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宁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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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郁闷的心情一直持续了几天才完全平静下来。

  忽然想起白凉交代过我,而我差点漏掉的信息,宁景,这才发现,从嫣楼回来后已经有很多天没见到宁景了,他和宁繁之间的关系,我是不是应该去探探虚实?

  宁景住的离我并不远,一会我就到了。

  刚进园中,一个侍迎面立即跪在我面前,低着头颤声道:“三公子他又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奴婢求公子去劝劝三公子,只有您能劝动他。”

  “又?绝食?”我的声音隐约有些怒气

  也许是误会了我怒气的原因,也许是宁繁残暴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侍猛扒在地上,颤声道:“奴婢知错,这点小事不该劳烦公子。”

  小事?三天不吃饭叫小事?而且看到侍这副奴颜婢膝的样子,我气不大一处来。疾步向园内走去。

  宁景正坐在荷池的古亭中,远远望去,原来就纤细的身形更显得瘦弱不堪,柔弱的如同易折的杨柳,一副期期艾艾的样子。

  “哥,你来了。”宁景察觉到我,转身回头。那张脸,苍白消瘦,没有一点血,和上次见他时差了许多,此刻的他,像个垂死的人。兴许是风太大,他捂着胸口有些难受的皱眉。我过去时才发现只穿着一件白袍的他手脚冰冷,额头滚烫。

  该死!这家伙在发烧,还出来吹风!!!我忙脱下外袍为他披上,扶着他回房间。

  进了房间,我把他小心的放在上,垫好枕头,盖好被子,叫人拿来冰袋,仔细的敷在他热的灼人的额头。

  “怎么不吃饭?”做完这一切,看着宁景我沉着脸问,刚才在门口的怒气爆发无疑

  “我不饿。”躺靠在上的宁景虚弱的笑了笑,脸越发苍白,敷在他头上冰袋夹杂着汗不停的有细密的水珠渗出。

  “你三天什么都没吃?”说话间我瞄了一眼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筷子完好的放在那里,动也没动过,一桌菜也都几乎是没动。他真的想把自己饿死么?这么任。

  “我有喝一点粥。”轻飘飘的声音

  “你想死么?给我吃饭。”语气是标准的命令式,严厉,不容置疑

  宁景没有说话,然后乖巧的默默舀起一勺饭,放进嘴里。只是三天没吃饭,再加上发烧无力,手拿的十分费力,进食的速度也极为缓慢。他吃饭的样子很优雅,也很机械化,像是从小就被教导成那样,自然的流露出贵族般的气质。

  但这样的吃法明显不适合现状,半天才吃进去一小口,照他这个速度估计不知道要吃到哪年哪月去。我看的实在不耐烦了,劈手夺过他手中的碗和勺子,夹了一些菜和上饭递到他泛着青白的唇边。宁景瞪大了他那双清澈的大眼睛,诧异万分,单纯若兔的试探眼神看了看勺子,又抬眼瞄了瞄我的表情,然后张开嘴乖乖吃了下去。

  我又舀了一些饭菜送到他嘴边,他张嘴,一口吞了下去。那么大一口诶,这小子也不怕噎着自己,居然就这么吃下去了……果然,“咳,咳……”呛着了,我忙拍他的背,好几分钟宁景才喘过气来。结果,宁景一点生气不高兴的样子都没有,反而冲我笑了起来,是那种跟拣了大便宜一样的傻笑。

  他也太容易满足了吧,喂个饭就高兴成这样,亏下人们都说宁繁对宁景比对别人都好呢,看宁景那个言听计从的可怜样,估计宁繁对他也跟对奴隶一样,他说东,宁景不敢说西。诶……宁繁你个超级无敌大害……不只脸长的害,连格都这么害。

  下面我也不敢喂饭了,干脆喂他吃糯米莲子羹,更何况他还在发烧,病人就应该吃稀的!

  很快,在宁景极乖的配合下,一碗羹都喝完了。宁景那张惨白的小脸上有了些许血,唇瓣也泛起了润泽的淡粉红,静静的坐在上,像一尊漂亮的瓷娃娃。

  “说实话,为什么不吃饭。”放下空碗,我开始接着问问题

  宁景原本明媚的表情一瞬间暗淡了下去,眼神如一汪无生气的死水,“哥,前些天,听说你去嫣楼见念雪了,当天还,还让白凉留宿在你房间。”说完又忙补充,“对不起,我不应该去管你的事,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我想惩罚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我想想,应该是像那种听说哥哥有了朋友认为有人抢了哥哥的宠爱吧。那他就白担心了。念雪,我怎么可能对她有意思?白凉,我脑袋被车挤了才会想和他有什么关联,前几天的谣言到现在还让我气的磨牙呢。

  “我去嫣楼只是听曲,而白凉是为了保证我的身体健康才留宿的。你不要多想。”

  宁景的眼睛亮了一下又沉了下去,“那……哥,为什么……你几个月了……都不要我。”宁景说话时脸涨的通红,尤其是后面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O-O!他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的记忆力对那方面并不是一片空白,那他刚才说的话……不会是……是,那种意思吧……不对不对,不可能……宁繁喜欢的是环御,而且名义上这可是亲兄弟啊,怎么可以……

  “哥,我知道了。你腻了是不是,子的身体一定比景儿更柔更软吧。”宁景的脸已经如同番茄一样红了,紧紧咬着下唇,不让在眼眶中打转的液体涌出,由于过于用劲,下纯甚至被咬破,鲜红的血在柔润的唇上分外人,有一种血祭的感。泫然滴的表情让我的脑中一片空白,低声的啜泣声更是让我头疼脑涨。比起白凉那让人手足无措的夸张动作,宁景的哭声让人有种在沉闷中撕心裂肺的心痛,仿佛一切都不存在,眼前只有那个悲伤无助的少年。于是我头脑发热,当场当机,不经大脑只凭本能,做了一件令我相当无语的事……

  我扳过宁景的身体,然后紧紧的吻上宁景温热的唇,咸腥的血液带着些许苦涩浸进我的口中。伸出舌尖细细描摹,将唇上的血液舔金,顺着腥甜的气息划进宁景的口中。淡淡的糯米羹清,让人产生眷恋的瘾感,唇齿间有蜜样的甜腻。

  这绝对是一个让人意乱情迷的吻。我缓缓的将宁景压在上,口舌仍然在缠绵。原本就因发烧而略显过高的体温此刻更是热的滚烫,火焰般的温度让人口干舌燥,而且他身上居然还散发着醉人的气,透体而来。衣服已经变成了多余的附庸物,于是我的手开始温柔的去解宁景的衣衫……忽然脑子里再一次响起了一个声音“不行。”我猛然清醒。

  Stop!我在干什么?我居然……居然在非礼一个少年,有没有搞错,而且这是我名义上的弟弟啊,说起来算!看样子宁繁和宁景也不是第一次了……这具身体居然这么熟门熟路。宁繁你个变态,,无耻,下流!!!

  我猛的推开宁景,站起身,正迎上宁景早已变的雾蒙蒙的双眼,衣襟已经被我扯开,洁白若雪的肌肤若隐若现,脸上也已经绯红了大片。我俯身替他穿好衣服,拉开被子细心帮他掖好。学着宁繁的口气毫无感情道:“你病了,先睡吧。饭你既然已经吃了,那我先离开了。”转过头起身就要离开。

  “哥。”宁景忽然唤我,我回头时宁景眼中的云雾已散去大片,“哥,你真的是哥么?”我心头一颤,宁景没有发现接着说,“自从上次醒来,你记忆紊乱了之后,就变的好奇怪。会笑,会担心我,会为我解释,会细心照顾我,甚至会在乎我的感受,现在的你就像一个有七情六的人。哥,四年了,你终于肯忘记了么?”暗哑的声音黯然的说,“看见你四年来活得像个行尸走肉,寂寞的就像凋零的冬树,我的心痛的好难受。我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取代他,可是,给我一个机会,我想付出我的一切让你开心,让你幸福。我宁可当年走的是我而不是他,这样你和他就能够很快乐的生活了。哥,景儿只是希望你能快乐的生活,仅此而已。”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有人真情告白是好事,尤其还说的这么煽情,可是,他告白的对象好象不是我……

  “我的记忆不完全,过去种种,我已经不记得了。”我笑了笑对他说,事实上别说宁繁的记忆了,就连我自己究竟是谁我都没想起来。

  “哥,你还没想起来吗?”宁景柔声安慰我“如果记不得就不要去想了。过去已经过去,都不重要了。”

  “恩,我走了,你好好休息。”说完我就离开了。

  刚才我发现一件事终于得到确认了,有意无意的宁景总是不经意的模糊过去,他不想让我想起四年前的事,四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宁繁和那个叫环御的少年之间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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