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两年生死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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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子二人又到小吃店,随便吃了点午饭充饥,秦父买了一担箩筐,一头幼子,一头货物,挑着就大步流星往家赶。



    秦虎望着另一头的黄豆,心情舒畅,仿佛看见了一堆白花花的银子,乐的合不拢嘴。



    这一路,父子二人笑声不断,都暂时忘记了被赶出秦家的不快和生活的艰难。



    走进村,秦虎老远就看见自家的茅草房变了样,顶部重新换了一根横梁,四周的士坯墙也加高了,茅草房也加大加高了许多。



    父子俩兴高采烈地走进院子,秦虎晃动着小胖腿,一路狂呼:“娘,我们回来啦!······。”



    院子里静悄悄的,想象中娘张开双手欢迎自己的画面,没有变为现实。秦虎有些纳闷,或许娘在屋里没听到,他嘴里却仍旧呼喊着:“娘,我们回来来,看,买·······。”



    声音陡然停住,只见秦沈氏正坐在床前垂泪,而妹妹也靠在秦沈氏身上低声哭泣,而他哥哥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手、脚、胸口上都捆着白布。



    听到响动,秦龙微微地偏过头,弱弱地道:“弟,你回来了。”



    “娘,这是咋回事?”秦虎心一沉,快步往里走。



    “二哥,是秦庭雷!”秦丝凌带着哭腔说。



    什么都不要问,秦虎一切都明白了,这是报复了。也没怎么着他弟弟秦庭杰,他就打人了。



    秦庭雷,你等着,老子跟你没完。秦虎紧紧咬着下嘴唇,在心里发恨。秦福进来也吃了一惊,问清是秦庭雷打的,他长叹一口气,你这个秦家的骄傲,他一下子也想不出好办法,找他,他根本不鸟你,连他老子秦治他都不放在眼里,打他,不说打不打不打得过,一个长辈跟晚辈打架,他也出不了。



    秦虎瞟了一眼父亲,知道他要息事宁人来了,当下默默地转身,向往走去。



    “虎儿,你干嘛去?”他父亲道。



    “爹,我心里难受,转转!”秦虎迈步出门,秦福不疑有他。



    秦家大院,守门人秦三打开大门,看见胖胖蹬蹬的秦虎,脸一冷道:“你来干什么?”自从秦虎一家搬走后,换了一个本家老头看门。



    老头一看见秦虎就很不舒服,脸色不怎么好看,涌起的第一念头就是,三爷是不是又准备回来看门。抢他的饭碗,想想又不可能。



    秦虎也不理他,蹬蹬地往里闯。秦三道:“哎吆,少爷你不能进去!”或许秦三年纪大了,根本撵不上秦虎。



    此时候。秦家大厅因为秦庭雷回来,一大家子凑在一起吃晚餐。



    “庭雷哥,我听大伯说,你这次月比成绩排在全校前十,你真棒。”一个童音传出。



    “第三名那小子比我大一岁,比我多练了一年。如果我跟他一样大,他肯定打不过我。”



    ·······



    “真热闹,快快乐乐,欢欢喜喜一家人!”秦虎推开大厅的门,自己一家哭哭嘀嘀,这一家却其乐无边。



    秦三站在旁边,手搓手。苦笑道:“这兔崽子太快,我拦不住。”



    “快走,这里不欢迎你!”秦仪菲指着秦虎道。



    “虎仔,吃饭了吗?来坐我旁边。”老爷子乐哈哈地向他招手。



    “秦庭雷,你活得不耐烦,干嘛打我哥!”秦虎双手叉腰。



    其他人心一惊,这是来兴师问罪,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秦庭雷把秦龙打了,都望向秦庭雷。



    “我这是教他怎么做人,别仗着一身蛮力,就无法无天。”秦庭雷头都不抬。



    “我说过,我家跟老秦家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不想有任何牵扯,既然你们想牵扯,想玩,秦虎陪你们玩。秦庭雷,二年后我们生死战,不死不休,你敢吗?”秦虎面色平静。



    “小兔崽子,说什么,他是你哥。”老爷子脸色一沉。



    “他不是我哥,我哥被兔崽子打伤了,正躺在床上。”秦虎道。



    “哈,哈,哈,你要跟我生死战,凭你。”秦庭雷好像听到什么好听的笑话似的,哈哈大笑。如果老爷子在这,他一巴掌就抽死他。



    其他人,也不禁莞尔,大家都是从小时候过来的,小孩子有些疯狂的想法不奇怪。



    秦逸霞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自从昨天跟秦虎兄弟打了一架,她心里明白,这小子比较有主见,不是说笑。那又怎样,冷笑道:“勇气可嘉,如果实力不匹配,那就是牛皮哄哄。”



    “笑死我了,连武校都上不了,还在这叽叽歪歪,你有资本歪吗?”秦庭杰冷哼一声,指着秦虎道。



    “是吗?你不是在镇武校,以后咱们就是校友,你小心点,你最后每天祈祷别遇见,见一次打一次。”秦虎冷冷道。



    “你想上武校想疯了吧,还是考虑考虑明天吃什么吧。”秦治瞥了秦虎一眼。



    “是说梦话,这孩子中邪啦。不理他,我们吃饭。来,老二咱们兄弟喝一个。”秦文向秦治举杯相邀,这亲切样明显是做给秦庭雷看的。



    “多说无益,事实胜于雄辩,秦庭杰你就自求多福吧。”秦虎沉声道。



    “你不是说两年后,老子答应你,你现在可以滚了。”秦庭雷见他威慑他弟弟,于是出声帮忙。



    “我只有一个哥,一个妹,谁要动我的家人,我灭他全家。秦庭雷,两年后的今天,在秦村生死擂台相见,希望你还笑得出来。”秦虎背着手慢慢地走了出去。哪里半点小孩样,冰冷的口气含着彻骨仇恨似的,让人心生寒意。



    秦庭雷恼道:“爷爷,你看,这是他自找的,到时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他秦庭雷,秦村天才,被一个小屁孩威慑了,这要传出去,面子往哪里搁,但老爷子在,他也不敢太放肆。



    秦逸霞怔怔地道:“他要去上镇武校,是真的吗?他怎么能去。”



    “小孩子,做梦,饭都没得吃。”



    ······



    秦虎从秦家大院出来,心情很不好,他很想把桌子掀了,可是,他不能。一旦他干了,老爷子也拦不住。



    如果不是老爷子镇着,今天他也讨不了半点好。他们二话不说就会打自己一顿,唉,要抓紧时间练武了。要保护家人,光靠嘴可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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