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留书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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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心在食来请客,见者有份,起源、丽妍、荏苒几个都跟着年轻富婆走向光明未来。

    食来有一个优惠,但凡每人平均消费至五十块以上就可以免费叠一份沙拉。

    荏苒觉得这里的食物勉强算是过得去,不过她最喜欢拿着碗去和人家小朋友一起叠沙拉,在一个小碗里搁上比实际容量大N倍沙拉令她特有成就感。

    心今天特高兴特阔气特大爷,一出手就是五百多,从饮料到食物全是的VIP级别,连甜点她也要豪华套装。用她自己的话说,千金难买爷高兴。

    荏苒吃到一半,放下刀叉,屁颠屁颠拿着碗到餐厅中央叠沙拉。荏苒先放了生菜片垫底,然后放了点黄桃片和猕猴桃片,正想舀一勺葡萄干把下底填补的厚实一些。旁边一个穿着彪马运动服的小男孩不高兴的瞅着她已经放在葡萄层的铁勺说:“这些是我的,你不要拿。”

    荏苒装可爱,讨好的说:“就要一点哈,就一点。”

    小男孩把胳膊横在那里,蛮横的说:“不行,一点也不行。”

    荏苒这下不乐意了打趣儿说:“小屁孩一个占有还这么强,将来有媳儿该怎么办啊。”

    她真的是很想滔滔不绝的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告诉他做人要大方的道理,可是小男孩不等她发挥已经大雨倾盆的开始哭泣。

    她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木木的看着人家父母闻声跑过来。这都怎么回事啊,动辄眼泪吧唧的?恶人先告状也不是这么上演啊?

    一个衣着华丽盘着发髻的少抱起自己的孩子对荏苒厉说:“你是怎么搞得,开开心心的小孩来叠个沙拉就被弄哭了。”

    荏苒冤枉的说:“貌似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少不信,一边哄着自己的儿子,一边对着荏苒说:“你什么都没做,难道我儿子就好端端的哭了?”

    荏苒有口难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就算有心解释,也被少淀不饶人的气势压了下去。她除了重复她没干什么事之外,只能保持挨骂的姿势,尴尬加气愤的感受着周围越来越多鄙夷的目光。

    有个不要命的饭店服务生还在一旁扇风:“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和小孩子吵架,真的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无语极了。”

    荏苒立刻凶狠的甩过去一句:“放你妈狗屁,我有问你意见?”

    那个多嘴服务生正要走过劳她理论,餐厅经理立刻摆着脸出狼斥,她也只能撸撸袖子不甘心的走到一边。

    中央的响声越来越大,许多吃饭的客人都停下动作围观,原本一直在聊天的唯延和起源听到荏苒甩给服务生的那句话,算是明白过来,魏荏苒遇到麻烦了。

    唯延走到荏苒身边的时候,那个少正在向她撒泼,数落着荏苒作为一个成年人行为的偏差,餐厅经理愁着脸拦都拦不住。

    唯延在她的话里面大致已经了解事情原委,他朝着少礼貌的说:“这样吧,无论到底怎么回事,我代表我朋友向你道歉,大家本来就是来吃饭的,也不想搞得这么兴师动众,你的这一顿我请捍,请不要再追究了?”

    少看着他挺有诚意的,而且骂的口干舌燥该适当的休息了。她神情倨傲的看了一眼荏苒说:“算了,看你朋友面子上,我就不告你了。”

    荏苒刚才一直憋着怒气,一听她要告她,“蹭蹭”的就是抑不住的火气,忍不住开骂:“死人,还告我,你告我什么,告我欺负你儿子,别以为我不吭声颈我是外地小好欺负。我告诉你我可什么都没有做。有种你就给我去告啊,我就让你告。”

    少听着荏苒骂她的话又是一阵气喘,丽妍几个连忙上去陪笑脸说好话,餐厅经理也趁势让她息事宁人。

    唯延趁势一把她拉到旁边,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他语气强硬的对她说:“你不要添乱了。”

    荏苒扬起头,骄傲的返:“我添什么乱了,我什么都没做。”

    唯妖说:“可是她认定你欺负人家孩子了。”

    荏苒气汹汹的说:“她说什么你都信啊,你的钱就那没经,白送给她吃饭。”

    唯延解释说:“大家不需要为了一点小事闹的不可开交,点钱买个安静不捍,她无理,你不需要跟着她一起无理啊。”

    荏苒恨恨的甩开他的手说:“错,我就无理,我就不懂分寸,和小孩子掐架,你有种,你有钱,行了吧。”

    说完,她大步流星的甩门出去。妈的,简直就是全世界疯了,疯小孩,疯人,还有疯掉的自己。

    这件事情最终在丽妍有条不紊的周旋下以荏苒这一方请少一顿饭以及餐厅送上N张优惠券而解决。

    回到位置上,丽妍不摇摇头说:“这个人实在难搞,完全蛮不讲理。”

    心也义愤填膺的说:“真是个该死的人,不就小孩子哭一下嘛,有什么大不了,又没有伤着碰着,好像全世界就她家孩子最宝贝了。”

    起源略带疲倦的说:“好了,不要再说了,免得她听到又要说告我们诽谤了。”

    他看了一下荏苒的位置上只有她的包包,他朝着唯延问:“荏苒呢,去哪儿了,刚才不是你拉着的么?”

    唯延低着头喝柠檬茶,半响闷闷的回答说:“不知道,大概不高兴,没说间就走了。”

    在食来吃完晚饭的时候,有大一的新生打电话给丽妍说今晚想和大二的学学长打羽毛球。虽说他们的邀请略显临时和唐突,但丽妍也不好拒绝,威逼利的把心、唯延、423几个男生和自己寝室的生拉过劳他们来了一场羽毛球友谊赛。

    这场羽预料之外的羽毛球赛破天荒的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结束时已经是十点左右。

    唯延在校门口和他们作别,拿着荏苒的包往公寓的方向走。

    她所有的东西都在这个包里,大晚上的,身无分文,头上又带伤的该去哪里呢?

    他打了电话去酒吧,酒吧服务台的说她一直处在请假阶段。

    他心绪不宁的回到公寓时候,门口蹲着一个戴帽子的孩。她闻着脚步声,神情淡淡的抬起头看着他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可怜兮兮,貌似落魄乞丐的人就是魏荏苒。

    唯延愣了下,说不清的难受,不加迟疑的上前伸出两个胳膊架起她,想把她扶起来,可她整个人像软泥一样的只会往下陷。

    他用力箍紧她的腰,紧张的问:“怎么了,站不起来么?”

    荏苒嘟着嘴,哀怨的说:“在这里蹲了三个小时等你,换做你,你的脚还直的起来么?”

    唯延听着无来由酸涩,又做了一个自己令他自己也诧异的动作,一把横抱起她,用几根手指开了门就朝屋子里面走。

    他把她轻放在沙发上,专注认真的帮她揉了揉膝关节和小腿,活动开她受压迫的神经和血管。

    荏苒一反平时的玩世不恭,礼貌恭敬的说了一句谢谢,试一下自己的四肢尚能够活动,直接绕过唯延走向从室。

    她因为头部的伤口,不能大肆的用淋洗澡,擦完身体,穿着唯延的宽大白衬衫直接回到客房。中途,没有看一眼唯延,没有说一句话,安静的如同跛脚的小兔子。

    唯延弯身看见有光线从门缝里漏出来,他冒着吃闭门羹失面子的风险敲了敲她的门,至少得和她对话一下,心里才能安定吧。

    里面没有动静,半响,传出来她关灯的声音。

    唯延识趣的默默走开。

    第二天唯延醒来的时候,餐厅上放着瓶装的牛奶和袋装的三明治。客厅的案几上留着荏苒的一张纸。上面写着:

    严唯延同学:叨扰多日,实属抱歉。现身体已有所康复,不便再多打扰,所有使用过的衣物已经洗净晒在阳台,这顿早餐聊表心意,谢谢收留。

    PS:我现在不爽,你想好好活着就在一个星期内别理我,不然新仇旧恨连着一起算,发生什么意外,恕我不赔偿。魏荏苒留。

    唯延笑了笑,看着她从楼下便利店买回来聊表心意的早餐,觉得挺符合她现在的行为逻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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