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在早朝时分举行,地点——皇宫。
准确的说,是萧国朝堂!
婚礼男方——现任兵部尚书,赵信!
婚礼方——前任兵部尚书,行风!
主婚人——当今皇上,萧严!
来宾——萧国大臣,集体!
一个月没见同志们了,看来他们屁股养得还不错,虽然坐着轮椅,但气着实不差。大眼珠子血红血红的,脸也红。真是可喜可贺!
不同于百的亢奋(那是气的),身为新郎的我却颓废不已。
立在大殿中央,我哭无泪地等待着我的“新娘”!
在皇家乐队喜庆的唢呐锣鼓声中,随着一声“开始”,我的婚礼正式开始。
木然地随着司仪动作,我很想告诉那些向我释放恨意的员们,我是被强迫的!
可一声“恭迎新娘!”宣告了我幻想的破灭!
我的青,我的自由!
还没等我哀叹完自己即将逝去的青,便耳尖地听到一阵唏嘘声。
我不解地向四下瞄,最后将眼睛定在了我对面不远处的陈明身上。
因为他的反应最强烈。
和百一样,他没瞧我。
他直勾勾瞪着房顶。
看了他一眼,我不由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向上看去。
下一刻,我呆住了!
我的头顶上,白的、粉的、红的、绿的、蓝的、紫的,五颜六飘满了瓣。
在那片绚烂中,我眼尖地瞧见一个熟人。
江林黑着脸蹲在房梁上,手里抱着个篮,正臭着脸向下撒瓣儿!
在他旁边,密密麻麻蹲着几十个军侍卫,无一例外手里一人抱着一个篮。
萧严竟让军去做撒童子
身体晃了晃,我终于知道陈明嘴角抽风的原因了。
因为我马上也加入了他的行列。
立于一片的海洋中,瞧着睡得无比甜的行风,我都想哭了!
婚礼吉时到时,行风同志被几个太监抬了出来。
我身着新郎喜服,胸前挂着个可笑的大红。
行风与我穿相同款式的服装,不同的是胸前没有那个恶心的,只是头上儒了朵红绒!
看着行风的打扮,我不在心里念道:“算萧严你聪明。要是敢让他穿人衣服,我非得昏倒不可。”
只是,头上那朵儿
有些可怜地瞧了他一眼,我在心里说了句:“幸亏你睡着了,不然非得疯了不可。”
我扶着被皇帝喂了顶级昏睡不醒的行风跪在皇帝面前。
在我正前方不远处,萧严端坐于宝座之上。
他笑眯眯瞧了我一眼,随即朗声念起了古文版新婚祝词。
悟在那木然的听着萧严牌天书,表情呆木。
这些日子我已经被他折腾的神经都麻木了。
不过,看了看周围人的反应,我还是有些庆幸。
大殿里那些坐在轮椅上的文臣武将,一个个跟抽风似的,就差口吐白沫了。
看来,听不懂古文真是件好事啊!
虽然没听明白萧严说什么,但我还是耳尖地听到“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两句。
我曾逃过无数次,自从知道这场婚礼势在必行后,我便计划着逃跑。
可每次都会被萧严的手下逮住在第一现场。
就在昨晚,我第一百次逃跑刚刚宣告失败。没来得及实行第一百零一次,便被套上了新郎服。
如今,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一拜天地!”
我扶着行风跪了下去!
“二拜高堂!”
萧严,你可真不是普通的变态。赵信是你儿子吗,你算哪门子高堂!
“夫交拜!”
婚礼到达!客人们集体向我行注目礼,眼神极其——可怕!
我哭!我是被强迫的!
我扶着行风面对面跪好,一手压着他的脑袋,一手压着自己的脑袋,我无比痛苦地拜了下去。
“礼成!”
太监话音儿刚落,我的眼泪哗地掉了一地。
我可怜的人生啊,今后的日子怕是要在被行风同志的追杀中度过。
我是娶了个老婆,还是养了个杀手!
我哭!
看着络绎不绝向我道喜的满朝文武,我兴奋不已。
为了共同的利益,咱们合作愉快!
一脸高兴地接过陈明手里的酒,我刚要喝下去,一只手秘挡在了我的面前!
望着萧严那张笑眯眯的脸,我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皇帝很奸诈,他不允我饮酒。
百的进的酒他都能我用茶代替。
我很郁闷,因为我不能以酒醉来抗议婚礼了。
百也很郁闷,因为他们不用灌醉我来破坏洞房了!
我好不容易荡的快乐就这样被贱人萧严轻易破坏了。
我恨!
骑在高头大马上,我麻木地向街道两旁密密麻麻的人群点头。
这场婚礼轰动了个整个锦绣大陆。
自从一个月前萧国皇帝下了婚旨后,四国便沸腾起来。
爱凑热闹的人不远千山万水赶到萧国,目睹这一百年难遇,哦,或许千年也见不着一回的盛景。
据我小弟们报告,到昨日为止,京城各大客栈都已人满为患。
粹个角度看,我似乎在不经意间带动了萧国旅游业的发展。
我骑着的这匹马是萧严最喜欢的一匹汗血宝马,极为名贵。
我穿的衣服,是萧国最好也是最懒的师傅缝制,极为珍稀。
我老婆,行风同志乘坐的那顶轿子,是萧国皇后的御用轿子,极为奢华。
皇帝给的贺礼也极为奇特,男男版宫图一箱!
昨晚瞧见时,我差点吐血!
我都无力了!
闹吧,闹吧,玩够了你就消停了!我开始有些破罐子破摔。
月上枝头之时,我终于回到了尚书府。
坐在椅子上,我头痛地瞧着上依旧昏睡不醒的行风。
他的反应很奇怪,虽然没睁眼,但然停地喘着粗气,俊脸通红,浑身冒汗。似乎生了什么怪病!
我一脸担忧地问韩水:“他怎么了?”
有些古怪的看了看我,韩水回答:“他被人下了药。”
“啥?”从椅子上跳起来。
疾走到他面前,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我急急问道,“什么毒,严不严重。”我第一反应是中毒,因为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韩水看了我一眼,接着扬起脑袋,酷酷地蹦出句:“没事,不严重!”
还好。
我刚要松口气,就听他接着说:“只是中而已。”口气无比轻松。
我差点从椅子上出溜下来。
扶着椅子沿,我看着这个欠揍的家伙,硬着头皮求道:“你可不可以去给他找解药。”怕他不答应,我立马补充说,“咱们府离人居就几条巷子,你就走一遭吧。”
韩水愣愣地看了看我,随即扭过了脸去。
“不需要找别人。”良久之后,他突然轻飘飘说。
一听这话,我不由愣了。
脑子里一道闪电划过。我顿时开窍了。
原来他好那口儿啊。真是没想到。
笑了笑,我站起身转到了他面前。
摸着下巴我一脸认真的看着他:“韩水,原来你有这方面嗜好!”
他挑眉,不解。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笑:“好了,既然你要亲自出马,那也是好事。皇帝昨天送了我一箱子书,这可全是专业人士经验总结,你就一边学一边做吧。呃,或许你根本不用,早就”
我正说得起劲儿,韩水突然一把捂住我的嘴,咬牙怒道:“你给我闭嘴!他居然给你这些,迟早有天我非收拾了他不可!”越说越生气,吼完之后,他双手改为揪上我的脸。
揪着我的脸皮,他凑近我,一脸生气地叫道:“老子他妈的不是断袖,不是!别把我和那混蛋混为一谈!”
不是就不是嘛,干嘛扯我的脸。很疼的!
一听他说自己不是BL,我立马郁闷了。
不过为了不让行风火焚身,我只好继续求他去人居给行风弄两个姑娘“解毒”!
莫测高深地瞧了我一眼,他又转过了脸:“人居前几日关门了。”
“嘎?”
关门了,居然关门了。
“那你去情人坊走一遭吧。”我揉着太阳穴说。
呼吸一窒,韩水有些咬牙切齿:“你去过情人坊了?”
点点头,我决定坦白。
“关了!”咬着牙说道,生气状态升级中。
我的头有些痛了。难道因为同志们被打了板子,不能关顾,就关了?不能啊。
我有气无力的看着韩水:“红颜阁总该有吧。”
韩水突然一阵沉默。
不解地瞧了瞧他,我倏地扭过了头。
他似乎有想掐死我的想法。唉,都差点忘了这厮是恐怖分子出身了。
打破沉默,韩水率先开口。
“有倒是有”看着我笑了笑,他有些不怀好意地说:“不过”
“怎样?”我挑眉。
韩水也挑眉,笑眯眯回答,“今天被皇帝召进宫里。”口气无比恶毒。
扑通!
我坐到了地上。
笑着将我从地上扶起来,韩水凑近我耳旁,无比诡异地笑笑:“其实不止他中药了!”
看着这个突然神在在的家伙,我的后背开始冒凉气。
“还,还有谁?”
我硬着头皮问。
一边说着,我脑袋里突然闪过一张神在在的眯眯脸,我顿时一阵恶寒。
将我圈进怀里,紧紧抱住,他目光灼灼地笑起来:“还能是谁,自然是你!”
扑通!
果然!
我浑身发抖地瘫在地上!
忍不下去了!
气血上涌,血撞顶梁,我怒发冲冠!
贱人!!!
今日所受之痛,我必让你千倍偿还!
我头发根根竖起地指着皇宫方向,一口血突然喷薄而出!
瞧着手心里那抹殷红,我两眼儿一黑,差点晕过去!
萧严!!!我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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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韩水,”我瘫在地上,背对着他问,“是不是不和人上的话,我和他都会死!”我说的非常慢,非常无力,也非常痛苦。
因为,我非常害怕韩水给我来个“是”。
那样的话,我可真是死路一条了。
不做是死,做了
还是死!
行风非砍了我不可。我哭!
就算找别人做想想还是不痛快。
就算我去萧剑仁,,他也绝对不肯舍己救人的。
总不能上大街上拉一个吧!我想撞墙。
我说话的声音虽然很低,可却足够韩水听清楚。
他听完后,静默了一阵子。
不想享受死刑犯的待遇,我转过了头,郁闷地看着他。
韩水皱眉不语。
他牢牢盯着我的眼睛不放,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垂头丧气地回望着他,我愈发肯定变态绝对给我下了猛药!
想到自己暗无天日的未来,我越发垂头丧气起来。
静静盯了我一会儿,他收回了目光,接着突然仰天一声长叹!似乎很是无奈。
上前来秘将我从地上抱起来,他有气无力地对我说:“你怎么什么古怪的想法都有!我虽不是大夫,可对各种药草也算是颇有涉猎,却没听过你说的那药。”
一听这话,我马上镇定下来。
眨巴眨巴眼睛看他,我不放心的问:“你确定?”
韩水停下脚步,戏谑地挑眉:“若是云夕火焚身”
低头看了看我,他坏笑道,“韩某倒是愿意舍身取义!”表情无比认真。
嘴巴一抽,算我没问。
瞪了他一眼,我扭过了头。
汗,武侠看多了。以为真有那种不和异XX就死翘翘的药,幸好幸好!
既然不是,那我还怕啥!我感觉自己好像又活了过来。
为了让赵信与行风能顺利洞房,萧严同志派了大队军守在府外,府内也是重兵把守,陈明集团就算有心搭救也是无力回天。
唉,我现在是万分后悔惹了萧严。对于这样妖魔级的人物,我应该敬而远之,阴差阳错竟跑到他眼皮子底下,最郁闷的是竟做了小丑,可恨!
将已经快醒了的行风用绳子捆严实,我拿起手里的棉巾沾了冷水敷在他的额上。
韩水一见我这样,眼里顿时流露出一丝受伤的神情,然后莫名其妙开始不高兴起来。
没搭理这个阴阳怪气的家伙,我自顾自地做着手上的事。
亿门框上,他双眼死盯着我的背,眼里好像要喷出火来。
我被他看得一阵不自在。心想,我们又不是夫,我也没红杏出墙,为啥你偏要摆出个被始乱终弃的表情来折磨我。
郁闷!
我不爽地扭过头瞪了他一眼,本以为他会收敛些,却没想到他竟愤愤不平地回瞪我,表情极为生气。
我被他弄得一阵子火大!皱着眉不服输地瞪回去。
两人互瞪了会儿,他收回目光突然飞身来到了我身边。
将我从上扯起来,他抓着我的肩膀,眼睛狠瞪着我,咬牙低吼道,“你若是敢哼!休怪我心狠手辣!”
恶狠狠地冲我吼了一句,他放开我,扭头就走。一如几个月前天牢里那幕,他的身形优雅至极,宛若猎豹。
看着他潇洒的背影,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倒霉。
我又没做什么,为什么非要让我像个移情别恋的负心那样和他解释一番呢。
唉!我叹了口气,随即又坐回了上。
我愣住了。
行风坐在沿,睁着血红的大眼睛。
他面潮红的盯着我,宛若狩猎中的猎手,执着而又耐心。
我一惊,随即站起身阑由自主向后退去。
他看了看我,手臂一撑,身上的绳索应声而断。
嘴巴抽抽着,我张嘴求救。
行风马上看了我一眼,满眼的受伤。
我一惊,顿时停住了嘴。
见状,他咧嘴一笑,眼里一丝算计的光芒一闪而逝。
眼尖地瞧见那道光尾巴,我心里突然后悔起来,身体似乎也受到影响,手脚开始有些发软。
轻松地从上跳下来,他笑看着我,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喜悦,方才眼里那抹受伤似乎从未有过。
有些呆重瞧着面前这个俊逸的男人,我伸出手,指着他:“你怎么没中药?”声音飘忽至极。
我正说着,他突然向我冲了过来。
我一惊,直觉想躲闪。可惜失败了。
在我的目瞪口呆中,行风双臂一伸,将我紧紧拥入怀中。
“圆圆,原来,你狡夕!”他眼睛亮亮地看着我,托起我的下巴,温柔笑道。
我的脑袋顿时“嗡”地一声。
天,我这是到了什么地方啊!
我的脑袋一阵眩晕。
此时,我万分后悔方才的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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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害怕吗?”抬起我的下巴,他低语。
嘴巴抽抽着,我点点头。
“你早知道我不是赵圆圆,是不是?”我浑身发抖,带着哭腔问。
叹了口气,他笑眯眯向我点了下头。
我的眼圈儿顿时一红,随即怒气直冲脑门。
惘我一直把他当好人,这厮却将我当猴耍。怒!
见我生气,他愣了愣,随即有些无措起来。
“你不像是个大茧秀,所作所为又是那么古灵精怪,所以我查了赵圆圆的来历。”他看着我,轻声说道:“赵信未曾娶,也没有侍,赵圆圆突然出现我不能不防。虽然你背后那人做得极为小心,一度让我以为赵圆圆的确是赵信早年的一笔债。可云夕实在不像是个家。”
“既然我是赵信的债,那流落民间多年,不像管家,又有何不可?”压下心里的委屈,我挑眉问道。
没办法,我的脾气向来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一时失态,也是被萧严折磨得实在受不了了。不过私心说来,我并不想在这些人面前表露我真实的情感。因为,这里没人给我家的感觉。
“呵呵,难道云夕忘了,赵信的儿是养在顺城首富家里。”
你笑得真像一只。我在心里吐槽。
的确,秦相给我做的假户口本里我的确是自小便被养在富商巨贾家里。
罢了,反正那人本来就想我这个董小桂死,留给行风这么个尾巴也是理所当然。
“你还真是。”叹了口气,我无奈地说道。
我话一说完,便觉行风的呼吸有瞬间的停滞,随即他的身体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凌厉的杀气。
意识到身边的诡异气流,我不由害怕地向他看去。
随即,我愣了。
行风没有看我,他眯眼看着我的后方。
我一阵奇怪,随即转身向后望去。
韩水愤怒地站在门口,手里的剑直直指向我。
我腿一软,差点站不稳。
为啥这里的人都喜欢神出鬼没啊!
我正想着,只觉眼前一个人影闪过,随即一道寒光直逼我的面门。
呆愣地立在当地,我顿时失去了反应。
腰间一紧,我被行风抱住飞身跳开,躲开了那剑。
将丢了一半儿的三魂七魄收回,我半天才将双眼的焦距锁在那个离我几步远站立的家伙身上。
“你要杀我?”我呆愣地喃喃道,脑门上渗出了密密的汗珠。
恨恨瞪了我一眼,他走到八角桌前。
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包,他摆起炉,熏起来。
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搞不懂的家伙,我脑袋顿时成了一团糨糊。
一缕幽随着我的呼吸沁入心肺,本该恐惧慌乱的我突然感觉有些醉了。
眼前人影儿一晃,速度快得难以想像。
腰间突地一紧,手臂被他抓住,我倒在了韩水怀里。
飞身跃出院外,他瞪着我,咬牙切齿:“敢和中了药的人靠那么近,你果然是个混账人!”
轰!
我气极!
脑中的眩晕越发强烈,我指着他断断续续道:“我知道你会找药来的”说完,我的眼神越发迷离起来。
只听他呼吸窒了窒,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
困顿的感觉席卷我的全身,韩水带的药是还是解药,我不有些吐槽起来
在昏睡前,我听到了打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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