、布庄、饭庄等遍布各国,甚至有人说嫣楼便是白剑山庄开的。白剑山庄不只富可敌国,同时也是江湖中资历最久的山庄,历经千百年仍是江湖中首屈一指的山庄。当然,这要归功于天朝。数千年前,天朝太祖和白剑山庄创庄主是莫逆之交,几乎半个天朝都是由创庄主打下的,后来他创建了白剑山庄,但和天朝的关系仍然牢不可破,千年来不知为天朝平定了多少次叛乱,挡下了多少次进攻。

  今年是白剑山庄庄主白刃四十大寿,天朝自然备下厚礼祝寿,这本应由天朝皇子去送,可惜,今年适逢天崇帝慕容秋六十寿诞。谁都知道天朝太子未定,这个时候还不是装乖。伪孝的最好时机,谁敢离开?结果是廉亲王请缨将此任交付与我。

  廉王我真的猜不透,跟我说任务时明明是语重心长,却让我觉得他别有深意,有所预谋……是我太多疑了么?

  白剑山庄在天朝第二大城市留里近郊,天朝首城代表国都,那么留里就代表国库,相当于古时江南一带。

  想找人,这无疑是最好的机会。没有任何线索仅凭感觉想找一个人难如登天,但我也只能如此,所以最好的办法是去见尽量多的人。认识江湖朋友是一个捷径,而白剑山庄庄助寿诞江湖上只要有头有脸的哪个敢不去?

  一同去的除了送礼队及护卫还有婢和廉王府家奴,当然了丁寻聂、闵磬源、白凉也同去。从天朝首城到留里约十五天的路,一路上因为打着天朝皇室的旗号也没出什么问题,说起插曲,上路前倒是有一出。

  闵磬源在走之前汇报了大致路线、时间等事,也同时好心的提醒我一路上几乎大半时间是在马车上渡过的,难免无趣,是否要请一些侍人取乐。我当即回绝,我不喜欢不熟悉的人近身。然后就看见闵磬源有些不对劲的笑容。

  果然,拉开马车的帘子,就看见睡眼惺忪只草草的披了一件青袍的白凉慵懒的斜倚在车上,脸上明显顶着两个黑眼圈。揉了揉眼睛,冲我妩媚一笑,“小繁繁,你来了。他们好过分,人家三更才睡,四更就把人家弄醒,然后就把人家丢进来了。”

  下面发生的事我可以先用第三人称转述:

  “白凉,你上我的也就算了,连我的马车你也不放过。”暴怒声

  “人家哪有,小繁繁,人家好困困,我们睡觉觉吧。”

  ……乒乒乓乓剧烈的肢体运动,车身剧烈摇晃……再然后是一阵呻吟般的哭声……

  过了半晌又传来声音,“白凉,你在这里脱衣服会着凉的。”衣料摩擦的声音之后则是,“小繁繁,衣服不是这么拖的,不要急嘛,我帮你脱好了。”又是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之后是一阵无比凄惨暧昧的哭声……

  再过半晌。“白凉,你的手往哪里伸,说了,不要碰我的大腿。”……最后又半晌,“小繁繁,用力点,用力点,一看就知道你没经验……对,对,就是这样……好舒服。”……多么令人遐想的话,马车边的侍们脸红心跳,连周围一丝不苟的护卫也忍不住咳了起来。

  但是,打开马车你也许就不这么认为了。

  白凉睡在我腿上,而我,正给白凉大爷揉肩膀……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我想踹白凉下去,结果他哭,我就缴白旗。他脱衣服睡,看今天气温低,我好心脱外套给白凉盖,结果他越脱越上瘾,我想扔他出去,结果他又哭,我就就范。结果他就要睡我腿上,还要我给他揉肩膀……我实在是输给这个水龙头了……

  现在白凉正挂着白氏欠扁笑容安安稳稳的享受廉王世子的全方位服务。

  这样的闹剧上演了一路,好在在宁繁形象彻底毁了之前我们终于到了留里。

  即使已经习惯了首城第一次去留里我还是被震撼了,太有钱了,到处是亭台轩榭,雅致的不行,精致的大理石版街道,闪闪发光的琉璃瓦,干净轩敞的建筑设计,雄伟的高楼。尤其是市集,天朝首城的市集和这比起来简直就是菜市场,差别大到令人吃惊。

  解决完住宿问题白凉就拽着我去玩,我不答应,他哭,我答应……我真是越来越没有原则了。(某维:其实本来就没有原则~~)

  这次他带我去的地方叫“空坊”,全称“空手套白狼无敌大赌坊”,……哪个变态起的变态名字,“空坊”,多么有意境的名字,就这么给毁了。

  赌坊里人们都是混乱不堪,分成几块,数十人围在一起,喧哗之声不绝于耳,不时传来牌九、骰子的声音。今天出来,我想留里应该没有人认得我,所以就懒得戴面纱,事实证明我还是低估了宁繁的容貌。撇开路上行人的注目礼不说,一进赌坊就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一切紧盯着我的脸。难道我是动物园的猴子,怎么都来参观我?狠狠的扫了周围人一眼,下一瞬间,一切恢复正常。

  白凉显然对此毫无反应,直接拖我挤进赌桌。

  听着骰盅里“咚……”的骰子撞击声,我忽然发现凭着那细微的差别我居然能判断骰子落下时的点数。是“我”的能力。眼前忽然闪过一个画面,一个子坐在赌桌上,身着琥珀旗袍,正上下摆动着骰盅,样繁多的使人眼缭乱。一声重重的落桌声,眼前的画面跳回留里空坊。

  “买大,买小,买定离手。”执骰的男子大声吆喝,说完便望向我和白凉,“这位公子,你买么?”我欣然点头,刚才盅里的骰子是“两点”、“两点”、“三点”。从白凉那拿了十锭黄金压在“小”上,显然我看见周围人眼睛都要瞪出来的可怜样子,然后细碎的银两纷至沓来。

  “开,二二三七点,小,这位公子,你的银子。”

  ……几轮下来十锭黄金已经平地翻了几翻,赔率也达到了空前的高度。看得出赌场里已经有不少人盯上我们了,眼红的跟看见小白兔的大灰狼一样。空坊内共有九层赌局,一层赌金比一层高,最后一层更是千两一局,而我一路杀到第九层,周围人的目光已经惊愕的一塌糊涂。

  可是这种地方容得你一直赢钱么?

  终于几个看上去像是赌场打手的人向我们走了过来。

  “公子,可不可以到内苑一谈?”领头大叔“和蔼”的问。我回头看了看白凉,他收起刚兑换过的银票,笑眯眯的冲他们点头。

  刚进内苑几个人立马露出原形,目露凶光,还不停的把迷迷的目光往我和白凉身上瞟,“两位公子,你们这钱是赢起来容易拿出去难,还是把钱留下吧,要不然我们兄弟……。”

  “那……有没有……的……商量?”刚想开口,却被白凉抢了先。只是白凉把语气放的很轻,听起来瑟瑟缩缩的,楚楚可怜,一双秀目害羞又害怕的低垂着,晶亮的光在他长长的睫毛上一闪一闪的,“人家公子好不容易才赢这么些钱的。”

  对方带头大叔明显被白凉泫然滴的表情所惑,那饿狼眼神恨不得立马把白凉拖到上去。

  而努力维持镇静的我……快吐了,他学什么不好,学宁景玩扮娇嫩,还非要加上那句恶心死人不偿命的“人家”,诶,和他在一起迟早我的心肝脾肺肾都得吐出来,唉(叹息)……

  “小人,也不是不行,除非……。”领头大叔打断了我无妄的哀怨

  “除非什么?”白凉一副纯良样,无辜的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除非你或者你家公子陪我们兄弟玩玩。”极印象派的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

  “什么叫玩?”继续纯良眨眼睛

  “嘿嘿,玩什么你不用管。”盯着白凉白嫩的小脸的眼珠子几乎掉了下来,“要么人留下,我们明早就放你们回去,要么钱留下,你自己选。”

  “那公子……我,还是留下来吧。”白凉怯怯的说。狡黠的眼里却明显有玩味的神情,兴奋的光芒,只可惜那些白痴没有发现。

  “小人。我们走吧。”领头大叔伸手勾过白凉的肩,急不可耐的往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里走,后面一票打手也都贪婪的跟在后面,看白凉的神情像看着一份极其可口的食。

  我站在内苑门口,有些担心,万一白凉……白凉他玩得太过火出人命了怎么办?

  唉,刚才应该交代一下的。

  进房间后,大约五秒,里面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打斗声,轰隆隆……轰隆隆……三分钟后,一朵疑似蘑菇云飘出,白凉神清气爽的从房间里面出来,理了理衣领,推开了门。房间里横七竖八的倒着十几个人,面青白痛苦的痉挛着,尤其是那个带头大叔,刚才还搂着白凉的手已经变成了暗紫的腐肉,几乎所有人的身上都有触目惊心的伤口。

  小小抽搐了一下。白凉……果然是白凉,毒药配的跟解药一样好……唉,谁叫他们非要惹那个外表和内心差了十万八千里的白凉大爷,我第一次开始可怜眼前这群人。

  看见我,白凉一边收敛他那个肆意的笑容,一边用仿佛被欺凌过的委屈嗓音扑到我身上说:“公子,他们居然想欺负单纯善良的人家,幸亏人家反应快,不然人家现在……。”

  这次不止是我,在场所有人都开始抽搐了。

  ……究竟是谁在欺负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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