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哦!”看到是我,小德子的脸更红了,“你怎么跟鬼似的?”
“是你心里有鬼吧?好象是芽儿?”
“我、我怎么知道!对,就是,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是觉得某人上蹿下跳地像只猴子。”
小德子高高地跳起来在我头上一击:“你才是猴子!”
“嗯哼!”年羹尧在我唉呦的同时出现了。
小德子嘿嘿干笑着摸摸我的头,安抚的神态,让我想起那年对小侄子施野私刑”后被表嫂抓个现行后的窘迫。
“奴才告退!”小德子闪人了,我还没来的及展开报复。
年羹尧扯着一脸褶子:“疼吗?”
拉下他的手,我斜睨着他:“平常照镜子吗?”
“什么?”
“有些人的笑,亲切可人,例如在下;有些人的笑,豪爽大方,比如十三爷;还有些人的笑,皮笑肉不笑,就不举例了。知道阁下属于哪种吗?”
“嗯——我不太照镜子,你告诉我?”年羹尧抱住我在耳边哈着气。
“不要命了!”用力推开他,赶紧侦察了环境,还夯有旁人,我不高兴地看着他,“珍惜点我的命行不行?”
他却没有半点愧,不知死活地玩起了我的头发。
“好好站着说话!”指着他的鼻子和他约法三章,“以后不许再搂搂抱抱的!我们,至少要保持半米的距离。”他不说话,手指轻柔地在我的脸颊滑行。
“都好多了。我眯了十爷的紫络养颜膏,不会留痕的!”知道他的心思,心里暖暖的。
“十爷……”他言又止。
看着他英气的脸,笑着他的小心眼:“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偶尔吃一回贴饼子,就觉得好,不过图个新鲜,怎么可能颈了饭吃?等尝出糙味儿来……”想到有可能我也只是他的一时“新鲜”,委屈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直落。
“瞧你,怎么就哭了呢?都是自己瞎动小心思!”揩着眼泪,年羹尧又露出可恶的笑容。我更委屈了:“年羹尧,你想都别想!”
“真不知道你的小脑瓜里装的什么!”年羹尧搂住我,“纵是王母娘娘的蟠桃也和你比不得,我怎么舍得放手!”
“你还是把我当成吃的!”跺着脚,我不依不饶。年羹尧笑着了两声,知趣地不再说话,只是轻轻拍抚着我。发觉自己的反应很无聊,我也破涕而笑。抵着我的额头,年羹尧笑得咬牙切齿:“磨人鬼!”
“说真的,要是哪天你觉得贴饼子吃腻了,当面给句话,不必躲躲闪闪地晃悠我。我不怕沦为弃,但要当调明白白。”我笑着,眼泪却从眼角飘飞出来。
他的脸上闪着讶然,喉头飞快地滑动着,当几点水雾漫上眼框,突然低下头紧紧地压住了我的唇。闭上眼睛,迎向他狂乱的,我知道自己想要的只是眼前的承诺和感动。
嘴巴有点疼,还有点麻麻的感觉。以前听人说接吻会肿嘴澳,原来是真的。
“傻丫头,笑什么呢?”亲亲我的脸,他再次拥住我,声音里还带着。脸烧调害,我嗤嘭傻笑够了,画出半米的分界线,秋后算账还是要的:“年羹尧,你听清楚了!以后想说什么就开诚布公地讲,别在背后玩心眼,我可不想浪费脑细胞猜你的心思!”
他又眯成了“缝眼”,嘿嘿地笑着,不语。
关于康熙要众臣提名新太子的上谕刚刚传遍后宫。对于年羹尧,我并不担心他的选择,我要做的只是时时刻刻给他敲响戒骄戒躁的警钟。而想到康熙悲怆失落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再次担心起来。
“皇上好不好?”
我的鬼鬼祟祟让年羹尧忍俊不。我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他才点点头地说好。
“君父,君父,真正把他当成父亲的有几个?”伸手接住一片黄叶,深秋的萧瑟浸染了心情。年羹尧剑眉深锁,一场“安全”教育课又开始了。
“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拍下马蹄袖,年羹尧单膝点地:“奴才给十爷请安!”鬼魅般出现的胤俄呵呵笑着,弯腰扶起了年羹尧:“自家人,别拘这个礼!”年羹尧站起身,陪着笑直说“奴才不敢”。
舒口气,暗自庆幸刚刚的举止还算规矩。趁二人执手寒暄的当儿,我悄悄移向便道。刚踩上便道的一簇落叶,就听胤俄在背后冷冷地笑着:“老十七,好家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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