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灯灯来了


本站公告

    宣宗的老师戴纶被吃饱饭的东厂人乱棍打死了,路公公向皇上急报。皇上余怒未灭,即让王瑾拟圣旨:“没收其家产。戴纶叔父河南知府戴贤、太仆寺卿戴希文被抄家,没收全部财产,另一帮衬郁林知州林长懋下狱。”



    但是交趾的事又一次提到议事日程。



    次日,他急召詹义,夏元吉,黄淮,三杨,金幼孜和张小舍到乾清宫。



    再次想结束战争和让安南自治的愿望。宣宗坐在龙椅上,二十六岁的年纪,表情像个凝重的老头:“朕特地又看了祖训,有不要进行扩张战争告诫,成祖先帝明确对安南不吞并,恢复陈王朝的统治的主张。”



    蹇义道:“臣以为,祖训是对的,我们可以再狠狠的把安南的黎利打一顿,让他记得咱大明的厉害,然后把政权交给陈氏后人。”



    夏元吉赞同:“当年成祖起兵的名义就是为原国王陈氏报仇复国,黎利是个野心家,我们坚持了十几年,投入了几千万两银子,不摆平他,这口气出不了。”



    小舍道:“微臣也和两位大人的主张相同,让张辅,沐晟和柳升几位大公,发动进一步的军事行动。”



    大学士兼兵部尚书杨士奇:“现在新皇朝开始,朝廷需要的是稳定,百姓需要从战火中撒出,讨要和平,安南的事端此起彼伏,大明朝都要派遣大军征讨才能维持统治,得不偿失。”



    大学士杨荣更为直接:“安南是个穷地方,每年只有贴补,收不了多少税额,不要也罢。”。皇帝的愿望至少得到内阁半数以上的支持。但黄淮的话,宣宗又决定不下来。



    户部尚书黄准道:“愚以为,数十万大军浴血奋战的成果付诸流水是算得出的,如果立即撤兵也使得明朝扔掉了一个财赋重地,现在亏本,不能说以后也一定如此,他们边上的南洋人,也会效仿安南,对我大明朝说“不”字,再回头看北方,蒙古的鞑靼,瓦刺,兀良哈他们也有了盼头,会闹得更欢腾,更凶猛。”



    宣德二年,一月二十三日,刚过新年,皇帝听从了蹇义等老臣的建议,派安远侯柳升率领一支远征军前往安南。同时恢复了退休的布政按察使黄福在安南的职位,以试探停战的可能性。



    柳升的军队刚到达边境时,黎利派使者给了他一封信,要他转呈皇上。



    信的意思是,他找到一个名叫陈高的陈氏后裔,如果宣宗皇帝答应安南自治,他就承认陈高为国王。



    原本是皇帝所愿的好事。



    真是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



    皇上还没见到梨利的信,成山伯总兵王通自作主张,同意黎利,私自将清化以南之地给黎利,自已撤出了军队。



    黎利趁机扩大地盘,步步为营抵达镇夷关。柳升见贼人屡被击败,颇为轻敌。当时副将李庆、梁铭都得了瘟病。



    郎中史安和主事陈镛冒着被传染的风险对李庆说:“柳将军言辞和脸色都显得很骄傲。骄傲乃是兵家所忌。黎利的兵,说不定故意示弱来引诱我们。皇上玺书也已告诫我们,公应努力提醒他。”



    李庆勉强起来告诉柳升,但柳升根本不在意。



    倒马坡,他与一百余名骑兵先过桥,也不管后面人是否跟进,果然伏兵四起,柳升陷在了沼泽地中,逃脱不出,被乱箭射死。这一天,副手梁铭病死了。第二天,李庆也病死了。



    当柳升的大部队崔聚率兵来到昌江时。安南黎利军队来得更多,双方短兵交战,殊死搏斗,黎利派出了大象军团。大明兵阵势全乱了



    在安南人:“降者不死!”官军逃的逃,死的死,但没有一人投降,直到全军覆灭。柳升的手下史安、陈镛和李宗窻等都壮烈的死在了沙场上。损失了7万人。



    当听到这场灾难时,皇帝也刚刚收到黎利的信。



    次日,皇帝再次召见大臣,但意见依然不一。



    三日后宣仁皇帝朱瞻基忍不住了,决定将接受黎利的建议,并派兵部侍郎于谦为代表去议和。于谦抵达安南时,被正得意洋洋的黎利所拒,并声称陈高已死。



    于谦也无奈,甩下一句话:“黎利你这个反贼,别得意得太早。”便回了北京。



    安南的战事不断,小舍也不捞不到去南直隶的差使,天天在宫内围在皇帝身边。



    又到了二月春寒料峭的日子,农民已经开始春耕了。如意一直说腿寒,小舍买了点羊肉,准备回家去煮,刚到门首,一个年轻人从后面招呼他:“大伯,知道詹事府的张大人住那?”



    小舍听口音熟,便转过头,见那人一身干净的竖领直袍,脚蹬黑色布鞋,头上高高的,围了一个髻,系了根深色布条,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英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柔和的色泽;那浓密的剑眉如撇字一般清楚,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唇形,张扬着谦和与优雅。



    “你是?”小舍细细的打量,来者似乎有几分熟悉,好像在那见过。



    “晚生从苏州来。”



    “苏州?”小舍眼前一亮:”你贵姓?”



    “晚生姓张,名灯灯。”



    小舍没等他说完便捏住他胳膊道:“灯灯,我就是张小舍,你的亲爹。”



    张灯灯立马下跪,对着小舍磕了三个头:“儿子灯灯,见过父亲大人。”



    小舍一边朝门内喊着如意,一边把儿子从地下扶起来:“先到家里去吧。”



    灯灯从袖中掏出半截玉镯:“这是我娘让我带来的。”



    小舍拿过玉镯,就像刚从媚娘手臂上取下来一样,用双手合拢着,生怕淡淡的余温会很快的消失。



    张小舍想起了赵媚娘那如玉的柔荑,想起了夷亭那个令人心跳的夜晚,小舍的再也无法控制自已,泪水像涌泉一般滴洒下来。



    如意从门内探出头来,看见灯灯,女人的敏感,立马让她知道,眼前的俊朗公子,就是自已相公的亲生儿子,她轻咳一声,双手交叉在前,竭力的保持着站姿。



    小舍飞快的抹掉泪水,指着如意道:“这是大娘。”



    灯灯行了个礼:“大娘在上,晚辈灯灯有礼了。”



    如意侧身回个礼道:“灯灯屋里坐吧。”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