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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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14日周一23点

  你是前天早上离开的,可我却以为我们已分开很久了。上周五晚上八点多,接到了你的电话,告诉我你从北京回来了。我问你何时回来,你说前一天晚上十一点。我想出差回来你一定很累,你说不太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知道你的意思,但又无法启齿。我只好说:“那咋办?”你说:“你说呢?”

  我说:“我不知道!”你说:“你想让我去看你吗?”

  当然。因你上次离去匆忙,我们没有机会谈更多。当我刚洗完澡蓬头之时,你已在敲门。我觉得你好迅速。迎你进来,我倒真无话可讲。我知道自从上次出现了那场不愉快,我们谁都不愿提及相关的事情。我提议下盘棋,你欣然同意。说实话,我的思绪很乱,其实,我本能赢你的,不知你是否看得出来,我心不在焉。我心里暗自思忖,近日下棋亦非往日心情,即使逞强赢了你又能如何?索输吧!输了棋,输了心情,也输了爱情。尽管你和往日一样缠绵,我和往日一样的温顺,但彼此都有了芥蒂。我在想,不知你明日离去何日再来?我不知你在想什么?你我仍一无语。你不让我说话,我不知道,没有语言,单凭肌肤之亲能消除我们的隔阂吗?你不愿面对,对吧?我也试图冷却一段再说。可我管不住自己的感觉,管不住自己的心,仅仅一天之隔,我竟觉得如此遥远。我那么渴望你的到来,我渴望与你日日相守。前天下午,小丽来此开会,邀我同去,那一我们谈了很久。招商会上我目睹了企业的种种人才感慨不已。相比之下,自己活在一个多么迂腐的世界里。我从他们身上看到了生命的活力,看到了为事业而奔走的热情。至少他们是积极乐观的在生活。相形见绌,我的生命律动竟是如此孱弱。我的清高和自尊能给我带来什么呢?没有自信只有苦恼!

  昨天回到家,躺在上休息,小离和我又谈起了你,她对你的行为感到困惑。说实话,一开始,她对你印象极好,是她鼓励我和你相亲相恋。她说你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我相信她的眼光。我一步步向你靠近,可至今你却离我越来越远-----我无法掩盖这种缺憾,更无法将你从内心驱除。甚至无法抑制自己对你的情感竟向小丽公开了我的日记。她细细聆听我一篇篇的肺腑之言,不住失声痛哭。她劝我:“,我不知道你竟用文笔将男之间俗之又俗的事渲染的出神入化,令人神往!可他懂你吗?他不会理解你的感受,他配不上你,根本配不上,历尽坎坷,你依然完。离开他,寻找真正疼爱你的人,寻找欣赏你呵护你的人!”

  我苦笑了,有这样的人吗?我的完没有写在脸上,谁又能读懂我的内心呢?此时我的心沉重的已无法再移动。再也不想以言不由衷的笑脸去面对一个陌生人。只想静静地和我亲爱的人相守在一起,一直到老。

  今晚十点钟,我真想拨打你的电话,可我忍住了,屈指一算,我们仅仅隔了两天。但这两天为什么让我觉得如此漫长呢?明天你会来吗?你会给我电话吗?我想迎视你的目光,我想倾听你电话里的声音。你的目光和你的声音一样具有强烈的穿透力。这段时间,你会和我一样思念对方吗?我不信你是铁石心肠,我知道你理智,但我不相信你没有感情,你为什么总是沉默啊!我被你的沉默搞得很疲惫,你懂吗?

  8月18日周五12:00

  上次你是三天前来我这里的,也就是十五号。我清楚的记得十四号晚上,我是那么渴望你的到来,但我不能给你电话或者短信。我知道假期太清闲了,清闲的有些空虚,所以,我总盼望你的到来。可是我也知道我们之间刚刚处于磨合期,也许你心里有很多的疑虑和困惑。我无法强迫你。到第二天晚上八点左右,你来电话了,说你正在南阳路。我知道你想过来,又不想直说。我只好说:“你来呗!”

  你说,回家那些东西马上过来。说实话,我无法形容当时的感觉,你似乎渐渐回到了以前。我们僵持的状态是否可以结束了。我感到,我们都在彼此思念着对方。何苦因为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呢?如果有缘,就让我们好好的珍惜这种缘分吧!

  你打电话让我开门,我开了门,你进来,我退至小屋的门口,在黑暗处打量你。你用好奇的目光捕捉我。我羞赧道:“换鞋呀!”你换了鞋,进了里屋。我情不自的拥住了你,我们互相亲密的拥抱。我闻到了你身上脖子上的汗味,你也感觉到我汗渍渍的。问我:“你也没洗澡?”

  我娇嗔:“我等你”。

  你说:“好!”

  至此,我才产生了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我向你挑战:“下盘棋,怎么样?三盘?”你欣然答应。你知道我当时的感觉吗?好惬意,好舒心。我很喜欢和你下期的感觉,不论输赢,仅仅是你的棋风足以让我陶醉。那种静静的清纯相恋的气息足以胜过人间的万种风情。你我没有多少浪漫的故事,但我们内心深处蕴含的厚重的爱是难以言表的。我本不想赢你,却偏偏赢了你两局,你激动地拥住了我。我知道你已经无心再下棋了。收了棋盘,我们相拥而眠。那一天我觉得你格外的激动,一晚上似乎也没休息好。第二天早上,我们早早醒来,天南海北的瞎扯,缠缠绵绵的相聚。我慢慢感觉到,你已不再回避我,你的心渐渐向我靠拢------

  昨天晚上,应朋友之约到“绿茵阁”吃饭,近晚上十点时,你打来电话问我在哪儿,我说在外边吃饭。你问谁请客,我说是一位朋友,也是一位家长。你告诉我你在南阳路十分钟后过来。我匆忙告辞回家,看见你满面风的坐在车里打电话。不知和谁通话会令你那么高兴。反正在我的印象中你好像没有这么开心过。回到家,你又不自觉的问谁请我吃饭。我很惊讶:“你很在意这个?”

  你马上意识到不妥,随即答道:“我无所谓”。

  其实我倒真希望你在意。我经常盼望你来,可是你真来了我们又保持着沉默。我不知道这样沉默相处是不是真是你需要的生活。我认为我们需要沟通,而你又不善言语。躺在上双方都静静的。晚上,我噩梦连连,大声梦呓。惊醒了你。早上,我亲热的楼主你的脖子,躺在你的身边,只想体味二人世界的温馨,不想有什么。后来我谈到了昨天听牛老师讲座关于战争的个人观点,引起了你的强烈反对。你慷慨激昂的发表着你的演说。我不懂政治,但也不能苟同你的观点。或许在政治上你了解的更透彻,但作为一个中国人,你为什么对自己国家有这么大的偏见。我不想同你争论,临走时,你还在愤愤不平的演说。我想给你一个拥抱告别以平息你的情绪,没想到你激动地推开了我。怎么这样?谁惹你了?

  8月19日

  开学了,在校忙了一天,下午结束以后自己又习惯的到书店读书。心里尽管还盛满了你的影子,但已不觉得烦躁。说实话,我到书店是想在书中了解你认识你。但还没有找到你确切的影子,反而找到了我自己。我时时在忍受着孤独,但也在享受着伟大的孤独。人的确比男人活得辛苦活得委屈。我只把咱们两个的故事当作一个梦,一个神话般的梦。我知道你不会理解,你或许真的不懂情为何物,所以离合对你来说无关痛痒。你怎么会知道一个人时刻在为你魂绕梦萦。独自走在大街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因为我爱着的你是如此的与众不同。擦擦眼睛实在看不透你的内心。扑朔迷离,似梦似幻。但心里依然有一种隐隐的希望,人是为希望而活。

  回到家,躺到上,孩子打回来电话说明天开始休息一礼拜。那就意味着我们这一礼拜不方便见面了。我告诉了你这一情况,没想到你爽快地说:“一周后再说。”

  竟没有一丝的遗憾。我的热情立刻被你的无情浇灭,希望像肥皂泡一样飞得很高很高然后在空中破灭。我在想,为什么我和你之间的交往如此费神?从来没有哪一个人令我这样费解。难道我们之间真的有代沟?不是我曲解你,你太不懂风情。也许在你心中人不重要。比不上你的休闲娱乐。你以前交往的那些友没有成功的原因恐怕就是你的不解风情吧!如果在感情上不想真正付出,只是为了满足一时的需求,我想不会有哪一人人会心甘情愿的作你的附庸物。再见吧,我的爱人1

  8月21日周一晚12:40

  本想着你我之间不会再有情缘,你的若即若离困扰着我,也折磨着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不想再折腾,你需要稳定的生活。看来你是希望有家的。其实每个单身的人都是一样的心思,都渴望有家渴望安定。但我始终读不懂你,我不知你对我是何印象。如果你还能认可我,为什么总是那么冷漠,如果说你不认可我,见了我你总会很。我们之间语言沟通的太少了。似乎谁都没有走进对方的心灵深处。这两天我在学着排遣,学着顺其自然,学着超脱。但我自己知道,我无法忘却,因为我是爱你的。这几天我在读张贤亮的《男人的风格》。截止动笔前刚刚读完。我不住又要写东西了。怪我自己不好,怪自己不懂你的心。怪自己没有站在一个有思想的男人的角度去考虑对方的感受。人的脆弱在我身上全然体现。我的多愁善感,我的浮躁,我的世俗之气-------对不起,或许我太不理解你了,或许是我对你的要求太苛刻。你有你的生活。记得你曾经说过:人有时候需要自己呆着。你是一个有个的人,同时又是一个能忍受孤独寂寞的人。或许你的心里会苦,但你绝不会说。你的过硬的风格有时会令你委屈,也令别人难过。我在心里是疼你的,但我不愿说,也做不出来。这几天不见,不知你会不会想我。我希望在你的脑海里会出现我的影子。因为我们毕竟相爱过。我爱你胜过我自己。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们真能走在一起,我会用我的后半生去回报你。回报我真心喜欢的人。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我只要能静静地看着你的举动,听你的声音,感受你的温度和气息,聆听你的思想,紧紧的牵着你的手,你痛我痛,你忧我忧------

  8月23日周三21:50

  自昨晚咱们通话之后,我的心一直很难过。尽管我一直安慰自己不必难过,一切随缘。但我的心还是在流泪。因为我至今读不懂你内心在想什么。我是你心仪的人吗?你为什么不知道珍惜呢?或者你对我不满意,想另寻他人?没关系,你总得让我知道啊!这样让我天天愁肠百结,为你憔悴,活得像一个怨。你不知道我爱你,爱你的低调,你的含蓄,你的修养,甚至你开车时的帅气。是我不够冷静太感情用事,把你想象的过于完。也许是我的------不能写了,你已经来了。

  8月24日周四12:00

  昨晚,我正难过的写日记,突然你来了电话,说你马上过来。我停了笔,等待你的到来。几日不见,我似乎已记不得你的模样。见了面我们谈了很多,当我说起了李敏,并提到她热心的帮我介绍新朋友时。我明显的感到你的不快。这个话题倒刺激了你,第一次听你谈这么多话。我也坦诚的想你敞开了心扉,的说了我对你的好感,我爱你的理由。我想我的表白足以证明我对你的感情至诚至真。如果说之前你还在犹豫,我认为至次已不必再犹豫了。我说和你相处实在很累,你说如果继续相处会更累。我想知道累的理由,我想知道你内心的真实想法。你终于向我亮明了态度。你告诉我,自上次风波一起,你下决心要和我分手。因怕我伤心,想让我平缓的度过这一阶段。所以在我向你发短信的时候你没有拒绝。后来想试着继续相处,试图调整,但你的内心阴影始终无法消除,你甚至不敢吻我。尽管我身上有许多吸引你的地方:职业,内涵,形象等,但还不至于让你至死不渝------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我一直在作着一厢情愿的梦。我百般揣测不透的你的内心竟然这样简单。我静静的听着,也静静的想着。是啊!不应该感伤,应该面对。我不知该怪谁,大概该怪自己吧!我不敢看你注视我的眼神,我用手蒙住了你的眼------不应有恨,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中午十一点时,你打来了电话说中午请我吃饭,我拒绝了。离别时的宴请绝不会有好的心情,何苦再落俗套呢?挂断电话,我止不住横泪直流,没有声音,只任眼泪像小溪一样流淌,流过脸颊,淌在枕巾上。这种无言的泪流得好痛快。相处三个月了,期间也有一些坎坷,虽然折磨着我,但还不曾让我流泪,因为还没有看到结局。我还在为那点可怜的希望坚持着努力着。此刻我突然感觉到流泪时的快感,连日来的郁闷都随着无声的眼泪倾泻而出。我直白的向你发了条短信:亲爱的,我在为我们的爱情哭泣,也在埋葬我们的爱情。无需再用一顿午餐嚼碎我的心。

  这是我的真心话,别了,朋友!写完了这篇日记,再也不会有什么故事发生了。我知道,我还会想起你,怕是这种思念会像远山的神话一样虚无缥缈。我就是山间的一朵白云,轻盈地飘浮,悠闲地遐想,编织着爱的神话,飞升在天的尽头------58xs8.com