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样的黑里,忽然亮起了几盏灯。绿幽幽的,无声无息的。
充满危险气息的漆黑里,少年的牙齿不打起寒战来。
狼。一群饥饿的狼。
时间沉寂。
忽然“呜”的一声,一只满脸是血、露出两只长长獠牙的青狼恶狠狠地扑向少年,鲜血顿时喷溅而出……
“啊——!”
独孤无涧大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满身大汗淋漓地坐起来。
初一关切的声音顿时从外面传来:“堡主!”他知道,堡主又做噩梦了。
独孤无涧白日里的强硬、冷漠、残暴此时都没了踪影,他无力地走下来,倒了一杯冷茶,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下。沉默地坐了片刻,觉得手脚竟回暖了些。
已是初秋了,也很深了。初秋的非常静谧,尤其是在大山上。但此时独孤无涧却莫名的烦躁,找不到宣泄口。
桌上烛闪烁,拉开衣襟,古铜一般的胸膛上,赫然有一块巴掌大的狰狞伤痕,总是提醒着他那不堪的过去。
“初一,把那个人带来。”
软绵绵的百草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扔到一张大上时,她就惊恐地预感到了可能会发生什么事。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是被迫吃了“软骨散”的她,不要说走路,就是咬舌头都没多大力气,只能躺在上直流眼泪。
独孤无涧喝完第二杯茶,慢慢地站起身来,走到边,冷冷看着百草,面无表情地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不要……”百草吓得大哭起来,她再单纯,也知道这个男人现在想做什么。
“滚……滚开……不要……不……”她使劲全身力气往里面缩。
但是独孤无涧伸手捉住她的足踝,一把就将她拖到自己面前。双臂撑在上,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这种屈辱?感觉好不好?”他冷冷问,三五下就撕开了她身上的衣裙。
玉体横陈,旖旎。
独孤无涧眯眯眼,肌肤如脂,玲珑有致。嗯,还不错。身体的燥热开始蔓延。
一只大手覆上她温软如玉的双峰。百草顿时痛哭出声:“求求你……求求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我也从没害过你……求求你……”她的手无力地想推开他的手,却是给了他羽毛一般的温柔触感。
有一瞬间,独孤无涧几乎在她眼中看见了当年那个恐惧无助的少年。他迟疑了一下,却被她的手一抚,想起了过去种种不堪。
他恨恨地低下头去,一口咬在她娇嫩的乳峰上,辗转不停。“我当年受的屈辱,比这多一百倍。”
百草吃痛,尖叫一声,泪如雨下:“……师兄……师兄……救我……痛……”
不想,这一声哭喊,却是更激起了独孤无涧的恨意。他重重地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或青或紫的烙印,她的黑发纠缠着他,迷乱的在帐中流泻,他冷酷地分开她的双腿,狠狠地贯穿了百草十七年的少纯洁。
今晚之前,她以为人人都是和善的,讲道理的,或者像师兄那么温文尔雅。今晚她才知道,有人是可以像鹰一样阴狠,野兽一样残暴的。
撕裂的疼痛袭来,百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随着他每一下粗暴的冲撞,她痛苦地咬了牙齿,“……为什么你要这样……我恨你……恨你……”
“因为,我们是仇人……”他喘息的声音传来,百草渐渐失去了意识。
片刻后,独孤无涧着精壮的身体,从昏迷的百草身上翻身下来。
郁结的燥热已经得到发泄,他冷冷瞄一眼褥上那团鲜红的血渍,披上衣服,走出门去。百青子死了,夏侯寒却还活着,他一定要让夏侯寒,体会到他当年的心如刀绞。
清晨。百草从昏迷中幽幽地醒过来。
她轻轻一动,就觉得全身散架一般酸痛。她用劲了全身力气,才拉过被褥来,包裹起自己的伤痕累累的身体。她慢慢坐起来,裹在被褥里,发着抖,脸是苍白的,嘴唇都冷青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要是她跟着师兄一起走了该多好。
“哟,,还没有洗漱啊……”忽然,一个妖娆的声随着娇笑声,从门外传来。
百草呆滞地抬起头一看,只见一个光四射的红裙子走进来,一双明亮的凤眼盯着她,上下打量着。
百草呆呆地低下头去。
咦?这个人看起来虽然清丽妩媚,但并没有惊人之姿,而且看起来也单薄了些,堡主不是一向喜欢丰满的子吗?不过看样子,堡主对这个人可不温柔,光看那肩上的一排牙印就知道了,但奇怪的是,这个人居然可以在堡主房间里过,要知道从来没有人可以在堡主房间里过的。
“,我叫红袖。和你一样,也是伺候堡主的。”红袖继续娇笑了说。
“滚!我不是——”百草猛然抬起头,刚才还畏缩的她突然变了个人一般,眼中迸发出恨恨的光芒,“我才不是伺候那畜牲的!滚!”
红袖显然被她疯狂的样子吓了一跳。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畜牲?他嘴角冷冷一牵,若非像畜牲一样忍辱生,凶狠残暴,他又如何能活到今天。
“谁同意你进我房间的?”冷冷的声音传来。
红袖打了个冷噤,变了脸,转身强颜笑道:“堡主……红袖……”
一听这个声音,百草顿时抖得更加厉害了,眼睛却是充满仇恨地看着门口。
独孤无涧也不理会红袖,他从容走进来,看着上那个脸白唇青长发凌乱的子,此时的她看上去如一只受伤的小兽般,恨不得咬他两口。
“一学会仇恨,很好。”独孤无涧稳稳坐在桌边,“当年我也是这么学的。”
“进来。”他冷冷喝道。
一个绿衣小丫环顿时惊惶地从门外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奴婢宝翠给堡主请安。”
“抬起头来。”
宝翠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
独孤无涧右手一伸,准确而凶狠地掐住了宝翠的喉咙。
“呃……”宝翠吓得面无血。
百草也惊呆了。这个男人凶残如此,莫名其妙地要杀一个小丫环?
独孤无涧眼睛却是看着百草的,还是冷冷地,一字一句说:“你看见了,你若敢自杀,她马上就去陪你。”
“你……”
“对,我是畜牲。”独孤无涧放开了几乎窒息的宝翠,好整以暇地拍拍手,“但从今往后,你得给畜牲暖,一直到你师兄,来救你。”
他说完,站起来。黑的衣服让他原本就高大的身躯看起来更是有莫名的压迫感。百草一阵晕眩。
后院沉居。
百草已在宝翠的帮助下,沐更衣。
她木偶人一样由着宝翠为她梳洗,只是呆呆抱了双膝,倚在边,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
从今天开始,她的身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不再是师兄手中呵护备至的明珠,而是一个冷血男人的侍之一,住在沉居,和一个叫宝翠的十五岁丫头。与其他侍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沉居周围有20名黑衣侍卫日监守着。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呢?宝翠怎么称呼你呢?”宝翠喃喃地问,一边帮她梳理着一头长发。
见百草不搭理她,宝翠小心地吐了吐舌头,想了想,迟疑地开了口:“姑……姑娘……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千万不要寻死……”
百草一愣。
宝翠忽然扑通一声跪下了,捣头如蒜:“求求你了,姑娘,求求你了……堡主是言出必行的……”她抽泣起来,“宝翠死了,宝翠山下的娘亲和弟弟就没人照顾了……真的,宝翠说的都是真的,我娘亲有病,我弟弟才十岁,我要是死了,就没人给娘亲银子治病了……”
“你为什么要到这里当丫环?”百草忽然开了口。
“是……是婶介绍我来的,这里给的钱比其他地方多五倍。”
“那又如何?”百草咬牙道,“这里的主人是个畜牲、恶魔!”
“堡主从来不会为难下人的,嗯……今天……对了,今天一定是堡主怕姑娘寻死,才为难宝翠的,堡主一定是很在意很在意姑娘的!”
在意?她是饵,他用来吊师兄夏侯寒的,他当然在意她的死活。只是,自己如今这副模样,如何再面对师兄呢?
“你起来罢。”她叹口气。
宝翠不肯动。
百草蜷缩着身体,朝里躺下来,宝翠看不见她的脸,只听见幽幽的一声,“我答应你。”
宝翠这才高高兴兴地站起来,“姑娘,宝翠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百草懒得说话,闭上眼,冷冷的泪流下来。
巨大的变故,让她从小就有的心疼病,仿佛又复发了一般,心口一阵阵牵扯着,疼得厉害。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独孤无涧却再也没有可怕地出现在她面前。这让百草慢慢从那个噩梦一样的晚中苏醒过来,虽然她变得沉默,从不踏出沉居一步,但宝翠却是一个十分活泼的丫头,整日叽叽喳喳和她说这样说那样。
从宝翠口中,百草第一次知道了这个地方的名字:天鹰堡。
宝翠还是个天真的孩子,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百草从来不像其他四个姑娘一样,整日打扮得妖冶招展的,讨堡主欢心呢。百草从来不涂脂粉,不插头饰,常常就披了一头黑发,坐在窗前发呆,手里摩挲着一条血红的玛瑙手链。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