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节 还施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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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一兽,羽惜是一味浅笑,怀中的小兽却是张牙舞爪,让人止不住哆嗦,饶是有点见识的都知道此时趴在羽惜怀中懒洋洋的,就是深山紫貂,被它咬上一口灼疼的肌肤立时溃烂,幸好圆圆不是成年貂兽,否则那些受伤的家丁就不是吸出毒血这么简单了!

  “切!”抽了抽嘴角,羽惜往前迈了几步,对众人眼中对圆圆的害怕尽收眼底,鄙视他们的同时心里也纳闷,她就长得这么无害!?怎么她的宠物比她面子还大?

  慢慢地扫视着袁秀妙等人,羽惜忽然定了一下,盯着某个家丁手中捧着的箱子冷冷笑道:“呦,我的药箱一直就撂在梁上还以为没人会看见,你倒是真会搜,一来就被你找找了!”

  “你、你想做什么?别、别过来!”被圆圆咬怕了的家丁频频后撤,双眼惊慌地瞅着向他走来的羽惜,结巴地开口。

  就要够到自己的药箱时,袁秀妙适时的挺身阻挡在家丁面前,隔开羽惜伸出的手:“林羽惜,你想抢证据吗?光天化日你也太放肆了吧!”

  收回手,羽惜要笑不笑地对她瞅了又瞅,直让袁秀妙心里发毛,却还硬是壮着胆子一把推开她。

  她扬起高傲的下巴又道:“林羽惜,你这是不打自招了!药箱?我看这里面恐怕是毒药吧!”

  “呵呵……”一串轻悦的笑声过后,羽惜点了点头,“袁真是聪明,是药三分毒,我这药箱里当然也算毒喽!不过,”盯着袁秀妙满是得意的双睦,她以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要对付你,别说我没那份闲情,就是你想用我的药,怕是还、不、配!”杀鸡焉用牛刀?她还不想浪费她的毒药!

  “你!”袁秀妙对她一瞪,恨不得把羽惜撕碎。

  “好了,还不快点说说你的证据?我们可都等着呢!”羽惜退开几步,不再理会身后青红变换的嘴脸,差点没叫袁大噎死!

  她才一转身,下人们顿时松了口气,不知道怎么,这位大有来头的就是有种让人不容忽视的气势,若不是表这一出,打死他们也不会来这里得罪主子的娇客!

  看羽惜一派悠闲地在一旁,为心爱的宠物抓抓背毛,假扮宋攘的来敌哭笑不得。这位主子,刚才还说要行拖字诀,这会儿却急着让人陷害,一幅巴不得自己是凶手的模样,早知道这是位不安分的主儿,当初让他选主子的时候就该选孤骞寒,也就不至于出这趟苦差,在家陪师待产多好?唉!

  来敌是后悔晚矣,殊不知羽惜当初给他选择的机会只不过是走个形式,就算他择了孤骞寒为主也一样得为她卖命!况且寨里的人都是心照不宣,都知道少主的人就是三当家的人,三当家的人还是三当家的人,说白了就是他这会儿要是孤骞寒的手下,只怕要比在羽惜底下做事还忙碌十分,毕竟连少主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谁还管得了呢?!

  “你说你没对我下毒,那这是什么?”指着药箱,袁秀妙不顾形象地大喊,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今日是必要将羽惜赶出宋府,好让她再也威胁不了自己在宋府的地位!

  瞧着她肆无忌惮将药箱一甩,药包、药瓶滚落一地,羽惜霎时脸一沉,当时没说什么地低头挑拣了些有用的往怀里一塞,再抬头时,眉间狠厉地拧纵冷声一哼!“我不为难你,你倒蹿腾得欢实!袁秀妙啊袁秀妙,今日就算你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

  “你少吓唬我!”手一扬,袁秀妙单臂叉腰地道,“不就是个林家吗?我爹还是浔城第一商呢!我听说,平日我袁家与你林家也有些往来,可你把我弟弟重伤,林家无人交代也就罢了,还纵容你到落都来!林家没教养好你这小蹄子,我就教教你!”

  怕是你没这个机会!眼见林羽惜越发阴沉的脸,来敌暗自叫糟,赶忙出声打起圆场,“外孙也太不把我这个外公放在眼里了吧!”特意加重“外孙”和“外公”两个人称,来敌斜睨园中那个过于张狂了些的人一眼,用意不语言表。

  就在袁秀妙略微收敛着低头的同时,羽惜要笑不笑地冷哼,她以为她是谁?一日下来,不但犯了不准外人碰她随身物什的规矩,还嚣张地连她林家也敢说长短,当真是欠教训了!而她林羽惜的做事原则就是:决不吃亏!当下更是不留情面地出声,“袁秀妙,你以为你是谁?哈!给几分好脸就气大脖子粗的,你真当自己是个角儿呀!”不同蠢人见识她倒来劲了!论“口才”她林羽惜也不输人的!“仗着一个富贵爹耀武扬威,有身份的又不是你!亏你还拿出来现也不怕丢人!你以为你哪位落都国丞相、有权势的表哥宋民险是为什么娶你?还不时为了你爹哪点银子!可惜我林家一点也不稀罕!”

  “你,你——”

  “你什么你?这里就你闹得欢!也不转转你的猪脑子,有心的这会儿早把你当炮使了,你倒好,在这儿当傻子还当上瘾了!”真是笨到家,无药可救了!羽惜满是鄙视地冷哼。

  “你是什么意思?”袁秀妙听出点道道,脸忽白忽青,立时容失。

  “字面上的意思!”原还以为袁秀妙是个暗中下扳的人,如今看来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哇!羽惜颇有兴致地往冰冰那里睨了一眼。哼,还真会装!本想看在昔日受她照顾的份上放她一马,看来还是尽早解决得好!

  趁众人还没琢磨透,羽惜慢慢往同样冷静独立一旁观望的冰冰走去,“其实你不错,虽然没有武功,却很聪明懂得隐晦,可惜不能为我所用,要不然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慢慢道来,笑靥着欣赏她眼中的震惊,“很奇怪是不是?觉摸着我怎么知道你的身份?呵呵,冰冰呀冰冰,人有时候很爱计较,总觉得男人该对自己好一点。你他,所以你在妒忌我!这就成了你的弱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才显露出最原始的本,换言之,冰冰是输给了自己的妒忌!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冰冰迎向羽惜穿透力极强的目光与她对视,即使否认也是肯定。

  见她死不承认,羽惜也懒得矫情,反正谁疼谁知道。“还记得那天早上在我楼里出现的虫子吧?”

  冰冰点点头,眼中满是嘲笑,却又不解她这时候说这些干什么?

  对她的揶揄眼神视若无睹,羽惜轻轻开口:“我从不用虫毒。”

  冰冰一怔,全身轻颤起来。除了林羽惜没人知道,她这是气出来的。

  看来她是明白了!羽惜见她怒视自己立刻奉上大大的笑脸,“虽然不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效忠你的主子,但现在我可以肯定一点,你和他某些地方挺像,说句不好听得就是太诡计多端!成天的算计你们也不嫌个累!”后一句小声呢喃,却让来敌听了去,一时又是埋怨又是不敢相信地斜睨她。

  感情她不知道自己也是个成天不知道累的主儿啊?

  “你是故意的!”她肯定她是故意叫人用火蚁卵制毒,不然让袁秀妙毁容的办法千百种,怎么她偏偏用这种?原来她知道自己要对付她,早就知道!“你陷害我?!”

  抬眼挑眉,羽惜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还不是一样陷害我?你挑他不在的时候对付我,还拿娇蛮的袁大当炮灰,无非就是要我们两败俱伤,你好渔翁得利!不过可惜你这场好戏,他一直都知道我怕虫这个习惯,也知道我从不取虫制毒。”看她满是惊慌的脸,就知道自己说得不离十,嘴边闪过一抹诡笑,“再者说……你也和那袁秀妙差不多,她傻到被你利用,你就蠢到跳进我布好的坑里!放心,我不会再做什么,因为你家主子想必已经等不耐烦要处置你喽!”

  说罢,抬头望去,园外已经悉数传来零乱的脚步声,羽惜眯了眯眼,没想到宋民险来的到挺快!

  早就双颊惨白的冰冰闻声,头也怕得抬不起,袖筒里的手攥得很紧,鲜红的十根指甲掐进肉里,疼痛感暂时让她保持着清醒,本来是想借皇上传主子进宫议事之际,趁机除掉袁秀妙和林羽惜两人,没想到他会这么看重林羽惜,竟不给皇帝面子就提前离宫,连一时半刻都不松懈赶了回来!那,她和智儿又算什么?她不只是他的属下,亦是他的……

  “好自为之喽!”轻声在她耳边提醒了句,接下来想必没她说话的份了,羽惜乖乖双手并垂立于一侧,她倒要看看姓宋的会怎么处置冰冰,给自己一个答案。羽惜思索间,宋民险已到了门口,一进来就给宋攘行礼问安,之后回头环视众人。

  啪!一声脆响,冰冰眼冒金星赶忙跪倒,额头挨地再不敢抬起。

  宋民险哼了声,如冷风般的嗓音骤然而至:“该死的东西!谁许你在这里放肆的?你好大的胆子!”

  随着冰冰跪倒,一干家丁也跟着跪在地上,宋民险从不对下人发火,可一旦发了就如雷霆震怒般不可收拾。

  “嗯哼!险儿,家规不容冒犯,但也要好好调查,务必争取不冤枉任何人,不轻饶作乱之人。”来敌藏好内里情绪,如是嘱咐道,并加重提醒他“不冤枉”三个字,这才挥断宋民险向上来搀扶的手,慢慢起身朝屋里走,“我也累了,你既是当家,就由你来处理吧!”来敌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既然现下没他什么事就先退下得好,并在心中暗忖着没需要他的时候,还是能躲林羽惜多远就多远,明哲保身!

  “是,民险知道。”目送宋攘消失在门边,宋民险立刻恢复来时的阴沉,眼睛不断在羽惜、袁秀妙与冰冰三人间徘徊悱恻,最后在冰冰处顿下,冰冷的语气没一丝情绪地开口,“明日起,你不用待在这里,搬去外院。”

  宋府有内外院落之分,内院住着宋家人,外院则是下人们工作和居住的地方。宋民险虽没说明,但家丁却已会意到,冰冰的身份已不再是主子,而是和他们一样是奴才了!

  “不!老爷!老爷!您不能这么对我!”冰冰咋听,猛然爬到宋民险脚边紧抓他的下摆,不松手地哭喊,“今天是我鬼迷心窍、自不量力,我不该对两位不敬,冰冰知错!要怎么惩罚我都甘心领受,但求您不要让我离开您!”

  “我说的话你听到了,还不快滚!”对冰冰和袁秀妙的举动他了如指掌,只是没料到这个人竟会仗着自己室的身份在他背后乱来,还险些坏了自己的大事!心下怒火中烧,宋民险嫌恶地踢开她。

  “不要,我不要!”冰冰哭倒在地,本又想喊出“不去外院,求老爷开恩”等话语,奈何宋民险不为所动,这些话便又硬生生咽回肚里,一时间止不住地哽咽。

  虽然被羽惜说得一无是处,但袁秀妙怎么也从刚刚两人的话中听出几分原委,此时岂会错过机会不对冰冰落井下石?只见她轻声细语在宋民险侧面边槌道:“表哥,怎么说冰冰也伺候你这么久了,不看外公的面子,也得顾念她为你生了智儿的份上,依我说还是处罚处罚就算了吧!何必为此种人气坏了身子呢?”

  袁秀妙不说还好,一提及智儿,宋民险脸越发灰暗,更冰冷地说:“你不说我倒忘了,你们母子情深还是别分开的好,智儿也给我住到外院去!没我的吩咐不准擅自进内院来!”

  哭啼声蓦然而止,冰冰怔愣几秒,随后愤恨抬首怒视袁秀妙,这个死人,她恨不得就现在撕烂那张得意的嘴脸!突然一个滴灵像是想到什么,她又慢慢低头却不再哭泣,稍长的刘海遮挡住一抹鹫狠的狐笑。

  对这个处置甚是满意的袁秀妙颇为得意,她扬眉笑着望向林羽惜,好似示威地抬高下颚。

  羽惜正思忖着冰冰最后那抹诡异的笑,对这种不痛不痒的瞪视毫不在意。反倒她的不在意让袁秀妙有种被忽视的感觉,当下委屈地说道:“表哥,你看,你看看吗!我被这位林整得好惨,我带来的衣服都不能穿是小,但人家要是以后毁了容可怎么办吗!”

  “此事与惜儿无关。”宋民险对她的娇喃不为所动,平静像不过是阐述事实,连交代也没有便唤人送她回房,“来人,送表回房休息。”

  “表哥,我……”还不想就这么走了的袁秀妙不依地揪住他胸前衣襟,却被他抽出不容拒绝的对视,终于不很甘心的离开。

  “你也下去!”对地上明显安静许多的冰冰发话。

  “慢着!”羽惜制止他叫道。

  “怎么?惜儿想为她求情?”露出进门后第一个淡笑,宋民险挑眉问道。

  “她是你的人又不是我的人,我为什么要求情?”羽惜笑笑。

  “哪你的意思是……”猜不透她想干什么,他饶有兴致地看她。之前回来的路上家丁已然将来龙去脉禀明,当时听完他了解羽惜定是给袁秀妙下毒的主使,而冰冰不过是想借机除掉袁林二人。他当然知道羽惜不会受一点伤,赶回来不过是想看看羽惜对这件事是什么反应,显然她已经冰冰是他派到她身边的了。

  “丞相神通广大,对这件事一定胸有成竹不必我多说什么,但既然羽惜做客宋府,我倒是为大人出了个主意,你不妨听听,”不等他答应,径自款款道来,“正如袁所说,冰冰罪不至此,何况其母之罪与幼儿无关。反倒是我习惯了她做的食物,你若将她赶出去,倒不如给我做的婢!”顿了顿,接着又道,“不过……她心术不正,为提防这点,大人不如在这院中设条铁链,再将链子哪头铐住她的脚环,以示惩戒,不知可否?”她既然想待在这里,她岂有不成全之理呢?呵呵……

  “就这么办!”宋民险欣然同意,冰冰低垂的面容再不甘心,也只有忍耐的份了。

  “听说你被皇帝召见,好像还是什么大事,怎么竟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赶了回来?”等院子里只剩他们俩,羽惜貌似不解地问。

  “出了什么事,惜儿你不是比我要清楚么!”宋民险难得享受冬日阳光,往原先宋攘的位置上一座,冷不丁地笑道。

  也学他往树下一坐,羽惜一幅“那就奇怪了”的表情:“你是落都国的股肱,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打定了主意,她势将装傻进行到底!

  若有所思地直视羽惜,他款款慢述:“我落都以物业为主,地大却不富饶,广阔土地因此多为荒废,从我祖父开始就以务农兴商为要,所以才会大开国门对外交流。”

  “不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宰辅,大人的目光的确远见、独到,可是……你国家事与我何干?如果没事请恕我不奉陪!”这可是她的极限了,羽惜心想他要是再东拉西扯不入正题就走人。

  “惜儿当真不知道外面乱成什么样子?林家掌控我落都食盐市场,他们如今罢市,酒楼客栈里一时间食价飞涨,连带了周边商业也有所影响。若不是你这位林三授命,我落都又怎么有此一乱?!”宋民险依旧笑着,林家来落都行商不过几年,就能有如此力量,实力的确不容小窥!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在想,这股势力是除是留,而这个决定他想与她见面后再下决定。“林家不愧是梵狮第一门庭,三也不愧是林笑人之,商业手段有乃父之风呀!”

  “过奖过奖!”羽惜抱拳冲他匿笑,心里很是滋味地暗忖,没想到悔部办事效率这么高,她只不过说了句“速战速决,回去过年”而已,没料到他们竟这大点功夫就把任务完成,看来该是魈部出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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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朝天大吼:我不是胡汉三,但我又回来了!!

  大家也许再猜叶叶这是怎么了,其实没怎么就是让俺舅舅叫道北京帮忙一阵,结果走得匆没和大家交代……我深刻面壁,深刻反省,终于在工作摧残得不成人形之下,俺舅良心尚未泯灭,放我归家!!还有好事一桩,在辛苦回来后叶叶才得知俺家的那贼团伙竟然入网被抓!(警察叔叔说正在追赃中,呵呵工资回归有希望!!)还有就是叶叶为备战考试又成了无业,以后会垒字垒到把大家烦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