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
全身像散了架般的痛!怎么不给我用止痛药?我需要强效的止痛药!
疼痛中意识渐渐清明起来,两个细细柔柔的声音钻进耳中。
“都过了三天了,这位姑娘还没醒吗?”声音轻轻的,像是怕惊了什么。
没听到回答,那个轻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说公子怎么捡了这么个丑回来,脸上那么大一块胎记不说,偏又多了条疤,可怎么见人呢?”
“如意,可别乱嚼舌头,要是让公子听见了,哼…!”声音柔中带着清冷。
“公子才不会胡乱处罚下人呢,再说,我说的也是实话呀!”很不服气的。“你还说…!”清冷的声音中带上不悦。
“好,好,我不说了,吉祥,你别生气了!”
……
怎么?我脸上又多了条疤吗?天天把自己化妆成丑,这下真成了丑了,可真是报应!我苦笑起来,嘴角一动,脸上顿时觉得火辣辣地疼,不由呻吟出声。
很快地,有人进来了。
“姑娘醒了?”是那个清冷的声音,我望向她的脸,年纪不大,看去只有十六、七岁,一身水绿衣衫,相貌秀,细眉雪肤,这个是叫吉祥吧!
“这是哪儿?”我开口,声音沙哑得不似人声。吉祥看我一眼,转身去桌前倒了一杯水,一边说:“这儿是绿柳山庄。”
看样子,我是被这个绿柳山庄的什么公子给救了,我挣了挣,想坐起身来,吉祥一边上前扶我,一边善解人意地说:“三天前,我们公子发现你昏倒在饮马河边,把你带回来这儿的。”
看来,那悬崖下面是水,所以我才没摔死,不过我不会游泳,掉在水里竟然没被淹死,倒也是件奇事!我喝了口水,嗓子里好受多了!
“谢谢你!”我冲她实心实意地说,吉祥接过我手中的杯子,语气淡淡的,“不用谢我,是我们公子吩咐吉祥照顾你,吉祥自是要小心照顾!”
“那…谢谢你们家公子…!”我想起身下,一动,才发现根本起不了。
“不用了。”吉祥像是知道我心思,“你现在身子虚弱,不宜起身多动。”
“那过几天,我再面谢你们家公子吧!”我顺势躺回上,真是痛苦啊!“那也不用,公子说了,待姑娘好了,便会让人送姑娘出去,不必去见他!”什么意思啊?做了好事不留名!算了,没必要热脸去贴冷屁股,不见就不见,要不是你救了我,你以为我非见你不可啊!
“吉祥,药好了!”随着话声,一杯黑黑黏黏的药被捧到我面前,闻着那熟悉的味道,我皱了皱眉,就着吉祥的手,一口气把它喝完,闷闷地说了声“谢谢!”,就躺了下去不再吭声。
“你叫什么?怎么会掉到饮马河里去的?”偏有人不想让我好好休息,在我耳边呱噪。
…“你怎么会掉到河里去?”那个冷冷的、带着一丝责问一丝不满的声音,他也曾这样问过我,我还记得他最后那声惊痛的喊声,和那双绝望的双眸!---蒙尘!蒙尘,他怎么样了?
“姑娘…姑娘?”是先前那个轻轻柔柔的声音,是那个如意吧,怎么偏不让我如意呢?
“我和哥哥上山打猎,遇到一只怪兽…”我开口,“我跑的时候不小心就从悬崖上摔了下来,怎么会在那河里,我也不知道…。”这也不算撒谎,至少没有全部谎言。
如意点点头,“哦”了一声,吉祥看我一眼,目中却似是不信。
“那只怪兽,遍体毛黄白,可是它的姿态五却与人有些相似,就像个巨人一般,不知是个什么?…”想起那只巨灵之掌,我仍是心头一阵紧张,那究竟是什么?蒙尘到底怎么样了?
“那是神兽奇…”“如意!”一声厉喝打断了如意的话,也把我吓了一大跳,如意看了吉祥一眼,脸突然变得苍白,一言不发,迅速退了出去。吉祥看了我一眼,也跟着出去了。
看来如意知道那只怪兽的底细,她叫它神兽什么的,可是吉祥为什么不让她说下去,她们是防着我这个外人吧,一个不知底细来历的外人,我也没什么好怪的。黑暗中,我的嘴角不由地浮起一抹苦笑。
药里可能有安神助睡眠的成份,待我一觉醒来,天已明,明媚的阳光自薄如蝉翼的云丝窗纱中照进来。我打量一下自己所住的屋子。
房间不是很大,摆设极其简单,屋内主要以月白调为主,青蓝帷幔,月白桌布。自己躺了好几天的这张靠最内墙,一些该有的家什规律的靠两侧,梳妆台很是精致,大大的铜镜镶在妆台上,一把月牙形梳子随意地散放在台上。
“姑娘,吃药了。”我淡然地接过那碗黑黑黏黏的药,“我叫江慕容。”不知道爹娘为何遭到杀害,我直觉的感到我不能再叫江容儿这个名字,那么还是叫回我原来的名字吧,这个名字,蒙尘和楚然都是知道的,他们要是知道我在这里,一定会来找我的…。
突然一阵心酸,一口气把药喝了下去,连苦味都不觉得了,忍着全身的疼痛躺下,没有再多说话。
等我能起自由地在院子里走动时,已是近两个月后。
新年,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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