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睡觉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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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市场,只见里面人头攒动,人声喧哗。各类蔬菜,瓜果都是原生态产品,纯天然绿色。几乎都没有看到再加工食物品种,新鲜繁多,琳琅满目。



    只有几个卖黄豆的,量也不多。豆腐之类根本就没人卖。走过商贸市场,就来到一条比较繁华的街道,街道两酒肆林立,幡旗招展,可见这里酒文化十分丰盛。



    秦虎暗暗庆幸没有选择酿酒来赚钱,否则又得思考换行业了。



    绕过笙歌悠扬的翠春院,经过嘶吼动天的赌擂台。越过街道两边的旅馆、典当行、药房,器械房。差不多就快要走出这条街了。



    此时,秦虎突然注意一个偏僻之地,一间矮小的陈旧门店,用一块木板钉在门楣上,当作牌匾,匾上的赤漆都掉得差不多了,木板的上面写着三个粉金字一文书广,估计是想写文书店,店的那个占字被人凿去了,不知是哪个熊孩子干的。



    秦虎示意父亲过去,二人走近门边,却见大门紧闭,门外行人稀小。这大白天的,生意也不做,却把门关着,这老板过得真逍遥。



    秦父轻轻推了一下门,嘎吱一声,门开两侧。二人站在门口,定目一看,只见房子中央有一张破旧的桌子,只有三条腿,另一条腿断了一大截,用砖头代替,桌上积满灰尘。连桌上的笔墨纸砚也是灰尘满面。



    房子两边的架子上货物不多也不小,可是放得没半点规律,灰尘又多,也看不出具体是什么货物、里屋,阴影处有一人躺在摇椅上,兴许生意萧条,他已沉睡,还发出时长时短的鼾声……。



    “来宾止步,我才睡四个小时,天气尚早,还未营业,你再过二个小时来吧。”,听到推门声,父子俩尚未踏入房门,屋内摇椅上的人,打鼾声嘎然而止,主动开口,示意他们不要进来烦他睡觉。



    父子二人面面相觑,这都大半个上午过去了,还不开门做生意,远近的商铺人来人往,摩肩擦踵,咫尺的街道上人挨人,人挤人,人头攒动,正是一天做生意的最好时分,这家伙脑子让驴踢了,竟然在睡大觉。



    秦虎好奇细看,屋内到处邋里邋遢,唯一一张古色古香的楠木桌上却异常的干净整洁,在桌子放着精致的玉色酒樽,酒壶,酒具后一个老头躺在摇椅上,衣着破烂,头发斑白紊乱,有如乱草。



    秦虎有些好奇,心想,在穿越来的那个世界,在武侠小说中,这样的人物常常是高手,于是便开言相戏:“爷爷,好雅兴,壶中岁月,醉里乾坤。当真是金樽青酒笑开怀,小酌豪饮乐人间,这岁月,这日子,仙人也不过如此,是我们父子冒昧了,抱歉,打扰爷爷了,我们这就走。”,秦虎笑道,声音清脆悦耳。



    秦虎一开口,老头便讶异地抬起头,手一撑,支起了半个身子,浑浊的眼睛似乎可见一丝寒芒掠过,须臾,又眯上眼,又懒洋洋地躺倒在摇椅上,淡然道:“小子不错,能掉几句书袋,相逢是缘,除了桌上的酒具,你看中哪样随便拿,不要钱,临走时,把门带上,别打挠我睡觉。”一会儿,便鼾声四起。



    本来秦父准备要走,一听说不要钱立马就走不动了。老头虽然古怪阴森,自己一彪形大汉,怕个啥。



    这间店铺里面乱七八糟的,这里一堆不知名的石头,那里一堆黑不流秋的木头,地上甚至还有破碎的锅碗盆盖,靠墙边有几个柜子,柜子内摆着不多的笔墨纸砚,几本残破不堪的经书,柜子显得空荡荡的。看起来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而且这些东西上都积满了厚厚地一层灰尘。



    秦父示意秦虎在门边等他,便准备去柜子里拿些笔墨纸砚,他可不放心秦虎走进有些阴沉沉的店内。



    秦虎拉住父亲,摇了摇头。然后慢慢地走了进去,来到那张破桌子旁,桌子上有一幅残破的图画,有山,有水,也没画什么稀奇的东西,画的旁边是笔砚,砚内墨汁都快干了,砚上放着一支笔,笔头的一小半毛发还浸在墨汁里,地上还丢了一些卷成一团的废纸。



    秦虎捡起地上的废纸,把他摊开,在没有写字的一面,画了立体的石磨图,对机械专业毕业的理工生,画这个太容易,画毕,他把笔放在原来地方,把纸揣在怀里。然后就收拾房间,秦父虽然不解,但他是一个庄家汉,勤劳是天性,虽然不愤老头的懒惰。但看到儿子都动手干活了,他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指责儿子,只好耐着性子过来帮忙。



    秦虎在心里暗暗担着一分心思,按常理推测,房子里就算再邋遢,主人也是不喜欢,不相干的人动手收拾,好在那老头只是在秦虎刚开始干活的时候,打鼾声稍微停了一下外,在父子俩全程干活这段时间内,头都没抬一下,鼾声如雷。



    秦福庄稼汉出身,干活干净利索,三两下就把房间收拾完毕。



    秦虎笑道:“爷爷,我捡了地上一张纸,用了你的笔墨,你又不要钱,我帮你把房间收拾了一下,权当抵这费用了。”,老头头都不抬,涛声依旧。



    父子俩一出门,秦福顺手就把门带上了。老头的鼾声戛然而止,他缓缓地抬起头,凛然生威的眼神扫视着房间里的一切,沾须而笑:“这孩子有意思,嘿、嘿,父子都是厚道人,没取走任何一件东西。倒把房间清理亮堂了,这样看着也顺眼多了。”顺手抄起精致的酒壶,给玉樽满满地倒上了一杯酒,酒香便弥漫了整个房间。老头一仰脖子,一口喝干了杯中酒,如此这般连干三杯,口中念念有词,赫然是秦虎刚刚的戏言:“壶中岁月,醉里乾坤。当真是金樽青酒笑开怀,小酌豪饮乐人间。”



    念完,便又躺倒在摇椅上,鼾声四起,



    那个老头,处处透着神秘,虽然好奇,却也让人心悸,还是小接触为妙,秦虎边走边想。



    他买笔墨纸砚也是为了画图,现在图画好了,自然就不需要再发那个冤枉钱了。秦福自然也由着他,父子二人出了商贸市场,便来到了那条闻名遐迩的古街。这一条街是手工作坊的聚集地,没花费多长间便找到了石匠房。



    石匠看到秦虎画的这副图纸,很是惊奇,图面整洁,尺寸齐全,视图看不到的地方,还画了立体图,内部看不见处,还有剖视图,这图面的功底在他眼中起码有数十年功底。于是便向秦父打听,这一佳作出自哪位大师之手,以便有机会上门拜师学艺。



    这也不足为奇,机械制图这门功课,一点一滴积累下来,近代又与西方交流有无,取长补短,那都有几千年的历史,如此精华汇集成册,岂能是这个修真界能比的。



    当石匠得知,如此佳作出自眼前这个顽童之手,大声嚷嚷,绝不可信,要当面验证。在秦虎当着他的面,在铺子里随便找了一个产品又画了一张后,他才啧啧称奇,连称不可思议,认定秦虎就是这方面的天才。



    对秦父又是敬茶,又是敬酒。目的只有一个,收秦虎作弟子,要把一身所学传授于他,说什么技术就是盛产黄金的土地。家有千金,不如一艺傍身,吃不穷,穿不穷,没有技术一世穷,可见有一门技术是多么的重耍……。



    又说石匠这个行业是朝阳产业,还隐诲地提到他有一个女儿,跟秦虎同岁,以后便是青梅竹马,如此等等。



    秦父让石匠的话抓挠得心直痒痒,吃人嘴短,很没出息地就把秦虎给卖了。但秦父还没失去理性,把最终决定权给了秦虎。要不是秦虎意志坚定,目标明确,他穿越过来,可不是做石匠的,他的目标是修仙,是星辰大海,他可不想做小石匠,天天拿石头出气。



    石匠到最后也没说动秦虎,话题最后就指向石磨图,他不明白这个东西干啥子用?秦虎告诉他是小孩子的玩具。他可不想实言相告,平白无故地给自己弄个竞争对手。



    凿这石磨需要一周,石匠暂时收起了希望秦虎做他徒弟的念头,只是象证性地收取了一两银子,半折优惠。又叮嘱,秦家父子有空一定要来玩什么的。



    秦虎把一两银子给了石匠,把剩下的白银又还给了秦父。秦父虽然心痛那一两白银,但被石匠恭维半天,又是吃又是喝的,心里痛快,况且他也打算给儿子一两银子买笔墨纸砚的,没买,权当买了玩具了。



    秦福全家就十两银子,他竟然自作主张地给了秦虎一两,拿去凿石磨,可见秦虎在他心中的分量。



    约好一周来取货后,父子二人便离开石匠的店铺,又返回商贸市场购买其他物品。



    秦虎还特意要求买了二十斤黄豆,还特意帮妹妹买了一串冰糖葫芦,妹妹可没吃过这玩意,惦记都好久了,一想起妹妹那张娃娃脸,秦虎就会心的笑。



    就这样秦虎所有需要的东西就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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