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东山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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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漾漾,水荡荡,避风崖背避风塘,人们话来午?意,不觉打盹渐悄声。

    此时但听湖歌声,远远船篷之外透将来:

    “拔根芦管做叫哨,

    手捏两头对节拗;

    嫩头只能吹来三春曲,

    老头吹到白头老。”

    那吴嫂听得一下腾起,满是喜悦道:

    “哎,这便是我家老头到了的。”

    “啊,便是阿狗叔回来了的?”

    当初被着由西太湖东到东太湖来,中间一直由着他们接应,随后在着洞庭东山一搁好几天,进退都个不知讯息,如今听得终于有人来,巧巧便是高兴起的。

    吴嫂忙是后舱出去招呼人,巧巧小姐不敢轻易就露面,只能找个隙缝朝外偷观吧,只见远处鼓帆快橹也是过来一条渔船,船头之人撑篙歌,正是前两日迎送入太湖的那位水阿狗,据称便是江水帮西太湖马迹山分首领。

    说是江水帮一方老大,他个一般衣着举止,光背赤膊黑黝如炭,全与这湖中讨生的渔家无异,此时船头高亢一歌,可也豪迈十分劲道。

    “当家的,你个可是总算过来了的,这便一去几多天,可是能把个人都等心焦死的。”

    道是白头夫妻最是恩,这吴嫂与着水阿狗老夫老妻,几日不见也个赛新婚,隔远要紧喊招呼。

    “啊,在家的,你个这两天过来可也太平无事?她个客人,客人可也大好的?”

    水阿狗回答问候,最最紧要关心。

    “都好,都好,除了心焦你们还不回来,其他都个好着呢,便是小小姐,就个一天到晚水里泡,一下就学会游水了,还游得可是好的呢,吓煞人个好呢。”

    吴嫂便是絮絮叨叨,将着几天来的繁琐,要紧就与着说开起,随后就是接住对船伸过来的竹篙头,将着来船拉近靠。

    “哎,阿狗,阿狗公公回来了的。”

    村妇渔妇喉咙实响,那阿春小姐原本迷糊睡着,这一下耳朵炸雷,不醒也得醒的,爬起身来揉揉眼,探头出舱见人嘻,原来是,这人好好要唤个阿狗名,她个开始听着就觉大有趣,便是将人牢牢记。

    “哎,阿春,你个这两日船上住得可是好来,便湖里游水,可是大畅快的?”

    见过舱里探出个小人头,随之巧巧小姐也露了大人头,水阿狗忙个作揖招呼:

    “便是巧小姐,你个这两日可也一切安好?”

    “好,好,一切都好,便是阿狗叔,你这出去,可是得到他们甚消息的?”

    眼见来船无生客,巧巧小姐这才出面,与着她个要紧赶紧问。

    “啊,有消息,有消息,还好消息呢。”

    水阿狗这一说便是满脸堆笑,转头欠身去示意:

    “我这又给巧小姐带了位贵客来的,你个,你个……。”

    他个话还未说完,身后舱中忽个就钻出人来,精壮老成是何样式,面沉色郁还未作丝毫表示,他个身后又快挤一人出,冲着你个巧巧小姐就个致意笑寒暄:

    “巧巧小姐,我们这便许久不见,你个别来无恙的?”

    “啊?你是?你是?”

    眼前之人也是肤焦粗豪声色,巧巧小姐见下一怔,好似似曾相识,好似不能确切,你个何时随见又随忘记,曾经一个经过人来的?

    “哎,巧巧小姐忘记性,便是我们总有两三面见过的,你个再是好生想想看,便是几年之前老京里,山北国使李察忽李泰佑,他个同条船上游那秦淮河……。”

    眼见再见不认识,那人嘻嘻笑来好提醒。

    “你,你便是那四公底下摇船那一个么,对了,对了,我个是有见过你个面的,只是当初少招呼,便个不能大记起,不能大记起的。”

    电光火石恍然悟,原来你个下人之下人,所以便是过目不忘的巧小姐,也个难免一时有漏失,她个拍头思起忙作揖,与着同样笑脸送,不过由此及彼另外人,她个接口问:

    “那你,你是从哪里过来的?便是从着海外东洋那边么?便是……?”

    便是既有这次是他个半生子霍药师四公亲生父亲要将自己接迎,你个手下之人既然派将来,自然一切顺利进行中,想必自己最是日思夜想之人,说远也将不远了的吧?女儿之情熟知内情之人一眼明,那抢来作揖招呼的必然是水根,此时听下不由脸一暗,悲酸油然上神色,他个歪头望下身边人,用手朝向巧巧小姐一指点:

    “你个看他,看他,巧小姐,你便认不出来他是谁的?”

    “啊?”

    出舱之人陌生色,巧巧小姐才刚见下,一忽之间无辨识,只以为又如那天水阿狗一般,只是下程又一接应人物,此刻将着水根认出,随即听他提醒,不由再是凝目聚神,将着当前之人细观:

    “你?你?你莫非……?”

    这人脸苍然,悲欣跃然上,那慈爱双眸,那伤情之色,你个似曾也相识,不过巧巧纤细心上,想认也怕错认,欲爱反倒怕爱:

    “你个象是那昆仑……。”

    话说昆仑奴,卷发兼连鬓,几年前老京见来就个下奴样式。眼前伟岸一人,却是炯炯目光自主气,爱怜神态也英雄,巧巧由着辨目识人,一下结果出:

    “四公。”

    “是,是四公,可怜啊,天可怜见,你个却还认我四公,四公。”

    慨叹未尽清泪行,四公话说便是哽噎。

    “快些,在家的,你个快些过船来,便让着他们,他们,他们这一家子好好一起话说来的。”

    一家团圆不插两家人,那水阿狗情形见下忙吩咐,招呼吴嫂就个识趣走。

    如此两下都沉默,一边吴嫂跨船过,一边四公跨船来,一船随即撑篙移边侧,一船依旧泊定在静中。

    “啊,这是阿春,还真是象呢,真是象呢。”

    大人高大上得船,小孩底下莫名瞧,阿春全然春子海女脱胎,四公见下就爱惜,一手抚去头摩挲。

    “阿春,快些个,跪下磕头,说阿春给爷爷磕头了。”

    泪眼模糊鼻红红,巧巧小姐一把牵正阿春,教着磕头跪拜:

    “这是阿春爹爹的爹爹,阿春的亲爷爷,阿春快些多磕头。”

    “啊?他个便是我亲生爷爷的,阿春亲生爹爹的爹爹?”

    小孩子几懂事,这两日全由巧巧些许灌输吧,听得你个亲生爹爹的亲生爹爹到了,泪眼笑意也个几慈祥,忙个乖乖撅屁股拜倒,船舱响头磕来一个接一个:

    “阿春给爷爷磕头。”

    “乖,阿春真乖,哎,这就好了,这就好了,爷爷可受着阿春的礼了。”

    亲孙女拜膝下,阿公忙要搀扶正,这边孩子揽住多抚爱,转头再是老眼对,你个巧巧小姐,多年失散终相认,才是真正甜酸苦辣俱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