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话番外曲湘南的自白(二)


本站公告

    
    

  第二十七话番外曲湘南的自白(二)

  腾云堡堡主简樊迎娶杀父仇人杨斐为,那一年这件事几乎到了尽人皆知的地步。

  那场婚礼和葬礼是一起办的,简樊穿着素白的丧服站在怀州杨府草堂门前,后面是雕刻着龙凤的八抬大轿,那一天的风很冷,北风卷着落叶和白的冥币一起飞上天空,刮得好远好远。

  杨斐一身大红的喜袍,头上却没有成亲该有的凤冠和喜帕,素着一张惨白,迎着风走了出来。

  那时我就躲在不远的树枝上,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心爱的人这样嫁出去。

  我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所以我走的远远的,希望自己能够遗忘。

  后来听说斐在拜堂的时候自费了武功,听说斐在腾云堡受了很多的折磨,听说简樊娶了很多的老婆…

  我以为,斐会像她说过的一样,一辈子待在腾云堡,一辈子不再见任何人,可是没有想到三年后,我会见到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子。她们有着相似的容颜,甚至是一样的脉相,但是却是不同的人。

  她们两个的格完全不一样,但是有时候却惊人的相像,都能够一眼就看穿别人的思想,都有着能够左右别人想法的能力,同时也有着能够永远留在别人记忆力的魔力。

  反正自打那一我被狠狠的陷害之后,我希望有一天能够再见到她,但是却没有想过要去找她报仇。或许真的是因为那张脸的力量吧。

  那之后一个月,我为了躲避府的通缉去了青城,没想到会在丐帮总舵里再次遇见柳肆月,此时这个奇怪的人居然办成小乞丐混入了丐帮,怪不得我翻遍了怀州都找不到她。

  我装作不认识她,并没有一下子就揭穿她,想看看她到底还能耍什么样。

  晚饭后,曹兄把我叫到他的房间去,告诉我张长老中毒的事情。我知道柳肆月对毒药很是精通,但是没有想到她居然解的了断肠草之毒。相传这世间只有一个人曾经解了这种毒药,那个人就是失踪了近十年的药王成熙翼老前辈。

  那么柳肆月是成老前辈的关门弟子?

  怎么看都不像啊!

  和曹兄聊过之后,我还是去了柳肆月的房间,不管怎么样我和她的旧账还是要算一算的。

  进门,只听得到哗哗的流水声,我斜倚在小屏风的旁边,看着‘喜欢’的人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泡在缸里。

  突然觉得喉间有些干咳,正觉得有些难堪的时候,柳肆月睁开了眼睛,看到我显然一愣,随即迅速的用毛巾将身体盖了起来。

  “你干什么?”

  “哼哼…你伪装的挺好的么,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会伪装成男子混进丐帮。”将刚才莫名其妙的感觉挥走,我唇角为扬,慢慢渡到她身边,准备算帐!

  “我们这笔帐是不是该算算了?”我道。

  “你想怎么样?”

  “你说我想这么…”我的话还未说完,只听大门被再一次推开的声音。

  有人进来了?

  我本能的想将这人护住,感觉上还不想她被人发现是个的。

  但是我还是低估了这人她胆大包天外加不按常理出牌的本事。手臂被人狠狠一拉,我的身体一个翻转被人拉近了澡缸。

  热水呛得鼻子很是难受,但是我大脑一片空白。

  这种时候该怎么办?

  也不大清楚我到底在水里待了多长时间,等到压在我头上的手不再使力的时候,我终于再次呼吸到了空气。

  抬起头,与自己朝思暮想的容颜只有一寸的距离。

  她锁着眉,看样子也在思考这个时候要怎么办?

  恩…好像我是个男人,这种情况不管是谁造成的,我都应该负责任。

  于是我开口道“我娶你!”

  “我不要!”人气急的说。

  什么?她是不是听错了?她是个人诶,这种有损名节的事情既然做了,我要负责任,她居然还说不要?

  于是我一字一句的又重复了一边我的话。

  “我说我不要!你不要霸占我的澡缸,快出去!”她指着屏风外,没一点儿好口气!

  “你是不是人?竟然不要?”

  “哈!我看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不是?就喜欢和我泡在一起?还不给我出去!”

  ……

  这人完全没有身为人的自觉!我也有些生气,完全搞不懂她在想写什么。

  过了一小会,她也从澡缸中出来。一出来看着我就笑。

  我说你笑什么啊!这种时候是应该笑的么?

  “不管怎么样,今天的事情,我会负起责任的!”我一脸严肃的说,师傅也曾经这样说过,男人最不能做的就没有责任。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她突然跌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好像很冷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我给她把了把脉,脉相时有时无,寒气冲天,这是…

  我身体一震,“这不可能?”为什么她会中神域宫的碧落之毒?

  碧落,传说中毒发时最痛苦的毒药,若是熬不过去便随时有可能丧命的毒药。

  我扶起她,让她躺在上,给她盖上所有的棉被,可是她还是在不停的颤抖。这样下去会冻死的吧?

  好像是我身上的温暖吸引了她,我一靠近,她的身体就紧紧的缠了上来。一时间搞的我的身体竟燥热起来,反手将她搂在胸前,拼命的压制心中莫名其妙的躁动。

  低头看着死死的抱着我的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她这样死了。

  这样过了一阵子,她的体温稍稍回升的同时也弓起了身子,看来是药发作到了最严重的时候了。我以前曾经听师傅提起过,说碧落这种毒药在药发作最强烈的时候会如万箭穿心一般的疼痛,好像无数的小虫撕咬着身体的每一条经脉,让人如落入地狱一般痛苦。

  看着那张因为疼痛抽搐的越发苍白的脸,我一狠心,扯下肩膀上的衣服递到她的嘴边,告诉她咬着。

  这人很听话也很不留情面的咬了下去,一瞬间血腥味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这样大概又过了两三个时辰,她终于安静了下来,软绵绵的倒在我怀里睡着了。

  我为什么要救她啊?我仰头自己问自己,最后还是没有结论,生平头一次这样,只是单纯的不想一个人死掉而已…

  怀里的人睡梦中不知道在做什么死劲的往我怀里蹭,就好像是一只手了伤的小獣,在留恋温暖的地方。

  我拨开她被冷汗黏在脸上的头发,手指轻轻的沿着脸部的轮廓滑下,一次又一次的想这张脸更加深刻的烙印在自己的记忆之中。然后紧紧的将她抱得更紧。

  即使是欺骗自己也好,我还是希望相信现在在我怀中的是斐,那个把别人的事情看得很重的执拗的吓人的斐,那个我喜欢的,但是抓不住的杨斐…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