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节 心思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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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惜儿!”孤骞寒吃疼地低吼。这妮子下手还真重!

  见机不可失,羽惜从孤骞寒的怀中闪出来。活该!她没好气地杏眼凸瞪斜睨他一眼,难道不知道当她触及那张丽颜时心里有多难过吗?羽惜嘴一扁甩过头去,不再理他。

  孤骞寒苦笑地走到桌边坐下,若说天下除了太师傅外还有谁能伤到他,就数林家三林羽惜是也!

  揉着胸前浮现的淤青,他径自为自己倒了杯佳酿,这才瞧见一桌味佳肴,不由得心里暖起,夹了口青菜入口。“嗯——好吃!”

  “她到底是什么人?”羽惜偏头问道,对此十分不解,莫说她从未见过此子,除了自己从未见过孤骞寒对谁向对她这般小心谨慎的!

  孤骞寒不停地饮酒吃菜,摆明忽略她的问话,让羽惜越看越气。十分不悦地抢下他手中的筷子,羽惜气鼓鼓地叉腰相向:“不准吃!你不说她什么来路就不准吃我做的菜!”

  见决心跟自己杠上的羽惜水灵的双睦微红,撅起的樱红小嘴仿佛要翘上了天,孤骞寒没来由的心情好极,他拉起不情愿的羽惜来自己面前坐下:“惜儿,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除了小东西,还有什么人能驻扎在他的心里?

  羽惜一愣,随即出手,招招不留情面。他在说什么鬼话?!

  “孤骞寒!你再说一句试试看!”羽惜咬牙切齿。除了自己,羽惜自是知道他从不看其他子一眼,但这次当她看到那辆载着那名子的马车缓缓驶来的时候,能让寒如此特殊保护,她好像被人踢翻五味瓶般就是不舒服。况且,她恼他也是因为气他没和自己事先商量!

  “她不过是一个不速之客,不告诉你也是不想让你费心。”不能伤到她孤骞寒只能躲避她的攻击,小心翼翼地见招拆招,一一化去她的攻势,这才回想起自己的口误,都怪他得知羽惜可能是吃自己的醋太得意忘形,才会让小家伙如此气恼。

  “不速之客?你当我还是小孩子般好骗么?”哪有这么身娇肉贵的“不速之客”的!

  “我说的是真的!”他应付地游刃有余,没离开凳子分好就与羽惜过开招来。

  “信你才有鬼!”羽惜一个转身,闪开他要捉她的手。

  可惜,孤骞寒不想与她纠斗,要好好说话的他看准时机一个巧妙的擒拿术束住羽惜的双手,长臂一带将佳人牢牢锁紧怀中。

  “放开我!”羽惜不停地扭动挣扎。

  未经处事的她不知道这样已经给孤骞寒带来多大煎熬,他粗声低吼:“不许动!”

  “啊!”羽惜吓了一跳,顿时忘了挣扎,也让他及时悬崖勒马,暗叹她的磨人心扉,这种难耐的日子他还要过多久?唉!

  “惜儿,你听我说……”孤骞寒极力克制想要压倒她的冲动,闭上鹫深的双睦将如何与孙华结识的经过完整道来,也借此平息内心火。

  半晌,羽惜安静地听完他所讲之事,凤眼一斜仿佛在揣测其中的真实,问道:“这么说,她是太师父交托你照顾的人喽!”

  “没错。”孤骞寒点头回道,“我在来此的路上遇到太师傅时,他就已经从歹人手中救了孙姑娘,但唯恐两人多有不便又恰好遇到了我,这才嘱咐我带她回梵狮国寻亲,他老人家第二天就又去云游了。”

  “不方便?”羽惜握拳气哄哄地怪叫,“他老人家就不怕你们在一起赶路也会不方便吗?!”此时,她有种要欺师灭祖,拆了赤尊真人的念头!

  仿佛看穿她在想什么的孤骞寒忍住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柔声安抚道:“惜儿,是我不对,那句话我收回,看在我胸口隐隐作痛的份上,就别再闹了吧?”

  “我偏不!”羽惜怄气地说道,樱红的唇瓣一撅,因生气而涨红的脸颊煞是动人,看在某人眼里是种无言的折磨。

  “惜儿。”深情地一唤,孤骞寒双手环紧她的细腰,力道大的仿若要揉进他的血肉里。

  “寒!”羽惜不满地推推他,她可没忘此时他俩还在吵架,却在下一刻被强势的唇瓣封了缄,遮住她余下的抗议。

  良久,深切地长吻变成细细点吻,孤骞寒贪恋地移至她的耳边细语:“我回来了。”

  “你回来干我什么事?”羽惜气息不顺地扭头说道,密长的睫毛闪动遮去满眼羞涩,其实怒火已经在他说出那四个字时浇熄了。

  “惜儿,难道我们分开这么久你都不会想我吗?”孤骞寒双手捧住她的俏脸,含情脉脉地与她对望。

  “不想!”羽惜想都没想,说得直截了当。

  说谎!孤骞寒暗叫,小家伙若是不想又怎会备下一桌这么丰盛的佳肴?看她一幅倔强的劲儿,孤骞寒很好心的沉默再沉默,心照不宣。

  “可是……为夫的好想你呢!”他笑道,冰冷的俊颜犹如风拂过,温情无比。

  “你……”相处多年,他什么面目都见过,却独独少见他如此,羽惜那里招架得住?话不成句地“你”了半天,也没下文。

  “瞧,我给你带什么礼物来了?”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条链子不由分说地为羽惜戴在脖颈上。

  “这是什么?”羽惜好奇地把玩着胸前的金链,见链子末端拴着一个圆弧形的金锁,上面皆是用精致的雕工刻出燕双飞的纹,着实讨人喜欢。

  “为什么送我这个?”羽惜不解,但她知道他一定有他的用意。

  孤骞寒淡笑不语,他轻搂羽惜入怀让她侧靠在自己胸前,拿起那方小巧的金锁拨动底座开关,一方小小天地呈现在羽惜面前。

  “这是!”看着内藏乾坤的金锁里那个不可能出现的东西,羽惜惊讶不已。“你……你都知道了?”羽惜小声地问。

  “你说呢?”孤骞寒不答反问,似笑非笑地盯着一直把头垂得很低的羽惜。

  “寒,我……我只是……我……”决定装傻不如自招的羽惜声音小得像只蚊子,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那样让她为难的、不可能出现的东西正是孤骞寒从梁栋处要来的玄寒玉石,虽然少了石心的玄寒玉石已经与普通玉石无异,但此时已经被雕成一尊小小人像,安静地躺在金锁内。

  “怎么?惜儿有勇气做,却没有勇气向我说吗?”孤骞寒挑眉,不容许她把头一低再低,食指轻抬起可人儿的下颔,逼着她不得不面对他,展露红透了的丽颜。

  潋滟的灵睦半垂,不敢正视他的羽惜一时间无处可逃,难为情地躲进他的胸膛,只闻头上方传来一阵愉悦的朗笑。

  “惜儿,我的惜儿,你真是老公天送我最好的礼物!”孤骞寒大笑之后紧紧拥住怀中纤细的人儿,过了好久才松手,他指着金锁中那尊小人像说:“惜儿,可认得这是谁?”

  “是我吗?”羽惜问,见他点头,她甜甜一笑又靠回他的怀里,“寒,我知道自己太莽撞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同你商量就径自做了,你不怪我吗?”

  “爱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孤骞寒下颚顶着她的头,手里一遍遍地抚过她的乌丝,溺爱的口气像极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丈夫,能娶如此夫复何求啊!

  “那……你也不怪我没通知山上,我知道郑伯伯为了改变山寨的好名声煞费苦心,所以就……”不等羽惜说完就有人替她接下去。

  “所以就没通知义父,让他在山寨名动天下的同时听到这个足以吓倒他的好消息,一来某人赢了赌局,二来嘛……赚回面子的同时嚣张一下,好吞掉一笑堂的势力。”

  “真是我选的好夫婿,什么都瞒不过寒呢!”羽惜仰头一双清纯水睦透着黠光,顿时来了神采,“寒,你不知道一笑堂有多不堪一击,撇开新编入册的‘悔’部不谈,加上那座宅院,这次满满算来我们才有三百万两入账!”

  “‘悔’部?”看她一幅商人市侩的表情,孤骞寒好笑地拍拍她的脸颊:“一群听话的武林高手加上三百万两还不满意?那敢问林三、孤少夫人,什么程度才是你满意的限度?”

  “八百万两!”羽惜兴奋地说道,手舞足蹈。“我大概估计了下,一笑堂那座宅院虽然破旧,但只要装修粉饰一番就能卖价五百万两,可是工程浩大,加上‘悔’部无去处依旧住行在那里,要想动工着实费力;不过,若是能安排他们另起新灶……这五百万两不就能到手了?”

  瞧她说得一脸算计样,孤骞寒眉头不蹙了起来,静思一会儿,有意无意地问道:“我听说……你和义父的赌约是三个条件,难道……”

  “我的确是有郑伯伯帮忙的地方。”羽惜无谓地耸耸肩,大方承认。

  他就知道!干坏事拖着一大帮人,这是小恶魔的传统。孤骞寒无奈地翻眼:“你是要让义父接受一笑堂的势力?”

  “非也!”羽惜摇首,她才没那么傻,将到手的肥肉拱手让人,“不是接受,而是代管!”

  孤骞寒费解,他单手支额,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

  羽惜笑得诡秘,不打自招道:“如今不论是林家还是库赛山寨都已经是巅峰时期,就算再扩张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况且朝廷的虎视眈眈,就算我们现在有穆王爷护着,也难保没个疏落的时候。我不过是想到了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为我们安全着想的同时,还能不动声的开拓势力,唯一的好办法就是暗中新起另一方疆土,即使日后林家或山寨有难,我们也能凭借此东山再起!”

  看她说得云淡风轻,孤骞寒不摇了摇头,为郑守波和林笑人哀悼:前者是输的太惨值得安慰,而后者是深深的歉意,因为他没及时禀告岳父大人,他的儿有多与众不同,以致他被蒙在鼓里太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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