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儿,我相信以怀远的能力,浔州现在安全无疑,”孤骞寒拍了拍羽惜的手,睇给她个不要慌的眼神,抬眼对上穆王爷高深莫测的双睦,若有所思地问道:“听闻。。。。。。皇上这几日龙体欠安不能早朝,小侄斗胆一问,不知皇上可是在为怀远拖延时间?”
穆王爷听罢随即一笑:“是的,浔州之事不知道是那个有心人传进了皇城,皇上素来对小儿疼爱有加,断不会看着远儿落个守城不利的罪名,只好称病应付朝堂上的一干古朽大臣了。”
羽惜脑中立刻转动,在最短的时间内整理完条条框框,想必就是如此了,近几年来朝中因皇子储位之争分党营私者甚多,怀远也在其列,难免不遭人妒忌陷害,心思一转,她有些不悦的低头,掩住自己因鄙视而不屑的双睦,嗟,皇室竟出些败类,不为社稷着想,却以自己的私利为先!
“惜儿不必为远儿担心,皇上已经派出得力的助手,相信再过几日就会到达浔州,现在,最让人忧心的还是什么人泄露风声,乱我梵狮国民心军威。”要知道边城民心一乱,军心动摇,敌人必会趁虚而入,到那时失守的就不是浔州一座城池而已了。
“怀远与我们一同长大,怀远待惜儿犹如亲,惜儿为他担心也是应该的。”孤骞寒见羽惜垂头不语,只好顺着穆王爷的话接口,他知道羽惜此时一定是气疯了,正在调试坏乱的心情。摇了摇头他无声的叹气,为那些不知道死活的“有心人”哀悼,怪只怪他们不该惹到极重感情的羽惜,他的小子连自己人都能整蛊了,那还会放过设计王府的人?更何况穆王爷对林笑人有恩在先,在场上又少不得有王府为林家疏通,打击王府,岂不是打击林家的财路?
静了静,羽惜柔和地探问要比先前的急火好了许多:“王爷,不知道你所说的‘有心人’可否有了行踪?”
果然!孤骞寒听出羽惜平静的语气下怒气颇大,知道自己也拗不过羽惜的固执,干脆不再说话地研究起手里的茶盅来。
“远儿先前派人送来书信,他正在调查此事,不过棘手得很,”穆王爷顿了顿,蓦了表情恳切地看着孤骞寒与林羽惜两人,“我知道此时林家为了云家之事无暇顾及其他,但本王还是希望惜儿和孤公子看在与小儿交情不浅的份上,能到浔州助他一臂之力。”
“这。。。。。。”羽惜颇为难地皱起秀眉,思忖半天,心里却是打起了算盘,“王爷对林家现状熟知能详,侄无话可说,只是家父所中之毒不宜耽搁,侄正与未婚夫婿商议,送家父与云世伯到出云雪山医治。”
“出云雪山?你们要找的可是享誉武林的出云老人之子,有‘救世公子’之称的云朔云大侠?”穆王爷双眉上扬,惊讶不已。
“正是!惜儿也不瞒王爷了,其实家父所中之毒来势凶猛,倘若再晚恐怕。。。。。。”羽惜低头,将儿家梨带雨悲切切的样子演绎的淋漓尽致。
穆王爷深感不安地交握双手:“没想到林贤弟毒伤如此严重,本王还要两位过府一叙。。。。。。真是惭愧。”
羽惜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眨了眨氤氲的大眼,她淑气地向穆王爷行礼:“侄失礼了。王爷对林家恩同再造,家父要是知道羽惜未在王府困窘之时相助,定会责备羽惜施恩忘报;怀远身系浔州百姓安危,就是林家再困阻,国家有难也不能袖手旁观,置社稷危难与不顾!”
“说得好!”穆王爷激动地站起,“没想到羽惜是如此深明大义的子,林贤弟有如此真是福气。侄日后若有用的上本王的地方尽管开口,穆王府一定会帮你做到!”
看他慷慨激昂的模样,孤骞寒怔忡了下,哭笑不得地支起额头,转过头憋住笑意,没想到小家伙蛊惑人心的能耐是越来越高深了!
“多谢王爷!”羽惜收了眼泪,此时低垂的脸上笑得像只,“惜儿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王爷可否答应我这个请求?”
“侄直说无妨。”穆王爷殊不知已经着了羽惜的道。
“惜儿的未婚夫婿送家父到出云山就医,为保路上安全家中多数护卫会跟去,这样一来林府人手不足,实在让人担心,惜儿与颜神捕素来要好,她手下的兄弟与侄都是熟人,希望王爷能够应允,由他们到林府保护。”
“原来是这回事,惜儿放心,一切包在本王身上,稍后我就下令,让颜神捕带手下到林府守护。”穆王爷爽快的应下,对掌握京中兵权的他来说,这不过是九牛一毛的小事而已。
羽惜暗中拍手叫好,趁热打铁地又说道:“林家生意遍布全国,消息自然要比外界灵通不少,惜儿此去浔州免不了要动用家族势力,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惜儿纵然有三头六臂,也敌不过一个小小知府的管制。”
“侄不用旁敲侧击,本王不会让你们有任何阻碍,”穆王爷开启木屉,拿出一块金黄的令牌向孤骞寒投去,他顺手一接摊开手掌,竟是一面金牌,穆王爷笑着解释,“孤公子的父亲向朝廷推荐不少人才,吾皇龙心大悦,特此封孤家武馆一等功领朝廷薪俸,必要时还能执行五品吏权限,为国效力为民请命。侄放心,朝廷不会怠慢尽心尽力为皇家办事的人,更何况林孤两家,一个是良商,一个是忠义之家,本王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有王爷这句话,侄更踏实了,谢谢王爷对林孤两家的厚爱!”见过孤骞寒手中的令牌,林羽惜笑得意味深长,除了孤林两家,对外他们都宣称林家三姑爷是孤家武馆的少东,让所有人都不会怀疑到这位俊逸寡言的孤家大少,实际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库赛山山寨的少主子。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羽惜欣喜地扬起笑脸:“请王爷放心,惜儿一定不辜负王爷的托付,保证让怀远平安地回到王府!”
“惜儿,到底是那个不长眼睛的,敢得罪我家的小恶魔?”孤骞寒坐上马车立刻发难。
“就是个不长眼睛的咯!”羽惜敷衍着,想顾左右而言他。
孤骞寒没给她逃避的机会,抓住她的柔荑迫使她看向自己,用冷静且危险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小家伙,不用我提醒你在王府时干的好事,你只有一次机会,别以为我在说笑。”
羽惜挣不开他的钳制,懊恼自己为什么找了个武功超群的管家夫,子一来决定跟他装傻到底,黑瞳眨动,她很是无辜的望着他:“惜儿不敢和夫君开玩笑。”
“不敢?你要不敢就没人敢了!”她那声夫君虽然叫得很受听,但孤骞寒还是眼睛眯起,凛视说谎不打折扣的小人,“惜儿,我要听实话!”
那我不就死定了?看着他眼底的冷执,羽惜维持良好的教养,尽力压制想跳车的冲动,莞笑着避开他直射来的目光:“夫君,你能不能放开我先?”
“然后看着你跳车逃跑?”他又不是傻子!再好的自制力也被她统统磨光,孤骞寒一手钳制住她,另一只手往腰间摸去。
一道银光骤闪,羽惜知道自己玩得过火了,暗叫不妙,有些慌乱挣扎起来:“夫、夫君,惜儿一时收不住玩兴,你不要与惜儿计较,有什么事情都先放下‘唯情’再说!”
“我给过你机会。”孤骞寒微微使力,羽惜便趴伏在他的膝上,任她如何扭动都挣不开犹如锁铐的大手。
“你要做什么?”羽惜又羞又急地大喊,她可没忘这会儿马车是在大街上。
“你说呢?”都摆出这幅阵势了,那里还用问他做什么?
“不要!我说了,我全都说了!”眼看扬起的银光就要落下,天晓得那剑身强劲的力道打在屁股上有多痛,羽惜不顾形象地未打先叫。
两人定亲以来,林笑人就将管教羽惜的重责大任交给了他,只要羽惜不听话孤骞寒就少不了对她软剑伺候,而天不怕地不怕的羽惜,唯独就是对孤骞寒腰间的唯情剑没辙,因为她怕疼!
“全都说了?那好,说吧!”孤骞寒悠哉地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欣赏她难得的容失,玩味十足地摇晃手里的软剑,他知道眼前膝上的小家伙最不住打。
“你想听什么?”要是全说她还有命走下马车么?!羽惜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无限怜哀地瞅着他,不过,显然装可怜的招数无效。
“明知故问。”该打!孤骞寒一笑,不受蛊惑的扬了扬手里的软剑。
看得羽惜心惊胆战,一时不慎从两片红唇里吐露出三个字:“一笑堂!”
孤骞寒一怔,“这才是你请穆王爷派人保护府邸的原因。”什么与颜景庭相熟都是鬼话,真正的目的是把梁栋子手上的精英队伍调回,让他们正大光明的出入林家。
孤骞寒脑子里好似有什么闪过,铁青的脸蓦然一沉,他扶正羽惜与她对视:“你是怎么知道浔州守将失踪是一笑堂做的?怀远告诉你的,昨晚你就没老实说真话是不是?!”
事实昭然若揭。再聪黠的头脑到了他的面前也会失灵,羽惜一幅做错事的模样,脑袋低垂不敢看他,支支唔唔地好半天:“这。。。。。。我。。。。。。”
“少主,,我们到门口了。”扩苍吸取上一次教训没有贸然掀开门帘,虽然他很想知道里面的战况如何,但还是站在外面告诉他们已经到了林府。
羽惜像是听到特赦令一般的天籁之音,就在她庆幸逃过一劫时,孤骞寒没有放开她的打算,扭头朝马车外唤道:“扩苍!”
“在!”
“从东门走,马车直接驾进掌枢楼!”
“是!”
收到命令,扩苍驾起马车从东门开了进去,停在了楼前。
羽惜还来不及发出惊呼,就被孤骞寒抱进了掌枢楼,她眼前一,已让他点住穴道扔到榻上,“好痛!”羽惜撞到了手肘,忍不住轻啐一句。
“你到底瞒着我做了多少事?”孤骞寒周身散发着阴霾的气息,几乎接近愤怒的边缘,他刚刚检查过柜橱,发现与王府互通消息时用得药水少了,当下就知道是谁的杰作。那种让文字隐形的药水是穆王爷与林家传递信息时才使用的,它何以让文字瞬间消失,只要再洒上就可以显形,可除非有要紧事否则是不会随便使用的。
“寒你先别激动,听我慢慢解释。”羽惜望着在眼前放大的俊脸,急忙开口。
“没必要!”孤骞寒支着手,眸光犀利地锁住她。
“没必要?”他刚刚不是还问了吗?为什么又没必要了?羽惜眨了眨大眼。
“我不会给你在骗我一次的机会!”
“我没有!”羽惜动怒了,她冷然撇过眼去,寒竟然这么说她!
“有没有,等到几位舵主来到自然就会明白。”通常小家活干坏事都少不了一两个帮凶。
“你。。。。。。”羽惜瞠目看着他。
“怎么?现在想承认自己犯错还不迟。”他似笑非笑的说道,眉宇间隐隐约约有股戏谑味。
羽惜心想在寒面前认错事小,在梁栋他们面前丢面子事大,当下语气软了三分:“寒,我知道错了,不应该瞒着你,其实怀远有来密信,只是被我藏起来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小家伙做事从来都是有目的的。
“因为我怕你不让我插手一笑堂的事。”
“那封密信是你让穆怀远暗中送来的喽!”孤骞寒阴沉着脸,羽惜恨透了一笑堂,曾说过要亲手收拾他们,这些他早就知道,可他就是不爽羽惜与穆怀远暗中来往,就是书信也不行!
“寒,你不要这样吗!”羽惜看着他那张臭脸暗暗叫苦不迭,只要是异送给她的不论人事物他都要换掉,想当初林羽责送的马,本来就是良驹却硬是让孤骞寒换成了山寨牧场里的马匹,穆怀远小时候送她的风筝等玩具也无一幸免的统统换掉。
“拿来。”
“什么?”羽惜漠然。
“信!”
“哦!”羽惜了解,但。。。。。。她展开笑靥,“寒,你先解开我的穴道可不可以?”穴道应声而解。
羽惜推开他翻身下榻,背对着他解开腰带,惊得孤骞寒迅速转身:“你干什么?!”
“拿信给你呀!你不是要吗?”羽惜说得轻松。
“林羽惜!”他气得牙痒痒,她竟然把其他男人的信件藏在身上?!
“知道了,我在拿。”羽惜整理好被他弄乱的衣衫,如她所料那般转身就见到背过身去的孤骞寒,慢走到桌边捧起一小撮东西,笑吟吟地递到他面前,“诺!”
“林、羽、惜!”他咬着牙一字一顿,抽搐的脸比她手里那黑粉末还黑。
“是!惜儿在这里,相公有什么事请吩咐!”拍了拍手上的灰,她嫣然一笑。
她这是在报复!孤骞寒看着她斜睨的双睦,满是得意,突然绷在脑子里的紧弦“砰”的一声断来,他猛然出手向前一抓,却被羽惜早就有所警惕的躲开,灵巧的身形像只轻盈的燕子。
“今天我再纵容你,就不是孤骞寒!”他火大地击出一掌,却暗中化去七成功力。
“今天我若被你擒到,就不叫林羽惜!”羽惜打定了主意与他扛上,闪躲的同时射出数支银针。
当梁栋、湘芷和扩苍出现在阁楼门外时,看到的就是屋里桌椅翻倒,两人打得起劲。
“咳,我说,少主,惜儿,不知道找我们来有什么事?”最终梁栋在四道迫切的视线下,不得已开口打断他们。
“啊!”太过专注的羽惜让他突然出声分了神,被孤骞寒打回来的银针擦肩而过。
“惜儿!”
“!”
“该死!”孤骞寒低吼,在梁栋等人之前先来到羽惜的身旁,检查她没有伤到那里,这才放下悬着的心。
“惜儿,没有受伤吧?”湘芷紧张地询问,梁栋与扩苍也急切的看着她。
“我很好,我没事!”索她闪得快,没伤到分毫。羽惜极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拜托,她又不是瓷娃娃,这些人这么紧张做什么?!
“你是没事,不过有人会有事。”
“啥?”
梁栋和扩苍不解的看着湘芷,只见她下巴顶了顶身侧的孤骞寒。
喝——
“少,少主?”梁栋憋气地瞅着孤骞寒比冰块还冷的脸,怎么也想不起有什么地方得罪他,要他这样怒不可遏地瞪着自己。
“寒,你要梁叔他们来,是为了商议浔州的事吗?”羽惜很好心的帮梁栋解围。
“你们去穆王府有什么收获?”湘芷也帮腔问道。
“我看,我们还是到前厅去谈的好,二和云昭少爷已经到了。”扩苍适时插话。
孤骞寒瞪了一眼,不再看他们哥俩好的嬉笑样,拉起羽惜就往前厅走去。被孤骞寒冷冽的眼神射得呆了几秒,梁栋三人终于有反应的跟上。
临近大厅,孤骞寒突然顿住脚步,附在羽惜耳畔细语:“不管你打什么主意,是收拾一笑堂也好,去帮穆怀远也罢,现在的事态我不得不放你去,但是你可别幸灾乐的过了头,我会派人时时刻刻盯住你,由不得你胡来!”
“是是是,敬尊管家大人的管教,我会约束自己,必要时找一笑堂的人出气,坚决不为难跟去的兄弟!”
这还不叫为难?孤骞寒挑眉顾盼:“惜儿,不准冲动,不准胡闹,不准使子,不准。。。。。。总之就是不准你乱来!”否则浔州城会在她的手上反过来。
“你还不如说‘惜儿,不准你去浔州城’。”羽惜模仿他的语调,惟妙惟肖。
“我不是没想过。”孤骞寒淡笑道,宠爱的捏了捏她的俏鼻。
“寒,你要护送爹爹他们上出云山么?”
“没人比我合适,不是吗?”
羽惜听他一说,不将出云老人暗骂一通,都是那个怪老头,规定不是他允许的人不准上出云山,偏偏现在有此能力的除了自己就是他,真要分开羽惜还是有些不舍,她环住孤骞寒在他怀里撒娇:“寒,你上山一定要帮我好好教训爷爷一顿!”明知道他不会,但还是想听到他说好。
“好,惜儿。”孤骞寒拥她入怀,下颚磨蹭她的头顶,闻着她发间的馨,慢慢展开微笑。
“还有,你要帮我问问云叔叔,就说‘相爱的人心相连,连心的人是否也相爱’。”
“惜儿,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还有什么没向我交代?”孤骞寒思忖一会儿,吐出让羽惜的心“咯噔”作响的问句。
“没有了,你不要瞎想,快点吧,我想他们应该等很久了。”说完,她拽起孤骞寒的手身先士卒的朝大厅走去,路上还不忘交代他一定要帮她问云朔。
孤骞寒没再说什么,小家伙的藏话功力已达到无人能及的境界,除非她想说,否则谁也撬不开她的嘴,当然他可以严刑逼供,就像先前那样,可前提是他得下的去手才行。
经过商议,大家都有了可执行的任务,孤骞寒与林羽惜自是兵分两路,一个到浔州解围,一个带人上出云山解毒;林羽责会在孤骞寒离开期间代理库赛山寨的生意,扶柳与扩苍会从旁协助;梁栋与子颜景庭会暂住林府,负责林府的安全,并与湘芷共同兼管雷火风云四组,魈部在孤骞寒的执意下会跟随羽惜左右!末了,羽惜回绝云昭想要派天罡弟子随孤骞寒上路保护的提议,嘱咐他云府要闭门谢客,对谁都不可走漏云阳、云飞不在府中休养的事情。
紧密的安排结束,待明日太阳东升,林府云家即将拉开紧要的一仗。
羽惜趁众人不注意,将梁栋拉出大厅,两人在园中窃窃私语。
“梁叔,石心你炼好没有?”两天时间,就是十块玄寒玉石以梁栋的实力也早该劈开了。
“你这丫头,以为那东西是那么好炼的吗?”梁栋鼻哼一声,慢悠悠地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巧的粉盒,递给羽惜。
羽惜高兴地接过,一阵透骨的寒凉从粉盒中溢出,她打开一瞧,晶莹剔透的黑石心静躺在里面:“哗!太好了,谢谢梁叔,我就知道以梁叔的功力对付一个玄寒玉石绰绰有余!”
“少拍马屁!你不给我找麻烦,我就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梁栋夸张的双手合十仰头望天。
“咦?梁叔,惜儿有拍马的屁股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小心地收好石心,羽惜来了调侃人的兴致。
梁栋搂着羽惜的肩,弹了她一下脑嘣,这丫头竟敢拿他与马比喻?!不过,看在她就要出门的份上,梁栋决定不与她计较。
“惜儿,你一个人出门在外,要照顾好自己。”
“梁叔,人家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再说我又不是没出过门!”
“我知道惜儿不是小孩子,这次没有少主和你一起出门,我只是不忍心看有人遭殃而已!!”
“梁叔--”羽惜不依的大叫,“难道,你就忍心看我被人欺负吗?”
只有你欺负人,哪有人能欺负你?!梁栋在心里说说而已,他才不会当着小恶魔表露事实:“惜儿呀,凡事留一线,得饶人时且饶人,别把人整得太惨,只要没死就好!”
看着梁栋信誓旦旦的模样,羽惜紧了紧拳头,有想揍人的冲动,偏偏就有人不知死活,还在继续发表言论。
“别怨梁叔说你,从小到大你就是不知道克制,咱们谁没有被你整过?家里人不说,就说少主那年还不是被你骗进宫里,当二的替身,少主还让你把他扮成羽倩的模样,化装、着服,让大当家的笑倒嘴巴抽筋,一个多月都不见好。。。。。。”
风轻轻,云飘飘,少了八婆男梁栋的唠噪,林家园中一片恬静,羽惜掏掏耳朵,十分满意的看着眼前的杰作,梁栋被她点住穴道,倒挂在柳树上,嘴里还有一只刚刚被羽惜从他脚上脱下来的靴子。
“呜呜。。。。。。”从梁栋嘴里发出无声的抗议。
羽惜当没听到,拍拍手悠然地荡回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