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住在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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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只有两个人在医院的时候,唯延建议:“要不要和你妈说一下?免得她担心。”

    荏苒“喔”了一下,拿起电话拨的是梓城的电话,嘟了N声没人接之后,她装模作样的发了条短信给他,说是她最近住在大学城不回公寓了,有事打她电话。

    唯延看着她放下电话,疑惑的问:“发条短信够了么?”

    荏苒无所谓的回答:“没事,我就说最近酒吧忙,住在酒吧里不回去了,我可不能被知道头上挂彩的事情。反正我回不回家都无所谓的,都那么大了,谁还老跟在屁股后面追着。”

    十点医院熄灯之后,唯延就睡在旁边的病上。

    早上醒来之后,荏苒赫然出现在他边,神萎靡的如同石像一般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唯延被吓了个激灵,爬起来说:“你干嘛,这是?”

    荏苒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嗤嗄笑说:“我一个晚上闻着这味道都睡不着,无聊着,就看着你睡觉呗,你睡相还挺优的。真是漂亮的。”

    唯延皱起眉头问:“你一个晚上没睡?”

    荏苒凄凄的故意拖着长音说:“托你的福,是的——”

    唯延掀开毯子下说:“你厉害,我们这就出院。”

    荏苒对着他咯咯的笑,笑得脑袋眩晕眩晕的。

    荏苒出院之后,就住在唯延的公寓里。他安排她住在客房,丽妍从大学城买来内衣裤给她换洗。平时在公寓里待着的时候,她都是单件套着唯延的衬衫和短裤晃悠来晃悠去。

    对于这种结果,探其原因有三:一为“谁害我这样谁就留下来负责到底”,二为“我这样不能回家见人”,三为“你一个人住三室一厅太奢侈”。

    荏苒入住初期只要身体或者情绪有太大波动,脑袋就会疼痛或者晃悠。不过,修养将近一个星期之后,她已经可以利索的叉着腰骂人,也可以生龙活虎的和唯延抢早饭常

    因为头发的原因,她现在必须戴一顶帽子或者固定一条包头头巾才能出门。这一点令她非常郁闷,恨恨的将责任都归结到唯延身上。为此,唯延特意从精品店给她买了一系列昂贵的名牌帽子,而她自己则是从大学城的地摊上买了一打彩鲜的头巾。

    星期六傍晚,荏苒从医院换过药回到唯延公寓的时候,看到心略显忐忑的坐在沙发上等她。丽妍起源也坐在一边,应该是他们带心过来。

    荏苒笑嘻嘻的走过来说:“这么着,今天都来看我来着?”

    心看见她进来,神之间掩不住的内疚,“我、我、我”的一直没整理好该怎么说。

    荏苒拍了一下她头说:“别我我我的,有话快说,别一副往事不堪回首似的。”

    心低头讷讷的说:“那天的事情我真的觉得挺对不住你的,我觉得一直没脸见你,你住院我也没及时来看你。”

    荏苒摆摆手,大人有大量的说:“算了算了,你记着就好,有朝一日还我就成哈。当么着,别老惦记着。”

    荏苒愈是显得如此大方,心就愈是感到愧疚,眼泪啪嗒啪嗒的没几下就出来了。

    荏苒和丽妍忙过去搭着她的左右肩膀说:“才多大的事儿,怎么又哭了你,我被人砸了啤酒瓶都没吱声,你不是一向很潇洒么你?”

    唯延从厨房出来递给她一包纸巾和一杯凉茶。这种场面不适合他和起源,他们就自顾自的往卧室里走。

    心一边渔纸擦着眼泪,一边抽泣着说:“我以前觉得自己挺好一人,有钱有貌有学历,属于三有阶级。可是和你一比,我就觉得我挺逊,特没种。”

    丽妍厉教育她说:“本次事情,就给你一个教训,不要老是觉得常在河边走,就是不湿鞋,不要老觉得就是年轻什么都是玩玩来着。虽然说萝卜的确是情偏激,但很大一部分是你自己不够专一才惹得现在这种下场。”

    心自己深有感触,哽咽着说:“这下我也算是明白了,真的挺对不住荏苒和唯延的。”

    荏苒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说:“明白就好,明白比什么都强,嗯,不哭了呢,好好一副人胚子,都成什么德行了。”

    心如同孩子般破涕为笑,说:“荏苒,我觉得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挺幸运的。”

    丽妍咂咂嘴不满的说:“什么话,难不成和我当朋友就不幸运来着?”

    心赶忙捶了她一拳:“没,你们都挺好的,真的,都挺好的。”

    卧室里面,唯延坐在上正在看书,起源在玩游戏。

    起源瞟了一眼唯延的认真样,笑着说:“其实,我觉得荏苒挺好的,特仗义。”

    唯延笑了笑,继续看着自己的书本,没有搭话。

    起源继续说:“其实我和荏苒是那种特要好特谈荡的朋友,可是很多人老误会我们是那什么什么的关系。”

    唯延还是没有插话,低着头翻着书,好似书本上真能看出一似的。

    起曰耐烦的离开电脑走到他身旁说:“你不要当我在放屁好不好,好歹这里就我们俩。”

    唯延故作迷茫的抬头说:“你的意思是在说给我听是么?”

    起源相当郑重的点头说:“是。”

    唯延挑着眉梢,云淡风清的笑说:“那你想说什么呢?”

    起源看着他,突然结巴着:“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我那,我要说的是,我那……”

    唯延给他机会倾诉,起源愣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所以来。不是他不知道说什么,是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而面前这个人摆明了在装傻,明明有些东西不需要说明就应各白的嘛。

    唯延明知故问却看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把起源弄得恨恨痒痒的,他一把撤掉他的书本,跳上就想揍他。两个人隔着被子在上厮打在一起。

    几轮回合下来,没有具体分出胜负。关键时刻,一个突兀的声音冒了出来。

    “你,你们,你们在干什么?我应该不会赶上一个不恰当的时候吧。”荏苒拉开门尴尬的看着他们,吞了吞口水,神情不大自然的说。

    起源正圈着唯延的脖子,脚还搁在他大腿上,一副实在很让人误会的姿势。

    他看见荏苒和丽妍一起在门口,立刻像烫手山芋似的从唯延身上弹开来。赶忙朝着她们解释:“我,我们,我们那是在玩的,不,不,不,我们只是在打架,就是男生之间的打架。”

    唯延扭扭捏捏的从上爬起来,委屈的看着他说:“你刚才的力气好大,我现在全身都很痛。”

    荏苒和丽妍张着嘴巴看了他好一会儿,最后痛心疾首的以一副“你没救了”的样子转身离他们而去。

    起源极力辩解的朝外面喊:“是我全身都被揍得痛痛的,是他力气太大了,我什么都没有做。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他哭无泪的转头,唯妖在整理刚才因扭打而被弄乱的衣服,起源重重的提醒他说:“她们误会了。”

    唯压露一个迷死人的微笑说:“无所谓,我十八岁就被怀疑是GAY了。”

    起源哀怨的说:“可是我从来都没有这样的经历啊。我还是很纯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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