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高速路上的执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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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是谁报的警,不过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目前的状况――我要怎么说才能让他们信服。



    我目前的样子算是有些邋遢了,胡子拉碴的……精神面貌一看就不行,很重要的是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在吃抗抑郁的药。



    “问你呢,怎么不说话?”



    王于达交代我一定要吃药,但现在我还没吃……



    我知道他是担心我情绪波动,如果面临检查时我会不配合。



    我怎么可能会不配合……



    小事我不屑与做,大事我又怂。什么是大事,类似于我面前这是就是大事儿了。



    我将药瓶的名字展示给警察同志看,但他们视乎并没看明白,用一脸疑惑的目光看着我问:“什么药?”



    我低头一扫,学名,难怪看不明白,我只能艰难地说:“是抗抑郁症的药。”



    他们盯了我两眼,然后又问我:“打哪里来的,在这里干什么?”



    我将自己打哪里来到哪里去,为什么在这里,毫无保留地跟他们说了一遭,并且说自己感冒了。



    “身份证带给我们看一看。”



    我一摸衣兜,完了,没带。



    “背号码行不行。”



    在他们点头后我把自己的身份证号码说了。他们差了我的身份信息后又根据我来的路线,打电话给高速路口确认了我的身份,最后才拿温度枪给我测试了体温。



    呃――



    他们的操作程序是不是反了?!



    我畏惧寒冷,用脚趾头想也清楚自己发烧了,面对他们测体温,我再次郑重其事地说:“我今天感冒了,体温肯定不正常。”



    “那也得测一下。”



    ——三十八度二,距离吃退烧药还有三度的差距。



    警官有点惊,两个人小声谈论,“他这应该属于发烧了吧,怎么办?我们头一遭遇到生病的?”



    喂,我听得见,要说悄悄话,不能走远一点吗!!



    ……其实我这真不算高烧,。但面对病疫,大家都胆战心惊,越是靠近江城越是这样。



    “他好像没咳嗽。”



    两个人朝他们身后退了一步,然后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其实不是我要怎么办,是他们想将我怎么办才对!



    我当然不会这么问,只道:“我原本是等我朋友下完货,他就过来,然后我就走了,最多一上午的时间……”



    如果说他们肯听我的,让我原地等待,或者离开服务区,也不至于我和王于达回去的时间晚了两天。



    “不行,你这发着烧,我们不能放你走,就算我们这里过了,在其它路口检查时你还要被人遣返。”



    我道:“我能返到哪里去?我家在那头,不在这头。”



    “你说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但情况就这样,很多行驶在路上的江城人想要回家,可我们也不能放他们回去。”



    “那你们说怎么办?你们说的我都照办。”



    我才不会傻冒到反抗……



    就这样,我被带离了服务区。



    我从未想过自己生平第一次坐警车,是因为自己感冒。



    这就像猪肉永远没想到自己败给了口罩,口罩永远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年货。



    坐车之前我还问他们,如果我真的是****的携带者,同你们一车不就感染你们了么啊!



    即使带着口罩,我也能从他们的眼神中察觉一点莫可奈何和勇往直前的精神。



    警察同志反问我:“你不是说你只是感冒吗?”



    “我这不是打比方,说万一么!”



    警官同志除了眼底的疲惫,精神头还是不错,他们轻描淡写地说,“就那样吧,我们身后不是还有国/家吗!职责所在。”



    “可身前还有家庭呢……”我并不是要抽什么底火,只是实话实说。



    “那你是为什么来这里?”



    为什么来?



    我就是想做一个英雄,虽然是不值得一提的英雄,但有这一趟,足够我洗一洗身上的铜臭味。



    往往我回答不上来是问题,我就会借口王于达。



    我说:“我兄弟交了一个宜昌的女朋友,心里惦记着,但也不能去找她,只能做点这样的事情来慰籍自己,心里想着帮她的家乡也是帮了她。”



    我在高速路警的办公地点被隔离了。按照他们所说的,如果我的身体慢慢好转,就放我回去,还给我拿了一些感冒药。



    退烧药没有,因为现在已经明文禁令退烧药不得卖,这药也是他们自备的。



    隔离我的屋子是一个办公室,看样子是临时改装的,大概不止我一个人出现特殊情况。



    虽然没有不能随便出去,但在屋子里好歹能隔风,也能抱物取暖,就连食物也是热腾腾的。



    而且我也能在屋里的小床铺上伸展开,舒爽的睡一觉。



    不过睡前我给王于达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现在的位置以及情况。



    一张口,王于达就问我,吃药没。



    有时候我觉得他可以去精神病院兼职——专门给那些病人分发药物,并看着他们吃下去。



    我没好气地说,“没有。”



    啰嗦惯了的王于达问我“怎么不吃。”



    我告诉了他现在身处的地方后,他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最后跟我说,“那你乖乖待着,等我过来。”



    我一个三十几岁的人被人当小孩要求,呃――



    真的不知道改作何反应。



    按照以往我会反驳他,但自我知道有那么一丢丢的可能王于达比我大时我沉默了……



    “你那边什么情况?”



    “我现在已经到了,这里车队有些多,我只能等着排队下货,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完,你先休息,弄完我就过来找你。”



    我再见到王于达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我一醒来就给王于达打电话,一晚上过去了,我不信他货还没下完。



    电话刚接通,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与此同时,电话里和门口都传来王于达的声音,“富贵哥,是我,我就在门外……”



    “什么时候来的?”



    王于达这才告诉我,他根据我发的位置,凌晨左右到的,因为我在睡觉,他也需要和高速路警察解释了情况就没叫我。高速路警察同意他将大货车停在这里,跟我一起在这里他逗留两天。



    他还特么的补充说:“叫你也没用。”



    他这是讽刺我成为了他的拖累,虽然事实就是如此。



    算了,谁叫我没底气反驳他呢!



    我问他:“另外两个师傅呢!”



    “他们回去了,来都是瞒着家里出来的,时间拖久了瞒不住家里人。”



    天啦!



    听王于达这么说,我陡然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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