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我倒有些贴心的话想和说说。”她干脆放下了针线,正襟危坐,“我家对四爷的心思,心里也该有数的。”
哪个人会错过送上门来的八兀我忙点点头,鼓励她说下去。
“其实我家老爷早就给定了亲事,原约定年底就完婚。谁知半路出来个四爷,让一见倾心。夫人和老爷是出了名的守礼教、烘子,断不会顺了的意。夫人是哭也哭了闹也闹了,可就是放不下……原想瞒着老爷,可今儿个,王爷当众抱了,早风言风语地到了老爷耳朵里。老爷素来是厉害的,责罚我们算不得什么,可……”
棋儿的两条手臂尽是青紫的瘀伤,想想娇的可岚,不由得我激愤起来:“虎毒不食子。婚姻关乎人的一生,怎能为了面子之争而断送了儿的幸福。这个老糊涂!”
“老糊涂是不可能清楚了。所以,依着我,就要看王爷的决心了,只要王爷和一样坚定,这事儿就成了。纵是老爷也不敢得罪亲王不是?”
“这个我不付同。王爷就可以强抢民?”
“这怎么是抢?明明是两情相悦啊。”
“话是没错。可男方家招谁惹谁了?彩礼都快生锈了,出来个王爷横刀夺爱,谁受得了啊?再者说,口水淹死人,纵能以势压人,王爷还有皇家的体面呢。”
“那怎么办呀?”
“不知道。”这浑水可不好趟。
棋儿想了一会儿说:“不管怎么,四爷倒是给个明确的态度啊,心里到底有没有。”
“应该有的吧。”我提了提胤禛给可岚准备礼物的事,棋儿转忧为喜:“这就好了。我先告诉去,让她安心。你们王爷也真是,这么久了,一句真格的话都没有。这边你也敲敲边鼓。咱们再合计吧。”说完,她急匆匆地冲出门去。我站起身,听到门外棋儿发出一声短暂的惊叫,赶至门口,只看见她翠绿的背影闪出院门。胤禛合上扇子,转进屋来。
“方大人走了?”我跟着他,其实更知道他来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他简短地嗯了一声,自己倒了茶,倚窗而坐,翻着笸箩里蹩脚的针线活。看到我新做的扇套子,他拉出腰上可岚四,做了对比后默然一笑。
我发窘地盯着可岚的扇套,鸳鸯戏水的图纹道尽了儿家的心事,我被怂恿着,一股勇气冲向喉舌:“听说方病了。”
他解下腰间的扇套,扔进笸箩:“你说什么?”
“方病了。”我看着自己的扇套系上了他的腰。
“干吗撅着嘴?”他皱皱眉,“可能天太热了。”
“什么?”
“方!”他白了我一眼,“出去走走。”
从胤禛挑礼物的认真来看,棋儿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刚开始,他还问问我的意见,后来连话都懒得说了。走了四五条街,近两个时辰,只挑了一套笔砚。
钱货两讫后,墙上一副山水让他来了兴趣,细赏之后略作点评,即被掌柜引为知己,请进内室鉴赏珍藏。听着无趣,我来至外间看伙计装裱字画。
突然觉得腰间一空,瞥见一个黑身影慌慌张张地冲向门外。“小!”我大喊一声,紧跟着跃出门。路人默契地闪出一条专道,看我勇秘和小贼玩龟兔赛跑。
“小兔崽子,让我抓到你就死定了!”还是没追上,我只能扶着墙,气喘吁吁地发狠。突然,眼前一黑,我失去了知觉。
有人在说话,声音越来越近了。
“不是她!”
“错了?”
“不是告诉你是穿绿衣服的嘛!”
“这不是绿的?”
“红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有没有看到你们的脸?”
“应富有。”
“……先关起来,等火哥回来再说。”
“妈的!最近的买卖怎么这般难做!”
我被绑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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