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我一皱眉头,本能的睁开眼睛去看痛感神经反射的源头。
成秀涵站在我的身边,手里两根金针,一边及其兴奋的看着我大喊一声“斐,你醒了。”一边手握金针再次向我的皮肤刺去。
“痛痛痛痛…成秀涵你要疼死我啊!”我这才注意到现在的情况,我的双手双脚被绑在上,胸口只有肚兜一件,成秀涵正拿着跟金针在我身上扎来扎去。
不是说针灸扎对穴位是不疼的么?难道成秀涵这个神医其实是假的?
“看你这么有精神的大吼大叫看来是没事了。”他将最后一根针插在我身上,然后挥挥袖子,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不那么疼了,等等,刚刚不应该是武林大会么?向晴不是应该带着神域宫的弟子在丐帮的中庭和武林正道人士大打出手么?
现在是怎么个状况?
我在哪?为什么会躺在这儿给成秀涵诊治?刚刚不是还乱做一团一副世界末日临近的样子,现在出现在成秀涵脸上的这幅充满和平的光景是什么?
大概是看到我满脑袋不断向外涌出的问号,成秀涵解释道“你昏迷了四天了。”
四天?
那岂不是什么都结束了?等等,我得整理一下思路。我吞了吞口水,勉强自己冷静下来。我记得我是因为有人拽了我一下导致我胸口骨头错位硬生生的疼晕过去了。那么现在的问题是我在哪?
我环视了一下这房间,有些破损的木桌,布满灰尘的小屏风,还有这张稍稍一动就卡兹卡兹响个不停的…这个,不是我住了几天的那间客房么?
原来我还在丐帮啊,我长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自己还在丐帮。突然又一个神经紧绷,不对啊,难道我的身份被识破了?要不我为什么会在自己的房间里?
不安的抬头看向成秀涵,这家伙正在一边整理他的医书,完全没有顾及到我。
“我说,这里是什么地方?”
“丐帮啊,唉,你不要起身,我刚刚用金针给你打通了经脉,这样有助于你骨头的接和,你不要乱动。”见我挣扎着要起身,成秀涵立刻阻止道。
这是怎么个情况啊,我更加疑惑了。找他说话这语气我不像是被发现了身份啊。
“那我就要一直这么躺着?”我思考了一下事情的重要,最后还是选择在身体与武林大会这两个疑问中先确定自己。
“你伤的很重,又一直在硬撑,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机,暂时只能这样一直躺着了。”见我脸越来越差他又接着道“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请了平山派的若冰若寒两位姑娘照顾你了。”
虽然成秀涵是为了我好才这样安排的,可是听了他的话我却怎么也感激不起来。水若冰啊,想起来我都头痛。如果她认出我和那个小乞丐是一个人的话要怎么办?
对了,曲湘南呢?
“斐,你是怎么从腾云堡出来的?”收好医书,成秀涵坐到我的边上看着我道。
我听了浑身一震,因为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所以对于这种直奔主题的问题我根本就还没有去编造瞎话自圆其说。
“你们不是一直在怀疑我是奸细么?”因为没有理由,所以我干脆将问题抛回去,能扯多远就扯多远吧。
成秀涵沉默了一下道“其实我们已经找到了陷害你的那个人,虽然你一直以来的行为都颇为古怪,但是,武林大会上,我确信你就是杨斐。”
诶?我在武林大会上做了什么只有杨斐才会做的事情么?
“哼!”我冷哼一声算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然后转换话题道“武林大会,最后怎么样了?”
成秀涵犹豫了一下,好像是在考虑从何说起。这是们卡兹一声被推开,门外踏进一个黄衫的子,子端着一盆水一见我脸上原本乐呵呵的神情立刻烟消云散。
“你醒来了啊。”配合着冰冷的语气,水盆被咣的一声放到木桌上。
我勉强咧咧嘴角,心里开始不安起来,要她照顾我,我会不会伤的更重啊。
这人,不正是杨斐的情敌,水若冰么?
“正好你来了,帮我照顾她,我去告诉樊一声。”成秀涵说着起身就走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水汪汪的挽留的眼神。
我说成秀涵,我怎么也是你一朋友吧。你怎么就这么放心把我交到情敌的手里去啊。
伴随着门关上的声音,水若冰也冷哼一声,眯起眼睛走到我身边道“你倒是还挺能装的啊,柳怕死!”
我心里咯噔一下,好像做海盗船的时候那中由上到下忽悠一下子的心慌感。
“你说什么?”我稳住心神,轻声道。事到如今,好像也只能先赖赖看了吧。
“你还在跟我装蒜。柳怕死,我是不是应该好好跟你算算赌约的那笔旧账啊!”说着还坏心的用手指拨弄了两下我胸口插着的金针,这一拨弄可好,胸口随着她一下一下的拨弄再次撕裂似的疼了起来。
“住手!水若冰,你在武林大会上哭着叫简樊放过我,难道都是假的么?”疼得受不了了,我大喊起来,没想到却中了她的圈套。她猛地站起来指着我大声说道。
“哈!还说你不是柳怕死,你若不是柳怕死,你怎么知道和你一点接触都没有过的我叫水若冰而不是我水若寒!”
该死,我怎么忘记她和她是双胞胎的事情了。
水若冰气势汹汹,竟是堵的我一句话都没有。外加我现在躺在上,手脚都被绑着根本动弹不得,所谓是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没有。想了想我还是默认了。
见我不说话,水若冰反到是没了先前的气势,静静的坐在我船边道“其实,我没有恨你!”
她的话确实让正在筹备战斗的我一愣。
“其实,这样也好,至少我不会再继续迷恋下去了,人生终究还是我的。”
这样的水若冰是我没有见过的,有些落寞。让我一时之间无话可说,因为想去安慰却觉得好像变成了炫耀,至始至终我自己都是最没有立场去安慰她的人。
半响我才开口“人生终究是自己的。”
这话其实也是说给我自己听得,我心里突然矛盾起来,我现在的人生应该算是谁的呢?是我的?还是杨斐的?
水若冰静静的在我身边坐了好一阵子,见成秀涵还没有回来,交代了让我好好躺着就出去找人去了。
我看着胸前的金针一阵苦笑,这下连成秀涵都把我给看光了。
突然四肢一阵抽搐,熟悉的寒冷再次由每一个毛孔沁入。我心中叫苦,我怎么这么惨,这个关头居然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