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惜不知所以然的装傻,眨了眨水灵大眼,她做什么了?
“恩——好浓的醋味儿,兄弟,你闻没闻得见?”胳膊肘顶顶身边人,穆怀远一脸痞笑。
“姓穆的,你是想改头换面呢还是想不见天日?没关系,本姑娘心情好,我帮你!”说着她作势要从怀里掏出几个颜各异的瓷瓶。
穆怀远没事似的呵呵一笑,问道:“够狠的,就不知道林三姑娘要将我怎么改头换面?”他纳闷。
羽惜晃晃手里的红瓶子,笑哼一声:“你要想改头换面,我就用这瓶赤蝎粉,让你羞于见人!”说罢又拿出一个黑玉瓶子,续道,“倘若你是想不见天日……我就用这瓶‘断骨残尸’,顾名思意,保管你断手断脚,成为动也不能动的废人!”
“这么凶残?”穆怀远挑眉瞪眼,可是……“为什么我断手断脚就会暗无天日?”他很好奇。
羽惜也不吝啬,大方地告诉他:“你四肢全断还敢出来混吗?再说,没手没脚一定很恐怖,谁敢伺候你?没人给你梳洗穿衣,久呆在房间里,这不就是‘不见天日’喽!”
“哈哈哈……”不怕反大笑开来,穆怀远抹了抹泪,肚子疼!“这也行?羽惜,我服了你!!”
本来就是做做样子的羽惜“嘿嘿”两声,手一抬,小小紫貂乖乖趴在她手臂上对他呲牙咧嘴,和它的主人一样嚣张。
与它大眼瞪小眼,穆怀远反而笑得更大声:“哈哈……哈哈……,惜、惜儿,你这是说不过我,以鼠示威么?哎呀……笑、笑死我了,呵呵……哈哈……”
“它是貂,貂!”羽惜重复道,斜睨他。 怯!他什么眼神?
不止羽惜嗔鼻,就连她手上的小家伙也两个黑圆的眼睛含怒的瞪着他,哼!人家明明是貂,竟敢说它是鼠?!呜——不等小主人发话,紫貂发出低鸣,冲他亮出尖利的前爪。
仿佛是胜利的骑士,羽惜得意地拍拍紫貂的小脑袋:“怀远,我家圆圆可是灵得很,你要是不想脸上多张棋盘,就最好少开尊口的好!”
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宠物!人家是主仆一条心,谁让他英俊的脸被人,不,是一只长得像老鼠的貂威胁呢?!穆怀远闭嘴之余不住想。
“什么人!”
突然一声大喊,三人迅速起身往屋外去。
“报王爷!”混乱中,一个士兵向穆怀远下跪抱拳,“禀王爷,东厢房有贼人侵入,现被我们困与……”才想说被士兵困在东厢房时,又是一阵吵嚷,随后,几声惊呼传来。
“王爷,孤少主。”百济跑到三人面前,神匆匆让他们注目。
”什么事?”穆怀远问,知道他这个得力属下从不轻易露面,尤其是这种小毛贼的芝麻事。
“刚才东厢房遭人入侵,与孤少主同来的那位孙姑娘被抓了!”那人真是卑鄙,虽被他们团团围住,却擒住孙姑娘以此要挟,扬言他们要是不退就划孙华的脸!
孤骞寒先是平静地看向羽惜,见她朝自己点头,这才随百济往东厢房奔去。
“你不去凑凑热闹?”穆怀远环兄而立,知道有孤骞寒在,他只要陪着羽惜就好。
“你不也没去?”羽惜反问,摆弄着耳旁垂下的乌丝,紫貂早就找了个舒服姿势搭在她肩头,惺眼半眯。“小儿游戏,没意思!”她晃晃手,说得无力。“你这行馆里也不安宁呢!”
“谁说不是咧!”穆怀远也颇为郁闷,自从小恶魔来到,就从没安生过!
“走了!”看看新出的太阳,羽惜抻了抻胳膊,活络一下四肢,她朝大门走去。
“哪去?”穆怀远跟上,不解的问。
“还有哪,仙庙喽!”既然主角两缺一,她这个正主说什么也不能缺席的吧,要么,今儿个的头可要错过了。
“孙姑娘不在,你哪去凑一对男上头?”他挑眉。
“吖——”羽惜怪怪一哼,斜睨的凤眼瞪在他身上鬼诡异常。“我说,怀远呀!孙不在,不如……你就委屈委屈,当我这位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林公子伴吧!”
穆怀远肃然一本正经起来:“其实此毛贼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到我的行馆胡作非为,还挟持人质真是嚣张到极点,我要不给他点颜瞧瞧,他还当我这是大街随便要来就来要走就走,实在猖獗!”他卷起袖子就往东院扁人去也,飞快得速度好似后面有野兽……
哈,哈!她好戏还没开锣,这厮就脚底抹油溜了,真没意思!算了!他们一个去不成,一个又不去,时辰也差不多了,她只好自个儿去喽!
“啊——”这厢,被个奴役打扮的贼人勒紧脖颈的孙华,痛苦呻吟一声,让有所行动的士兵裹足不前,生怕那无情的尖刀再伤着她玉白的细颈。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作势晃了晃手里锋利的尖刀,歹人恶势汹汹地大喊。
“你混进行馆有何企图?”与孤骞寒行至东厢出口的拐角,两人就见被团团包围的歹人和被挟持的孙华,百济冷着俊脸,深沉低问。
“老子要银子!你们快去给我准备足够的银两,记住,我要能在三国兑换的银票!还有,给老子备一匹好马,要快!若是不按老子的话去办,我怀里这个大人可就……嘿嘿!”他猥亵说道,目光猥琐地看向孙华白玉无瑕的侧脸,让她不安的挣扎。
“孤大哥,救我!”孙华无助的低喊,心中对此人厌恶至极,可恶的宋民险,居然找来这么个恶棍与她配合,此事一完,她定要跟他没完!
“你要的是钱财,犯不着伤及不顾!看好了那把刀,它要是见了血腥,你就是再嚣张,人头也得留下!”百济公事公办地扬声,该死!那人将孙华完全挡在前面,看来想要袭是不可能了。
男人一听大怒,手里的尖刀故意抵在孙华惨白的俏脸上,让她容失。“少在那吆喝给老子拖延时间!告诉你们我‘西城金虎’也是个命案在身的人,不吃你们府这套!既然横竖是死,老子就是下地狱也托几个垫背!”
“‘西城金虎’?”百济忽然想起什么,大叫一声,“你是那个在梵狮周边作案十几起,烧杀抢掠、无恶不做的筱辕霸!”怪不得这么大胆,原来是府巡捕多日的重犯,就不知他怎么会躲在这里?
孤骞寒闻声皱眉,有没有这个人他不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孙华脱险,而他还要陪惜儿到庙里上。想好好轻松几天也不行!这人偏要此时来找茬,真是找死!“给你半盏茶时间,自缢了事,否则后果自负!”他冷冽说道,一双鹰睦也随着语气渐渐转寒,冷气逼人。
“孤公子,孙姑娘还在他手里……”某个小兵小声说道,被百济挥手噤声,因为他知道孤骞寒从不对林羽惜以外的人多费功夫,而这位孙姑娘也不例外,既然他肯出声就表示他有办法摆平歹徒,总之救得了人就行。
“妈的!你算老几,敢这样跟你爷爷我话……”
“我数三下,时间一过,人头落地。”不理他的秽言,冷声再度响起,数起数来。
“一!”
“丫丫个呸的!你找死是不是?”男人窝火,放在孙华玉颈上的刀瞬时指向一脸冷峻的孤骞寒,后者无动于衷。
“二!”
男人不语,暗中掏出涂满剧毒的流星镖,准备来个攻其不备。
“三!”孤骞寒腰间软剑与男人的暗器同时出手,朝对方发射、攻击。
“小心!啊——”不知那里来的勇气,早就看见男人卑鄙行径的孙华在关键时刻推开他的挟制,挡在孤骞寒面前,三枚暗器没入血肉中。
“孙姑娘——”孤骞寒伸臂接住摇摇坠的孙华,软剑一扫,还没来得及出手的男人被剑气打中,一命呜呼。
区区几枚暗器岂会伤得了孤骞寒?只怕连羽惜三成功力也及不上!刚好赶来目睹这一场的穆怀远看着孤骞寒将孙华抱进厢房,他摇摇头,暗叹儿情痴。不想这还真是一场闹剧,难怪惜儿大叹无聊,而且孤骞寒也没留个活口,好歹让他揍那人几拳也好哇,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