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安隐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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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什么?嘿嘿,我家爹爹便说了,凡事啊,总精也精不过你个秃老师,他个他个,爹爹确是有着一件大师要着央求三位老师来。”

  眼见你个暗藏目的穿,阿娇小姐自是嬉皮笑脸,与着赖说话,随后再是言说道:

  “秃老师,瞎老师,钝老师,说来也个不是其他事,便是城里这一气出了大乱子,天天日日闹不宁,你们可也得知的?”

  这一说众人皆凝神,一笔和尚安隐寺,红尘之事亦尽知:

  “哦?大乱子,甚乱子?便是听得城里又出了飞贼的事么?他个天天夜里盗家门,多着官家大户门,他个来无影去无踪,出入无人境,端的神出鬼没了的。”

  “是啊,是,一笔师傅,这一气城里可也人心惶惶的,那不知哪里出来飞贼啊,便是见天大宅门里蹿呢。便个昨日吧,他是将着马府街的李相府给闯了。前天夜里,那开平王府也是失了贼。便是一街之隔汉王府,恰恰大前天夜到报了警。这飞贼无法无天贼胆大,竟着专寻王侯家里闹腾的。”

  阿娇小姐说骇惊,巧巧小姐还说内幕,其中细节一一扳:

  “爹爹说了,这贼啊,说来上门偷盗还怪的,入则入去内宅妇女房,太太们卧室,小姐家闺房,珠宝细软说也窃无数,不过着么,他个求财不求他,一遇真个太太小姐惊,立马撤身逃窜去,他个空空不采花,还算得是个君子嘞。”

  “哎,他个是算得君子哟,不过着么,算得个梁上君子罢。道是剪径不动刀,强盗不采花,坏事不做绝,倒也算得不赖君子的?”

  妹妹这一说,姐姐大不忿,与着咬牙切齿道:

  “便是他个飞贼一闹来,九门卫,巡检司,府县衙门可都乱了去,上头压,底下闹,那不是王侯就将相,谁个权重谁个势大,哪个都不是轻易好打发。夜夜防贼不得贼,那捕快军士日日都要吃板子,便是爹爹个通政司明房阴房,也个日夜不得宁,乌衣快手撒个满城是,连个贼毛都不见,那日日夜夜来,照旧东家遭贼西家失窃,闹来惶惶人心不安宁。”

  “哎,便是爹爹说了,这盗亦有道贼有贼路,八门派派各不同。这一路飞贼过来啊,路数实也诡异的,他个盗来全是重门户,偷来不少,实也不多,那金银财宝卷包包,一人肩上可能扛多少?”

  阿娇与着抱怨多,巧巧与着细评多:

  “所以话说来,他个与其闹贼说,不如他个闹事说,便是有意到着王侯之家闹来鸡犬跳,搅得一方治安,乱得老京秩序,责任重大府县衙,更得我家爹爹南房干系重大,一地治理不得治,难免失职罢。”

  巧巧此话一出,阿娇跟着透底出:

  “哎,九猴子,江水帮,十之八九报复来,宜兴龙湾里死了秦海骄,他个寻机觅时求报复。”

  阿娇小姐话说转向去:

  “小柱啊,前回丹阳城就个是,你个灵船拜祭他来闹,一条死狗腻心人,可也做得便宜不讨好。不过着么,他个险些入你重围中,侥幸逃脱更报复,故所以一径入得老京来,孙猴子钻得铁扇公主肚皮心,搅来天翻地覆。”

  “啊?是么?他个钻天九猴子?就会一意报复心,到得京里来大闹天宫?”

  丹阳城下一回见,小乌秀才对那秦九郎可是叹服极,一边他个真能耐,一边还有亲近心,毕竟秦家十二郎之上,总是郎上郎秦红骄。

  “啊,是啊,乌兄,我也觉着那飞贼行事作为,与那九猢狲一式无两样的。”

  丹阳城同为当事人,那柱儿爷也是从中判:

  “我便也有听大人说了,这一晚上还有闹出两家贼的,刘军师家与着小王府南北隔,他个几乎同时闹贼警,这依着我看啊,便是他个老少猴子都出山,连那盗天侯个老猢狲也个热闹凑。”

  “是啊,是啊,那盗天侯师徒从来贼搭档,上回宜兴城里刺杀阴阳剑,可也他们一起扮讨饭扮乞丐,装作叫化到门里来,结果一记骗杀了他个倒霉胡师傅的。”

  阿娇小姐话说敞,说罢就个凉气倒:

  “乖乖了,你们也知他两个猢狲好身手,盗天侯直能盗到庄四程的伪皇宫里的,他个如今只便偷些金盗些银还罢了,若个有心来割人脑袋削人头,那可真个是后患无穷要人命,便个防得一时防不得一世,若个不能斩草除根永绝去,恐怕着这老京里人人夜来睡不宁的。”

  “错,阿娇啊,此话说错大差矣,便是不是说了么,那飞贼夜盗来,不是王府就个侯门,大门第里才上眼,若个真也夜来睡不宁,恐怕不在小民百姓家,更不在我个安隐和尚家吧?”

  话说骇人听闻,其中一道理,钝刀和尚钝不钝,他个嘻嘻笑说明:

  “总也得冤有头债有主,他个钻天猴也好,盗天侯也好,无冤无仇怎见也来鬼割头?阿娇啊,你个小阿娇,年纪小小心眼可不少,你说你个爹爹遣你来,总也他个夜来不安宁,恐怕着有甚贼家来寻仇?”

  “呸,你个老钝刀,偏你平时脑筋钝个猪,今朝聪明鬼的了。”

  你个嘴上一套虚话说,叫个和尚全解了,阿娇小姐也不赖,骂了骂声还直言:

  “哎,我家爹爹便说了,这便借着王叔丧事办,今朝将着各地府县阴房乌衣都联络到京了,各按各部署,九城里通通眼线暗插,这便九门卫巡检司,明里暗里各归各一片,与着守株待兔捉拿他个贼,他个偷天换日再能耐,如来佛手心总也叫着不得脱。”

  “是啊,是啊,爹爹便说了,这贼偷贼厉害,恐怕不是一般高手呢,所以这便命着我与姐姐来,到着搬请三位师傅出手相助来,快手还有快手搏,烦劳三位师傅帮忙肯出山。”

  阿娇小姐话霸道,巧巧小姐话恳切,随之起身拜礼上,她个以情催。

  “哎,你们两个丫头啊,便是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总也叫着你三位师傅吃上套,罢了,罢了。”

  一笔和尚感叹声,一并直摇头:

  “其实啊,你个何来请与不请,我个三个老秃啊,总也谁个如来佛祖掌中拿?既有命得来,哪敢不受得驱驰?

  摇头更接叹:

  “曾公啊,曾公,何劳另加茶壶送,生生给得和尚些皮脸子。”

  “是也,是也,天下之宝无白送,它个再是杏春绝佳壶,可也真个套人的枷锁来。”

  一把茶壶几欣赏,快意转苦涩,那一字和尚也个随沮丧,对照壶身再观望,他个忽然悟:

  “哎,这字,这笔画,可也似曾相识来?它个剑劈刀砍,字字锋利,可也,可也,象着哪个故人手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