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节 遇袭 上


本站公告

    此时的羽惜哪知行馆西院的混乱,她与同来的孟楚贞、潘荻悠闲地边走边观赏路边风景。

  到了人满为患的仙庙,孟楚贞索拉起潘荻,与羽惜三人仗着轻功一掠,安安稳稳的落到了未开的庙门前,让她们挤得后退的众家子忿忿瞪眼,却不及火爆子的孟楚贞叉腰斜视,将一干不服气的子回瞪了下去。

  “呵呵,没想到我还有机会上头!”孟楚贞兴奋地拍手对两人说道,动作之大不修边幅,恰好显示出其单纯的个。站在门前,除了异常兴奋的孟楚贞,潘荻则是将脸转过去,故作无聊地低头整理衣衫,唯有男装打扮的林羽惜左顾右瞟。

  “那是因为孙姑娘不在,”潘荻皱眉,她不是责怪羽惜一大早就拉她俩出门上,而是知道了有人闯府却不现身,有些觉得说不过去。“就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我们这样出来……好吗?”

  “安啦!”孟楚贞挥了挥手,让她放一百个心,“有王爷和孤公子在,他们武功那么好,孙姑娘不会有事的!”

  “说得也是。”潘荻点点头,她说得对,凭孤穆两人之力绰绰有余,当前要紧的还是遵从王爷指示,好好陪在林羽惜的身边,保护好她要紧。

  突然一阵哆嗦,羽惜回头望去,今天是怎么了?她怎么觉得好似有人在注视她?四下张望,却无一点可疑之处。

  “林公子,怎么了?”她瞧见她神情不安,一问。

  “没什么,”羽惜回神,冲她笑了笑,“就是一下被这么多注视,有些不习惯!”

  潘荻与孟楚贞一听,扫视四周,可不是么?等着上的大都是子,羽惜一身男装着实抢眼,又因容貌不凡让一群儿家私下交头接耳,猜测这位夺得朝会头名的俊俏小哥是何来历,而有的已等不及对他挤眉弄眼过来。

  依旧故我的林羽惜与两人暗笑不爽。

  “罪孽呀,罪孽!”潘荻无比同情那些识人不清的姑娘们,为她们不可能收回的心哀悼。

  “好有意思!赶明我也做几件男装穿上玩玩。”几日相处,玩兴大增的孟楚贞也同羽惜一样有些唯恐天下不乱。

  羽惜不语,只是故意浅摇折扇,继续摆出各种风姿飒爽的样子,她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形,没穿过瘾男装的她早就想好在这天光鲜示人,试问这种招蜂引蝶的好日子里,他怎么能让穆怀远那厮抢了风头?

  吉时在她们嬉笑间来到,庙门缓缓开启,昨在台上主持朝会的年轻男子与仙庙里的主持一同跨出。

  主持先在年轻男子的指认下向羽惜施礼,嘴里还念叨着深奥的话语:“阿弥陀佛!老衲恭喜林施主夺得头魁,愿上此头,让我佛保佑施主一生平安,遇难成祥!”

  “多谢方丈好意,林某谢过。”羽惜一怔,之后有礼地抱拳还礼,微低的目光里满是疑异。这不是仙庙么?怎么还拜佛……

  之后方丈又向众客说了些客气话,这才放人进庙上。众家们皆跟在林羽惜三人身后鱼贯进入。

  “那老和尚怎么这样说话?”一向心直口快的孟楚贞冲老主持后面做鬼脸,“人家明明好好的非要说些呀劫的,憷人眉头,扫兴!”

  “孟,潘,方丈说的有理,凡事谨慎些好。”羽惜向两人低语,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希望不会是真的。

  早在方丈对羽惜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时就有所警觉的潘荻暗中点头,会意地回道:“明白了,公子亦是。”

  “林公子今天真是好福气,能携两位共上头。”不知何时来到三人身边的年轻男子突然出声,让羽惜一惊,她怎么没察觉他的靠近?!

  “这也要托两位的福,我才能这样风光!”羽惜敷衍地抬了抬手,算是施礼,“还不知道这位公子尊姓大名,小弟敢问兄台可否告知一二?”

  “贱名一个,不提也罢,”他哈哈一笑,刻意带转话题,“林公子不是浔城人,不知是哪里人?”

  “四海之内皆兄弟,虽是头次与兄台交谈但有缘同识就是朋友,何必又问我是哪里人?”羽惜才不要让他占了便宜又卖乖,也耍起了嘴皮子。

  “哈哈哈……说的是,说得太对了!”敛芒地展笑,他作揖告退,“前边就是大殿了,按规矩只有夺得头魁的人才能进去上,那就不打扰林公子雅兴,先告退了。”说罢他转身离开。

  “那人是谁?”潘荻不解地问她,严重充满好奇。

  “昨晚朝会上的司仪。”羽惜替她解惑。

  “原来是他!”潘荻了解的应了应,又道“这么平凡的脸却有双那么慧捷的睦子,真奇怪。”

  “谁说不是呢?”羽惜低笑,心中不知将穆怀远那厮骂了多少遍,只因他说她是个闯精……可是,若是麻烦自动上门呢?

  越过一排排静立两旁的僧人,他们神怪异个个身躯僵硬,只当没看见的羽惜很快来到了仙庙的正殿——奉仙阁。

  “请仙保佑我当上少王,让我孟家光耀门楣!”跪在素丽的仙像前,孟楚贞毫不遮掩的许愿让潘荻斜睨了她一眼,那眼光仿佛在说“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一愿‘寒心惜惜扣,相念两婵娟’,二愿悬案得告破,家父早康健。”羽惜双手合十诚心向神明叩首,悬案指的是自是发生在天罡首府的下毒事件,羽惜无时不放在心上,希望若仙有知,保佑她查到真凶,但愿与她胸中所想之人无关!

  “公子在这么独特的节日里也不忘替家人祈福,足见其孝心!”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的方丈,还是满口的“阿弥陀佛”。“只是施主严重戾气过盛,应当及早回头,方为上策。”

  “大师一句话胜过凡人万句。”注视方丈双睦已久,羽惜朝他莞尔一笑,微微倾身,“可是大师,林某从不与人结仇,通常都是麻烦不请自来,实在让人头痛!方丈是出家人一定有什么平和点的办法,能让一场杀戮化为祥和!”

  “阿弥陀佛,难得施主有此善念,实乃我佛之福!”方丈仿佛是卸下千斤重的石头,他示意羽惜不要抬头,又暗中指了指后方,“施主既是有缘人,不妨到寒舍一坐,与老衲畅谈一番,公子意下如何?”

  羽惜了然轻笑,暗暗摇首,方丈心急:“难道施主有什么要事,不便与老衲谈经说法?”

  “不,能与大师聊天是晚辈的福气,但林某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不允许自己有何退缩,区区小事还难不倒我!”羽惜侧看了看孟楚贞潘荻两人,又环视了不少抵达大殿上的群众,“大师,今日是祭拜仙之日,不知庙里还有何习俗?”

  “投影。”方丈说道,那是姑娘家必要参加的节目,就在仙庙后院的小湖上举行,“施主是……”

  “今个看来是人多,方丈何不现在就引领大家到会场去,以免挤撞受伤就不好了!”羽惜突然加大嗓音,就是要周围的人听到,让他们尽早移步。

  “这,林公子,你……”方丈感激地点了点头,“多谢林公子。”他随即转入后堂。

  慢慢地人群向后院集中,冷清的大殿就只剩下羽惜、孟楚贞和潘荻三人。

  “人怎么一下子都走了?”慢半拍的孟楚贞才向仙祷告完,就像是发现新鲜玩意儿似的问,让潘荻恨不得敲她的脑袋。她大翻白眼,知道这会儿不是说孟楚贞笨的时候,索扭过头不理她,看向羽惜凝重地问:“林公子,可有什么办法?”

  羽惜右手托腮,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磕下颚:“没有!”要是有,还能被人围在这大殿里?!“潘,你说这世界上会不会有神?”

  “什么?”以为自己听错了,潘荻对她这没来由的问题一愣。

  “我是想,如果这世间真有神明,他们在这里动手一定遭报应,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个玩笑不好笑!!”潘荻头痛裂,算是彻底绝望,来人一看就是敌非友,她林三还有心情开玩笑?!

  “反正这里没外人,开开玩笑,活跃一下大家的沉重气氛吗!”羽惜掏掏耳朵,笑得无辜。“好了,梁上的诸位朋友,玩笑时间结束,你们要是不下来,我们可就回府了!”

  说时慢那时快的从房梁上一下子窜出数道黑影,手持各种兵器,一致朝向被团团围住的羽惜三人。

  羽惜冷哼一声,早没了懒散之姿,此时精明如狐,似星凤目将来人环视一周,冷笑:“不知小弟何时得罪诸位,让江湖中诸位道友如此兴师动众?”从不同的兵器与防卫姿势羽惜推敲他们是聚集起来的江湖高手。

  “小娃儿没得罪我们,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你要乖乖受擒我等不会为难你;你若是反抗,我们只好手下无情!”一个看似高大,听其声音年岁不小的遮面汉子举起操钩棍,满是威胁的语气。

  看来真是冲她来的!羽惜冷哼一声:“听声音你也是林某的前辈了,怎么还跟小孩一样天真,不知死活!”

  羽惜此话一出立刻有了反映,一把大斧从脑门砍来,幸好她有所防备推开孟楚贞两人避离了这一斧,但大斧直落地下,原是平滑的地面顿时石块粉碎,可见威力无穷。

  羽惜也不是被吓大的,她旋身之时撒下数支银针,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挥斧袭的家伙两眼中针,立时废了一对招子。

  没见过如此阵仗的潘荻与孟楚贞顿时白了脸,拼命忍住上涌的胃液。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可告诉你们,我、我是皇上亲封的将军!还有我爹,他、他是……”话音不全的孟楚贞尚未说完,就听几道讽刺的大笑传来,她羞愤难当,正要起身拼命,就被潘荻拉住。

  “家如何?皇亲贵胄又如何?我们向来是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有谁敢管我们的事!”一大汉张狂地大笑,压根没把她和潘荻放在眼里。

  “说得好!”羽惜为他鼓掌,吓傻了孟楚贞两人,她往漆柱子上一靠,斜眼睨视,“江湖事江湖了,武林自有武林的规矩!个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都要看个人的造化!所以,你们今个儿不给我个所以然,都别想跨出大门一步!”她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大手笔,要找她林羽惜的晦气!

  双臂一挥,阴暗下涌出数道人影,肃立在羽惜身后,双方杀气骤升。

  羽惜眯眼冷笑:“没人告诉你们么?我林羽惜不是任人随便欺负的!”

  “娃儿好大的气魄!但在我们这些亡命人眼里这只是螳臂当车!快快束手就擒,我们还能饶你小命,否着……哼哼!”对她身后的暗部不屑一顾,一个手持毒鞭的瘦小男子说道,激起魈部上下的不满。

  他们知道她是子!羽惜眯眼,眼光危险地看向他们:“好啊,看来你们对我还算了解,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做个冤死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