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颜祝接口,颜翠婷先道:“凤嫣,我这个姑母还在呢,自家的儿子自会教导!”
颜凤嫣见这边都火烧眉毛了,姑母还在那里与她斗气。她不觉委屈的流下泪来,自父亲去世,她为青木巷操了多少心,怎么姑母就是不领情呢!
“,这种事情我们公之于武林,看红派还怎么嚣张!他们还好意思跟我们要人!谁让他们自己学艺不精呢!”颜祝也知道事情严重,他当时正打到兴头上,再说,思蕾还在旁边,所以他一是为了显示自己神勇,二来也是为了尽快救出思蕾,趁张伯次他们还没回来。因为他也奇怪,为什么进红少爷地界的时候卫士很少。可能是这个少爷一仗自身武功高强,二来也是不想别人在旁碍自己的好事吧。他此刻虽然知道可能要及青木巷。但他不愿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错误,再说,难道青木巷就怕了红派不成。从红少爷的武功上看,红派的功夫也不过如此!这些日子总是畏首畏尾的,不像个首堂的样子!
“弟弟……”颜凤嫣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冰痕看到这里,她刚和思蕾会和,自是要再细细追问一遍详情,再说也要给思蕾回房上药。青木巷的事情她并不怎么关心,她也不想看颜家人吵架,于是道:“颜,现在已经很晚了,大家也都累了一天了,我看还是先送颜夫人和颜公子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商议也不迟!”
颜凤嫣见状,也知姑母在这里,她也说不了什么。于是就派人将姑母和弟弟送走。大家都累了一天,也都回去休息。
冰痕给思蕾上完药,待其安睡后,才从思蕾的房里退出,经过院子的时候,看到木名在那里望天。于是她走过去,在木名的旁边坐了下来。
“怎么,睡不着?!”冰痕冲木名笑笑。
木名转过脸,望向冰痕,这好像是他认识冰痕以来,冰痕第一次露出这么轻松的笑容。以前她的笑容似乎都是做给别人看的,或者说,她的笑容是为了掩盖仇恨的。可是,现在,在她的严重看不到仇恨,笑容也自然了许多。
而此时冰痕眼中的木名,也是容易亲近的。并不想以前那样拒她十万八千里。
“青木巷这次是难逃一劫啊……”木名不仅叹了口气。
“木名哥,你说,那红少爷真的是颜祝所伤?”冰痕自始至终都觉得颜祝就这么把那红少爷杀了,太顺利了。虽然她刚才又问了遍思蕾,结果证实颜祝虽然说的有些水分,但并没有多大的出入。
“应该不能这么轻易的就杀了。及时对方喝醉。那红少爷的剑术我是看过的。他的功力应该在颜祝之上一些。红派的人擅长暗器。以颜祝的程度,就算近了红少爷前,按说红少爷也该发暗器才对。颜祝怎么会在把人伤了的情况下自己一点伤都不受呢?”木名还在沉思。
冰痕想了想,现在思蕾回来了,她倒希望可以早些离开此地了。离开这是非之地,她总觉得她自己身边有个漩涡吧,要将她吸进去,所以她要趁这漩涡还不是很强的时候逃离开。”木名哥,你有什么打算?”
木名微笑了下,道:“我本来是想暗中看看颜家就走的。结果遇到了你出事。本来想等你没事就离开的,现在凤嫣又出了事。”
“凤嫣的事怕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再说,她的姑母也不会让她那么顺利。你要管到何时?”
“颜家对我有恩,我总不能弃之不顾吧!”木名说着,站起来,似要回房去。他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冰痕。再说了,他当时打算离开的时候,也并不想和冰痕一起的。他始终觉得自己还有件事没了。
冰痕任由木名走了。她叹了口气:以前夹在他们中间的是骆大,现在又是颜大。看起来他们就是没有在一起的命。可是这个世界上,他们又是那么孤单的两个人。他们同样都是一无所有,为何不互相温暖下呢?她始终不明白木名的心。
凤嫣人很好,要是木名跟她在一起,应该会比跟自己、甚至青乔都幸福吧。只有凤嫣那种子才像个子的样。她又想起自己给雷霆当“子”时的事情。自己甚至和他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冰痕胡思乱想了一番,觉得没趣,也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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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中,站着一抹白影,摇着折扇,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子,带着面纱。
子道:“少主,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那男子转过头:“辛苦你了,断雪!”
子道:“属下不敢。属下为少主办事,自当尽心尽力。只是,少主,属下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情?”
“为何让冰痕以为红派的少副主轻薄她的丫头?”
“我问你,如果现在冰痕要离开颜府,木名会不会跟她走?”
“这……”
“你自然是不了解这其中的复杂。我抑没有想清楚这颗棋怎么用?”
“少主——冰痕也是——也是——一颗棋么?”
“任何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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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翠婷与颜祝一早就来到了颜府商量“红少爷”事宜,三人商议一番又是无果而回。颜凤嫣看出姑母并无想解决这次青木巷与红派的事情,而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越乱越好,看她下不来台才好。而颜祝又是年轻气盛,断不肯承认错误。颜凤嫣只好请她们回去,明日再商。
出了青木巷的议事大厅,颜凤嫣直奔木名的房间,却不见木名,等了许久,方间远处一黑影正向这边走来,正是木名。
“木大哥,你这身打扮,昨晚是去了哪?”显而易见,木名身上穿了一套行衣。
“我去红派少爷下榻的地方看了看。也查过他们打斗的迹象。”木名边换行装边与颜凤嫣说道。
“那可曾有什么异常?”颜凤嫣深知木名武功高强,若是他看出了什么破绽,也许可以免却青木巷与红派的一番争斗。
“诶……凤嫣,我也不敢肯定。只是,从迹象来看,我仔细想象了一下他们那天用过的招式,虽不像是有第三个人所为,但就颜祝目前的武学修为,却不想是能接连使出这些招式的。我是说,如果我推断对的话,暗里他在第一次与红派交锋中,是不应该能作出这么正确的判断的。”
“你这话我却不懂了?说简单一点。”颜凤嫣听的糊涂。
“简单点说,就是颜祝在与红派少爷比斗之前,似乎知道了对方的底细,换种方法说,就是他好像知道红派的武功套路。”木名说这些话时并没有显得惊讶。
但是听到这个结论的颜凤嫣却是大大的差异。红派离青木巷很远,青木巷历代高手中也没有人熟悉红派的招式。因为一来之前的籍川剑汇比较低调,从不挑衅任何武林门派,二来这红派与籍川剑汇距离实在太远,两家井水不犯河水,历年来也相安无事,并无较量的想法。所以,这“武功交流”一事还是为零。但从未出过远门,在家娇生惯养惯了的颜祝,怎么会突然间懂了红派的武功?这如何叫颜凤嫣不惊奇。
“凤嫣,颜祝可有与红派的人接触的可能?”木名亦知红派与青木巷的距离,所以他才这么问颜凤嫣。
“据我所知,应该没有可能。”
木名看着颜凤嫣此时望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与恐惧,不暗叹了口气。凤嫣实在是不适合这么复杂的局面啊。
“凤嫣,你姑姑……”木名的手轻搭上她的肩,想给她安慰。木名此时倒真想劝颜凤嫣将主事之权交给颜翠婷,也省得她操心。
“姑姑虽然行事泼辣、凌厉,可以担当重任,但是爹爹……总之,我不能将青木巷的大任交给她!”颜凤嫣咬着嘴唇,似在做痛苦的决断。她抬头望着木名,眼中已含泪水,低声颤道:“木大哥,你也认为凤嫣难以胜任么?”说着两行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木名实在不知怎么安慰她,只好把她抱在怀里……
冰痕一早不见木名,去了颜凤嫣那里,颜凤嫣不在,回来的路上正好又路过木名房,所以又顺便过来。谁知,一到门口,就看到二人紧紧相拥的场景。冰痕连忙退了出来。心里一阵狂乱的跳,随后,她又陷入迷茫:自己是不是又成了多余的人?
木名看着门口一个人影晃过,好似冰痕。连忙将颜凤嫣推开。被推开的颜凤嫣也发现刚才两人一直紧紧相拥,脸上好似下火般娇红。不好意思的走开了。
颜凤嫣走后,木名也觉心里一阵慌乱。他刚才是怎么了?他将桌上的凉茶一口饮进。也难以平复自己心中的郁闷,只好出去练刀法。这样胡乱的练了一阵,将院中的落叶扫的漫天飞才算了事。
正是:我已情债高住,莫要再陷囫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