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节 原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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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寒,这玩意儿当真是你从颛孙华那得来的?”真要是的话,那可就太邪乎了!穆怀远心想。这颛孙华和他一样 ,没来多少日子的人,居然有这样的东西,只怕没真么简单!

  “惜儿,你说颛孙华不是这里的人,可她却拥有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孤骞寒沉吟了会儿,突然打起哑谜来。

  “你是说……寨中果真有内奸!”穆怀远立刻联想到这里,不皱眉。

  “恐怕还不止,”羽惜点头后,又摇了摇头,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寒,你的意思我明白。当年弄丢玄鸣令的那块碎片,我自始至终都没什么印象丢到了哪里,这会儿我再一想确实可疑!”顿了顿,心里那丝不安还是暂且压下的好,“当时能近我身除了寨中位高权重的人别无其他,何况你怕我初上山容易迷路,日紧跟在我侧照顾,试问,若是不熟的人又怎么会得手呢!?”

  “嗯。”孤骞寒赞同地应声,慢慢回忆,“义父叫我回来那晚,我本来没打算久待,可是荔姨和颛孙华非要让留下,还说备宴谢谢我一路照顾颛孙华,宴上我的确喝了不少酒,但你知道我酒量一向不浅,可当时却醉了!之后,颛孙华似是故意要我瞧见她身上的那小半块、咱们找了好久的玄鸣令,我询问她,却被她拉进……呃,惜儿,之后的怀远也知道!”

  “我?”穆怀远一怔,指着自己看他俩,一个尴尬的是孤骞寒,另一个死瞪着自己的就只小恶魔羽惜了,唉!真没想到一向冷情的孤骞寒,居然还会不自在!没办法,他只好把拉住羽惜跟她说的话,又重复说了一遍,“啊,对!那晚我睡不着,想找寒对弈,走到颛孙华房间外听见屋里有他的说话声,就进去看了看,就差一步,把这快要的小子给救了!惜儿,所以你就大人有大量的原谅他吧!”

  “哦,谢谢你给他解释啊!”羽惜明显的不高心,皮笑肉不笑地斜眼瞪视,让被瞪的两人浑身不自在,“不过,我怎么总有种……好像你们还有什么事瞒着我的感觉呢?”

  “没人,哪有啊?”穆怀远首先否认,他打死都不能把那天晚上给孤骞寒找青楼的事,告诉小恶魔,不然,不死也得脱层皮!

  “惜儿……”孤骞寒更是苦笑,那晚不知道被颛孙华下了什么媚药,很是凶猛,就连云师伯的解毒丹的不管用,无奈下,只好……他本想向惜儿坦白,但……她会原谅自己吗?不,他可不能冒险,所以在和穆怀远目光相对的那一刻,两人达成默契,瞒!能瞒多久是多久!

  “真的没有?”羽惜才不信,纵然两人面无表情,处事平定,但还是逃不过她敏锐的感觉和精明的眼睛,心思一转,“我要看看那间屋子!听说那里被人保护的很好?”

  “哈,是呀!”穆怀远这回傻了眼,睇向身边的难兄难弟,眼神不断传递一个催人的消息:我叫你毁尸灭迹你不听,这下可真是害人害己啊!

  我不想骗她!孤骞寒看了看羽惜,这才传递给穆怀远一个只有两人才懂的情困眼神,没办法,他们都是一样的,起码在对羽惜的方面上一样!

  “惜儿,反正那里什么时候看查都可以,当务之急,咱们还是先找到这个人才是!”寒暗暗长叹,是福不是、是躲不过,该来的终究回来,只是早晚而已。他只希望那时候惜儿能给你个机会解释才好!“那天后,我反复琢磨,总觉得颛孙华不简单,直到确定她就是颛孙政之时,我曾经审问过她这小半块玄鸣令的来历,可她也不知。最后,在我扬言要赶她下山时,她才告诉我这块玄鸣令是颛孙政儿时给她的,至于动机不明!”

  “寒,你们不觉的这样很说不通吗?”羽惜自是知道现下不是追究他们有无隐瞒她什么的时候,仔细想了想,当下提出疑问说道,“如果颛孙政早就把这小半块玄鸣令交给颛孙华,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很早就已经派人盯上了库赛山!而玄鸣令迟迟没拿走,是因为在给我之前被保护的太好,内奸无法得手!至于为什么他会给当时还小的颛孙华,我想是因为那时搁在她那里是最安全的,没人会想到他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小孩!”

  “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颛孙华那晚是故意拿它引起我注意,我便没有回绝她,直到和怀远我们两人商量后,决定顺着他们的意思让事态继续发展,看看颛孙政究竟想搞什么阴谋诡计!”

  “嗯。的确,不能打草惊蛇,要是我,当时也会这么做!”羽惜了解地点点头,“可是,只怕未必势我们想的这么简单!”

  “惜儿是想到了什么吗?”穆怀远一向佩服羽惜的感精细、心思灵敏,问道。

  “我来的时候,从宋民险那知道颛孙政派来卧底的人不止一个,起码宋民险就帮他弄进来一个,加上咱们正在猜测的这个,寨里就有两个颛孙政的人了!”说完,羽惜又将在宋府与宋民险的对话,大致说给他们,听得两人频频攒眉。

  “这么说,现在情况是咱们和颛孙政两边势力不相上下?”穆怀远最先做出总结,说出感言来。

  “不,情况稍稍对我们有力,只要再把那两个人找出来,事情就更好解决了!”羽惜笑了笑,也说。

  “那,现在是不是得从颛孙华那着手?寒,你不是已经派人盯着她了吗?可有什么动静?”穆怀远沉思地道。

  孤骞寒回答他的摇头,“来人只是说颛孙华生活作息有律,没有异常。”

  “这就怪了,除了这么件关乎她清誉的大事,她居然还能不吵不闹……哦,不对不对,得除了她今个儿在正堂议事厅想给我下马威,除此之外,就真的太安静了!”羽惜的心眼在脑子里转了十八弯,突然嫣然一笑,“越平静的表象就越会出事,颛孙华背后一定和那个内奸有联系!不然,就凭在此形同孤立的子,怎会在出事后态度这么淡然?而且,你们想想看,当年颛孙政将玄鸣令碎石交给颛孙华时,会告诉她那是多重要的东西吗?要是我就不会!既然当年不说,现在也不会说,可她偏偏这时用玄鸣令要挟寒你,这只能说明一点——那人在暗中指点过颛孙华,至于把玄鸣令的秘密告诉了她没有,那就不是重点了!”

  “这么说就明确多了!想想颛孙政当年派人潜进来,多半就是冲着玄鸣令中的财宝来的!可他不会知道,他肖想了这么久的东西居然被小恶魔收入囊中,羽惜还真是他的克星来的!一两坏了两个颛孙家的人的好事!”

  “穆、怀、远!谢谢你的评价啊!”羽惜一听叉腰,没好气瞪他,“和颛孙家的人结怨那是我的错吗?要不是颛孙政先当年捉我做要挟荔姨随他回鸠木的人质,我也不会失手杀人,更不会跟他们姓颛孙的结怨!现在可倒好,真是应了那句‘千年报应千年种,事隔千年还聚头’!”按下葫芦瓢起来,问题总是还没解决这个又来了那个,无奈!

  “你们猜,这两个人会是谁?”三人沉静半晌,穆怀远忍不住问道。

  “哦,有了个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猜猜另外那个藏得深吧!”羽惜支着下颚,淡然的说道。

  “是谁?”孤骞寒与穆怀远异口同声,朝她看去。

  “我刚才不是说宋民险也送进来一个吗?可他接近我的时候已在浔州,你们说,还能是谁?”羽惜给他们提示。

  “浔州?”孤骞寒想了想,当下了然,“我让魈卫一直跟着你,没人能接近你,除了那个你收进魈部的日尧除外!就是他了吧!”虽是问句,他却十分肯定。

  “还能有谁?别看我赶路赶得专心,但一路上脑子里可一直在琢磨这件事!”羽惜颇为火大的抬高音量,让孤骞寒两人不解,她为什么这么生气,正在想,就听羽惜已然揭晓答案了,“你们听听他叫得那个名!日尧,‘日’加‘尧’就是‘晓’,原来他就是凰玦门四大侍卫之一的晓!我居然早没想到,不然也不会把他带进来了!宋民险指不定在哪儿着乐我的失算呢!真是气死人了!”

  “惜儿,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是常说失败不可耻,不站起来才可耻吗?”孤骞寒轻扯嘴角地浅笑道。

  “就是呀!再说,你不是已经把他再变成你的手下败将的了吗?好汉还不提当年事呢,这些不开心的我们谁都别再说了!”穆怀远也上前劝着羽惜。

  “嗯——你们说的也是,”羽惜被说动的轻轻点了头,“那好,不说这些了,寒,怀远,你们觉得另外一个内奸会是谁?”

  “这个吗……”穆怀远不知道库赛山寨的事情,所以被她问得有些难办,只是在脑子里把自己所认识的人都想了一遍,却没多大帮助,他只好看向不语的孤骞寒,“寒,你认为是谁?”

  “郑叔叔用人一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冷不丁的,羽惜突然说了句。

  “这件事义父不知道,我也警告过颛孙华了,让她不许对任何人提起碎石已在我手中的事,尤其是荔姨。”孤骞寒说道,极为了解羽惜个的他知道,此时羽惜心中或是很不安,“惜儿,你在害怕。”害怕知道那个人是谁。

  “不,我不害怕,只是……不管那人是谁都不像日尧那样,跟在我身边的时间不长,我不会顾及这么短的主仆情分。但那个人不一样,他兴许是我最熟悉的人,平时对我最关心的人又或是我尊重的人,我实在没办法想象,如果我知道了他是谁,还能不能作出正确的结论,把他当作奸细秉公去除理。“羽惜说出心中的忧虑,对于这样一个人,她即使恨也下不去手,她做不到。

  “我知道,趋时,如果你不能做到,就由我来出手,你在一旁看着就好。”明白她此时矛盾的心情,孤骞寒不会逼她,轻轻搂羽惜入怀,他给她安慰和继续下去的力量,然后才意有所指地喃喃开口,“惜儿,你一直对颛孙政很关注、上心,那么,你觉得凰玦门厉害之处在什么地方?”

  “武器和精密的内部部署,除了他们的人,世上没人知道凰玦门的内部是什么样的,不得不说,颛孙政作为敌人,很强大!”羽惜毫不犹豫地提供第一手资料,听着耳边的心跳声缓缓叙述,“凰玦门里的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这源于凰玦门对他们严酷的训练,他们每个人都根据自己的长处从小精习武艺,执行任务也是尽量低调,因为他们没有独特的标记,唯一知道的就只是效忠门主,所以闲少有人其内部的秘密。多年来,我一直派人想打入他们的内部,却不见成效,就足以证明这一点。”

  “不错,凰玦门行事低调神秘,没有组织、不用假身份掩饰,完全是生活在黑暗里的人。”孤骞寒慢慢沉吟,忽然皱眉,“惜儿,你可知道凰玦门中除了‘晓’外的另三名高手?”

  “听说过,是芒,惊和降。”羽惜心念一动,问道,“寒,你不会是认为潜伏在寨中这么久的人,是那三人其中之一吧?”

  “寒,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快说!”穆怀远催促他。

  “凰玦门四卫之一的惊,曾在多年前与之交手时使了一门失传已久的功夫,虽然只是传言,但空穴来风,未必不实!”顿了顿,孤骞寒言又止地看着羽惜,“摘叶为暗器,并在顷刻间射杀于无形的‘凤火扬天’!”

  “不可能!”羽惜倏地一下站起,眼中满是不信,“这怎么可能?寒,你都说它是传言了,那一定不准!我们再想想,你一定弄错了,错了!”

  “惜儿,你要试着接受事实。”望着她激动的模样,孤骞寒心中默默长叹,他也不愿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凤火扬天”是现今寨中唯一一位舵主的成名绝技,不止她会,羽惜也会!

  “寒,你弄错了吧?湘姨,她就像我娘一样,从小照顾我、教我武功,她陪在我身边十年!怎么可能是她呢?不可能!而且,凰玦门门规严酷,她如果真是惊的话,又怎么能教我武功?这是凰玦门不允许的!再说,据我所知,惊是个彻彻底底的男人,怎么会是湘姨?绝不可能!”羽惜还是不相信的努力为湘芷开脱,就连穆怀远也不相信那么位英姿飒爽的子,竟是个内奸。

  “凰玦门四卫的任命采取更替制,不一定非要人死了才换人!而且,你怎么知道湘姨教你的是不是凰玦门的功夫?兴许是湘姨家传的或是她自己悟出的呢?惜儿,这不是理由,你心里清楚得很,不是吗?”孤骞寒见她冥顽不灵,只好讲事实,慢慢规劝,“惜儿,我当然知道你和湘姨不仅仅是师徒关系,她照顾你这么久,她为山寨也立过不少功劳,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但这也不能抹杀她就是凰玦门派来的内奸!这是事实,谁都无法改变!”

  “我说不是就不是!”羽惜说罢,突然往外走,让孤骞寒和穆怀远颇感讶异。

  “惜儿,你干什么去?”孤骞寒怕她生事,忙拉住她。

  “放开我,我去找郑叔叔!”羽惜挣扎,却换来穆怀远也上去前阻止她,心下颇为气愤,“穆怀远,你也给我放手!”

  “就算受不了湘舵主就是内奸的事实,你也用不着告诉郑师伯吧?”他就是不放,死都不能放!“惜儿,你想过没有,你这么一去说,不是打草惊蛇是什么?再说,湘芷从出事就一直呆在京都林府里,她不上山从来没见过颛孙华,就算当年的玄鸣令是她拿的,可现在告诉颛孙华玄鸣令用处的也不可能是她!你去了,又能和郑师伯说什么?!”

  “哎呀——你这榆木脑袋都能想到这些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羽惜越挣不开越气,对使蛮力钳制她的穆怀远劈头就喊,反倒让他和孤骞寒两人不着边际的看向她,眼里满是疑惑。“你们不觉得奇怪呀!就凭郑叔叔那只长了两颗脑袋的千年,你们以为湘姨当年来山寨卧底,他会不知道吗?”

  “你的意思是……”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羽惜趁他们沉思,狠劲挣脱开来就往外跑,边跑还边后头,“郑叔叔才不是笨蛋呢!咱们这么一小会儿就能猜出荔姨的身份,他可是当了人家这么多年的主子,有什么事会看不出来?兴许他比咱们知道还多!这只老!我去找他问清楚,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听羽惜这么一说,两人仔细一想确实在理,一个当年能将一群似狐似豺的山匪镇住的人,不是千年又是什么?看来这里面的猫腻就像羽惜说的那样,铁定少不了郑的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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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是‘五一’劳动节,叶叶祝大家都能开心度过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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