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话 番外 曲湘南的自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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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话番外曲湘南的自白(一)

  “凌慕雪会宴请叶彪,你不觉得很奇怪么?”绿树浓荫,满庭的望鑫苑中,男子懒洋洋的半卧在竹椅之上,笑盈盈的开口道。

  “你想我去查大可以直说!”我语气颇为不爽的说。

  男子嘻嘻一笑,干脆闭上眼睛,享受起剩下少有的凉风道“那就麻烦你了!”

  “你这个人啊!”我头痛的皱起了眉,尽管非常的不想扯进这样麻烦的事情中去,但看着竹椅上那个好像真的睡着了的人,最后妥协了。微微叹了口气然后起身,没办法,那才是老大呢?

  好像是听到了我起身的动静,男子懒洋洋的抬起左手挥了两下,意思好像是在道别。

  这家伙是知道这样的举动会更加让我火大所以故意的么?

  算了!再次无奈的叹口气,自己还真是凄惨呢。

  青城到怀州并不远,但是我却是一百个不愿意去的。站在怀州的城门下,望着和三年前没有任何变化的街道,好像也只能轻声的苦笑,本来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到这里来的呢。

  凌慕雪和岷江帮的副帮主叶彪照理来说应该是没有任何交集的,一个是名动江湖四大世家之一的凌域三公子,一个是闽江小帮的副帮主。论武功江湖地位都差的太多,很难想象凌慕雪会有什么事情麻烦叶彪的。

  不过既然他想知道…

  还是要去查查看。

  一切都按照计划的那样,用上缩骨功,把自己乔装成可怜的少。我对自己的容貌和演技都很有自信,轻轻松松的在设宴的那一天混入了静月楼。

  和我一起被卖去的少,三三两两的坐在地上。有的互诉着身世,有的莺莺的哭泣。唯一与众不同的是一个穿着囚服的低着脑袋睡觉的孩,她双手被绑在身后,看样子像被敲昏的。

  没有心思去管别人,我找了个还算是清净的角落坐下,等着老鸨来验人。

  过了没有多久,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人一扭一扭的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尖嘴猴腮的猥琐男人。

  这个时候,刚刚那个被敲昏的孩子醒了,泄恨般的狠狠的踹了一脚凳子,我这才看清那孩的长相。

  实话,我当时的心脏差一点停止了跳动。

  那张脸,竟然与斐无异!

  勉强要说不同的,就是眼睛中的那一抹神采,生气的,讨好的,厌烦的…一样一样的在眼中变换着,和斐大不相同。

  只是长得相像么?

  送走老鸨,那孩好奇的扫视了一眼屋内的孩,最后目光定格在我的身上,然后好像打定了什么注意似的,讨好意味颇重的挪到我身边,像只小猫一样和我套近乎。

  我将早就已经编好的身世说给她听,她听了却一副为难的样子。可能是我们对话的内容吸引了别的姑娘,大家纷纷假如话题,讲起每个人的身世来。

  轮到那孩时,我看见她的掐了自己一把,然后眼泪扑了啪啦的掉了下来,一上来就说要如死。

  有意思,这丫头想要干什么?我饶有兴趣的听她胡编乱造。

  编到极致时,我还有些好心的上她的背上拍了两下,没想到她之后竟是哭个没完没了,那不是伤心的哭法,我注意到她越钻越紧的手,那是疼得?

  难不成,她背上有伤?

  顿时疑心大起,对她的提防也多了起来。

  她叫柳肆月。和斐一样,她也是化起妆来非常丽的子,黛的妆容异常的适合那张看起来很是苍白的脸。应该说这个子要再漂亮一些,因为少了斐那份冷淡执拗的表情,多了些与脂粉的颜搭调的神情。

  包间里凌慕雪的举动令我下了一跳,没想到传说中的第三根景涵针竟然在他的手上,不止如此,他竟然愿意把他送给叶彪来换取叶彪的一次帮忙。究竟是什么事情能重要到如此的份上?还是这原本就是一个阴谋?

  接过身边侍递上的被冰冰镇过的酒,递上叶彪的嘴边…

  伴随着一声嘶哑的惨叫和景涵针落地清脆的响声,他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倒地不起,痛苦的死了。

  我竟然大意了!

  叶彪的尸体周围散发着淡淡的杏仁气,难道是杏之毒?什么时候中的?毒又是下在什么地方的?

  一时间房内乱成一团。剩下的只有我和凌慕雪,不对,还有一个人,为什么那个柳肆月也在?

  “氰酸中毒么?”她小声的嘟囔着。好像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没有丝毫的慌张。

  酒是我喂的,看来这罪名是很难洗刷的掉了,我是不是应该考虑逃跑看看?

  老鸨第一个冲了进来,不一会,捕头也来了。如我所料,我要被带到衙门去问话。

  “等一下,她不是凶手!”正准备要走的时候,柳肆月开了口。语气坚定,眼神也同样。

  然后她借了三枚铜钱,轻轻松松的证明毒是下载冰壶里的,洗刷了我的怨情。

  然而她临走时居然趁着别人不注意时上叶彪身上抹了一把,景涵针就这样悄悄的易主了!

  我嘴角微微上扬,这个人,一定有来历。会不会是神域宫的探子?我打定主意跟着她。

  然而她让我惊讶的却不止这一点。

  她滑溜的像一尾泥鳅似的带着我逃跑,她不拘小节的在湖边脱下衣服,她胆大包天的去拉一个男子的衣服…

  我肯定,她不是斐,斐没有这么多大惊小怪,斐没有那么多生动的表情,她的表情就像是在好人家无忧无虑长大的孩子,可是好人家的孩会知道杏么?普通的孩子会看见尸体丝毫没有慌张么?普通子会胆大到到尸体上东西么?普通子会在树林里脱衣服么?

  这人实在是太奇怪了,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好像对死人没有什么特别的顾忌,好像对男相处没有距离,好像全身都是缝隙,不管怎么说,做一个探子,她是不合格的。

  我恢复本来面目,要求她将景涵针交给我,没想到她竟然只要用景涵针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样连说书的都知道的常识和我交换景涵针。疑惑感在我心中越扩越大,这人是不是傻了?

  我最后还是告诉了她,反正这样我也不吃亏吧。但是对这个人的身份却更加怀疑起来,我暗中把过她的脉,脉中真气受阻,看样子应该是被废掉了武功导致的。是故意要学斐才会这样的么?她背后到底有什么企图?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在我脑海里翻滚着,我还是头一次头大都这种地步。正想着,那人走过来问我是不是寂寞。

  看着朝思暮想了三年的脸,我努力的克制所有的杂念,冷声将话题转会景涵针。

  她似乎很生气,无论怎么隐藏,那眼中一闪即逝的像踹我两脚的神还是被我察觉了。

  我等待,看她想干什么。

  她问我会不会杀她灭口,我心中苦笑,这样的一张脸我似乎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呢。

  “会!不管怎么看你都太可疑了,难保不是神域宫的探子!”我冷言说着违心的话,这样的情况下,这人会怎么办?我倒是很想知道。

  她嬉笑着走开,说即使我杀了她,她也拿不到景涵针之类的,此时完全与刚刚不同,神情妩媚且沉着冷静。

  她说景涵针不在她身上,她说即使我杀了她,我也会遭到凌慕雪的追捕。

  即使我不信任她,但是她的话我却真的信了。

  一个没有武功的子根本不可能毫无保证的就和另一个同样可疑的男子摊牌,正因为景涵针不在身上,所以才可以说的如此的轻松。

  于是我做了这辈子最大的错事,我放走了她。

  当我赶到捕头的住处发现腰牌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我对着天空笑得灿烂,这种熟悉的感觉充斥着我的全身,第二次,第二次让别人把自己耍的团团转。我竟然会两次败在同样的一张脸上。

  第二天我就被全城追捕了。

  柳肆月!

  你做的还真绝!

  我会再找到你,和你好好的算这笔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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