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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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子没法过了!”愤愤地从朝堂上下来回到家中,侍御史郑泰把手中笏板抛在地上就吩咐家人:“收拾家当,马上回老家!”

  一旁的夫人被他这一抛弄得莫名其妙,上前劝道:“老爷,您这么着急上火的干什么呀……”

  “你懂什么!”郑泰心说我着什么急上什么火,慢一步就得吃不了兜着走。,这一点我们一班大臣解说得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他何进就是听不进去,还是坚持下诏把董卓这大胖子请进京城了,以后还会有我们好日子过吗?

  其实不光是郑泰,打算脚底抹油的还有卢植和其他一大拨儿朝廷大臣,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样的:董大胖子这西北狼都要来了,我们不走还等着挨宰呢?

  得到了消息后我暗骂何进大笨蛋,被人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

  早就听说袁绍没出仕之前就在家里招兵买马,大有战国四公子之风,朝廷一度定义他为“不应召呼而养死士”。这几年在何进手下,袁绍招兵买马是干不了了,但光凭他们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想要争霸天下,本钱也已够了。现在袁绍所需要的就是像春秋战国那时一样的一个混乱局面啊,何进的所做所为正好为他提供了这个可能,也难怪袁绍要这么积极地煽风点火,真是天下第一大混蛋。

  这些天萧家在洛阳的人员物资都已经转移差不多了,老爹也准备好随时可以起身了。清北堂还有蒋雄带着萧让萧弋和一部分年纪较大技艺精湛的学子留守以备不时之需。另外我是非常怕死的,对现在宫廷的正规卫队羽林军的战斗力可不抱多少信心,身边有萧羽带着三十六名天行健做侍卫队还怕不保险,想到以后接二连三的动乱,我点名要萧弋也做好准备,以便随时进宫来保护我的安全。

  第二天一大早,我像往常一样起个大早梳洗装扮。

  刘协去长秋宫给小舅妈请安了,我就一个人握着小银刀修剪还栽在花盆里的妃子笑。

  “娘娘,”紫卿紧紧跟在我身后,压低了声音对我说:“十常侍又结伙去长秋宫了,他们前脚刚走,太后后脚就诏大将军入宫了……”

  微微一笑,我扭头吩咐紫卿:“你不用总跟着我了,赶快叫她们都回来,要不急不慌的,别让人看出什么来。”

  紫卿领命而去,留下我独自一人立在院中,面对着细陶盆中已是枝叶飘零的妃子笑,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还是栽在盆里的缘故,这土再肥也恢复不了原来的样子……”

  用不了多长时间,何进果然在奉诏入宫后被宦官诛杀,首级被掷出宫墙之外。这像一颗重磅炸弹炸懵了宫外大多数将士。此时不容大伙多想,何进的几个手下已然带人闯入宫中放起了一把大火,然后大伙一拥而入,对所有宦官无论年龄大小职位高低展开了无情的大屠杀。

  这个时候我那一大早去给小舅妈请安的小夫君陈留王刘协已和小皇帝刘辨一起被十常侍张让、段圭等胁持着出了宫廷,当然得有天行健暗中跟着,谁知道张让走投无路了会不会来个同归于尽,王牌好容易才抓到手里,我可不敢冒得而复失这个风险。

  进入宫廷中充当侍卫的天行健已事先得到了告知,除非有人来侵犯我这个院子或是他们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不然他们就得装得没事人似的。

  “这场变乱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只要在一旁看着就行了。”我就这样对他们说,他们以前都是青州孤儿,被从饥寒交迫的死亡线上拉回来后就对我誓死效忠,我的吩咐他们一向无条件服从。

  好在老爹以前的司隶校尉不是白当的,人虽退居二线了,平日的人情还在,司隶兵将极少有来骚扰蘅芜苑的,我这里也就没多大可能发生什么大规模流血事件。

  但我对袁绍他们想要杀尽宦官的做法实再是无法理解也看不下去,就说我身边的两个,小庄和小维,只是八九岁的孩子,有什么必要非把他们置于死地不可呢?我把他们藏到我的卧室里,又命令守在院内的天行健要确保没有乱军能进到房间里,然后就带上萧羽和另外六名天行健去看望小舅妈何太后了。

  一路上乱得比我先前想像的还要严重,袁绍等人手下的那帮兵痞子们简直就是打砸抢一样不落,就差公然杀人放火了,劈里啪啦的把原本好好的宫廷弄得乌烟瘴气像个旧货市场一样,不时有尖叫哭泣的宫女内侍三三两两地从我眼前惊惶地跑过,后面跟着一群混蛋兵痞子。

  萧羽一路上都紧紧地护卫在我身边,他得不停地用手中的长天戟拨开那些抢昏了头想要趁机靠近我的乱兵,那六名随行的天行健也我周围围成一圈不断重复着跟萧羽一样的动作,若不是先前弃官未走的卢植卢尚书在这里主持大局,情况恐怕更糟。

  小舅妈一下子没了兄长和儿子两个靠山,一改先前和自家婆婆争权时的刚强火爆,蜷缩在长秋宫后殿里只是不停地落泪,哭一声兄长哭一声儿子差点没把自己弄岔气,她身边十九岁的唐皇后更是连坐都坐不起来,简直都要瘫倒了。

  见这情景我心里笑得都出眼泪了,心想这可真是现世报,表面工作却不能不做,一面命萧羽带着天行健在门口警戒,一面尽我所能安慰面前我这名义上的婆婆和嫂嫂。

  好容易带人救灭了宫中大火,众公卿到太后驾前请太后权摄大事,可怜我那太后小舅妈现在哭得昏昏沉沉的哪还能权摄什么大事。

  我在一旁一眼看到人群中戎装的司马醉,可惜现在我除了以目视之之外什么也不能对他表示。

  转眼再一看,司徒王允和太尉杨彪也在,他们还应该算是位高权重又比较忠君爱国的,想到这里我努力挤出几滴眼泪又用衣袖拭干了,然后对刚刚被搀扶着坐起身来的小舅妈耳语道:“陛下与陈留王已被张让等人胁持,出北门而去,请太后娘娘令王司徒杨太尉速派兵前往解救,迟恐有变!”

  听我提起儿子,小舅妈这才有点清醒起来,忙把我对她说的话依样画葫芦又对众人说了一遍,王允杨彪等人一听急忙分派西苑兵马去寻找,司马醉见宫中己无大乱,也带本部兵马去了。

  几支人马共同城北郊崔毅家找到了小皇帝和我的小夫君,几支军马共同拥着两个少年往帝都而还。

  回到城里,却见街上比先前更加乱哄哄的,原来是袁绍这个蠢才正带着手下士兵满城捕杀宦官,据当时正巧护驾经过的几骑天行健说,那些士兵们真的如史书上所描叙的,看见不长胡子的就一刀砍将过去,若不是我事先嘱咐他们粘上假胡子,他们就也得和一旁的年轻人一起脱裤子了。

  一群士兵拿着刀逼一群年轻人当街脱裤子,刚从城外护驾回来的司马醉跟那些天行健一样被这鸡飞狗跳的场面弄得简直是哭笑不得。这般闹剧直闹得全城人心惶惶,估计城中居民在心里把袁绍他们的祖宗八代都骂过来了。

  闹到现在何进是死是活反倒是无所谓了,但他生前下的那个命四方诸侯带兵入京的诏书仍然有效,这可是一个非常严重的后遗症。

  前些天一个叫丁原的并州刺史已带兵进驻京城,还带来了成长在辽阔内蒙草原上的超级猛男吕布,朝廷用执金吾这个官位把他给打发了。董大胖子入京应该也只是早晚的事,不知道什么样的官位才能打发得了这个瘟神,我心说好戏正在一步步拉开剧幕,而且这好戏还是4D的,不用戴眼镜都身临其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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