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节 妒忌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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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大哥,你在吗?”敲敲孤骞寒的房门,孙华柔声呼唤。

  门内无人回应,她不有些纳闷,一大清早的,他到哪去了?起了个大早的孙华不免有些失落。

  思量了一晚上,生身父亲冷血的决定让她固然心寒悲痛,但她却始终做不出伤天害理的事来,尤其是对她一路照顾有加的孤骞寒更是倾心相许,自己又怎么能欺骗他?!几番挣扎下,她天没亮就起身想赶在他们动身出门前向他表露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好让他们有所准备,谁料他却不在房中。

  慢慢前行,闷闷不乐的她压根没注意到前方大步走来的穆怀远。

  穆怀远摇了摇折扇要笑不笑的看着从东面走来的孙华,笑地有礼:“这不是孙姑娘吗?你起的还真早,怎么?真是去找羽惜了么?那丫头一准还在睡,反正你们是今个的主角,咱们没到,他们是不会轻易上的!”

  “王爷安好,孙华确实去找人,但却不是林。”微微施礼,她摇头否认。

  “怎么?孙姑娘不是在找羽惜,难道是在找骞寒!”剑眉上挑,穆怀远一幅兴致高昂的模样。

  “不知王爷可见到孤大哥了?”孙华盈盈一笑,没有拐弯抹角。

  “哦,我知道了。倘若我猜得不错,寒应该是在那里才对。”唯恐天下不乱的诡笑,穆怀远好心提供,并热情地充当向导,“正巧,我也要找他们,孙姑娘,咱们一道吧!”比划了个请的手势,他彬彬有礼地让她先行。

  “那就麻烦王爷了。”孙华一听他知道孤骞寒的去向答应的痛快,两人并行,一起向东暖阁走去。

  “孙姑娘在这里住的可好,若是有什么不适之处千万不要见外,尽管说就好。”路上穆怀远尽地主之谊的笑问道。

  “不用了,孙华一切都好,多谢王爷的好意。”孙华又是礼貌一笑,大方得体。

  “不知孙姑娘是怎么和寒认识的?”他自然是知道,不过是套话罢了。

  “孙华来梵狮投亲,在半路遇险,是赤尊真人救了我,并要孤大哥送我来梵狮寻亲。”轻描淡写地掠过,孙华笑容依旧,聪明如她岂会不知他的用意。

  “孙姑娘不论品貌、才华皆不俗,想必在鸠木若不是富家千金也是身份不凡!就不知姑娘为何来梵狮投亲?小王并无他意,只是想帮寒一道寻找姑娘的亲属,人多好办事吗!”穆怀远涵蓄地说。

  “时不我与,王爷还是不要听了吧。”低头目光一黯,孙华扯了扯嘴角,苦笑之余掩饰自己内心的波动。“总之,能遇到孤大哥这样好人,是孙华修来的福气!”

  “既是如此,小王就不问了。”时不我与?不见得!看来是非要他动员和鸠木那方的关系,好好查查这个神秘的孙华不可。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先赢了赌约才行。

  “小心脚下。”行至水上人工铺成的石踏,穆怀远伸出手搀她过去。一向行动跟得上思维的他,是标准的说做就做。

  “谢谢王爷。”孙华过去后,立刻松开两人碰触之处,她轻轻朝他道谢。

  “孙姑娘不必客气,我与姑娘差不了几岁,若你不嫌弃随羽惜那样喊我一声‘怀远’即可,也省了那些称呼上的麻烦。”

  “孙华初来咋到,不敢逾越身份。”她摇头婉拒。

  “不会的。你叫骞寒孤大哥,而我与他素来要好,若是你不便直呼其名,那……也叫我声穆大哥也好。”这下她总不能拒绝了吧!

  “这……”本来还想回绝的孙华见一再坚持,只好应承道,“好吧!穆大哥,你说的地方可是到了?孤大哥真是在这里么?”她问。

  “嗯。就是这了。”应了一声,穆怀远穆怀远领引她,两人进入暖阁。暗自提醒自己凡是慢慢来,一回生二回熟,徐徐渐进是最好的做法,才能事半功倍。

  东暖阁的偏厅里,传来一阵嬉笑声,殊不知有外人来到的孤骞寒与林羽惜两人,侧躺暖榻,在清晨的灿光下对弈,杀的是昏天地暗,当然多半是孤骞寒让着她,加上羽惜赖皮地奸耍滑,让好端端的一场棋局总是下下停停,没个终了的时候。

  “小赖皮,据说那里是绝无仅有的死棋,封杀!你输了!”孤骞寒手执的白子稳稳一撂轻松赢棋,惹得羽惜大叫。

  “啊——怎么可以这样?不准吃我的棋!”她先一步压住他要取走的黑子,跟他耍赖。“不-要-啦!寒,我看错了,这一步不是下在这,而是那里的!你就让我这一回吗——”

  “还让?都让你不知道几回了!不行,吃子!”孤骞寒没得商量地就要掰开她的手拿被他封死的黑棋,偏偏羽惜硬是压住不让他动。

  “不-要!人有错手马有失蹄,下一次!下一次我保证不下错地方了,你就放我一马吧!寒,拜托了!”羽惜撅着小嘴,与他讨价还价。

  哪回下棋她没像今天这样说过?哭笑不得的孤骞寒才没那么好心,他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掰开羽惜的手:“不-可-以!惜儿,你哪会不这么说,又有哪回不犯错的?起手无回真君子,懂不懂?”

  “我不是君子,我是子!寒,我不管,就一次!你让让我吗!”羽惜扬起无比恳求的笑脸,央求着。

  “要我让棋也可以,不过……”孤骞寒斜着头,故意一顿,羽惜果然如他所料地问“不过什么?”,他朝她勾勾手指,待她靠近他迅雷不及掩耳袭上她樱红的唇瓣,笑得像只腥的猫,末了还舔舔她红红的唇,“不过要些甜头来换,惜儿,以物换物,很公平!”

  “啊——”身子“唰”地坐直,羽惜一手捂着嘴,另一手抄起不知从那拿来的砚台就往他身上招呼,“讨厌啦!”

  “惜儿,你谋杀亲夫哇!”拉住她挥下的砚台,孤骞寒难得与她开起玩笑。

  “谋杀又怎样?大不了就守一辈子寡,我一个人乐得清静!”羽惜与他展开拉锯,朝他努了努嘴。

  “惜儿,守寡的滋味可不好受着哩!”轻轻一拉,力道恰到好处,羽惜平稳地移到他怀里。

  “那我就嫁人喽!”她一说完,就被孤骞寒锁在胸前,后背低着暖榻边缘,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

  “这么大胆的话你都敢当着我的面说?小丫头,你当真是没良心的很呢!”虽然知道是玩笑话,但他心里有些不是味儿,“那……请问孤少夫人打算改嫁给那位人士?”他眯眼,一脸危险的盯着她。

  羽惜当真不怕死地转脑筋开始琢磨:“嗯——我也说不好,天下男儿何其多,总有一两个和得来的……不不,也许是三四个也说不定呢!”

  “惜儿!”孤骞寒脸一阵青一阵红地低吼,感情她还想养几个小白脸不成!正要发威,要她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就被一声咳嗽打断。

  “咳咳!其实我也没想打断热情的两位,但是……我实在是要提醒你们,下一回记得关门!”真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他没白来,呵呵!

  一见穆怀远笑了那副奸样,羽惜二话没说,直接将砚台砸过来,速度飞快,目标精准。

  “死穆怀远,你别给我乱嚼舌头根!要是让我再听到什么不好的,我就痒痒粉伺候!”作势扬了扬手里的瓷瓶,羽惜朝门边威胁地一瞪,本与孤骞寒两人迅速分开,却无意间瞄到一么红粉,她又靠回孤骞寒肩窝,笑得娇俏:“你要是不服气给我找一个义嫂不就好了,倒是还怕没人给你铺叠被?”

  “惜儿。”孤骞寒皱眉,不习惯她轻佻的调调。

  “算我败给你了还不成吗?我认输!”穆怀远高举双手投降,他可不是来和她炼嘴皮子的,目光一撇,他不看也知道某人的脸此时一定难看之极,忙打圆场。“我可是带孙姑娘来找寒的!孙姑娘,你不是有话要对骞寒说吗?”

  “哎呀!孙也来了吗?怎么不进来呢?怀远,这可是你的不对!怎么不说一声呢!”羽惜故作惊讶地下榻,整理先前因打闹弄乱的衣衫,笑迎上前。

  这都赖他!穆怀远斜睨她。

  不赖你赖谁?羽惜反瞪回去,后者认命的自顾进屋,找地儿坐。羽惜将一言不发的孙华迎进门,也在桌边坐下。

  “孙姑娘找在下有何事?”孤骞寒言简语短地问道。

  “就是……”本想照实相告的孙华心中像反倒了五味瓶,此时一双凉目复杂地望着他,“没,没有!我只是想问问孤大哥会不会同我们一起去上,听说哪的灵验异常,孙华想求仙娘娘保佑我早日寻到亲人,也好团聚!”

  “也好。”他也想快些证实孙华的身份,究竟是不是与义母有关,他回应。

  只有这样?孙华失望地看着一脸冷酷的孤骞寒,感到心寒。她不服气!在门边她是第一次听到孤骞寒笑得那么真实与爽朗,这是她从未见到的一面,只是这一面现在除了林羽惜,谁也不能与他分享。她好嫉妒她呀,能比她早些遇到孤骞寒……倘若是她先遇到他的话,也许情况就不一样了。

  “孙真的没什么话对寒说了?”羽惜探问,总觉得她神情有些怪异,有说不出是那怪。

  “真的没有,林,我将面纱放在屋中忘了拿,我去去就来。”她决定了!也许宋民险是对的,有些事就是要靠自己去争取,哪怕是不择手段!她实在无法容忍孤骞寒只对她一人笑,她也好想拥有他的笑容,只是对她的笑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