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季墨与李宁昕走在街上,绝对是众人焦点。男的英俊潇洒实乃翩翩男子,的巧笑倩兮仿佛飘飘谪仙人。一对金童玉羡煞满街少男少。
李宁昕的得意不言自明,东游西转直到幕降落亦不知疲惫,临近湖边,又被船上丝竹之声吸引。
正当她准备找个地方欣赏的时候,突然曲音中断,着实煞风景。却听身旁一人说道:“今天水莲姑娘提早出来了呢!”
另一人答道:“你不晓得,不是水莲姑娘出来的早,而是被包下了。”
先前的人似乎吃了一惊:“谁这么厉害,竟能请得起水莲姑娘?!”
“还能有谁?”
“裴爷?!”
“除了他,谁还有那么大面子?”
听到大哥的名字,李宁昕自然坐不住,起来问道:“请问两位小哥,这水莲姑娘是谁呀。”
“姑娘你不常出来吧?水莲姑娘是几个月前刚刚来洪州的,这不没几天就红遍全城。听说她貌如,身材曼妙。难得的是才貌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琴技,神乎其神,每晚只在这画舫之上演奏一曲。若不是她说明了只做清倌,一定会成为江南第一魁!”
突然之间,铮铮几声,船上琴音骤起,仿佛清风扬起柳枝轻叩闺门。丝丝音缕,柔柔地子耳中传至周身百骸,令人舒畅。一时间船上湖边千百人静默无声,沉浸在音乐之中,如梦如幻,如痴如醉。广阔无垠的空,飘荡着这醉人的音符,连云彩都不忍出来打扰。
李宁昕感觉自己的心都被这柔软的曲丝缠住了。随手在湖边小摊上拿起一支竹箫,清冷的箫声流淌在湖面上,呜呜咽咽,如泣如诉。那琴声似乎也受到感应,愈轻愈软,如一只柔荑轻轻抚慰。琴箫相谐,仿佛奏乐之人是数十年的知己,正在低声私语。过了许久,琴声暂歇,箫声也越清远,最终万籁俱寂,冷月无声。周围众人,还陶醉在刚才的音韵之中,无法自拔。
一只扁舟飘然而至,舟上站着一个扎着童髻的小丫头:“请问方才是哪位高人吹箫?”
“我是比你高,但不是高人。”李宁昕打趣道。
小丫头似乎不会开玩笑,还是那副恭恭敬敬的样子:“我家姑娘请您上船一叙。”
“好啊,好啊。”李宁昕也很想见见这位能与她心灵想和的水莲姑娘,“老伯,这支箫我买下来了,多少钱?”
卖箫的老伯连忙推辞:“老头儿此生能听到这样的曲子,死了也无憾了。我这箫也不值几个钱,就送与姑娘了。”
“谢谢老伯,不过,我是夫人,不是姑娘。”一手挽了裴季墨的胳膊,乘小舟上画舫了。
及近画舫,只见画舫之上站了许多人,最前面一男一,不消说,便是今晚的主人裴季寒与名动洪州城的水莲姑娘了。
“大哥好福气呦……”一上船,李宁昕便拉长了嗓音开起了玩笑。
水莲姑娘上前行礼道:“十一公主万福。”
“咦,怎么你也知道我啊。”李宁昕眉开眼笑。
“十一公主的事迹孺皆知,何况公主气质非凡,卓然出众。”
“水莲姑娘说的太客气了。姑娘的琴技果然名不虚传,原本我还以为是俗人没见过世面夸张了事实,刚刚一听,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问?幸亏方才话没说出口,否则真的要贻笑大方了。”对于水莲姑娘的琴技,李宁昕佩服地五体投地。
“哪里哪里,公主的箫声才是真正的天籁之音,水莲都不自觉地被您的箫声吸引,连自己的调都找不着了,只能跟着公主的箫声跑。”水莲对公主也是赞不绝口。
“找不到调就如此沁人心脾,若是全心全意还不得让天下人从此再不抚琴?”李宁昕笑道,“水莲姑娘,我怎么能对你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公主在宫中,水莲那有福气见到?想是音韵相通,才有似曾相识之感。”
“不错。”李宁昕连连点头,心中却道:宫中没见过,宫外可就不一定了。她做密探是,秦楼楚馆也去过几次,说不定还真打过照面。这个就没必要说了。
“可惜水莲身处烟柳之中,”水莲自惭形秽道,“否则可与公主切磋音律。”
“有什么不行的?”千里马易得,伯乐难求啊。
“公主来这种地方,对裴家名声有损。”水莲苦笑。
李宁昕想了想:“你可以去我家嘛。”
“那更不行了,”水莲摇头。她虽是清倌,出淤泥而不染,可毕竟处于风尘之中,“恐遭人非议。”
“谁敢?”裴季寒冰冷的声音骤起,眼中冷光闪烁。
“呃,对啊,我十一公主发了话,谁敢乱说?”李宁昕挽上裴季墨,“我们出来一整天,该回去了。”
水莲姑娘唤来那个小丫鬟:“小芙,送公主。”
李宁昕乘舟而去,临走还不忘回头:“一定要来哦~”
水莲屈膝一福:“公主走好。”
直到远离画舫,裴季墨才问道:“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不是你的格啊。”
“天机不可泄漏!”李宁昕神秘的挑挑眉。
裴季墨轻笑,他的小子又找到好玩儿的事了,可是那个水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