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名则是暗地里查访了与颜祝交好的一些人。这些人大都是些刚出江湖与颜祝年龄相仿的青年侠士。应该不会掌握到红派剑术的精华。倒是有一条消息引起了木名的注意,那就是一个虬须汉曾经入住过颜祝府一段时间,这期间颜家的下人有看过那虬须汉与他家少爷切磋武艺,可是并不很长时间,那虬须汉就走了。根据下人对虬须汉的描述,木名直觉得这个人面熟,后来猛然想起那天在酒楼与冰痕相遇,当时他只注意冰痕了,后来那醉汉过来与他同桌,他才注意了那么两下。没想到,是那个人。那天以为这个虬须汉只是醉酒后胡乱邀请他,这么一看,再回想起那天的情景,似乎这个人认识自己。想想自己以前闯荡江湖,不曾遇到过此人,所以很是奇怪。当木名把这个疑问提向冰痕时,冰痕也觉得诧异得很,仔细想象虬须汉,又回想那天的情景,冰痕道:“木名哥,颜祝那天就是专程来抓这个人的,他们似乎有什么过节!”木名道:“不过是那个虬须汉把颜翠婷的园弄乱了,颜祝应该是奉母之命的!”
“一个满脸胡子的大男人,怎么平白无故去捣乱人家的园?!”冰痕无奈的笑了笑。
“我实在是想不出了,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木名很沮丧,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红派的人来了,在他们手下救出颜凤嫣。
冰痕凝视了木名一会,缓缓道:“木名哥,这次青木巷恐怕要遭大劫了。就算到到时候青木巷还在,凤嫣恐怕也不能再青木巷留下去了。你打算带她一起走么?”
“这……”木名一直在问自己保住了颜凤嫣后怎么办,这些天他到不担心红派的那些高手,却是担心救了颜凤嫣后的去向。颜凤嫣的姑姑恐怕难容下她,失了青木巷颜凤嫣等于没有了亲人,让她一个人流落江湖,木名实在是做不出来。可若是带着她,那冰痕是断不会与他一起了,更何况,自己心中始终还是有那么一个空间是属于青乔的,多年累积的感情,很难割舍。失去青乔后,木名曾一度发誓:此生再不谈“感情”二字。奈何重逢冰痕后,又遭遇凤嫣。让木名的感情世界,又一度混乱。
木名想了想,还是说了那句:“我不会撇下凤嫣不管。”
只这么淡淡一句,对冰痕就意味着有了答案。此时冰痕的心里,不是与木名第一次分别时的不甘与不忍,现在只是无奈。冰痕自嘲的笑了笑,喃喃细语:“木名哥,我们就这么没缘么?”冰痕低头,双手摆弄着自己的裙襟,将它们打折再解开再打折,就这样的,也不说话。一旁的木名也只是静悄悄的看着冰痕。此时的屋内,鸦雀无声,而两个人的内心则都是翻江倒海。
忽然,冰痕似是决定了什么,站起身道:“既是如此,木名哥,那我就先行离开了,省得到时候还得照应着我,是你们的拖累。”
木名听她这么说,心里忽然觉得有什么被抽出去了,虽然无声无息,却让他感到无比沉重。他呆了一阵,待冰痕要出去时,急忙伸手撰住冰痕,道:“你,要去哪里?”
冰痕看着木名,脸上逐渐展开笑容,虽然明媚如,其中却始终夹杂着一丝黯淡。“我还能去哪,自然是回景山。”
“也好。到时候,我去看你。”木名松开了手,低声道。待他再一抬头,冰痕已经走出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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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雪见过少主!”面上戴着白纱的子向眼前的男子微微俯首。
男子微微一点头,然后一扬手,示意子可以不必多礼,然后问道:”此时你居然主动求见,可是有什么重要消息?”
“少主,冰痕就要离开木名了!她这几日收拾行装,恐怕后日就要出发了。”
子说到这里,停顿下来,等着男子的回答,见男子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好又道:“另外,木名打算在红派的人攻打青木巷的时候救出颜凤嫣,然后离开。”
“这么说,木名是不打算插手红派与青木巷的事了?”男子终于开口问道。
“因为他和颜凤嫣是朋友,看来他只想保颜凤嫣一人的安全,并无回护青木巷的打算。”
“既是如此,就让他早些离开算了。断雪,以后没有传唤,不要轻易的请求召见。”男子慵懒的摆摆手,示意子可以退下。
子抬头看了看男子,低下头道:“属下知罪,一定不会再犯。”说完就离开了。
待子退下后,躺在榻的男子慵懒的翻了个身,自言自语道:“果然还是块木头!你怎么能看上一块木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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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红派首座与副座到达籍川城,准备第二天大兴问罪之师的前一天,青木巷第二代巷主颜凤嫣突然离奇失踪,紧接着,有人传来在衡州看到过颜。衡州紧挨籍川,是籍川南面的一座城池。木名听到消息后知道这是有人在调虎离山,青木巷与他其实没有多少感情,他从不在乎什么江湖门派、地位、头衔之类。他现在只想救出颜凤嫣。仔细思考其实这样对颜凤嫣更有利,既可免去她管理不当致使红派占上风的骂名,也让她避免了这一场厮杀。所以,木名虽然心里明白是有人安排,但为了保证颜凤嫣的安全,他也只好作为“愿者“而”上钩“。所以,他一早就赶往衡州,去找寻颜凤嫣。而当木名刚离开籍川城。颜翠婷与颜祝母子因不能忍受红派人的奚落与蛮横而与红派人大打出手,两方混成一团。颜家母子不敌红派座主而溃逃。一时青木巷群龙无首,有的不安分的巷主借机独立起来。有的则继续与红派为敌。一时江湖上两大门派混站起来,开始在只在籍川,后来逐渐扩大到附近的一些城镇。凡是在江湖上行走的青木巷与红派的人相遇,总要争执一番,一时在江湖上掀起争夺的狂潮。在江南的州县都受到波及,纷纷上报朝庭,请求皇上派兵镇压。
盛都金殿上,年纪尚轻的皇帝招来他最信赖的臣子——御赐亲王——雷王。正是四大开国功臣雷家的第四代掌舵人——雷霆。
雷霆大步流星的走到殿上,微微颔首,刚行礼,却被走下殿来的皇帝搀扶起来:“雷亲家快快免礼。爱卿可知最近在江湖上作乱的青木巷与红派?”
“禀皇上,红派与青木巷在江南一带作乱,已经危害到江南一带城镇的稳定,是不得不除的一大隐患!”雷霆奏到。
“爱卿有何看法?”皇上问道。
“以臣的意见,是推举一位可以倚重,对江南局势有所了解的朝臣前去处理。尽量不要镇压。这样以来显示皇上仁慈,二来避免江南大举兴武,影响农商,三来也节俭朝廷开支。”雷霆望向皇帝,总觉得这些日子不见,皇帝的脸好像苍白许多,眼神也不似往日那般澄明有神。
“爱卿的意见正合吾意!”皇上沉思了一番,道:“你看五王爷可否当此重任?”
“五王爷德高望重,学富五车,确实可以当此重任,只是眼下科考在即,天下才子汇集盛都,很多都希望拜见五王爷。如若派五王爷前去,无人主持科考,恐怕会让天下的学子失望啊!”雷霆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皇帝一听,也觉有理,又道:“爱卿所言即是。况且五王爷住在京城,虽去过几次江南,恐怕也不了解情况。有谁比较掌握江南的情况呢?”
“皇上可以委派本身就在江南的员处理。”雷霆又再次进言。
“爱卿,朕险些忘了一个人!如若派此人处理,定当马到功成!”
“还望皇上明示!”雷霆俯首。
“就是袁家。袁家乃我朝世代忠良,又久居江南,一定了解情势,况且袁家与你雷家同样乃武将出身,所以袁家后人的武艺也一定不差。袁家已经不上盛都多时,如此功臣怎能遭遇冷遇,其不显我盛都不懂珍惜人才,不知回报重臣?正好借此机会,请袁家人重新参与朝政,爱卿以为如何?”皇上说着很是兴奋,为终于想到一合适人才而高兴。
雷霆虽心知目的达到,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乃道:“当年是袁家人自动请辞。所以也不是我朝亏待功臣。但既是皇上有如此惜才之心,我想袁家一定会感激涕零,为皇上尽心竭力办好此事!”
“好!来人,传真旨意,宣袁卿家进盛都,授亲王!”皇上拍案道。
“臣提袁家谢主隆恩!”边说雷霆边俯身下去……
三日后,袁家第四代掌舵人袁儒奉旨进都,受封亲王,协理江南政务,封钦差大人,克日启程赴江南处理红派与青木巷作乱一事。
下了金殿后,袁儒遇拜谢雷霆,被雷霆一把扶住,道:“师弟,不用谢我。师弟本为人中龙凤,总要有大展宏图的时候!”
袁儒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与激动,道:“若不是师兄指点,我袁家哪有再度立于金殿之上,光复门楣,我袁儒哪有指点江山的机会?他日若有差遣,小弟定效犬马之劳!”
正是:八面玲珑赚人心,翻云覆雨弄朝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