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宣宗的孙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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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舍心心念念着赵媚娘和灯灯的事,巴望着皇帝天降美差。



    皇帝也为自已册封皇后的事绞尽脑汁



    阎府丞走了,胡广的儿子胡穜顶了他的缺,这年轻的府丞和他老子一样,最大嗜好就是上茶馆,每天点卯时,总有些街谈巷议的事从他嘴里漏出来。好多还是真的。



    小舍今天心神不宁,胃也不舒服,去问他讨点好茶想提提神。



    这白面小郎道:“大人,想不想听孙妃的故事?”



    “是那个陪伴皇上捉朱高煦的那个皇妃吗?”



    “对对,她就是山东邹平人,父亲孙忠是永城的主簿,她天生丽姿,小小年纪是人人皆知的美女了,小孙氏的美名渐渐传开,最后传到了一位原籍永城的贵妇人耳里。”



    “卖什么关子,是皇太后看中的。”



    “说是皇太后,其实是皇太后的母亲彭城伯夫人。她借机会让孙主薄将小孙氏带到了自己的面前。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她出入皇宫和诸王府,眼中见过的美女多的是,但如此美貌惊人的还是少见。”



    “你这小子,这话说得有根有据,我信了。”



    胡穜滋滋的吸着茶壶:“彭城伯夫人立即想到了自己的外孙——皇太孙朱瞻基。虽然小姑娘还在待闺时,但美人难得啊,又是同乡,加上与外孙两人年纪相当,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小旗把一叠公文交给小舍,等着他签字。



    小旗走了,胡穜又道:



    “她特地从永城赶到南京里,向女儿女婿、乃至朱棣及掌宫王贵妃推荐小孙氏为太孙妃。”



    “我想起来了,是我替宫中送阳山水蜜桃的时候见过那时的孙妃,黄俨说她是张皇后的养女,名叫孙若薇。”



    “大人,你说从小在一起,人又长得漂亮,感情肯定好的。”



    “这当然,我和你嫂子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



    胡穜把手里的案卷递给了小舍:“快到了永乐十五年。皇帝已经十九岁那年,孙氏也终于长成。两人如同兄妹一样的青梅竹马,都认定自己将要成为夫妻。”



    “事实也是啊?”



    “不是先娶了胡贵妃吗,成祖朱棣改了主意,另外为孙子选了山东济宁人胡妃,成为朱瞻基的嫡妃,而朱瞻基一心想要迎娶的“妹妹”孙氏却只能充当姬妾,成为“皇太孙嫔”。



    “这事当时没人敢问,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选了胡善祥当皇太孙妃。”



    “也许成祖的本意,不愿同一个城市出两位皇后,造成外戚坐大。”



    “这有道理,两代皇后都是山东永成的,显得小家子气,不符合成祖朱棣的性格。但皇上心里委曲了。”



    “这无疑是挨了当头一棒,皇上只能乖乖的接受他不喜欢的胡善祥占了孙氏应得的嫡妻之位。”



    “皇上现在不是册立了胡皇后了吗?一切都改变不了。”小舍道。



    “如果按照皇上的心,当然是要立孙嫔,但是胡善祥是祖上钦定的原配嫡妻,他没法选择。只得将皇后的凤冠戴到胡善祥的头上。”



    “这也理所当然的,反正总有一个受委曲。”



    “下官查了一下,按照明初的定制,册封皇后时,授皇后以金印金册;皇贵妃以下只有银册印章而没有金宝。”



    “对,仁宗皇帝时就这样执行的。”



    “大人没注意,在这次册封孙贵妃的时候,宣宗一定要让孙氏享有与皇后同等的待遇。宣宗向张太后提出了,孙皇妃是太后抚养长大,对于宣宗和孙贵妃之间的事,再没有谁比她更清楚的了。她终于没有忍心让儿子难过,她答应了宣宗的要求。”



    “这事你怎么知道,朝中没听说过啊。”



    “那时,大人你还在苏州。”



    小舍恍然大悟:“那怪孙贵妃戴着九龙四凤冠。”



    “不过这还没算结束,听宫中卖出来的消息,孙贵妃有可能成为,太子之母、正位中宫的位置。”



    “孙贵妃成为明朝第一位得到金册金宝的皇妃,把大明王朝施行了几十年的规制改变了。难道还要改吗?”



    胡穜狡黠的笑着。蹇义肿着眼泡进来了,打着哈欠,手朝胡穜伸着:“我的乌龙茶呢,今天不喝不行了。”



    小舍指着茶壶中的茶:“这茶是大人的吗?”



    “怎么不是,夏元吉云南带回来的,这小子说我不会泡,就放他那了,原来他做好了啊。”



    蹇义装作要打他,胡穜用手挡着道:“蹇义尚书,等等打,说起夏元吉大人,今天我路上碰到,我问,大人这么早就去点卯啊。”



    “皇上准许他除了上朝,不必天天应卯。”



    “夏大人说,皇上赐给他守门人三名。夏大人说自已没什么功劳,再说家中只有一个门,要到皇宫向皇上论理。”



    说着曹操曹操就到,夏元吉风风火火进来了,一进门就嚷着:“皇上发火了。”



    “你也真是,他给你三个守门人,多大点事,还去找他。”蹇义数落着他。



    “不是,他把他老师戴纶贬到安南,戴纶在张辅黄福面前一直说皇帝违背祖训,要放弃对安南的控制,所以叫沐晟把他从安南带回北京,自己审问戴纶,戴纶就和他吵,坚持自己没有错,说他是二代忠臣,是他老师,还有些比较难听的话,朱瞻基便让东厂的人把戴纶拖出去,下旨:“往死里打。”我和杨士奇两人劝也没用,估计现在快打死了。”



    “啊,这肯定是师生之间有旧冤,你夏元吉当皇太孙少师时,没向成祖打过他的小报告吧,戴纶经常打,一会说他玩蟋蟀,一会说他捕猎,玩物丧志,所以皇上对他没好感,二来又对宣宗放弃安南的事,上纲上线,指手划脚,把刚刚登基的皇帝说成是贪图玩乐的昏君。你说对于天纵英才自居的皇帝是不是莫大的羞辱”



    蹇义死死的护着皇上,夏元吉摇着头:“看来戴纶也是自讨苦吃。”



    小舍道:“上次去无想山,宣宗皇说:他以为宫中大臣相处最好的是戴纶。结果他爷爷拿出戴纶的奏疏给他看,全是说他坏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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