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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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陌生而又华丽的地方。

    我凝神打量四周的环境,片刻后,便已明了了自己此刻的所在。萧严的寝宫啊!

    叹了口气,我随即将眼睛定在了边那个早已专注地看了我很久的人身上。

    萧严头戴金冠,一身明黄的龙袍,气质优雅无双。可惜,脸上的玩世不恭着实是倒了人的胃口。

    “卿醒了。”他扶起我的身体拿过一个软枕垫在我背后。

    身上的疼痛如此真实,若是能,我真想永远不醒来。

    撇撇嘴,我点点头。

    “呵呵,卿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啊。”他双臂环胸笑看着我。

    嘴巴一抽,我迅速低下头。

    瞄了瞄自己明显被人换过的衣服,又抬起脑袋看了眼笑得枝招展的萧严,我的气不打一处来。

    敢怒不敢言,我霍地抬起手,再次对着萧混蛋竖起了我的中指。

    他一愣,随即眼眸微闪,接着一头雾水的问:“卿这是何意?”

    我嘴角一咧,得意的转过头:“我拒绝回答。”反正秘密暴露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哼。

    “哦?”唇角一勾,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逼我看向他。

    没理会我的怒目而视,皇帝轻佻地笑笑:“朕阅人无数,从未见过似卿这般”说着,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连着啧啧几声。

    怒火瞬间被点燃,尤其是看到他脸上的嘲弄与不屑,想到那次他对我的污蔑,我更是气炸了。

    恶从胆边生,我霍地抡起了右手。

    对未唇一笑,萧严一把抓住我扇他耳光的手,将我拉近他。

    凑近我耳边,唇瓣摩挲着我的耳朵,他压低声音笑道:“似卿这般似非似男非男,呵呵,真是,哈哈,让朕大开眼界啊。”

    轰!

    这个贱人!

    心火越烧越旺,我怒及反笑:“臣是男是不劳陛下操心。不过,陛下当着臣的面表演脱衣秀,大演。呵呵,真是让臣有幸目睹了当世第一‘变态’的风采。”

    “哈?”疑惑地啊了一声,他放开我,一脸呆滞。

    我的心情突地大好。

    不过,我似乎又忘记了萧严的混账。

    坐在我身旁不远处的凳子上,他笑眯眯看着我,一脸虚心地问:“朕虽不才,但自幼跟着师傅也读了不少书。卿的话朕着实是听不明白。何谓‘脱衣秀’?那个‘’又是啥?还有,呃,‘变态’又做何解?”

    “脱衣秀嘛,呵呵,那是陛下的人儿们最爱在陛下面前表演的一种舞蹈,兴许陛下终日烦劳政事,所以对此种舞不甚明了。,嘻嘻,那是大众娱乐的一种方式。至于,变态吗,呵呵,那是一种绝世神功,必是盖世英才,方能练就此功。”我学着萧严的模样,笑眯眯胡诌道。

    “是吗?那朕想看卿表演‘’,这可怎么办?”他一脸天真地说,表情比婴儿还无邪。

    我的身体开始晃。

    “不必了,还是宣陛下的人儿们来为陛下服务吧。”我伸手压着额上的青筋回道。

    “朕就想看卿呢。卿博学多才,机灵善辩,呵呵,朕十分喜爱卿呢。这么着吧,卿也不要表演脱衣秀了,咱们照卿说的一起娱乐吧吗,和卿的话,朕倒是很期待呢。”说着这个贱人学我的模样向我竖起了中指。

    噗!口里的药汁一下子被我喷了出来。亏得萧严躲得快,不然非得给他来个药。

    我受宠若惊地连连摆手:“这活儿臣干不了,陛下还是找能干的人来做吧。”

    我想哭,这个混蛋果然非常人,我真浑,忘了这个贱人最会扮猪吃老虎。瞧他一脸的坏相,或许早就知道我在骗他了吧。

    我自己挖了坑还自个儿跳了进去。我是笨蛋。

    我正懊恼着,下一刻那个混蛋就突然蹦出了一句差点把我吓晕的话:“让朕亲亲好不好?”

    噗!我刚喝到嘴里的药汁又被喷了出来。

    这个混蛋到底要吓我多少回才甘心呐。

    “臣相貌丑陋,还是不要玷污陛下的好。”我咬着牙说。妈的,你猎都猎到赵信头上了。

    就赵信这肥头大耳的模样,他都能下得去手。我真怀疑这厮脑袋锈了。

    我刚说完,皇帝已经站在了我面前。

    没等我缩到后面,他已秘低下了头,将双唇附在了我的上面。

    “哐啷”一声,我手中的药碗摔在了地上。

    全身的血液集体冲到脑门,我又惊又怒。

    用力将嘴扭到一旁,我瞪大眼睛怒视着他破口大骂:“你这个混唔”趁我张嘴的空挡儿,他笑眯眯将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与此同时,他的一只手秘伸出。

    用力钳住我的下巴,他破坏了我想咬他肉的企图。

    怒!我气得快昏过去了。

    他的唇瓣在我唇上辗转吸吮,我的嘴唇被他咬得越来越疼。

    我双眼喷火的瞪着他,他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肆无忌惮的流连在我的双唇间。

    眼睛累得酸涩无比,知道拧不过他了,我怒及反笑,眯起眼讥讽地看着他。

    在我快成鼎眼儿的时候,他终于放开了我。

    头枕着我的肩膀,他双臂环着我,有些微喘地说:“进宫陪朕如何?”

    心火儿顿时升到了极限点。这混蛋到底有没有节操,连小弟都不放过。

    怒火中烧,我一把推开他,扬手给了他个耳光。

    “啪!”

    被我扇得一个踉跄,他靠在八角桌上险些摔倒。

    腾地跳下,我疾走到他身边。

    卷起袖子,我一脚踏上八角桌前那条椅子的边沿,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将他拉至与我平视,我和他眼观眼,鼻观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我咬着牙咆哮。

    摸了摸肿起半块儿的脸,他愣了愣,随即迅速垮下了脸:“不要就不要吗,干嘛打人。”

    “你你”我顿时张口结舌。

    指着他那张受气小媳儿的脸,我气得一句话都说出去来。

    丝毫感受不到我的羞愤,他挺了挺胸,一脸无赖地叫道:“亲一下都要打,那做别的,你不是要杀了朕吗?”

    轰!

    我败了。跟个神经病斗,我简直在做无用功。

    我无力地松开他的衣领,随即迅速转过身,开始大喘气。

    我的肺已经到了极限,要是再对着他,迟早得炸掉。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啊?你流血了。”

    疑惑地转过头,只见萧严有些慌乱地看着我。

    没等我张嘴,就见他一下子跳到我面前,噼里啪啦说:“都怪你乱动,伤口又裂开了。”口气无比责怪。

    我的脸顿时黑了。

    眯着眼盯着罪魁首那张比窦娥还无辜,丝毫没有罪恶感的脸,我的喉咙里不由“咕哝!”一声。

    强行咽下即将喷出口的血,我满腔悲愤地扬起了脑袋。

    仰天长叹,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人至贱则无敌”!难道他果真不知道本人如此凄惨的模样,究竟是谁害的!

    救了他的小命不知感恩就罢了(有点心虚),居然还敢逼我以身相许,这就是对待恩人的态度!真想这么骂他一顿。可最终也只是在心里过过瘾。

    罢了,以后离这贱人远点就是。他弟弟是小贱人,这厮是大贱人,不愧是兄弟啊。

    暗自腹诽一通,我的心里突然无比畅快起来。

    待到我正眼瞧他时,却看见了萧严眼里那一闪而过的笑意。

    “咕哝!”我喉头那股刚咽下的血忍不住又开始向上涌。

    见状,他脸上的笑意顿时扩散开来。

    缓步走上前,他笑着将我环进怀里。

    “好了,好了,赶紧擦药,不然明天可上不了朝了。”

    说着就像拉麻袋似的,不由分说地就要将我往上拖去。

    瞪着那处容易引人联想的罪恶之地,我死活不肯动。

    见我不挪窝儿,这厮也不客气,径自拽着就往前奔。

    这家伙力气实在是大,我的背被他扯得又裂了个口子,火辣辣疼。

    好汉不吃眼前亏,知道怎样也拗不过他了,我索闭上眼任他将我扶至上。

    我刚趴好,他那双咸猪手就伸进了我的衣襟。

    我气得差点没蹦起来。

    一把将我按住,他不理会我的反抗,自顾自的解开我的衣服,开始抹药。

    好像待宰羔羊地趴在上,我真想哭。

    混蛋,你别落在我手里。

    等到哪天你这皇帝过了期,我非把你卖到相公馆,让你也尝尝被人欺负的滋味不可。

    我咬牙切齿诅咒着。

    当然,还是只敢在心里。这话我是决计不敢骂出来的,不然估计被欺负的立马就变成我了。

    他的手不停的在我背上游移着,微凉的手沾着凉凉的药膏擦在我的伤处,我忍不住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噗嗤!”一声嬉笑。

    萧严一边抹药,一边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被笑得一阵不好意思,瞪了他一眼便将脸扭了过去。

    皇帝睡得褥柔软无比,连日的困顿突然席卷而来。

    我噌了噌那光滑的丝绸,眼皮开始有些睁不开。

    闭上眼,不一会儿,我便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然是第二日傍晚,早已过了早朝。

    还好萧严比较懒,将他老爹一直坚持了几十年的晚朝给废了,不然我还得起来上班。

    像上次一样,我依旧是在萧严的注视中醒来。

    低头看了看身上那明显又被换了的衣服,我不由又是一阵无力。

    对着赵信这张脸他都能下得去手,我真感叹他的神经果真是堪比象腿。

    自顾自地坐起来,我有些头皮发麻地看着对面不知为啥一脸高兴的皇帝。

    他兴冲冲看着我。

    继几个月前坐过云霄飞车的陈明之后,萧严同志好像也过了把瘾,两眼放光地盯着我,兴奋得不得了。

    我被他那夸张的模样差点没吓喷出来。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给别人带来怎样的冲击,他从边地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到我面前。

    “你醒了。”坐在边,他亲热的拉起我的手,笑眯眯说。

    咳,这么亲密,这厮脑子锈了吗。

    我张大了嘴,我有些呆重想。

    “你可算是醒了,朕好担心呢。”一把拉近我,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手捏上了我的鼻子,随即轻轻揉捏起来。

    身体晃了晃,我的头开始昏了。

    事到如今,我已经被这个神经病吓得神经都要错乱了。

    对着赵信这张脸,他都能做出这么甜腻的动作,这家伙脑袋有病吗!

    看着萧严那张柔情似水的脸,我身体又绷不住一抖,随即便觉全身的鸡皮疙瘩叭嗒叭嗒开始掉。

    “既然你醒了,那咱们就来说说你和行风的婚事吧。”抬起我的下巴,神经病笑眯眯道。

    噗!

    我的口水喷了出来。

    好似早就预料到这幕,萧严一把推开我,兔子般跳到了下。

    一边擦着脑门的汗,他一边装模作样的说:“亏得朕躲得快,不然非得换身衣服不可。”

    坐在内,我一边拍着胸口一边咬牙问道:“敢问陛下刚才可是臣听错了,臣好像听到了臣和行军师的名字!”我暗暗握紧拳头,脸上却挂着虚伪的笑容,学着萧严特有的眯眯笑。

    闻言,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郑重的点点头,他开口:“下个月就成婚吧。朕会亲自为信主婚的。”口气无比认真。

    胸口剧烈的起伏几下,我重重地吸了口气:“敢问皇上,可否问过臣的意见,又可否问过行军师的意见。还有,”重重地捶了下铺,我咬牙质问这个变态:“外人看来,臣与他皆为男儿,如此惊世骇俗之事,恕臣实难从命!”

    “呵呵。”萧严摇头笑笑,“信不必担心。尚书大人对行军师垂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天下皆知,如今朕只是替他完成这个心愿罢了。”

    嘎?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赵信竟是个BL。我说为啥天牢里翻了个遍都找不着他,感情赵信提前给藏起来了。

    咳,还好赵胖胖死了,不然,咳,行风的清白

    唔好恐怖。

    “唉,朕的尚书躺在园里够寂寞的,既然活着时享受不了了,那就让信这个替身替他好好疼军师吧。”

    我还未丛信是个同志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萧严同志然冷不热地给我来了个更劲爆的。

    轰!

    我的头不由嗡的一声。

    看着神在在的皇帝陛下,我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变态知道了?!

    这下我的麻烦大了!

    头大的看着皇帝,我后悔地想撞墙了。要是早知这混蛋这么厉害,我一定有多远跑多远!如今进了窝,我是插翅难飞了。

    萧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随即语气有些低沉地说:“婚礼一个月之后举行。朕知道你喜欢他,朕成全你。只是,相对的,”顿了顿,他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德行,“以后朕可以随便亲你了。”

    噗!

    我的口水又喷了出来。

    这回,萧严没躲开,他痛痛快快地享受了下口水。

    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的好日子结束了。

    继那日金殿之上萧严为我与行风赐婚之后,赵信同志便再次成为众矢之的,开始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生活。

    不过,不同的是,这次不再是群殴,书呆子们没有群起攻之挥拳而上。

    毕竟赵信是皇帝的宠臣,同志们眼睛睁得雪亮,种种迹象无一不向人昭示着——赵信又再次红了起来。为了颈上这颗脑袋,人们只能把怒气憋在了心里。

    明的不行,可以来暗的。

    于是,他们用了一个阴招儿,一个古往今来被无数人用以铲除对手的、一个非常强有力的办法——暗杀!

    于是,我人生中一段极为辛苦的日子开始了。

    这全是拜那个脑筋有病的皇帝所赐。

    赵信同志此次救驾有功,皇帝陛下为表荣宠,特将赵信的前任——原兵部尚书行风同志嫁与他为!以上是萧严赐婚之由的方版本。

    此等宠幸,当真是举世无双。

    只是,我心里却着实清楚。

    男男相亲,这只是他的恶趣味而已。

    我是他的木偶,一个还没有玩腻的玩偶。

    怒!

    在双方当事人都没于场的情况下,萧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漫不经心地下达了这个无比惊世骇俗的旨意。

    想当然,文武百自是大惊失。

    他们纷纷上书,吵吵闹闹哀求皇帝收回成命。

    皇帝的反应是,大笑一声,不理!一意孤行。

    百再谏,皇帝依旧——不理!

    怒谏——还是不理!

    苦谏——照旧不理!

    直至死谏!

    皇帝不再不理。

    只见他微微一笑,大喝一声——廷杖!

    果断至极,毫不犹豫!

    朝堂顿时平静了下来。

    这是皇帝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儿,一向极为嚣张的员们怔住了。

    虽然在笑,但那个一闪而过的阴狠表情却从未见过,这还是那个只知玩乐的浑人吗!

    很快,他们便不会再有心思知道皇帝到底浑不浑!因为,同志们的皮肉要受苦了。

    除却赵信集团之外,朝堂上的文武大员全被打了屁股,一个也没少!

    据我的小弟们事后向我报告,当日的早朝就在一片打屁股声中度过。

    索,没有人因伤致死,这也算是万幸。

    不过,也因此,我成为了文武百仇恨的对象。

    在第二天的早朝路上,我便经历了在锦绣大陆的第二次暗杀。

    侥幸,我又逃了。因为,韩水是个绝世高手。虽然他很生气,听到皇帝为我赐婚后,他气得掐住了我的脖子,但他却依然没有见死不救。

    老天啊,老天,你为啥总是该睁眼的时候不睁,不该睁的时候偏要睁呢!

    没等我骂够贼老天,这天的早朝,皇帝接着给我来了个更刺激的。

    在为兵部尚书赵信赐婚后的第二天,萧严又下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命令。

    他收回了此前给予的陈明的为皇帝批阅奏折的权利,却转而将这人人羡慕的权利交给了我。

    这一命令的颁布,顿时激起了千层的巨浪。

    反对声,怒斥声,甚至于漫骂声,响彻了整个大殿。

    好像煮沸的热水,整个朝堂沸腾了。

    员们的怒火随着胸膛的起伏节节攀升!

    萧严从不肯按时上班批奏章,所以长久以来一直是两个人帮他,一个是江晋,江晋病了之后便是陈明。

    所以,在萧严当政的第几年里,这个帝国的皇帝明面上姓萧,实际然然。

    江晋乃为旷世能臣,治国自是不在话下。

    陈明虽然尚欠火候,但也能力超群。

    所以,有此二人支撑朝局,百倒也没太大怨气。

    只是,这回,却弄了个没啥文化的乱臣贼子来当政,着实是太不像话了。

    大臣们愤怒了。

    他们纷纷站出来弹劾赵信,历数他这些年来的恶行。

    同志们越说越激动,脑袋一发热,说着说着就跑题了。

    从以前的老皇帝说到现在的小皇帝,从以前萧国的横扫天下说到现在与离国的城下之盟,从以前的江晋说到现在的赵信,说着说着到最后竟不由自主的哭了起来。

    我被一堆人说垫红耳赤。虽然那人不是我,但还是不自在。

    我最怕人哭,如今却看到一堆大男人在我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那感觉就别提了。

    整个朝堂好像集贸市场,吵闹异常。

    在这片混乱中,有两个人却出人意料的平静。

    陈明与江叶飞并肩站在我的对面,他们没有说话,也没有哭。

    被那股诡异的气势吸引,我好奇地望向了他们。

    在下一刻,我怔住了。

    只见他们静静地立在那里,正用一种极为可怕的眼神看着我。

    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我被他们盯得胆颤不已。

    在那寒冰般刺骨的凝视里,我看了一种杀意,一种将我置于死地的杀意。

    一种不知所措的恐惧笼罩了我的全身。

    那刻的我终于知道,拜萧严所赐,我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在我与陈明和江叶飞对视的时候,大臣们依旧在不停的哭骂。

    不敢面对对面两人那令我我窒息的恨意,我再次将眼睛转向了皇帝。

    面部表情的看着萧严,我第一次开始正殊个人。

    在他的棋局中,我是什么。

    我第一次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上座的萧严面不改地看着宝座下宛若菜市场般喧闹的朝堂,脸上挂着泰山崩于面前攘不改的浅笑。

    欣赏着他的这份淡然与洒脱,我不由慢慢眯起了眼。

    再强的人也有弱点!好吧,就找出来。我踌躇满志!

    慢慢的,我的头开始痛了,随即气势越来越弱,直至颓废无力。

    细细回想着我脑海里关于这个人的一切资料,我悲哀地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因为,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弱点。

    放弃了做无用功,我有些逃避地靠在了石狮子上。

    依靠着早已练灸睡觉神功,在这片喧闹中,我睡着了。

    一声刺耳的哀嚎声惊醒了睡梦中的我。

    睁开惺忪的睡眼,我震惊得看着面前的狼藉。

    整个大殿好似经历了一番大扫荡般,器皿碎片,衣服碎片与斑斑血迹混杂在一起。

    门外百十号军提刀带枪将整个大殿团团围住。

    大殿中央,所有的员除了我全部跪在皇帝面前。

    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其中几个正奄奄一息地瘫在地上喘着气儿。

    瞄了瞄那些人好像被血洗了的屁股,不知为啥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屁股也有些疼了。

    殿内,陈明集团那些还有战斗能力的同志们直挺挺跪在皇帝面前。

    他们不停的嚎哭,对着萧严,不停的嚎。

    那模样、那阵势不知为啥,让我想起了,遗体告别。

    恶寒啊。

    抖了一把,我不动声地挪到了我小弟那一堆儿,藏在他们中间,我将头埋得低了又低。

    我刚藏好,又是一轮廷杖开始了。

    几个人一排溜排好趴在凳子上,脱了裤子就是一顿猛揍。

    虽然小时候也被老师打过屁股,可是这么大规模的打屁股盛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虽然很好玩儿,可想想他们昨天刚挨了打,虽然都是年轻人,但这么个打法还是让人担心。

    想了片刻,我抬起头瞄向了皇帝,不巧,皇帝也正看着我。

    可不可以不要打了。

    我站起来一路小跑到他面前,压低声音说。

    皇帝笑眯眯看了看我。

    转过脸来,却说了句:给朕重重地打!

    我腿一软,差点没趴下。

    四处射来的目光更加恶毒与愤恨,我知道我被皇帝暗算了。

    这下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怂恿皇帝了。

    为啥刚才我说话不大声点呢。

    我郁闷至极。

    接下来我不再说话。

    这次打屁股正可谓创了萧国之最,哦,不,四国之最。

    约有百号人都被脱光了裤子,猛打了屁股。

    原本我极为担心是不是有人会一命呜呼,结果证明我多虑了。

    同志们平时极为注意锻炼身体,身体素质极好。而且打完后,宫里立刻成立了专家组,专门负责给这群刚才企图要挟皇帝的胆大包天的大臣们医治。

    原来在我睡觉的时候又错过了场好戏,大臣们骂我骂着骂着,不自觉就开始骂皇帝。骂着骂着就想拿武器揍皇帝。

    汗!

    皇帝似乎早有准备,军出马。

    军不会背叛皇帝,因为他的头头儿——江林,江晋的另一个孙子,只对皇帝负责!最重要的一点,死忠!

    廷杖事件后的一段日子,朝堂上突然冷清起来,因为整个大殿只剩下了——皇帝与我!

    陈明集团——全部在家养屁股!

    我家小弟——被皇帝放了大假,且带薪休假!

    而我——赵信,按时上朝,不得有误。

    于是,我的悲惨生活开始了。

    鉴于暗杀事件过于频繁,总结了下当下的治安形势,我用脚趾头都知道再也无法归咎于治安问题了。于是,我也不再坐以待毙。

    在被暗杀集团烦得直想跳楼之后,我开始每天提前上朝。

    在公鸡打鸣儿之前我便爬起来,随即带好另一张面具,我身着装快步奔到距宫门口最近的迎宾客栈里。在那间韩水事先为我租好的客房里,我穿好袍再戴上赵信的面具,接着一路小跑跑到宫里。

    上班期间,我一边绞尽脑汁地批改着那些让我头大的奏折,一边极力抵制变态萧严的扰。

    下班后,又是一路小跑跑到迎宾客栈,然后换上装戴上村规具,大摇大摆地走回赵信府里。

    董小桂的身体素质很好,跑步功夫真是不错,自从我变装后,暗杀军团便再也没有找我麻烦。

    要说我为啥没卷铺盖卷溜,那是因为我根本溜不了。

    萧严派人将我看得严严实实。在我被人追杀时见死不救,但在我里溜出尚书府时却会飘到我面前。

    而死人韩水也不肯帮我逃跑。

    于是,我留在了尚书府。

    今天,是我成亲的日子。

    作为锦绣大陆第二个娶了男人的男人,作为锦绣大陆第一个娶了男人当正的男人,做了将前任尚书娶回家当老婆的现任尚书,我赵信,从此刻起注定了名留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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